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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怨竹马

作品: 用爱(物理)感化世界[快穿] |作者:梦落遗尘 |分类:科幻空间 |更新:03-1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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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放肆了。

摄政王示爱太后,端的是强取豪夺。

但这不是重点。

世人已然确定摄政王对太后有意,他们本都是看戏的态度。

然而。

引火烧身。

摄政王怒发冲冠为红颜,谁惹太后不高兴,谁就不该活在世上。

他出入宫中没有限制,不,是没人敢限制。

太后对他避而不见,他依旧乐此不疲。

真以为在玩什么情趣呢。

一个人做一件事,都得要一个理由。

不争不抢,是没有想争想抢之物。

他本已无欲无求。

此生便如此平凡的过去了。

他甘于做这个傀儡,甚至有点安于现状。

总有人妄图打破这样的平静。

为什么,他要夺她,夺他唯一能拥有、想拥有之人。

“母后,今日摄政王又来了?”

她对他避而不见,是她的态度。

他对她穷追不舍,是他的态度。

她哪里需要去管别人怎么想。

“他想来想走,与哀家何干。他来,哀家就要见他么。”

少年人觉得,他与她这样面对面,相隔那么近的距离。

可是啊。

触手可及,却伸不出手。

“母后心里是怎么想的?若摄政王不愿意放弃,若他不惜动用兵力……母后会不会……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

少女抬眸,轻笑了一声。

然后。

她伸出了手。

手掌贴在发顶,少女眉眼柔和。

“临霄,不愿意的事,才叫委曲求全。若哀家与应圣知周旋,这叫乐趣。”

“他是男子,又是武将,儿臣担心母后。”

担心?

担心她……会被他强迫?

“哀家说了,应圣知不会谋权篡位,这是他的软肋。若应圣知当真狗急跳墙被逼造反,这就必然会成为他的弱点。”

少年不笨,他只是为人太淡然了。

少女的言下之意,他不愿听懂,但不得不懂。

“母后……打算以身饲虎?”

少女一顿。

蓦然间,她大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

少年沉默的看着她。

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最起码对他而言,这是非常、非常……

可怕的事。

笑声将歇,少女突然凑近。

少年下意识屏住呼吸,却……

没有后退。

她又笑了。

少女的手抚上少年脸颊。

“不要这么严肃。你把应圣知当做洪水猛兽,哀家却不这样认为。你说了,他是个男人。就只是一个男人。不要把他想的太恐怖,你如果自己先生了恐惧,就永远都无法战胜他。”

他看着。

他听着。

专注而执拗。

“他是人,不是怪物。他和你一样,是男人。而我……”

少女垂眸,低声一笑。

“男人是斗不过女人的。或者说,他是斗不过我的。”

不是她。

她不是。

他眼前的人,是谁。

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是暗潮汹涌。

她撕开了假象,叫他终于窥得深渊。

她眼尾带勾,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微微一笑,溢出十分邪气。

“临霄,你说,他是如何从当初毫不犹豫抛弃我,变成现在这样,好像个癞皮狗一样。嗯?”

他是人,不是怪物。

那么。

她呢。

“一个男人罢了。是我在玩弄他,你怎么会担心他欺负我呢?”

因为视角不同。

少年握住少女的手,攥紧。

“儿臣不希望母后受委屈。不管母后心里怎么想,儿臣都不愿看到他对母后无礼。”

“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你无法一招将其击溃,你只能忍,你只能等。而且,你没有资格去批判敌人有多强,而是该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弱。”

他的无欲无求,就是最致命的弱点。

“堤溃蚁穴,水滴石穿。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你直视那个男人,看清楚他的嘴脸。他就是一个耽于美色的普通男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他就不是什么怪物,更不可能是神。”

且。

怪物。

神明。

是她。

少女欲要松手,少年下意识将其拉入怀里。

全凭本能。

若她。

不再以具覆面。

那么。

没有人。

没有男人。

能抵抗得了。

哪怕只是存在于那里。

喉头滚动。

少年知道该放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少女抬眸,望进他的眼底。

“皇帝,斗垮摄政王,坐稳皇位。这是你的本分,是你的职责。可一直以来你的言行都在告诉我,你根本不想这么做。怎么,等着别人来夺你的皇位?”

是。

又不是。

他不认为自己是做皇帝的料子,也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和她一起。

可。

现实太残酷了。

“还有。”

她的话,在阻止他。

某些破土而出茁壮成长的幼苗早已是参天大树。

遮掩不住的。

“丞相为国为民是真,他如今已和摄政王有了分歧,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必定会帮你。”

说到丞相,少年想起当时的情景。

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不是臣子想要保护太后这么简单。

“母后。”

少年的眼眸是清澈的、温和的。

一直都是。

此刻,他话还没有说出口,眼中已沁出忧伤。

“丞相也是个男人。”

所以。

少女嘴角一勾,眉梢一扬。

“这话你不该来问我,该去问问那些男人。”

是他们擅自要爱上她,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妖物,在他怀里。

他见过这少女迷惑先帝的场景。

历历在目。

是的。

在她面前,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凡夫俗子,为情所困。

“做事啊,结果最重要。我能让先帝为了我放弃后宫放弃江山。其他男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区别。临霄,哀家的好皇儿。其实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一个个啊……”

根本没有什么操作性。

只要她想,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为她去死。

她的出发点从来都不是爱情。

攻心,指的是攻陷他们的心防,击破他们的弱点。

爱不爱的,这种玄学的问题,比概率还不靠谱。

她是个极端的人。

你说,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何能叫运筹帷幄。

人心最善变,竟然指望连自己都信不过的爱情?

“母后,儿臣希望你珍重自己。儿臣别无所求。”

“谢临霄。”

她冷了眼,手扼住了少年的脖子。

“你露出腹地,就别怪人捅上一刀。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死我亡的战场,你竟期盼敌人会因为你投降而缴械?谁把你培养成这副天真的样貌?你父皇也不是这种人啊。”

她能后宫独宠,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她的脸还是她的温柔?

真以为皇帝遇到了什么知心人所以浪子回头?

是心机,是城府,是阴谋。

她的目的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帝王之心。

是权力,是地位,是天下。

“母后教训的是。”

少年淡淡笑着,不挣扎不抵抗。

“儿臣都听母后的。”

“什么都听一个女人的?你算个什么男人?你算个什么皇帝?你的主见呢?你的自尊呢?你身为皇帝的威严呢?且不论我根本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就算是。首先你是一个皇帝,是天下之主,任何人都是你的臣。谁都不能摆布你的命运左右你的决定。皇帝,你真的知道自己是皇帝么?”

最初。

他只知道自己是她的孩子。

最终。

他只知道自己是她的……

裙下之臣。

“忠孝若不能两全,儿臣只会选择母后。”

他不是没有主见,也不是没有自尊。

他的主见是她,他的自尊是她。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弱者。”

少年垂眸,笑意却更深。

“儿臣知道。”

从小。

从一开始。

从那时候起。

他就知道。

她看他的眼神。

他是蝼蚁,他是草芥,他是无用之物。

她的眼睛这样告诉他。

但是。

她不是说过么。

他们怎么想和她无关。

那么,她怎么想也和他无关。

她嫌恶他,他倾慕她,并没有矛盾之处。

“我早就说过,若你不能做好一个皇帝,我不介意换一个皇帝。”

“但是母后没有这么做。”

他不盲目。

少年握着少女掐在脖子上的手,就这么握着,也不拉开。

“母后嘴硬心软,儿臣知道。母后既然这么讨厌儿臣,为什么还对儿臣这样好。儿臣这么不好,母后还对儿臣这样好,儿臣就该对母后更好。”

搁这绕口令呢?

她更嫌弃了。

少女叹息。

“谢临霄,你若不愿做刀俎,便只能任人鱼肉。所以。”

有时候,举起屠刀,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保护。

他若想守住她,就必须将刀刃捅进敌人的心脏。

“所以,母后不需要为儿臣做什么。这江山社稷,在儿臣眼里,比不得母后重要。”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

少女轻笑,推开他起身。

那她就看他表演好了。

但是啊。

她想息事宁人,怕某人不同意啊。

确实。

有些人呢。

光是存在于此。

便是。

灾难。

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

兄弟阋墙。

林疏澜冲进应圣知书房,后者仿佛早有预料。

他抬首,神色漠然。

他们曾经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对着彼此笑得像个天真的少年郎。

美梦与理想。

前程与未来。

多么远大。

多么光明。

都是假象。

都是烟云。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以为你虽骄傲,但不至于挑衅皇权。皇帝无过,太后无错,你如今的作为,是想要逼宫不成?”

多么……

冠冕堂皇。

应圣知当下就笑了。

“要论道貌岸然,要论伪君子,你林疏澜可比我要合适。你当真是为社稷为百姓来质问于我?还是说……”

应圣知起身走到林疏澜面前。

他比他高,也比他壮。

这居高临下的,气势也压了一头。

“林疏澜,我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你不敢把真心暴露给那人看,只敢到我这里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林疏澜喉头哽住。

那人。

是哪人。

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

彼此都能理解。

应圣知这话一出口,林疏澜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了那个身影。

她在笑。

她一直都在笑。

笑着。

睥睨众生。

身份摆在这里,那是遥不可及的人。

他没想过。

他怎么敢想。

正直刻板的丞相大人,只知忠君报国,哪敢以下犯上。

“你莫要胡言乱语。你自己内心龌龊,别把其他人想的和你一样。”

“你想否认?你在我这里否认,你敢不敢当着她的面与我对峙?”

林疏澜怒目而视,心中不由紧了紧。

或许。

是的,自欺欺人无用。

或许。

她早就看出来了。

“应圣知!我们不谈私情,就论是非。陛下与太后是君主,而你我是臣子,不管理由如何,你都不该如此行事!你仗着兵权横行霸道,若陛下想收回兵权,你可是要抗旨不遵?”

“是。”

他答得毫不犹豫。

没什么好犹豫。

在某个时刻。

在某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刻。

就已经做了决定。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谁都不可以。

包括她。

“林疏澜,你敢,我敢。”

他知他指的是什么。

但他不敢宣之于口。

道貌岸然。

伪君子。

是。

连自己的心都不敢直视。

虚伪到连自己都作呕。

“枉顾伦常!目无王法!”

“你若在意这些,便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

应圣知逼近他,逼迫他正是自己那与他同样肮脏的内心。

“林疏澜,同样是男人,我怎会不明白你心中所想。你注定得不到,不管她有没有嫁人、不管她嫁的是谁,你都注定没有机会。但是我不同。若她夫君建在,我便杀她夫君。若她夫君是皇帝……”

他便。

林疏澜猛地倒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洪水猛兽。

“应圣知,你不怕我去告密?!”

“林疏澜,你以为她会不知道?”

“……”

呵。

全都是明白人。

只不过还没动手罢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

有什么她不知道。

“我与太后之间的事,与丞相有何关系?哪怕江山易主,你为的是黎民百姓,皇帝是谁有什么关系?太后是谁更与你没有关系。”

“在我心里确实民贵君轻,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企图谋权篡位!若无王法律例,人人都与你这般,这天下必将大乱!”

应圣知笑望着他,眉眼间尽是嘲弄。

“不要再说这些大道理,你知道说服不了我。林疏澜,你我兄弟情义比不过你忠君爱国之心。我还想再问你一句,当天下与她放在一起,你会选择哪一方。”

大爱与小爱。

大我与小我。

正直善良的丞相大人会选择哪一方。

还用说么?

“你打算犯上作乱,你置黎民百姓于不顾,你难道还想将所有罪名都安到一个女人头上?”

卑鄙无耻。

可是在应圣知眼中,林疏澜确实很可笑。

他是文人,他没有力量。

这就是前提。

这也是结论。

若非如此。

“丞相,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早晚有一天你会看清楚。”

不是他逼着他做选择。

也不是他想掀起腥风血雨。

那个女人。

她的存在,就是罪。

“我看你就是冥顽不灵!”

“所以?丞相想联手陛下将我铲除?”

林疏澜愣住。

和应圣知天生绝情不同。

林疏澜之所以对他有那么大的怨气,便是因为真心将他认作兄弟。

兄弟犯了错,他自是想要将其拉回正途。

他这样以为。

他这样看待自己的心。

事到如今,哪怕应圣知真的谋权篡位,他也不可能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只是个文人,不懂得、也不想见那些腥风血雨。

以理服人?

以法制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道理规矩都是放屁。

可焚书,可杀人。

就是这么简单。

他不懂。

最终,彼此无法理解的两人自己不欢而散。

只不过。

应圣知冷了眼,冷了脸,冷了心。

他也是真心的。

曾经。

将林疏澜当作难得可以说话的人。

他是文人,却不迂腐。

他只是刻板木讷,又不是真的老顽固。

只不过。

你说,为什么兄弟啊……纵然是亲兄弟啊,都会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若是为权势为名利,应圣知就是知道林疏澜不会与他争这些,才愿意付出真心和信任。

他们可同富贵也可共患难。

只不过。

她。

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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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最近有点疲了→_→而且……唔,打算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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