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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交待完细节后,赵鹤唳从她闺房的窗台跳下,墨兰揉着自己的后颈,懵懵懂懂看向公孙翎,“郡主,刚才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有贼子闯进来?”她着急地四处张望,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看到。
“哪有什么贼子?是你多心了,本郡主我只不过是贪玩,同你玩玩罢了!”公孙翎迅速敲一下她的脑袋,尔后喝斥她,“还不快给本郡主宽衣?!”
“啊是是是...”
墨兰反应过来,急忙继续之前的事,可她仍旧恍恍惚惚的,总觉得有人进来过。
眼见公孙翎躺在榻上睡得安稳,她才相信是自己多心了。
次日,公孙翎进宫去,寻借口是说是想要找赵池馥,再有一个多月便是公孙堂的生辰了,之前她听闻赵池馥绣工了得,想找她请教一番,她也要绣个荷包送给公孙侯爷。
守在翊琅宫外的侍卫很是为难,便跑来询问薄云暮,“别让她进去!”他想都未想,便知道公孙翎进去必定会捣乱。
“可郡主她不愿走...”
公孙翎赖在翊琅宫外,她又是公孙堂的掌上明珠,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如何敢招惹她。
“她不走便直接将人赶走不就行了?难道这点小事还要叫朕帮你想?!”
薄云暮手里的折子飞到侍卫脸上,“啪”地一下打在他左脸上,他吃痛立刻捂住自己左脸,跪地求饶道:“卑职错了,这便下去将郡主赶走!”
“滚!”
他迫不及待地踢了他一脚。
那侍卫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公孙翎原本在翊琅宫外等得就不耐烦,这会儿见他侍卫吓得屁股尿流地从前面匆匆赶来,便开口训斥道:“怎么?被皇上骂成这副样子了,还不赶紧放本郡主进去?!”
“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找娘娘,郡主若是识相就赶紧走,若是不走,那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他抬脸正视眼前一脸嚣张的公孙翎。
“他让你赶我走?”公孙翎以为他被骂成这样是薄云暮怜惜她被人拦在外面,没曾想,他竟然让这些侍卫赶她走?
“郡主再不走,小的便亲自将您抬走了。”他说着,就撩起袖子准备动手。
“等等,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公孙翎的双眼滴溜溜四处转悠,发现此处的人手还不少,显然是薄云暮将赵池馥看得很严。
“不用麻烦你了...”
她朝眼前一脸丧气的赔笑,慢慢退了出去。
此时的翊琅宫内,赵鹤唳和迟衍已经到了赵池馥的窗台外,迟衍悄悄打开窗台,赵鹤唳直接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哥哥!...”
赵池馥受到惊吓,慌忙转过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赵鹤唳,惊喜从她眼里倾洒而出。
“馥儿,你没事吧?!”
赵鹤唳朝她奔去,将人拥入怀中。
“我没事...”
她使劲摇头,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渗入他衣衫中。
“是不是因为我,他才这么对你的?”他声音哽咽,在见到她被困在里面的第一眼起,心底里的酸涩便忍不住涌现出来。
“这件事不别管,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自己承担。”她从他怀里出来,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愧疚。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他伸手,捋过她额头上的碎发。
“这身衣服一会儿等送饭的宫女走后,你们都换上,待夜深人静之时,便是我带你们出去之时。”
赵鹤唳从迟衍手里拿过一套便装递给赵池馥,迟衍手里还有另外一套,便是给红棠准备的。
“奴婢就不走了,咱们这么多人必定容易败露,小姐,您跟着大公子走吧。”红棠开口拒绝,将迟衍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
“不行,我不能放你留在这里。”赵池馥沉声道,若是薄云暮抓到红棠,必定会对她严刑拷打,这条命也别想活下来了。
“可奴婢不能连累小姐和大公子。”红棠脸上着急,宁死也不愿连累他们俩人。
“你傻吗?有我和大人在,岂会让你连累到。”迟衍在一旁听着,幽幽说出这句不屑的话来。
赵池馥眼里露出笑意,“迟衍说的对,哥哥和他的身手都极好,咱们又怎会被那些御林军给抓住?”
红棠犹豫着,片刻后才结果她手里的衣裳,低声回道:“奴婢,遵命。”
到了酉时,宫女们按时将晚膳给送过来,赵鹤唳和迟衍飞跃而上,躲在房梁上盯着下面的动静。
那两个宫女只负责送饭,将饭送到后,便转身离开,将殿门给锁上。
四个人在宫殿里用完晚膳,赵池馥和红棠便去换衣服,等候夜幕降临。
知道公孙翎并没能进翊琅宫去见赵池馥,薄云暮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能将人赶走便可以。他想让赵池馥自己想清楚,便没去见她,亦是不想见到她对自己发脾气。
他们四人在翊琅宫里修生养息,等到子时后,迟衍带着红棠跃上窗台,沿着他们溜进来的路原路出去,赵鹤唳则带着赵池馥跟在后面,好在这里的人手同白日里的一样,并无什么异常。
带着赵池馥和红棠逃出来后,他即刻将人送上马车,并吩咐车夫将人送到天烬国,赫连王府府上,赫连珠已经和赫连王先通过信了。
“那朗儿那,哥哥你帮我留意着...”
赵池馥抓着他的手腕,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但薄云暮再怎么样,也不会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之中,加上有魏良娣和高桓帝护着,她才敢就这么离开,可心里到底是记挂着他。
“好,等时机成熟,我就带着他到赫连王府上去跟你团聚。”赵鹤唳凝着她,眼神无比坚定。
“嗯!”
赵池馥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重重点头。
他看着心疼,在她额角上落下一个吻,便让车夫驾车快速出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道上传出来,在寂寥的深夜里听得无比的清晰。
等到第二日晨时,那两个宫女端着早膳进来,才发现翊琅宫里关着赵池馥的那间寝宫变空了,她和红棠俩人早已不见踪影。两个宫女的尖叫声划破整个寝宫,守在外面的侍卫立刻冲进来,等发现里面的异常之后,才急忙赶去禀告薄云暮。
“没用的东西!”
他一脚踹开昨日那个侍卫。
“卑职怀疑,昨日郡主过来是声东击西,她故意引来卑职们的注意力,让人潜入娘娘的寝宫里...”
那侍卫受过训练,等今早发现赵池馥失踪之后,便恍然反应过来。
“去将她人带到朕面前来!”
薄云暮撑着头疼的脑袋,冷声吩咐他。
“是!”
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那侍卫急忙跑开,不想自己再被他踹。
“皇上,那早朝...”乘风在后面提醒他,上朝的时辰已经到了,一刻钟之前,群臣们便已经在朝堂之上候着了。
“今日不上朝了!”
他烦躁地挥手,他要等着公孙翎过来问话,不然再迟想找回赵池馥就更难了。
“是。”
乘风急忙转身吩咐下去。
候在朝堂上的臣子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若今日不上朝那薄云暮理应会提前通知的,此刻才突然说不上朝,必定是有什么古怪。
“皇上是否身体抱恙?”
有关切的臣子上前问魏兆德,对方只回答臣子不要问太多,更不要妄自揣测,便什么都没再讲。
赵鹤唳看着询问无果的臣子,转头出了殿宇,坐上回府轿辇。
出宫时,恰好见到公孙翎的轿辇到宫门外,他放下手中帘布,让车夫不要停留直接回府。
公孙翎来到薄云暮面前,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见到薄云暮,仰头打了个哈欠才问他,“好端端的云暮哥哥你把我叫进宫做什么?”问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进宫的事,急忙说道:“是不是你改变主意,让我见馥儿姐姐了!那真是太好了!昨夜我自己绣那荷包绣到了凌晨才睡下,若是有馥儿姐姐相帮,那便好许多了,我便不用那么辛劳了!”
薄云暮冷眼看着她自说自话,等她停下后才冷然开口道:“说,你昨日进宫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我不是说了,我是来找馥儿姐姐请教绣工的嘛。”她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昨日你一来,馥儿便不见了,若说此事与你无关,你说我会不会信?”薄云暮一步步逼近她,将人逼问至案桌的角落之中。
“我真的只是想要找馥儿姐姐请教绣工的事,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公孙翎被他逼问急了,当即抬起头来朝他喝斥,气势一点也不亚于他的。
“你不说?好,那你便替她关在宫里,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薄云暮早就料到她不会承认,可逼问不出来他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先将人关起来。赵池馥那边,他只能先派人出去找。
“你把我关起来也没用啊!”她朝他叫道。
可薄云暮哪里听得进去,转手便将侍卫将她关进了后宫,虽然不是翊琅宫的主殿,但也是个偏殿。
他派出去的人,第一个去的府邸便是太史府。
赵鹤唳正在亭子里练字,赫连珠在一旁给他砚墨,俩人站在亭子里,颇有才子佳人的好画面,不偏不倚,被宫里来的人给打破了这幅美好画像。
“大人,皇上命卑职前来盘查,皇妃娘娘从宫里失踪了,此事大人是否参与其中?”
陈武带着人,站到他面前,等他回答。
“陈统领是否找错人了?我好端端的待在府中,皇妃娘娘不见了你们不问宫里的人,倒跑到这来问我?”
听闻此事,赵鹤唳压制住心间的愤怒,反声质问他。
“卑职只是奉命办事,还望大人能够配合,不要为难卑职。”陈武低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人,这人威慑力太大,看一眼就能让他心惊不已。
“你回去告诉他,馥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他将手里的湖笔扔到宣纸上,溅出一阵墨汁,将那副上好的字给溅了满纸。
陈武被吓得不轻,可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一丝一毫都不肯后退。
林氏听到宫里来了御林军,往赵鹤唳的弘义楼去了,便匆忙赶过来,恰好见到他怒摔湖笔走出来,便着急问他,“唳儿,发生何事了?御林军怎会从宫里过来?”
“母亲,没事,皇上有朝事要来问话罢了,已经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院子里去。”此事能瞒着林氏便瞒着林氏,他转身便将人带出弘义楼。
陈武等他们走后,才带着手下从太史府上离开。说起来,赵鹤唳对自己有恩,就算是替皇上办事,他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能给赵鹤唳留条生路便会给他留条生路,实在做不了抉择时他便再想别的法子。
紧接着,他带人去了赵意宁那儿,赵池馥在上京里往来最多的,便是赵鹤唳和赵意宁了。
赵意宁正在院子里同自己的儿子玩耍,见到陈武带手下过来,急忙让奶娘将孩子带走,自己上前去应付他们,“陈统领这是做什么?”她茫然不解地问。
“昨日你是否见过皇妃娘娘?”
他直接开口问她。
“四妹妹?她不是在宫里么?我如何会见到她?”她皱了皱眉,完全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
看她那个样子,陈武便知道不是在说谎,等再问了两句话后,他便带人离开,也不说发生了何事。
赵意宁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张以谦回来后才将陈武道府上的事告知于他。
“你先不要多想,那些人居然能到这来问你,必定也去了太史府,不如明日我到太史府上去问问你哥哥,看他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细心安抚她,让她不要多想。
“我同你一道去吧,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说起来,自从上回哥哥他成完亲后,我就没再见过四妹妹。”赵意宁的心不安了一整日,这会儿也还七上八下的。
“也好,咱们早去早回。”
轻轻拍打她的手后,他才扶着人起来去入睡。
俩人相携着睡下,次日天一亮便悄悄来到太史府上,赵鹤唳素日里起得早,正要去上朝,这会儿已见到他们夫妇俩人从廊子对面走过来了。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他微微歪过头,问他们两个。
“哥哥,你可知道四妹妹她怎么了?”她走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腕,这还是她平生与他这么亲近。
感受到她的惊慌失措,赵鹤唳安慰她,“你放心,馥儿她会没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
他没直言,只叫她放心。
赵鹤唳的话很有分量,赵意宁心里也明白赵池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能稳住了一些,“你说的对,我也信你不会让她有事的。”她拍拍自己的心口。
“是不是陈武昨日也到太师府上去了?”看她这副样子,赵鹤唳才恍然想起陈武来过这儿的事。
“嗯。”
赵意宁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们不必插手了,还有,母亲和杜姨娘那儿,你也不要透露半句。”
他细心叮嘱她。
“我知道了。”
她急忙点头。
“我去上朝了,麻烦尚书大人带我三妹回去。”他摆脱张以谦一声,才抬步离开。
此时此刻的赵意宁,才真正体会到哥哥对自己的关切。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太史大人办事是很靠得住的。”张以谦扶着她,俩人悄悄从太史府的后门离开。
今日的早朝之上,薄云暮的精神状态与往日里的并无什么差别,臣子们不明白他昨日为何不上朝,但也没人敢过问。
赵鹤唳出现在朝堂之上,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收了起来,宁为粼在燕国立下的功劳越来越多,赵鹤唳这边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俩人在朝堂之上没有争吵,今日倒是相安无事地过了。
等下了朝后,他才来到他的御书房外。
魏兆德进来通禀时,薄云暮并没有太过讶异,直接便让人从外面进来。
“馥儿究竟去哪儿了?”他过来,就是问他赵池馥的下落。
“朕可不知道,若是没有你的人接应,她能这么顺利从宫里逃出去?太史就别假惺惺地到朕跟前来演戏了。”他抬眼,一脸凌然地盯着底下站着的人。
“她一直跟皇上待在宫里,如今人不见了皇上倒是怪罪到臣头上来,真是稀奇!”
他假意动怒。
“你既然这么无辜,朕也并没有为难你,你可别来为难朕,否则,等朕找到她人,就让你这辈子都见到她!”
他冷声威胁底下的人。
赵鹤唳心底冷笑,“等皇上找到人,仔细问她此事是不是与臣有关不就行了?”
他端正身子,硕长的身姿就屹立在他面前,薄云暮的怒气压制在心间,论定力,他是比不过赵鹤唳的。
“好,等找到她,朕一定仔仔细细地盘问!”
他冷哼一声,便让魏兆德将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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