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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欣喜的荣王

作品: 公主医香,君莫贪 |作者:九秋落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3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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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若与清灵两人同样如此,眼前的命案关系到她们的胜负与前程,可不能马虎,她们虽然并不懂如何破凶案,但却仔仔细细的看着现场,忍着见着死人的害怕,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

玉秋落站着没有动,目光盯在翻看春香尸体的白玄铭身上。

是他吗?

感觉又好像不像?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白玄铭虽然有时冷酷血腥,但不该是无情到会随意害人性命之人。

可是,不是他又还会是谁?

说到底,让他想办法不让她进宫的人是她自己!白玄铭只是去执行,根本没有错!

那杀死春香的凶手不就是自己?

鲜艳的尸体就在眼前,玉秋落心中烦燥!

突然,她盯向地上的发黑的鲜血,伸手摸起几滴,眉头紧皱。

“北边是何处?”

清灵同样在皱眉,如果说是后院里的事情,她是有信心赢的,可是这凶案之类的,她就没有底了。

外人只知太后对她似乎赏识有加,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才太后望来时,眼里分明带着寒光!

冷嗖嗖的,决非赞赏!

“北边是庆愧院,向前两百米,左边是三老爷的庆愧院,右边是池溏!”下人回道。

清灵一听,立即上前说道:“爷,妾身先去前瞧瞧!”

“嗯!”白玄铭点头,自己却未动。

白初若一见,也想上前,但却被玉秋落抓住了手:“先别急!”

“即是从北而来,那线索也定在北边啊?”白初若确实有些心急,虽然顶着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但也是第一次见太后,更是第一见到死人,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线索虽然重要,但北边不一定正确,说不定这里才是真正的凶案之地,咱们先在这里好好看看,必尽春香最后是死在了这里!”

玉秋落话刚落,白玄铭望了过来,眼中闪过惊疑与赞赏。

玉秋落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你是仵作,可能验出春香死了多长时间了?”

“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仵作回道,心里却嘀咕,这长公主问得倒是蹊跷,太后来这里也不过半个时辰,自然春香的死也不会太久。

“嗯行,即然死因明了,那你们便把她带走吧,现在我们只要找出凶手,然后问出银壶下落就行了!”

说着,她拉着白初若向南边而去。

“大人?”

仵作向白玄铭拱了一礼,这可是太后老人家亲自在等的命案,这案子还未结,怎可将尸体运走?

“带走吧!”

说着,白玄铭大步追了过去。

“公主留步!”

行至无人之处,白玄铭拦在了玉秋落身前。

玉秋落看也没看他一眼,错身而过,白玄铭一见再次拦来,玉秋落抽刀便挥。

她袖中的这把匕首出之名家,名叫落虹,锋利无比,一刀划出,寒光闪闪,看得一旁的白初若心惊胆颤。

白玄铭闪身而过,一把抓住她的手:“初若在此稍候!”丢下一句话,便拉着玉秋落走向一旁的柳树后。

“你放手!”玉秋落用力的甩开他。

“你以为春香是我杀的?”白玄铭同样愤怒着。

“难道不是?”

玉秋落冷冷的看着他:“这不就是你午时所说的安排吗?真是厉害啊,果然是上过沙场见过血的,一个小小的奴婢又算得了什么?死便死了!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太后仍然不肯答应我!”

“胡说!我还没问你为何主动提起要迟些进宫?你这不是让太后起疑吗?秋儿,春香真不是我杀的!更不是我派人去做的!我只让人偷了银壶,然后想放在你屋中,让人怀疑是你的人偷走,到时由我来判案,一定先关你个三天,到时你就不用去宫里了。”

白玄铭握着她的手,焦急之情犹然而生。

刚才他的是好怕,早知道就早些告诉她所有计划,这样她就不会误会他,更不会在太后面前提起什么不想进宫了。

太后生性多疑,玉秋落这话一出,还不知太后会想出多少不好的来。

“真的?”

“千真万确!”白玄铭举起右手,三指指天,当众誓言。

玉秋落心中松了口气:“那春香倒底怎么死的?刚才那地上的血全是假的,春香早在两个时辰前就死了,一刀毙命,当场死亡,车马前的一切都是假像!”

“你竟能看穿这么多?难怪你让人把春香尸体带走,是怕别人看出是我做的?”白玄铭震惊的望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你瞧不起我?”

“不是不是……我这是太高兴了,秋儿,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就算想着可能是我,却仍然维护我,你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认定的女人!”白玄铭激动得搂过来就吻。

“喂,别胡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亲亲?

她用力的推他,推不动后便是一脚踹去。

“小秋秋,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以后不能踢这里!”白玄铭快速的闪开,带着一脸的痞笑。

“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玉秋落狠狠的瞪着他,突然,她猛的脸上大变:“完了完了,即然春香不是你杀的,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天啊……向北的方向……完了,清灵一定会在那里找到我是杀人凶手的证剧!我们赶紧快去。”

“别急!”

白玄铭一把将她拉回来:“先别急!赤炎已经跟过去了,有什么事情他会见机行事……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落凤院的丫环几乎全都是皇上的人,春香也不例外。

而这一批跟在玉秋落身边的人看着虽然普通,但其实各有本事,就如素兰身手了得,素青心思慎密。

相信这个春香也有出众之处,想要不动声色的杀死她,而且还是彼此几个丫环互相照应的情况下,肯定不易。

能做到的人……不会太多?

难不成是皇上?

可是他的理由是什么?

明天玉秋落就将进宫,他实在是没有理由这么做?

如果不是他?那会不会是太后?

白玄铭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正在这时,赤炎快速而来。

“大人,清姨娘在草丛中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经验证,正是此匕首正是杀死春香的凶器,可是,在匕首旁边却还有一支头钗,却是公主之前送给清姨娘的金步摇!”

“怎么可能?”

玉秋落两人互望一眼,眼里全都是震惊和疑惑。

“走,去看看!”

花园中,百花盛开,繁华似锦!

几十张的桌案前,众人焦急的等待着,有人不时的望向远处,有人小心的瞧向高台之上的太后。

原本只是想找个乐子,哪想乐子没找着,却被困在了这里?

夕阳慢慢偏西,虽是凉爽的六月,可坐久了也会燥热难受。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大步而来,玉树临风,神勇威武,正是一身紫衣的白玄铭。

“太后,杀害春香的凶器已经找到,而且在一旁还发现了一支金钗,经过审查,此钗正是长公主之物,前不久刚刚送给了微臣的妾室清灵!”

“哦?此钗与凶案有关?”太后凤眸微眯,淡淡望来。

“回太后,此钗确实与凶案有关,在金钗的上面有着春香的血迹,由此可见,此钗定与凶手有关,而长公主是春香的主子,更是此钗最先的主人,所以微臣请求,将长公主带回大理寺审问,以查明真相!”

哗!

园中众人全都震惊的望来。

白玄铭竟然想押长公主去大理寺审问?

原本听说两人关系十分不好,但也不至于闹得要上刑房这么严重吧!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是有罪的如下地狱,没罪的进去了也要脱层皮。

白玄铭这是有多恨长公主,才会想要把她弄进那地方去?

“大胆,白玄铭,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长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去大理寺?你若没真凭实证,哀家定要治你个不敬之罪!”

太后一拍桌案,凤眸瞪来。

“回太后,长公主身份尊贵,微臣不敢妄言,但自从微臣回来后,长公主曾多次表现了对微臣的不满,今日太后刚刚驾临,长公主便说想要留在府是查案,依微臣看,长公主根本是不想嫁给微臣,而是想以各种办法来逃婚,今日银壶失窃也是她所为,就是想以此逃避出嫁前的回宫,到时以此为借口而不出嫁!”

“你可有证据?”太后问道,整个脸色十分凌厉!

白玄铭将一物高高拱起:“太后请看,此壶正是从长公主房中搜出,是否是太后所丢之物?”

太后的脸色一变,她紧紧的盯着白玄铭手中之物:“呈上来!”

钱嬷嬷将银壶送到太后手中,精美的银壶缓缓的太后手中转动,尖尖的指甲划出吱吱之声。

“太后,请允许微臣带长公主去大理寺审问!”白玄铭跪了下来。

所有人都向太后望去,不知道一向威严的太后会如何决定。

长公主可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按亲疏,她也可喊太后为皇嫂,如此尊贵之人,岂能入狱?

“准!白玄铭,哀家给你三天时间,若查不出杀人凶手,便要立即放了公主!”

“谨遵太后意旨!”白玄铭再次叩首。

“等等!太后,世子也说过,那支金钗长公主早就送给了清姨娘,那金钗的主人便是清姨娘,又怎能错抓长公主呢?请太后三思!”老夫人站了出来,一脸的焦急。

“那便将清灵一起带回大理寺审问……回宫!”

凤袍一甩,太后冷冷的站起身,华丽的裙摆流动,缓缓向下而来。

“太后回宫,起驾!”

随着高高的唱喝之声,太后坐上凤轿,向外而去。

太后可谓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回程坐的肯定是新的凤驾,而前来护驾的更派出了五百精兵。

银甲护卫们将定北候围了个水泄不通,伴着太后的车驾,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而去……

前来看热闹的权贵们也走了一空,虽然他们还关心着比试的结果,可现在已经出了命案,就算按太后所说,谁找出银壶谁便为胜,但银壶现在是白玄铭找到了,这又该怎么算呢?

天色暗了下来……

阴森森的大理寺天牢内,玉秋落孤零零的坐在一间超级大的牢房里。

说这间牢房大,是因为从左到右十几间的牢门里,就关着她一人,而而整层的通道内,则站着十六个黑衣护卫。

这十六人五步为一营,站得密密麻麻,与牢门内的空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唉!好无聊啊,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啊!这都一个时辰了,你们站着都不累的呀!”

玉秋落坐在木板床上,甩着手里的枯草,实在是搞不懂白玄铭整这么多的护卫来干嘛?难不成怕她偷溜了不成?

刚进来时,她还十分好奇这大理寺的地牢会是什么样子?

可进来了半天,连一只蟑螂也没瞧着,更别说老鼠了,就这样干坐着,实在是无趣得很。

“喂,你是叫刘明均吧,我记得你,你不是一直跟着赤炎的吗?赤炎人呢?他怎么没来?”

刘明转过头,嘿嘿一笑:“长公主,您竟记得我?咱就上次给大人搬家时到院子口停了会儿,真是好眼力啊!”

“那当然,本公主是谁?只要过一眼,就能看个七八分,你相貌堂堂,英气俊朗,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小兵!”

“哈哈哈……长公主果然是个趣人!在下刘明均,翰林院左判府三庶子!”刘明均拱手一礼。

“我果然没看错人,是个爽快的!”

玉秋落来了兴致,又望向门边的另一个:“那你呢,你又是哪个府上的?我怎么看着你们长得有几分像呢?难不成是亲戚?”

“公主高明,小的刘威,正是他堂哥!”刘威哈哈一笑,二十五六的脸上,左眼处有着一道刀疤,看着有些吓人,但一笑起来,却又带着老兵特有的痞气与老练。

玉秋落拍手而笑:“你们果然是亲戚啊,那真是太好了……来来来,长夜漫漫,不如咱们来点儿好玩的,你们这儿有赌大小点的吧,咱们来玩两把!”

“这可不行,这里可是大理寺!”刘明均连连摇头。

“大理寺怎么啦?我还是长公主呢?你不就是怕你们家大人怪罪么?放心,一切有我,保证你们无事!”玉秋落拍着胸脯,豪气万千。

“那也不行!”刘明均还是摇头。

玉秋落瞪他一眼:“你个胆小鬼,长得威风八面的,胆子怎么这小……算了算了,你不来,就去那边站岗。”

说着,她又嘻嘻一笑:“要不,刘威你来,你们这儿有十六人,分八人值勤,其他八人全进来!今儿个本公主进了这里也算是染了晦气,得散散银子,好好的转个运!”

她将手中的两个金镯子取下来,晃得哗哗作响。

外面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有几个心动的全盯在刘威脸上。

玉秋落早看出来了,刘威应该就是这十几人的头头,而且与她说话,也没有太多的拘束,她刚才一提玩两把时,分明就有些心动。

果然,刘威歪着嘴一笑:“行,即然公主看得起咱们,咱们就与公主打发打发时间,明均,你去外面守着,你们几个过来!”

刘威一番调动,分出八人分守各位,另八人进到牢房里,将木床抬到中央,几人一围便成了一张赌桌。

有了赌徒,赌具自然不愁,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这种东西自然是打发时间最好之物,肯定少不了。

不一会儿,有人取了两只空碗,几个色子便哗啦哗拉的摇了起来。

玉秋落将两只金镯子换成了一百个小银元宝,不一会儿就散了十几个出去,果然不愧是说要洗晦气的,出手大方。

“一二三……小!哇!又输了哈哈哈……再来再来!这一次我选小,一定会赢!”

银子多的当庄家,玉秋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两只手拿着紧扣的碗用力的摇着。

只见她凤眼瞪得圆圆的,袖子高高举起,如果不认识的话,一定想不到这会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

“小小小……我擦!是大!”

玉秋落一拍桌子:“你们谁?过来帮我摇一下,再怎么背也不会连输十二把啊?这也太窝火了!”

“公主,您别气,这一回押大,一定儿的准!”

刘威凑着笑来,拿起桌上的碗,吹了口气,递到玉秋落面前。

“这么灵?”

“试试就知道了?”

刘威斜着刀疤眼,一脸的自信。

“好,我信你!兄弟们,这一次你们可得当心了!听到刘队的话了,这一次一定是大……”玉秋落拿起碗便摇,盯着他们一个个的坏笑。

“放马过来!咱不怕!”有人立即拍桌,兵痞子的气质暴露无疑。

“我押小,一定尽心尽力为公主洗晦气!”

“哈哈哈……我也押小!公主的晦气就交给咱们啦!”

从开始的有些拘紧,到现在的称兄道弟,短短的时间里,几人已经完全不把玉秋落当公主,而是赌伴了。

所有人都盯在玉秋落手中,随着色子哗啦啦的响动,就连牢房外的人也全都紧张望来。

哪个当兵的不好这一口?十兵九赌,在大辰国,当兵的操练辛苦,回到故土后,想要放松不是去赌场便是去女人的地方。

只是,就在这时,牢外有人走来,一身官衣,俊美且英气不凡!

刘明均一见,正在说话,来人却制止,害得刘明均一脸的紧张。

来人正是白玄铭,他向里瞧了一眼,眉头紧皱。

“大人,属下立即让他们停止!”刘明均小声说着,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大人治军之严,那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不用了!让刘威出来见我!”白玄铭冷然说着,说完牢中喝爆出一阵欢呼之声。

“哇!我赢啦!我赢啦!刘威你怎么这厉害,你说大就真的是大啊!”玉秋落欢呼着快要跳起来了,她三两下将赢来的元宝搂到自己身前,分开五个全丢给刘威。

刘威也不客气,一转头,看着刘明均走来,他丢下一句‘你们先玩!’不等刘明均上前,便直接走了出去。

只是他一走,玉秋落又沦落到盘盘皆输的日子!

不过有赌不怕输,她现在也算是赌出心得了!

“大人!”

牢外走道上,刘威正色行了一礼,此时的他与刚才的赌鬼模样,完全不同。

那眼角的疤痕在烛火中跳动,阴冷,血腥,任谁都会相信,他是一名可怕的精兵。

“让你不必拘着她,你倒好,陪她赌起来了?你当大理寺为何处?”

“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接受处罚!”刘威双拳一抱,行了个军礼。

一旁的刘明均只觉得这地牢里冷风阵阵,凉得他脊背都在发寒,看着白玄铭的神色,实在是为刘威捏了把汗。

现场的气氛凝重,白玄铭寒着脸,看着牢中呼喝声声的女子,一声叹息。

“行了,下不为例,叫他们都出来!”

“是!”

紧绷的刘威也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很快进去,呼啦啦将众人全退了出来。

“喂,怎么都走啦!银子还没拿呢?”

玉秋落抓着银子大嚷嚷着,看着走进来的一人,眼睛一亮:“白玄铭你快叫他们回来,我这一次一次能赢!你看……我有好多的银子!”

白玄铭阴沉着脸走过来,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她两只袖子上一扯。

“喂你干嘛啊?”玉秋落被他扯得差点儿摔倒。

“大理寺内,公然赌钱,还如此暴露不知羞涩,你还问我干嘛?”白玄铭气得脸都青了。

“你你你……你说我不知羞涩?”不就是挽个袖子吗?她哪里暴露了?

她还没怪他把她弄到这么无聊的地方呢?他倒还有理了?

“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不许别人看!谁要是多看一眼……”白玄铭霸气的将她一搂。

“你要怎样?”瞪眼谁不会啊。

只是玉秋落很快就愣住了。

白玄铭府身而下:“别人多看你一眼,我便多亲你一下!”

细密的听从天而降,堵得玉秋落脑中一片空白。

不对吧!

刚刚的谈话不应该这样啊!

不是应该吵架吗?

怎么就亲过来了……

直到他的吻离开,玉秋落还傻傻的回不了神:“刚才说到了哪?”

白玄铭笑着在她脸上一啄:“有人多看你一眼,我便多亲你一下!”

就在这时,他脚上一痛,竟是被狠狠的踩了一下。

“是谁说这里是大理寺的?是谁更无耻卑鄙下流?”

玉秋落拿起桌上的银元宝便砸去,一边砸一边追,满天的元宝咚咚的落得到处都是,可没有一个能砸到他。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反正以后不准再这样,这一点决不妥协!”白玄铭一闪身从后背将她搂住。

玉秋落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你放手,说正事!”

“你不是说不能在太后面前提推迟进宫之事?怎么你下午又主动提起,还把我弄来了这里?三天时间里,你有把握找出真凶?”

如果找不到真凶,那她的罪名不就要坐实?

她只是不想进宫去见那个少年皇帝,可不是想在这大理寺里坐一辈子的牢?

白玄铭松开她,脸上的笑容收起:“不会的!我已经让赤炎去查,三天内必有消息,就算找不出真凶,对你也没有大碍,因没有证据,便只能放了你!这里是大理寺专门关押皇室之人的地牢,你忍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皇族宗亲庞大,有些亲王或皇亲犯了事,便会关在这里,必尽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不会住得太差。

“若只是住上三天倒也无防,但……”

玉秋落双眸晶晶,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中投下长长的暗阴,一眨一眨,如翩飞的蝴蝶:“若是有人再次陷害,又给我找了证据呢?我只怕会出现这样的事!”

“别担心,你不是有我吗?想害你的人,我必让他付出代价!”白玄铭握着她的手,神色冷然。

“切!”

玉秋落切了一声,转而又叹了口气,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要仰仗他了。

原以为他只是个小屁孩,怎么个把月过去,她仿佛真正融合进这具身体,成为了娇气的长公主。

而他,也站在了与她相对等持平的对面,似乎隐隐的还要高出一头。

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性,怎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一头?

她将他推开:“我觉得春香的死一定与太后有关,你不知道,太后一直不想我进宫,更不想让我与那位见面,所以她便设计了这一出,就是想让你把我抓进来!”

玉秋落越想越对,一拍手掌:“你想想你当时说要抓我进大理寺时,太后是不是恨不得怒发冲冠,可是后来你才拿出一丁点儿的证据,她便马上说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根本就是想让我进大理寺,巴不得我一直被关在这里,至到成亲当日再放出来才好!”

“你是说,太后……知道了你们的事情?”白玄铭的脸冷了下来。

如果真是如此,只怕玉秋落三天后还会走不出这里!

太后虽从不干政,但其魏姓娘家一直掌管兵部,势力深厚,若是她想要做点儿什么,那还真是易如反掌。

最主要的是,大理寺虽不归兵部管,但里面有一半的人都姓魏!

“什么叫我们的事?”玉秋落一瞪眼,粉色的嘴唇嘟起。

“那难道是我的事儿不成?”白玄铭好不委屈。

现在,他与玉秋落夹在太后与皇上之间,一不小心,便会死伤惨重。

两位重量级的人物相拼,旁人哪还有活路。

上回他遇刺,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上啊皇上,希望上次的事与你无关,要不然这君臣可要如何相处?

夺妻之恨,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牢中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太后的威压如重山压来,让人深闷不已!

正在这时,刘威大步而来,神色十分凝重。

他一抱拳,压低着嗓音:“大人,皇上来了,只带了两个护卫,是私服暗访!”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

“别怕,你别乱说话,把这里快收拾一下,我去看看!”白玄铭说着,赶紧向外而去,留下玉秋落一个人在牢房里焦急的转着圈。

如果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后所为,那太后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皇上来找她。

可偏偏,皇上就是来了!

这不是想害死她么?

只可惜,急也没用,刚把地上的银元宝塞在床底下,牢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声暗青锦袍的玉凌辰便进了牢房。

“落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别怕!朕马上送你出去!”玉凌辰紧张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焦急的就往外拉。

“等等!皇上,我不能出去!”

玉秋落赶紧拉住他,扶正刚才因摇色子太兴奋弄歪的发钗,笑道:“我一出去那杀死春香的罪名就会落在了头上了!我又没杀人,为何要走?”

“胡说,朕已命白玄铭三天内破案,这件事马上就会真相大白,与你呆不呆在这里又有何干系?”玉凌辰大怒,头上玉珠抖动。

他最心爱的人儿,岂容背上杀人之名!他决对不会允许!

这里又脏又乱,更不是他的落儿能呆的地方?

一想起落儿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时辰,他的心痛若绞!

玉秋落摇着头,一脸坚决:“皇上别急,皇上能来看我,落儿已经十分高兴,只是,落儿真的不能走,不管皇上说什么,落儿都要在这里等到真相大白了再走!”

她当然不能走,她来这里就是躲这位大神,该走的是皇上,求求你,皇上你赶紧走吧,真的是再管我了。

“你……落儿,你何时如此在乎外人对你的看法了?”

玉凌辰奇怪的看着她:“你是公主啊,是咱们大辰国最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朕贵为天子,难道还不能还你清白?落儿,你要相信朕,朕一定会查明真相,不让任何人说你半个字!你更应该相信自己在朕心中的地位,你是朕独一无二的落儿,这世间没有能跟你比,更没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

“不是的!”

玉秋落侧过身,心中闪过一丝的感动,如果玉凌辰对她不是这种畸形的感情,她真希望能有这么一位皇帝的靠山。

只可惜,现实永远只能是现实!

“皇上,你走吧,其实……”

“其实什么?”玉凌辰再次握着她的手,给她关爱与鼓励。

“其实我怀疑春香的死跟太后有关!”玉秋落一口气说出来,定定的看着他。

玉凌辰神色一凝,脸上神色瞬变,一闪而过的冷戾很快消散。

“不会的!”

他轻轻的摇头,认真道:“太后虽然对你可能有着偏见,但决不会出此重手,落儿……你真想留在这里?你可想清楚了?朕要是现在离开了,这三天就再也不能过来护在你身边了。”

“皇上,落儿不怕,落儿知道皇上就算离开,一定也会安排好一切,落儿就在这儿住三天,等待皇上查出真相,还落儿一个清白!”玉秋落仰着小脸,甜甜一笑。

“落儿……”玉凌辰深深的望着她。

远处的白玄铭沉着脸,望着两人握着的手!目光似箭!

一柱香过去,玉凌辰从里面走了出来:“清灵关在何处?”

“皇上这边请!”

白玄铭心中一惊,在前带路。

向下又走了一层,来到一间单独的牢房前。

“爷,您来看妾身了?这里好黑,妾身好怕!”

听到声音,清灵来到牢门前,娇柔的脸上全是欣喜。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白玄铭的回话,只到一声冰冷无情的声音。

“开门!”

哗啦!

铁链打开,清灵盯着一身冷然的少年走进来,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退下,三十米内不得有人靠近!”

“是!”白玄铭看了清灵一眼,带着手下全部退走。

“你是皇上?”昏暗的光线下,清灵盯着玉凌辰的脸。

玉凌辰冷冷一笑,手一伸,如铁钳般钳住她下巴:“清灵仙子,果然人美又聪明!”

“清灵并非仙子,只是世人胡乱称呼,清灵更担不得聪明两字,不知皇上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给长公主讨公道?”

下巴处传来巨痛,清灵双眼含泪,却铮铮的望着,不肯低头。

“你倒是有自知自明!”玉凌辰一声冷哼,厌恶的收回手:“你听好了,朕……只说一次,你若再敢对长公主动心思,朕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

看着转身就走的玉凌辰,清灵猛的扑过去,扑到牢门前,紧紧的抓着铁柱喊道:“皇上,妾身祖上曾得过一本天书,妾身也曾看过几眼,书中有一种神兵,只要轻轻一扣,便能杀敌于百步外,凶猛无比……妾身还知道如何提炼食盐,精细无比,做出来的菜味道绝美,造价低廉,更对身体有利……”

玉凌辰缓缓的转过身,盯着激动无比的清灵。

“你想与朕交易?”他轻轻笑着,一步步走来,笑得让人寒毛诈起。

清灵见他回头,眼中狂喜:“不是交易,皇上,妾身所求不多,妾身只想与世子在一起,长公主身份尊贵,何必下嫁于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更主要的是,长公主也完全不喜欢世子,皇上如此在意长公主,又怎能忍心她日日伤心?生活在不幸福的候府中?”

清灵字字真切,感人至极,只可惜,等待她的却是玉凌辰的魔爪。

玉凌辰突然的掐住她脖子,歪着头,冷笑着将她拧起离地,轻轻的道:“看来你没有听懂朕的话……一日,一日内将你所说的全写出来,若有半个虚言……”

他双眼眯起,冷哼一声:“死!”

清灵被掐得满脸通红,舌头长长伸出来,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清清……灵……不敢!”

砰的一声!

她被丢在地上,捂着喉咙猛的一阵咳嗽,几乎将整个内脏都要咳嗽出来。

“皇上伤了你?他为何要伤你?”不知过去多久,白玄铭来到她身边。

“爷……”清灵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

“皇上说是我害了长公主,说是我因为我长公主才会关进大理寺才受苦……呜呜……妾身没有……妾身也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声声哭泣,泪水大滴大滴的掉在白玄铭怀里,染湿了大片前襟。

“不会的!皇上只是吓吓你,你只管安心的呆在这里,三天后就回去!”白玄铭的脸色阴沉难看。

只是,他的安慰并没有什么作用,清灵一直抓着他,只要他一离开便惊恐哭泣,真真是让人心疼无比。

无奈之下,白玄铭只能留了下来照顾她。他已经决定把清灵送走,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只是半个时辰后,突然又有一人来到大牢,而且还拿着皇上的亲笔御令。

“见过荣王殿下!”白玄铭行了一礼。

“白世子不必客气,本王前来与案件无关,只是得了皇上口令,来问清灵一些事情,你看看吧!”说着荣王递来黄色的御令。

白玄铭打开看了看,又看了看牢中眼神闪躲的清灵,眸子微寒。

清灵刚才骗了他,皇上也许是因为长公主之事才来找的她,但决不是什么也没讲,而是发生了很重要之事,要不然决不会半夜让荣王来前。

倒底是什么事情?清灵倒底隐瞞了什么事?

他深深的看向牢内,看向那个一身柔弱,双眼含泪,目光无辜的女人,转过了头。

“荣王殿下请!”

他将御令递了过去,转身带着属下离开,远远的离开了这一层,更严加防守,不得任何人靠近这里。

按御令所说,他们要保证荣王与清灵两人见面后的每一句话,都不能让人听去。

否则违令者……斩!

“荣王可带有纸笔?”

“有!”

没有多余的对话,荣王拿出纸笔放在桌上,更将带来的烛台点燃,将整个牢房照得灯火通明。

清灵拿起笔沾上墨汁,提笔便画,前世她家里有杆猎枪,所以她对枪的构造很清楚。

不一会儿,一把简单的猎枪便跃然纸上,只是她没有停,而是继续又画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

荣王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眉头微皱。

皇上突然传了旨意给他,让他深夜来大理寺亲自让清灵写一份东西带回皇中。

皇上没有说那份东西是什么?也没有说他能不能看?

站在这里,他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清灵所画之物他并不认识,还有那物什下方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时间缓缓流走,地牢里除了涮涮的写画之声,便只有死一般的阴森与沉寂。

不知过去了多久,清灵终于放下笔。

她抬起头,倩然一笑:“荣王殿下,你是不是很好奇皇上让妾身所画为何物?”

荣王摇了摇头:“本王并不好奇!”

他走过来,将纸张收起,这时,清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是吗?想不到荣王的胆子这么小?”

荣王向她看来,看着握来的小手,淡淡的笑了:“清姨娘的胆子确实很大!”

“不大不行,自保而已,相信这一点,荣王殿下一定深有体会!”

清灵将手里的纸拿起来一挥:“此物叫作枪,以此为托,轻扣扣板,杀敌于百步之外,百射百中!”

荣王神色一变,紧紧的盯在画作上。

清灵轻轻一笑:“以荣王之智,想来应该能猜出皇上为何让你来,他不是因为相信你,才将如此重器交到你手上,他是根本不信我会真有此物,更想以此来试探于你!荣王,皇上对你有着很深的戒心啊!”

“即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让本王看!”荣王目露凶光。

生于皇室之人,若说谁没有野心,那都是骗人的,他身为先皇的皇子,先皇病床前不传于他,却传给了孙子,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他没有实力,他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甚至于连富贵都算不上。

即便如此,都还处处在皇上的监视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可翻身。

他紧紧的盯着画上之图,心中充满了渴望,但小心谨慎的他却什么也不敢乱说。

清灵轻轻一笑:“这张图你可以交给皇上,妾身又另画一张给你,而且比这一张更精准,威力更强!”

“你想要什么?本王已经有了王妃?”荣王双眼一眯。

清灵摇了摇头:“妾身不敢奢求王爷,只想求一个靠山!”

她眼里恨意满满:“今日之辱,清灵再也不想受第二次!王爷,他日你若手握重权,可愿保妾身一世平安?”

“你真就只有这一点要求?”荣王还是不敢相信,盯着她青紫的下巴处,神色不定。

“王爷请放心,如果您以妾身的处境想一想,便不会再怀疑,清灵只是一介妾室,身份卑微,所以,妾身若想与世子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便必须找得靠山,这靠山得比长公主更大,比世子的地位更高,如此妾身才能得保世子的一世真情!”

皇上警告她不能再对长公主下手,那她便真的不能动。

原本还想着在她们成亲前,将她除掉,可想不到她的运气那么好,几番下手,全都被她一一逃掉。

所以,她要改变策略,如果阻止不了她们成亲,那便要破坏她与世子的感情,让世子永远的厌恶她,更被她狠狠的踩在脚下。

所以,她没有说假话,她确实太须要靠山了。

如果皇上要维护玉秋落,她便让皇上下马,另立新君,以她所掌握的才能,不是没有可能。

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荣王正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你便如此钟情于白世子?不如你今后便跟着本王吧,本王定保你一世平安!”轻抚在她的下颌处,荣王望着这张俏丽的脸,触之玉般滑嫩,让人心中微醉。

清灵微微偏过头,笑道:“多谢荣王抬爱,只可惜王妃怕是会吃醋呢?荣王殿下,这一份图你先送进皇宫,后面的这份单子,是食盐的制作之法,与给皇上的那一份多两个步骤,您可以送到海边让人试验,等您做出来时,只怕皇上的人还要实验当中,到那时,这天下的财富还不尽在您掌握中,如果再配上强大的武器……哼!”

荣王双眼大亮,拿着单子的手微微颤抖:“此话当真?”

“王爷一试便知!”

荣王火热的看着她,恨不得立即将她搂进怀里,原本他的王妃出身名门,一般情况下,他是决不会冷落她,可是如果眼前的清灵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王妃又算得了什么?

“难怪世人皆称你为仙子……果然是仙界的人儿啊!”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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