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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是说他最近状况挺好的……”
谭小沫正解释着,曲雅芬推门出来。谭小沫也懒得再和她说,应付两句便走向母亲,盛婉婉也拿衣服进了试衣间。谭小沫不顾母亲反对,让导购开了收据,和母亲一起去收银台。
曲雅芬又回头看了两眼:“刚才那女的你认识?”
“算是认识吧,那是沈天泽的爱慕者之一。”
“爱慕者?还之一?”曲雅芬微微一怔:“沈天泽这么招风?”
“我也不清楚,都是沈天泽喝醉了酒自己胡咧咧的”,谭小沫一边说,一边从导购手里接过袋子,拉着母亲离开了。
两人在商场买完东西,谭小沫又带了母亲去吃了必胜客,回家时已经六点多了。沈天泽正在厨房切菜,说是要做卤肉饭给大家吃。
两人忙说自己已经吃过了,沈天泽才将多余的肉菜用保鲜膜封起来放到冰箱里,做好了饭自己坐在桌边吃。
谭小沫走了一天,两条腿酸得很,瘫在床上懒得动,在曲雅芬的几番催促下才肯动身去洗脸。谭小沫洗涮完毕,从冰箱里拿了个橙子到厨房里去切,此时沈天泽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厨房里洗碗。谭小沫拿着水果刀,忽然对他说:“我今天在国贸商都看见……看见盛婉婉了,她向我打听你了,问你最近怎样。”
沈天泽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平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你怎么说的?”
“我说挺好的。”
“哦”,沈天泽说完,将手上的盘子放到一旁台子上,转过身去收拾一旁的油盐酱醋瓶儿。谭小沫听他没了下文,继续道:“你们平时都不联系的么?人家姑娘其实也不容易,这么多年默默的喜欢你,你或多或少应该表示一下。”
“表示一下?”沈天泽愣了愣,然后问:“怎么表示?”
“你拒绝过人家,伤害人家姑娘脆弱的心灵,所以应该偶尔慰问一下人家啊?”
“这种事,等你将来告白被拒的时候就明白了。不过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沈天泽继续擦着手里的盘子:“你估计遇不到喜欢的人了。”
“去你的吧,你才活该娶不到老婆”,谭小沫说着,随手一挥想打他一下,不料挥手时刚好刮到他才洗的盘子。“啪”的一声,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两人吓了一跳,连曲雅芬也忙从卧室里推门出来:“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碎了一个盘子”,沈天泽说着,蹲下身将碎片用好几层垃圾袋包裹好,又缠上几层胶带才扔进垃圾桶里。
曲雅芬看在眼里,并未说话,只是向谭小沫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净惹事儿”,说完便关上卧室的门。谭小沫端着盘子回到卧室,曲雅芬一边铺床一边道:“跟你合租的那个沈天泽啊,人还真是不错,人品没差,又勤快能干。”
谭小沫坐在桌边吃橙子,听了她的话,嗯哼一声:“昨天是内个谁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让我做好各种防范措施……”
“平时说你傻你还总不承认”,曲雅芬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下,悄声道:“你没看见刚才你打碎了盘子,他收拾碎片时,把那碎片来来回回缠了好几圈儿,就是为了怕清洁工掏垃圾时扎伤手,这就足以证明他为人又善良又细心!”
谭小沫擦了擦嘴角的橙汁,口中的果肉似乎一下子全没了滋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合租当然跟你有关系,妈这是在教你如何识人,你将来找男朋友就得找这样的!”
谭小沫看了看门口,然后才听说:“妈,我听说这个沈天泽是二婚。离婚后还勾引白富美……”
“二婚的也没什么不好,相反头婚的也不见得个个都好。像沈天泽的前妻就是个傻子,沈天泽呢,就好比是一把宝剑,结果她前妻呢,把这宝剑开了刃又给扔了,你说她是不是傻?”
“她傻不傻跟咱有什么关系”,谭小沫一下子仰躺在床上:“睡觉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曲雅芬住了一周就要回去了,谭小沫在一旁收拾东西,有买给妈妈的衣服、化妆品、丝巾、手套,还有给爸爸的领带、茶叶……零零散散,装了一个大皮箱。曲雅芬洗了手,见她蹲在地上装着东西,不由道:“你看看你装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要叠整齐,零碎东西要统一装在一个袋子里,这样收拾起来才比较整洁。”
谭小沫起身将车票放进她皮包的外层里:“妈,我给你买好了卧票,就放在你的包里,只是我明天不能去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一点。”
曲雅芬抬头一笑:“知道,妈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操心。你在这边安心工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打个电话给家里。”
谭小沫点头,上前一步抱了母亲一下。这似乎是这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这么安静这么认真的和母亲拥抱,母亲的脸温热细腻,谭小沫清晰地看得清她眼角的细纹,心里像被针刺了下,原来不知不觉间,母亲也老了,与之伴随的是她的成长与成熟!
曲雅芬回去之后,谭小沫开始翻账本,上几天借了章娜三千块钱,都用来给父母买东西和逛街时吃吃喝喝上了,下个月发薪水还要缴纳房租,只剩小一千块。扣除一些必要的开支,也就几百块左右,欠章娜的钱也只能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了。
不过欠钱还是尽早还清较好,毕竟章娜的钱也来之不易,谭小沫决定明天开始开源节流:一方面写一些文章去杂志社投稿赚稿费,一方面节衣缩食节省开支!如此双管齐下,必然能尽早还清债务。
下班后,同事们一起去了钱柜K歌,谭小沫没有同去。一来不想再花钱,二来和同事们也不太熟悉,所以也就不去凑这份热闹。曲雅芬临走之前给她包了些冻饺子,还告诉她饺子冻得时间久了不好吃,所以谭小沫想早点回家吃饺子。
谭小沫烧了水,才下了饺子,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谭小沫扔下勺子接起来,是章娜:“小沫,你在哪?能不能陪我出来坐一会儿?”
“我才下班,正在做饭呢”,谭小沫听出她话语里声调似乎不对,不由问:“你怎么了?”
“那算了,改日再说吧。”
谭小沫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也只得挂了,才把手机放回包里,谭小沫忽然发现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黑色塑料袋子,因为和包包的里衬一个颜色,所以一时竟然未曾发现。谭小沫忙将那塑料那拿出来打开,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厚厚一沓钱。谭小沫正疑虑时,一张卡片从信封里掉落出来:
小沫:
妈妈知道你一向是不肯认输的人,你又爱面子,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妈妈回家去。妈妈也不勉强你,这是你的理想,妈妈一定会支持你。这五千块钱妈妈留给你,欠人的钱早些还给人家,剩下的自己喜欢什么便买些什么。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身上不能缺了钱,你也要注意好好吃饭。至于工作,有合适的就去做,没有合适的再等等也无妨,因为家里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妈妈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谭小沫看着卡片上熟悉的字迹,一滴滴眼泪纷纷落下来,模糊了字迹。谭小沫忽然觉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是钱和房子都换不来的。她将那卡片上的泪珠抖落,装进抽屉里的心形盒子里。正蹲在抽屉边上擦眼泪,忽然人敲门,她听到沈天泽的声音:“谭小沫,你在不在?”
谭小沫抹了把脸,走过去开了门:“有事儿吗?”
沈天泽端详着她的眼睛:“哭了?”
“哭什么哭啊?”谭小沫侧了侧身,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要休息了!”
“有事儿,你的饺子煮成片汤了。”
“啊!”谭小沫忙推开他跑到锅边,一锅饺子早已皮儿馅儿分家,面皮儿肉馅儿漂了满锅。谭小沫眼巴巴地盯着冒着热气一锅片儿汤,心情坏到极点。沈天泽也忍不住说她:“你说你煮个饺子不在这儿好好看着,回卧室里去伤春悲秋,这饺子不煮成片儿汤才怪。若不是我回来及时,替你关了火,只怕这饺子就直接成锅贴了。”
“你现在责怪我有用么?再说我是碰巧手头有事忘了这一茬儿”,谭小沫开了碗柜去拿漏勺准备捞饺子。沈天泽端过碗来,又拿了汤勺:“锅里的是片儿汤,又不是饺子,你还是拿漏勺去外面池塘里捞鱼去吧。”
沈天泽端着碗坐到她对面,试探着问:“你眼睛怎么有点儿红啊?想妈妈了?还是失恋了?”
“失恋个鬼!”
“也对,不过就目前看来,你的行情不大好,至今无人问津,你可……”
谭小沫举起酱油瓶放到他的碗上:“你还吃不吃?”
“吃吃吃!”沈天泽赶忙把碗埋进碗中。
见他缴械投降,谭小沫也收了武器,将碗里的面片吃得渣都不剩,汤也喝个精光,空碗放到桌上,吩咐道:“饭,我请了;碗,你来洗!”
沈天泽噗嗤一乐:“似乎在我请吃饭时,碗也是我洗的。”
谭小沫也笑了:“多谢了,改日请你吃好吃的”。
周日时,谭小沫休息,便约了章娜出来还钱。章娜穿着一身牛仔服,纸扎了个马尾。她难得打扮得如此随性,只是看上去脸色有点苍白,心情似乎也不太好,接过她递过来的信封便随手掂量着:“你着什么急,我也不急着用钱,阿姨什么时候回去的?”
“上周就回去了,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坐坐,我正做饭呢,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他女儿回来了”,章娜长吐口气,微眯起眼:“老东西都十来天没过我这儿来了。”
谭小沫不由吃惊:“他不来,你还想他?!”
“我想个鬼”,章娜咬着吸管看了她一眼:“我听说她女儿这次回国就不打算走了,现在正在她公司里实习,听说还是总经理呢。”
“那很正常啊,人家老爹的公司,人家闺女当个总经理,没什么不对”,谭小沫想了想,轻声对她说:“章娜,有些话说起来或许不太中听,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你可以做他的情人,可以挥霍他的钱,也可以住他的房坐他的车,但是你不能觊觎他老婆和他女儿应得的东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他是从一个小商贩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公司董事长,这期间都是他老婆陪着他同甘共苦和他一点点积攒下的家底,所以他的一切财产理所应当属于他们的女儿,你不能……”
“我怎样?我还能怎样?”章娜微微有些激动,语气也有些发颤:“他老婆陪着他艰苦创业是没有错,可是我也在拿我自己的青春来陪他。付出就应当有回报不是么,我想给他生个孩子,然后想让他不要将一切都给他女儿,也给我们的孩子留一份不行么?我这样想有错么?”
“可是他的年纪比我们的父辈还要大上许多,你为他生孩子你值得么?我知道谢嘉康甩了你,所以你心里一直怨恨着,可是为了谢嘉康那一坨大便,不值得你将自己变成一个蛆,他……”
章娜低声吼道:“别再和我提他!”她紧紧攥着咖啡杯,眉头拧成一个结,眼泪终究还是掉下来。谭小沫忙抽出一张面巾纸,章娜接过来擦眼泪:“你说的没错没错,谢嘉康是个人渣,为了个有钱的女人就将我们的四年恋爱忘个一干二净。我怨他我恨他,可结果怎样呢?结果痛苦的难过的始终是我,而他却不知在哪家夜总会里和女人左拥右抱,所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将来也像我这样。我是个女人,无论和谁结婚都要生孩子,既然嫁谁都是嫁,跟谁生孩子都是生,那我为什么不给我孩子一个有钱的老爸,这样他将来即便没有爱情,还有金钱可以补偿不是么?”
她悲愤地说着,眼泪却越流越多。谭小沫无力反驳她,爱情与金钱对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两样东西,而往往爱情却带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相较而言,更容易牢牢抓在手中的只有金钱,所以失去了爱情的章娜选择了抓住金钱来换取一点安全感。谭小沫将一包面巾纸递过去:“对不起,我不该在这时候和你提谢嘉康,你别伤心了,为了他真的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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