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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总部,呼叫第三歼击中队,进入紧急状态,东南方500公里处发现H国战斗飞船,保持这个速度,一分半后接敌!一分半后接敌!!”
“06号收到!06号收到!”阮墨沉声回复,幽黑的眸光紧张地盯着头盔上的数据轨迹,迅速靠拢战线,进攻开始!
一枚巡-航导-弹尾带着一道白烟射来,擦着01号机的仓顶过去,在队列几百米后的高空轰然炸开。
爆炸的气流和音波翻滚暗涌,在夜半的高空盛开一场奢侈的毁灭烟火。
一发导弹几百万,能不奢侈?
“所有防空火力对准轰炸飞船,不能让他们再靠近了!”指挥官的声音在耳畔嘶吼,阮墨一推操控杆,06号随之一个漂亮的翻滚,斜斜躲开随后的炮火轰炸,热干扰弹射出,炸开一片灼热温度,暂且阻碍了H国的瞄准系统。
灰色的铅云混着浓雾,恪非驾驶着05号破云而出,在天际划开一个险而又险的弧度,迅若奔雷,翻滚中躲开了两道机枪扫射,直拔天际,再出现时,飞船尾部荡起一道白烟,A国最刁钻的pl——18中距空空导弹,毒蛇一般在天空中拉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弧度,直接命中一个敌机飞船的尾部。
漂亮!
橘红色的火苗燃烧炸裂,恪非像是击中了它的油箱,这个钢铁浇筑的庞然大物瞬间自爆解体,机舱里的飞行员完全来不及逃生,与浓烟和烈火中化为飞灰。
战场上,一不留神,下场只有死。
阮墨呼吸一颤,神色瞬间坚毅下来,紧跟着恪非冲向敌军,在漫天炙白的导弹炸裂声里,穿梭起伏,激烈交锋。
战况胶着。
双方战斗飞船一直从高空缠斗到海面,H国七架飞船火力较弱,已现颓势,接连又被他们击落两架,眼看就要被赶出战区。
倏尔,系统焦急地提醒道:“拉高飞行高度,快!”
阮墨立即照办,06号机骤然拔高,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枚深蓝色的导弹从海底破水而出,急速升上天空,命中01号机,爆炸!
“胡老哥!”张大帅焦急的嘶吼声在通讯器中响起,01号机的驾驶员胡军,在几个小时前还给他递过烟的老兵胡军,就此英勇壮烈。
指挥怒骂一声M国,连忙怒吼道:“拔高飞行高度,向西撤退!”
这种从海底发射,借着海面掩护避开雷达和红外成像的新型导弹,之前从未在战场上见到过,不用想就知道是M国给予H国的新一轮军备支援。
隐蔽性强,速度迅捷,如此防不胜防地从海面钻出,躲避难度实在太高。
更多的深蓝色海对空导弹接连发射,结合着反守为攻的H国飞船,联合围剿起A国的歼击中队!
情况危急,系统越过阮墨,直接掌控了他的双手,左右闪躲穿梭在枪林弹雨间,于数十发不同轨迹的导弹间穿过,勉强闪开了这轮围剿。
轰轰轰轰轰!
九个友机躲闪不及,瞬间化为大片残骸,于空中肢解,携带着万钧的力道,炸裂成大片燃烧着的钢铁洪流,四散坠落。
阮墨由于受到了提醒,躲闪及时,只有两三片残骸砰砰撞击到他的机舱,力道已散,只引起了飞船船舱一阵抖动,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尚有一战之力。
他嗔目切齿,来不及细看战友的伤亡,将库存的热干扰弹接连放出,空对空导弹迅速瞄准敌方发射,挡下那七架敌机后续的进攻。
“06号机弹药告罄!”阮墨哑着嗓子汇报。
“迅速撤离!”指挥员像是一下老了十岁,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阮墨拉起操纵杆,调头返航,这才有空看了一眼下方的伤亡。
九架战斗机坠毁,残骸横飞,13和10号机距离最近躲闪不及,就这样燃起两道浓烟,飞速下坠。
13号机坠到一半当场炸毁,10号机没有发生爆炸,飞行员还有一丝希望可以跳伞。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生还希望渺茫。
……
通讯器里气氛压抑,一道释怀和洒脱的嗓音响起,带着一点遗憾。
10号飞行员叹了口气,像是嫌他周遭的嘟嘟声太烦,他一下按掉了所有警报,只留下通讯器频道。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10号低笑了一声道:“早知道,刚刚应该和胡哥一起抽根烟的……失策啊。”
“肖哥!”哽咽的颤音,透过通讯器颤巍巍传到他耳边,“你……有什么话要和家里说么?”
肖子顿了顿,极轻地开口,“精忠报国,无怨无悔。”
说着,他平静地按下了弹射器,背着降落伞从飞速坠落的机舱里弹出。
猎猎风中,H国飞船的机枪瞬间扫射过来,击穿了这个深蓝色的点。
鲜红色浸透了深蓝,变成大片迤逦壮观的紫。
他再没有办法打开降落伞,就这样从万米高空坠落,激起海面一点幽暗的浪花。
无力的手伸向南方,那是他家乡的方向。
———
战线向后推进了10公里。
阮墨和恪非回到军营,跳上卡车,开始撤离。
首战告败,哪怕这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战略失误,损失却已无法挽回。
18个人的中队一次小小的骚扰战,折损十一人。
倘若不是阮墨得了系统提醒,及时躲避反击,干扰了H国战斗机的命中率,只怕这次能活着回来军营的,最多只有两三人。
下了卡车,余下的几个战友默默走来拍了拍阮墨的肩膀,无声地感谢。
阮墨冲他们点头,陪着后勤支起帐篷,一番忙碌,天色已经接近黎明。
恪非洗了一把脸,没有再休息,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静静点火,学着别人的样子深吸一口,笨拙地呛到自己,闷声压抑着咳嗽。
“怎么忽然抽烟了?”阮墨问道。
两人军校期间,不管是再大的训练压力,都从来没有碰过这东西。
恪非摇头,适应了肺部辛辣的感觉,闭上眼睛浓眉微撇,躺倒在简陋的床铺上,声音沙哑。
“没什么,感觉自己很废物罢了。”
袅袅烟雾升腾,他的声音不大,只有床铺挨着他的阮墨可以听清。
上战场之前,凭借他SSS的驾驶射击成绩,总以为自己会是救世主,开着一架战斗飞船就可以毁天灭地,无所不能。
迎战H国,05号机冲得最前,以最大马力冲向海面,竟是意外躲过了H国的瞄准。
头机被导弹击落,势必会引起后面十七个飞行员的警惕,于是他和死神擦肩而过,飞在队伍中间的01号机成为了首选击杀目标。
九声巨响。
铺天盖地的钢铁燃烧着,呼啸着从头顶坠落,恪非面色发白头顶见汗,几乎是本能地在操作飞船闪躲,靠着七分侥幸活了下来。
这样废的他,拿什么去给两个导师报仇。
去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中指和食指夹着香烟,缓慢燃烧间,烟头的火星一亮,长度迅速消短了几分。
阮墨侧过身子,就着他吮过的烟嘴,半磕着眼眸猛然一吸。
好呛。
他捂住口鼻闷声咳嗽,灰白的烟雾顺着鼻腔呼出,呛起他眸间一点水润。
“咳,你怎么会废呢。”阮墨清空肺部的烟雾,俊脸皱了下,摸了摸恪非短短的头发。
仿佛在摸一只怀疑人生的大狼狗。
“我问你,我今天厉害吗?”阮墨好笑地问他,心道原来未来的恪元帅打完第一场战役后是这样的,冷酷无情什么的果然都是装的,真相真的就是他懒得废话,能和人动手就不bb好不好。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可这张嫩脸还是当年软萌的样子,治愈了一点恪非糟糕的心情,让他紧抿的薄唇略略放松。
“很厉害,反应很快,出手果决。”恪非认真评价道。
阮墨低笑,支起头侧躺着,声音低哑,比刚刚的音调更多了三分调侃,“那……你是我男人,是不是比我更厉害?”
恪非:“!”
他一下有些紧张,没有料到今天的阮墨会这么流氓,古铜色的脸庞泛起一点红,好在此时天还未亮,没人看得清。
哪知,阮墨立刻就发现了,又是一声轻笑,“害羞什么,我还不了解你?”
恪非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别闹。”恪非撇开视线,不去看阮墨含笑的眼眸。
他太亮,哪怕是在夜里都仿佛在发光,总能轻易吸引别人瞩目的视线,像是夜空里的皎月,不甚热烈,却无法让人挪开视线,轻轻一眼,回味万年。
阮墨扳过他发烫的俊脸,认真地注视着他,眼眸里是深邃的信任,足以叫任何人都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会成为A国最年轻的空军元帅。”
恪非动容,想要开口,被他轻轻捂住薄唇。
“相信我。”阮墨语气坚定,“骗你我是小狗。”
“……”
恪非失笑,方才的彷徨消失殆尽,被他强硬地按住脑袋,半胁迫状地点了点头。
“睡觉了,安。”阮墨翻身盖好被子,留给他一个莫名心安的背影。
脸上灼热的温度逐渐消散。
恪非垂眸,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就算为了不让你成小狗,我也要当上空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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