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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硬起来,着实吓了许嬷嬷一跳,许嬷嬷知道是自己问的问题超出了她的界限,才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反应,急忙噤声走出她的屋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薄云暮却没有那么高兴,他的心思如今除了放在乌丹国那边,便是赵池馥身上了,陈语嫣那儿,并没有放太多心思。
约莫是察觉到薄云暮冷淡的态度,陈语嫣却也是疑惑起来,她找到公孙翎这儿来,开口向她讨教:“翎儿姐姐,皇上他为何那么迷恋娘娘,她都犯了这么大的事了,回来竟一点事也没有。”
明明自己有孕在身,才是后宫里最矜贵的那个,翊琅宫里的那位却能吸引走薄云暮大半的注意力。
“好妹妹,你别着急,娘娘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正室,将来可是要登上后位的,咱们这些后边来的,哪能及得上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公孙翎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想让她放好自己的心态,好知道他们俩人之间是有真情实感在的,不是她一个身孕就能破坏的。
“哎,我也不是没想让娘娘回来,就是皇上的心只在她身上,这我可受不了。”她扭捏一下身子,看得出来是真觉得委屈。
“这话你可在我一个人面前说就行了,千万别在皇上面前说漏嘴了,不然他可不会轻饶你。”
公孙翎到底是了解薄云暮的脾气,知道这会儿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议论赵池馥的事。
“行了,我心里有数这呢。”她摆摆手,满是自信地道。
“对了,你父亲的身子怎么样了?”上回过来她还真忘了问她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应该能下榻行走了。”公孙翎也如实回她。
“那便好了。”
想起当时他们父女俩经历的事儿,陈语嫣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小主儿,听说皇上往咱们宫里去了,宫里的嬷嬷正让我们回去呢。”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禀告。
“哎哟,姐姐那我得回去了。”一听是薄云暮来了,她赶紧起身走了。
“去吧去吧。”知道她迫不及待,公孙翎笑着将人送出宫门。
望了那水澜宫一眼,她转身走回去,一转身,那眼神就变了,那人想来是嫌她烦了,所以连这水淼宫都不愿再踏进来一步了。
“你又到对面那水淼宫去了?”
就连陈语嫣踏进自个宫门的第一步,就被薄云暮问了话。
“臣妾嫌在宫中待得闷,便到姐姐那儿去说了会儿话。”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小心翼翼回着,眼神也不敢看向他。
“今后那女人的宫殿你少进去。”
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让人听了噤若寒蝉,陈语嫣立刻就不敢回话了。
“可是,臣妾觉得姐姐她,她对我并无坏意。”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说出了这句忤逆他的话来。
“就算是无坏意,你也不要过去,朕不许你过去,明白了吗?!”到最后,他干干脆下了命令,不是在与她商量。
“臣妾,听的明白了。”
此时此刻,他正在怒头上,半句忤逆的话都听不得,陈语嫣只好先服软,有任何事便以后再说。
“听话,你若是嫌这宫里没人说话,等过段日子馥儿回来,你便有人一块聊天了。”
薄云暮伸出手,让她坐到自己怀里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可,可臣妾宫里之前的那个宫女是,是...”她细声问出这句话来,但没敢问完。
然则,薄云暮已经听出了她想要问什么,眼神当即冷下来,斥责她,“都是过去的事了,馥儿她不会计较这个的。”
这一下,他是没有心情再抱着她了,将人从他身上撵开,一脸的不爽快。今日好不容易过来她这一趟,想要看看她,不曾想她却这么扫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
“臣妾知错了,皇上莫要动怒。”陈语嫣急忙认错,一张脸顿时变成了委屈色。
“什么话不该说,你以后最好记着,不仅是在朕的面前,在馥儿的面前更是!”他三句话不离赵池馥,就连此刻训她,也是将赵池馥排在首位。
“好,臣妾记下了。”
就算是心里再不舒服,陈语嫣也得先应得服服帖帖的,这样他才不会跟自己计较。
“你知道便好。”
冷冷瞧她一眼后,薄云暮收起自己的眼刀子,走出她的水澜宫。
人一走,陈语嫣急忙坐好,方才自己认错时要侧坐着身子,这会儿腿都麻了。她坐好敲一敲自己的腿,嘴巴撅着,实属觉得薄云暮的态度太过了些。她方才提起那出事也是为了赵池馥着想,怎么到了他那儿就成了冒犯了。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旁的宫女见她心情郁闷,急忙给她添了茶水,让她先喝口茶水冷静一下,别动怒伤到肚子里的那位。
她接过来,喝下去之后整个人倒是冷静了一些,呼吸都没那么喘了。
“也许翎儿姐姐说得对,馥儿姐姐是皇上头先娶的,自然上心一些,我就算是肚子里怀了他的骨肉,也没那个福分享受被他宠爱的待遇。”她讲出这番话时语气酸溜溜的,眼神里亦是带了一丝不甘。
“可是小主儿您忘了吗?翎娘娘还说了让您不要着急,没准日后等您诞下龙子,皇上便也就向着您了。”身边的宫女将她说得郁闷,便开口宽慰了一下她。
“但愿是吧。”
她放下手里的杯盏,轻叹声气,脸上的稚嫩还未完全褪去,此刻看着就像是一个独自生着闷气的未出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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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漠北等待时机的赵鹤唳每日都会带着薄乾朗一块练剑,小家伙确实很喜欢练剑,只要一练剑就会忘记赵池馥不在身边的悲伤情绪。渐渐地,他也适应了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
“四小姐在上京还好吗?”
赵鹤唳却一直在关心她的动态,自从她回到上京后,他没有一日不在打听她的消息的。
“她回了太史府上住,和大娘子她们一块过得很好。”迟衍将赫连珠递过来的消息告诉他。
“好,与宁为粼相约的日子快到了,你给他传个信,看看他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他离开乌丹国之前便与宁为粼说好了的,叫他不要给他传信,到时间时赵鹤唳会联系他。
宁为粼倒是也没给他添麻烦,说不传信就真的一封信都没传过来。
迟衍应承下来,便下去办事。
赵鹤唳凝着眼前的天色,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如今赵池馥回到了薄云暮身边,他便不再怀疑自己的死因,可她同样也变得危险起来,他要做的那些事都要考虑她的安危。
宁为粼自然也知道自己与他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计划,既将薄云暮的人安插到了朝堂之上,也私下悄悄将乌丹国的朝势揽到自己手上,谨小慎微,不让南麟察觉出来。
除了忙活这些事之外,他对陈紫菱的关切并没有变少。近来她对他的态度变好了许多,已经能够接受他进到紫金宫里去看她了,而且还不会将他赶出宫门。若不是见她身边到处是南麟的眼线,宁为粼早就将陈帝还活着的消息告知她了。
这一日,他同往常一般来到她的紫金宫中,看着她喂鱼,“这鱼儿都要被你给养肥了。”为了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他每日过来都要跟她说一会儿话才行。
“你来了。”听到这声音,她缓缓回过头,语气淡漠地回他的话。
宁为粼惊喜地愣在原地,这是这么多日以来,她开口与他说话,虽然语气不是很和善,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过来看看你。”
他勾起唇角,坐到她身旁。
“其实你不必每日都抽空过来。”近来朝堂上的风声陈紫菱也听到了一些,知道他忙着处理两国和朝臣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心力交瘁,还要来顾及自己的感受,她心里多少能够理解了他当初要坐上这个皇位的原因。
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在位,恐怕也接不住薄云暮的招,而且就算是宁为粼没有攻进皇城,与张江一块联手吞噬掉薄云暮的燕军,恐怕乌丹国更多难逃大劫。收起自己的逆鳞与世隔绝的这段日子以来,陈紫菱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想,整日就活在仇恨和怨念之中,她也有冷静的时候。
“无妨,就当给自己放松一下。在前朝处理朝事,总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有到了你这里,我才能喘上一口气。”他身心放松地说着,人看着确实是没方才刚进来时那么紧绷了。
“我这儿能让你喘气?”陈紫菱疑惑般回过头看他,眼里满是不解。在她看来,她这里才是最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地方吧。自己将他当做仇人,回回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嗯,别看你之前对我态度不好,但只要我一来到这儿来,便将前朝里的那些家国烦恼全都抛到脑后了。”在她面前,他从未用过“朕”这个字,与他而言,她永远是自己的君,他才是那个臣子。
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喃声道:“原来大人对我感情这么深呢。”也不知是无意间说出来的,还是故意要说给他听的。
“天地可鉴。”
他只说出了这沉重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敲击在陈紫菱的心头上,让她为之一振,她头一次觉得,宁为粼对自己的感情从未变过。也许言语会骗人,但眼神不会。
她怔然般回过神色,收起眼中泛动的泪光,回声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您该回去了。”
尔后,她便将手里的鱼食塞到小夕手里,疾步走回自己的宫殿。
瞧那阵仗,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公主这还是头一次没将鱼食喂完就回了宫殿里呢。”小夕更甚,看着手里边这半袋鱼食,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是好事。”
宁为粼笑笑,心里边的劳累顿时消了大半。
他笑着从护栏边上起身,从她的紫金宫离开。
陈帝已经跟着张江在山洞里待了几个月,这一日,他们俩人忽然收到宁为粼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让他们到漠北去,那儿有等着他们的人。
陈帝不知道这信封里的人值的是何人,等张江说了之后才知道是赵鹤唳。宁为粼和他联手的事陈帝知道,但他不知晓他们的行踪亦是由赵鹤唳来安排。
“事不宜迟,皇上,咱们赶紧动身吧。”他们的行囊已经一切从简,这会儿接到消息也不必再收拾什么,直接便可动身,只要毁掉他们在山洞里待过的痕迹便可。
“好。”
事到如今,陈帝已经没了主动性,都是由他们安排。
“对了,公主她在宫里过得还好吗?”想起陈紫菱,陈帝开口问了张江一嘴。
“宁大人在宫里照顾着她呢,不过她还不知道您还活着的消息,大人他正找机会跟公主说。如今公主身边都是薄云暮的人,大人暂时还未找到机会。”
他将宫里的情况与陈帝说了一遍,之前不说是怕他思女心切,此刻他主动问起,他便告诉他实况。
“好,不知道也好。”
陈帝点点头,只要是陈紫菱没事就行了,其它的他都不在意。
“您小心。”山洞里碎石太多,他又上了年纪,张江怕人摔着,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朕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没想到到了晚年还能过这么颠沛流离的生活,倒也真是给自己的晚年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走出山洞,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曾经待了几个月的山洞,陈帝无比地感慨。
“您是有福之人,这些都会过去的。”张江笑笑,他对这位皇帝的尊崇并不亚于宁为粼,虽然宁为粼才是办实事的那个人,可若是没有陈帝在这个位子上坐着,乌丹国兴许也早就被燕国吞噬了。
“身为武将,你这张嘴居然这么会说话,想必定是唬了不统领士。”俩人有说有笑地下山,身后的士兵们将山洞的痕迹清理干净后,便也跟上他们的步伐。
从战役结束到现在,除了表面上做戏要弃械投降的那些,张江的身边只有不到几十人,这些人要到漠北去,倒也不会太吸晴,到时候他们换一下装扮便能混进漠北城了,反正里面都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张江与赵鹤唳碰面时,已然是十日之后,陈帝也一同到了他这宅子里来,其他的人已经另找周围的宅子安置下来。
“让皇上爬山涉水远道而来,真是辛劳了。”赵鹤唳朝他微微行礼,当初的恩怨如今在俩人面前,已经不算什么。
“能保下这条老命便不错了,朕还要感激大人你呢,不然此刻朕恐怕早就不知在哪个地方待着了。”
他十分谦逊地同他说道。
“宁大人也是出了力的,乌丹国能出宁大人这样的人才,实属十分难得。”赵鹤唳的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对宁为粼的尊重,他已然变成了一个让人尊重的对方。
“燕国有赵大人,更是难得。”陈帝亦是十分尊重他,言语间不离对他的夸赞。
“如今,乌丹国的朝堂之上除了有薄云暮的人,亦是有我的人在里面,等将薄云暮的权势架空之后,我便会将他们调回上京,到时候我会还您一个干净的朝堂和乌丹国。”
俩人说了几句寒暄话后,赵鹤唳直接进入正题,将如今他与宁为粼联手的进度告知他。
“那大人到时候是打算自己掌权?”
陈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此刻的赵鹤唳看起来并没有野心,倒是有那么几分无奈。
“不出意外的话会是。”
他的回答还算是保守,但也听出了几分无奈之意。
“你掌权是燕国百姓的福气,若是到时候我还活着,定然给燕国送上一份大礼。”
陈帝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知道这会是他的预设。
“不必了,这都是无奈之举。”他淡然般笑笑,并不想他这么做,他并不想让别人以为那是他的本意。
“好,我不会让你为难。”陈帝会意般笑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张江再与他对了一些从宁为粼那边得来的消息后,俩人便散开了。
等人走后,红棠才敢带着薄乾朗出来。小家伙一来到赵鹤唳的面前便问:“舅父,方才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出来这么久,还未见有什么客人上门过。
赵鹤唳摸摸他的头,欺瞒道:“那都是舅父在这的好友,今日抽空才过来探望一下舅父。”
“是吗?”
薄乾朗靠到他的怀里,怀疑般看着他。
“自然是,舅父可不会骗朗儿。”
赵鹤唳的话说得很温柔,他无比宠爱自己的这个侄儿。
“好吧,那朗儿便信了。”
他松开撅着的嘴,将他的手拿开,又跑去玩去了。
“方才那孩子是?”
坐上轿子,陈帝开口问张江。他们出那宅门时,正好看到有个孩子扑到了赵鹤唳怀里。
“好像是赵大人的侄儿。”
张江亦是含糊不定回着。
“那这么说来,便是薄云暮的儿子了。”陈帝喃喃着说出口。
张江点头,“若是那赵家四小姐的孩子,便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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