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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程潜打着哈欠爬上了马车,不忘朝坐在前头赶车的老者道:“刘伯伯,早上好!”
刘斌笑呵呵地回道:“这是没睡够吧,待会儿你在车里睡一觉,我把车赶慢点。”
“谢谢刘伯伯。”程潜爬上了马车后,窝在一角补觉去了。昨天睡得太晚,现在眼睛差点就睁不开。
“刘叔,辛苦你了。”程涛背着一个大包裹,同样上了马车。想到今天和张大河的约定,而且还要去租车行取犇车,所以程涛花了十个铜板让刘叔早点把他们送到镇里。
“辛苦啥,你可是给了钱的。坐好咯,驾!”刘斌轻拉缰绳,马车就朝前跑去。
刘斌是村里少数有马的人之一,这马他养了很多年,如今已经老了。说到这马跟他也是有缘,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伙计浑身溃烂,病入膏肓。连它之前的主人也不愿意靠近它,因为溃烂的地方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它的前主人觉得让它这样病死太可惜了,想卖到屠宰场可是屠宰场不收,于是把它迁到集市打算低价处理了。不过这样一匹明显病得没救的马谁会买呢,最后它的前主人决定一刀给它个痛快一了百了。
正在这时候碰上了刘斌,刘斌到现在也忘不了它的眼神,绝望,哀伤,但又矛盾地含有一丝期待,那是对生存的渴望。鬼使神差地刘斌买下来它,在他精心地照料下,它奇迹般地痊愈了。从此,它成了他最好的帮手和朋友。
如今它已经老了,刘斌没有再让他拉过重物,他找木匠做了一个简易的马车车厢,有空的时候拉拉人去镇里赚上几个钱币。
刘斌赶车经验丰富,一路上马跑的不快,车厢里不怎么颠簸,所以程潜一路睡到了镇里,直到被程涛叫醒。
“再见,刘伯伯,老疤。”程潜摸了摸马背道别。
老疤是这匹马的名字。因为当初溃烂的地方留下了不少疤痕,怎样也去不掉,于是刘斌便老疤老疤地叫它了。
到了租车行的时候,谭师傅已经在那等着了。将押金和费用缴纳完毕后,他们朝和张大河约定的地方而去。
他们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张大河赶着犇车匆匆而来。“程兄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也没到多久,这位是?”
犇车车架上坐着的不止张大河一个,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就是这位男子脸色不怎么好,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这位是黄明黄兄弟,他也要去白盐城。”张大河解释道。
“真是太好了,路上可以多一个照应。这是我儿子程潜。”程涛刚说完,就发现黄明的脸更臭了。程涛不明所以,看向张大河,只见他笑呵呵地没事人一样。
“大河,可以走了吧?”
这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掀开了犇车的车帘子,朝张大河喊到。她用一双小眼睛扫了程涛程潜父子几遍,毫不掩饰地蹙起了眉头,露出了眉间几道深深的沟壑。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此时他正不满地手脚乱晃乱踢。
估计是把老妇人踢疼了,她一边将小孩放进犇车里面,一边念叨:“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奶奶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赶紧坐好,别摔下去了。”
除了老妇人和那个小孩外,车里还有两个人。应该是张大河的妻子和女儿,女儿大概和程潜差不多大。
“娘,马上就走了,别着急。”张大河忙回道。
“这个,黄明啊,你看我们这辆犇车已经坐满了人,而对面那辆才父子两个,要不你坐他们那辆去吧,毕竟这边还有女眷,恐怕不方便。”老妇人朝坐在车架上的黄明说道。
黄明一听,顿时脸色黑如锅底,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却又不想同这个老妇人争吵,掉价!
昨天碰到张大河的时候,张大河可没明说自己拖家带口,而且尽是老弱妇孺。今天一大早见到的时候,他虽不满,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情况,鬼才乐意结伴同行!没见他一直和张大河一直坐在车架上,连朝车厢里面一眼都没瞅吗?如今张母的一番话岂不是在说他不知廉耻!竟然不知避讳女眷!黄明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
况且他可是给了张大河一银币作为搭乘犇车的车钱,这是刚收了钱就要把他赶下车?!
“娘!”张大河满是尴尬地道:“这不太好吧?”
黄明将自己的行李拿好,抑制住自己满身怒气,恶狠狠地对张大河说道:“把一银币还给我!”
张母闻言瞪大了一双小眼睛,满是错愕,“钱?!什么钱?!”
张大河只好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了黄明之前给他的一银币,物归原主。黄明拿到了钱之后,不想再理会他们一家子,朝程涛程潜他们这辆犇车走了过来。
张母见张大河竟然瞒着她偷藏了一银币,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早知道黄明给了钱她就不会这么早将黄明赶下车。这下好了,到手的一银币飞了!
“好你个张大河!竟然学会偷藏私房钱了!你这是当你老母亲不存在是吧?!枉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就是这样孝顺我的?······”
张大河一家的闹剧令人无语,这样奇葩的老太和儿子也是没谁了。这还没出发就唱这样一出,真结伴同行还指不定怎样。程潜似乎可以预见接下来一路的“热闹”了。
“能否搭你们的车?我给钱!”黄明粗声道。
多一个黄明对犇车来说并不会增加什么负担,而且黄明一个大男人,对他们来说还是一大助力,要是碰上危险,应该能帮上忙。
于是程涛没有拒绝,“可以,至于钱就不用了。前路未知,还需要我们互帮互助。”
“自然。钱还是要给你们,我不占人便宜!”
程涛没有再推脱,收下了黄明递过来的一银币。
最终他们还是和张大河一家结伴一起前往白盐城。
谭师傅轻轻地挥舞着鞭子,犇车平稳地行驶在望不到尽头的小道上。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这一天以来只是偶尔交流几下。倒是不时地可以听到后面那辆犇车传来的声音,有时候是小孩的哭闹声,有时候是张母的呵斥声······总体上来讲还是非常安静,特别是行驶在这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里。
这山脉连绵起伏,就像望不到首尾的巨蟒,使他们这两辆犇车显得十分渺小,犹如穿梭在巨蟒身旁的蚂蚁。
那被树木遮得严严实实的林子里,一直传来各种鸟叫虫鸣声,偶尔还有一两次不知名的动物的吼叫声,一种恐惧压抑的氛围在他们之中弥漫,每个人的心都高高的提起,连之前一直吵闹不休的张大河的小儿子也不再闹腾了。
“谭师傅,大概还有多久才能驶出这山林?”受不了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感觉,程涛问道。
“大概还有半天时间。”谭师傅赶了十几年的车,白盐城跑过不少趟了,路他都记得牢牢的。“”
“竟还有半天······”黄明皱着眉,不舒服地嘟囔了一句。
出了镇子,越往前走越人烟稀少。之前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村落,现在只有这瘆得慌的山林,找一个歇脚的地方都不容易。从上一个歇息的地方出发,如今他们已经走了大概2个时辰,一直窝在车厢里,忍受着一下没一下的颠簸,不止是黄明不舒服,其余人都很不好受。
程潜的小脸都白了,尽管他不晕车,但是不停地赶路,身体还是难以吃得消。
“给!”黄明将水壶递给程潜。一路上这小孩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难受也一声不吭,让他刮目相看。
程潜接过水壶,朝黄明微微一笑,“谢谢黄叔。”
黄明从表面上看很难相处,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是个心地挺好的人。从之前的交流当中,程潜得知黄明是白盐城人。
“黄叔怎么会跑到我们小镇来?”程潜好奇地问。
“为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黄明话里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当然程潜知道黄明并不是在嘲讽他,只是是不愿提及罢了。
程潜没有追着问,而是聊起了白盐城。
说到白盐城,黄明神情里满是骄傲,“白盐城虽然只是一座中等大小的城市,不过热闹程度比起大型城市也不遑多让。来来往往的商队不知凡几,大部分都是冲着我们白盐而来。不是我夸大,我们白盐城的盐可是全夏国最好的。皇室、各大宗门及各大家族都吃我们白盐城产的盐!”
“老早就听说白盐城的人很富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程涛插话。
“大部分人都衣食无忧那是真的,不过也有贫苦人家。不管怎样比起其他地方还是好得多。可以说白盐养活了整座白盐城的人。我们白盐城九成以上的人都依靠从事和白盐相关的事业为生,上到贩盐卖盐的商人,下到挖盐煮盐的工人,都吃着这一碗饭。”
······
除了在一些偏僻之地,其实皇室官府并没有什么话语权。白盐城的盐没有掌握在官府手里,而是被白盐城的几大家族一起把控着。
这几大家族并没有奉行我们吃肉一点汤也不给其余人喝的原则,而是只拿利益的大头,剩下的底下的人分。那剩下的也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基于实力,大多数人对于这样的分配没有什么异议。这也是为什么白盐城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和平的原因。
一路上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驶出了那片望不到头的山林。所幸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天黑之前,他们到了一处寨子。这寨子是特意为过往的行人而建的,因为这里正好是个交通枢纽,人流量不少。寨子大概跟一个小村庄一样大,里面大都是客栈和食铺,就是价格会比别处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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