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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亿皇门口，南柏岩问她：“真的不用叫司机送你？”
“嗯，我自己走走也能当消食。”
接着南柏岩不经钟艺柠同意，抱住她拍拍后背：“路上慢点。”
她当这些是程序化作秀，公司附近随时都可能有跟拍记者，也没多想多说。
钟艺柠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南柏岩也进了大厦，过完旋转门他又回头看她，钟艺柠低着个头，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他笑了笑。和她相处的时间中，好像总能发生些趣事。
到回家的路途中，钟艺柠大多在想杜衡的事，没想到这么长时间她扮演的虚幻人物一直被某人深深记挂。总以为世间没有那样多深情的人，而时间又会抹平一切，今天发生的事否定了她的看法。
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了，接连遇见周怡与杜衡，下一次会不会又有谁看到钟艺柠的照片，专门来找她呢？
心里有结的时候首先会想找索翰林聊聊，他像专属自己的军师，谋略与幽默并存。
“你在忙吗？”她发语音礼貌性问了一句。
索翰林看到突然亮起的屏幕，听完之后心情开朗，这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有主动找钟艺柠，怕打扰了她“约会”或者学习。他回过去电话：“你找我什么时候都不忙。”
“今天糟糕极了，我和南柏岩吃饭的时候碰到以前的任务对象了，我当时好害怕会穿帮。”钟艺柠把大概情况讲了一下，还觉后怕。
听了这件事索翰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傀儡俱乐部分配任务和人都是经过概率计算的，至今还没有发生过这种极小概率的事。本着严谨的精神，他不得不把问题想复杂：“那个杜衡工作是关于证券的，平白无故怎么会来T市？南柏岩有没有怀疑？”
“我对那个行业不太了解。”钟艺柠不知道，“好在照片不是正面拍摄的，南柏岩只以为像，没有怀疑。”
索翰林心绪沉重：“这次是俱乐部的收尾工作没做好，差点让你承担风险。”他要给高层好好提议一下了。
“有惊无险，就是心里不舒服。”钟艺柠手扇风给闷热的胸口，“杜衡为我付出了感情，让我觉得很亏欠他。”人家可是一个好好生活的青年，不招惹小姑娘也没有恶习，自己却辜负了他。
索翰林语气无澜：“一开始我们就聊过，傀儡游戏赚的是缺德钱，事情已经做了，钱也拿了，无论什么结果都不用懊恼。再说，你让杜衡走出人生低谷，总体益大于弊。”
“索先生，你很会开导人。”钟艺柠受教地点点头，然后仰头长叹，“要是你在身边就更好了。”
索翰林喜欢帮她分忧解难，换了个诙谐的语气说：“最多再有一个月，你就可以打破‘魔咒’，见到本王子了。”
钟艺柠哈哈大笑，猛然又想起上午的事：“对了，我现在知道程妍是雇主的卧底之一。”她把详细过程讲了一遍。
“不是她也会是其他常接触的人，你处处小心吧。”
“嗯。”
两个人谈天说地聊了快一个小时，钟艺柠的手机提示电量不足才结束了通话，她插上充电器看到有一条未读消息，显示南柏岩的名字。她的心下意识一紧，连忙点开看，是一段萌宠搞笑视频链接。
是觉得她最近不开心吗？南柏岩会发这种东西，令钟艺柠十二分惊讶，还有快要溢出来的感动。哪怕可能是他的一种“套路”，但是百忙之中有这份心思，还是让钟艺柠觉得不容易。她点开视频，能迎合了南柏岩这种高笑点的人，确实也把她逗得大笑。
“谢谢。”钟艺柠回复。
南柏岩抬头看见屏幕的信息推送，面容平和地继续工作。
离录制真人秀中间有四天的时间，钟艺柠决定为运动环节提前做热身，每天坚持跑跑步什么的。还有，她决定去见林瑜一面，这几天过得心神不宁，晚上失眠的情况加重。
提前约好了时间，钟艺柠来到林瑜的工作室，看到桌子、柜子上多了些新奇的小摆件：“林医生，这些都是你从哪儿买的呀？”
“别人送的。”林瑜淡淡地回答。
钟艺柠马上想到了：“是安树？”
没能逃过她的猜测，林瑜承认：“是的。”
她先不管自己烦恼，八卦问道：“林医生，安树追了你这么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钟艺柠得到感悟，人的好奇心重不重很可能取决于对象是谁。
林瑜和别的患者都是坐在桌前聊天，和钟艺柠的时候就自然多了，倒杯咖啡浇个花，边回答她的问题：“我不想谈恋爱。”
“我也不想谈恋爱。”钟艺柠没有细问林瑜原因，知道她不想说，“人都是劝别人的时候特别明白，我觉得安树这男孩不错。”
钟艺柠帮安树说好话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被他本人听到，因此对她好感大增。
“他确实不错，最近发现我们很聊得来。”林瑜背靠着落地窗，心情是复杂的，“朋友是相对稳定安全的关系，恋人难做，而且我对男人没有信心。”
这样悲观的林瑜让人惊讶，钟艺柠笨拙地劝慰：“为什么不试试呢？”
“明知道劳心费神、伤人伤己，没必要。”林瑜坚持自己的主见。
“安树硬件条件不错，你们又聊得来，更重要的是他痴情。”钟艺柠反问，“林医生，你确定错过他以后不会后悔吗？”
林瑜没有说话，她不是强硬狡辩的人，她也不确定这种假设。
过了几秒钟，她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说我了，聊聊你吧，最近精神和睡眠好吗？”
“都不好，那件事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噩梦、失眠是常有的。”钟艺柠交代自己的问题，“前几天还碰到了小时候认识的阿姨，很害怕。”
“我给你开点助睡眠的药吧。”林瑜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包，“要控制量，不然有副作用。”
钟艺柠把药装进口袋，继续把自己当作病人一样乖乖地说：“我一直都在逃避问题，反而更难受，我决定面对了。”
林瑜知道事情的沉重性质：“这件事我不参与意见，你想清楚就好。”
“嗯，想得非常清楚。”
“其他方面有困扰吗？比如感情上。”林瑜引入下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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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热到爆炸的夏天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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