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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悦似乎终于决定离开，肴的声音再次出现，“我会盯着你的。”这次声音恢复了正常，却带着上次恐吓窦雨夜的寒意。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后，整层再没有了动静。
窦雨夜避开胡胥扯她的手，扶着墙站起来，“我去扔垃圾。”
“让你避开，是不想让你为难。”胡胥在她身后说着，她居然能够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下楼之后，就再不想上去。
猜测胡胥应该也没想到，肴会直截了当说出来，而自己恰巧当场听到吧。
一直觉得肴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现在终于有了正确答案。
还真是不能细想，一旦钻研起细枝末节，串联起来之后，真相立即大白。
经过的保安大叔提醒她，“上班时间到了，你还在这里晒太阳。”
窦雨夜条件反射般地起身，经过前台，小姐妹善意提醒她，“一秘刚才说，下午会有客人来，你快去准备吧。”
窦雨夜恨自己不能洒脱地转身离开，而是老实坐了电梯上去。
余光扫过胡胥那边，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看到坐席上的蛋挞，解恨一般地塞进嘴里，狠狠地碾压。
这口气怎么这么难争呢。
幸好下午很快到来，一连来了两拨人，窦雨夜端茶倒水，忙个不停，至于胡胥会不会百忙之中关注自己，她没时间留意。
二秘也难得地来了，看到她剩下的一个蛋挞，示意自己能不能吃，窦雨夜忙碌中点了点头。“多帮我煮杯咖啡。”
窦雨夜又点了点头。
二秘在虚空中写了个大大的二字，又指了指她的电话，窦雨夜再次点头，胡胥的内部号码是9，一秘的是1，二秘的是2，她自己的是3，这些简单的，她早就记得。
胡胥办公室里不时传来说笑声，有个女声特别兴奋。
泡好咖啡送进去，那个兴奋的女声长得有些像以前的三秘，不过比她热情，上下打量着她，“胡董事长，口味好像变了啊。”
胡胥回答：“我口味一直没变。”
“还说呢，这咖啡味道也变了。”热情漂亮小姐姐不依不饶，看向胡胥的眼光中竟含着贪欲，窦雨夜默不作声，直接退了出去。
这份工作不是她求来的，她才不在乎风评如何。
打了电话给二秘，他开门的同时，里面传出激昂的音乐声，窦雨夜熟悉，同寝室的学友也有人玩这个游戏，再看向他的时候，又多了份羡慕。
二秘接过咖啡尝了一口，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窦雨夜得到肯定，也轻笑着回了个OK的手势。
无论如何她都喝不惯这苦涩的滋味，宁愿去喝白开水。
安静下来后，胡胥刚才那句‘我口味一直没变。’像警钟在她耳边不停地敲响。
等到客人准备离开时，她已经做好了心情重塑，轻笑着按开电梯，礼貌地轻笑，在电梯合上后，脸上笑容依旧，打工人嘛，魂魄跟着薪水走。
“辛苦了。”一秘和蔼地说道。
“不辛苦。我现在能进去收拾了吗？”窦雨夜决定自己这棵草无论种在哪里，都要敬业地摇晃。
得到首肯后，还是等了一下，等胡胥出来去洗手间时，拿着托盘飞快进去，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转身，差点碰到刚进来的胡胥。
后退两步，打算等他让开，再出去。
“晚上在老地方下车，我来接你。”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挺轻的，窦雨夜摇头，也轻声说道：“我不做同妻。”
之后在胡胥皱着眉的同时，轻巧地退了出去。
在茶水间收拾干净后，回到坐席，提起装有小白鞋的袋子，刚刚起身，电话响起。
咬牙拿起听筒，胡胥的声音传来，“我并不介意再去找你，只是，你那里确实不太方便。”
窦雨夜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好像忘了，自己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了，还真当她是傻白甜吗？
刚刚按了电梯，一秘走了出来，抱歉地说道：“忘了和你说，今天可能要晚些下班。”
窦雨夜僵在那里，“哦”了一声，老实回了坐席。
之后他们三个开了一个冗长的小会，窦雨夜还帮他们去餐厅买了定制晚餐，含着满心的恨意吃完自己的晚餐，带着催促地意味进去收拾了残局。
可惜直到晚上八点，他们也没有散会的意思，之后居然又上来了两个人，看着熟悉，应该是公司哪个部门的主管。
就在窦雨夜猜测会不会熬个通宵时，玻璃门打开，人陆续出来。
这个时候早没了公交车，打车也未必有人愿意来。
胡胥在玻璃门前看了她一会，突兀地说道：“我送你吧。”
窦雨夜下意识说没关系，自己可以打车。
“这里从来不好打车，况且是现在这个时候。”
窦雨夜心里十分抗拒，却不敢去招惹一秘或是二秘，只得沉默以对。
一秘依旧和蔼，“董事长与你同方向，送你去热闹点的地方，也好打车。”
窦雨夜无言以对，只得恭敬地谢过，“谢谢董事长。”
胡胥默不作声，一本正经的模样。
四个人安静下了楼，一秘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二秘的则是一台十分拉风的摩托车，上面有个宝马的标志。
胡胥磨磨蹭蹭，直到他们走远，才慢吞吞打开车门，窦雨夜则直接上了后排。
他因为先上车，转身诧异地看她，窦雨夜指了指外面，“应该有摄像头吧。”
胡胥舒了口气，老实开了一段就停在路边，“坐前面来。”
窦雨夜终于没了顾忌，“我是给了你什么错觉吗？还是你觉得我随时都能上？”
胡胥沉默了许久，突然打开车门，直接上了后排，“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但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做为女孩子说话还要注意些形象？”
窦雨夜冷哼一声。
“今天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胡胥的声音近在咫尺，窦雨夜觉得心中一阵恶寒，往旁边挪了一挪。
长久地沉默之后，胡胥重新上了驾驶位，车开得飞快，窦雨夜忍不住想要提醒他，自己人微言轻，死了也无人挂念，他不一样，这样好的人生莫浪费了。
看到他车行的方向，无奈地开口，“你就算强拉了我去，我也不会再和你上床的。”
胡胥任她说什么，都一直沉默。
车停稳之后，胡胥很快拉开了后排车门，窦雨夜望着他，“我自己都没觉出来，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怎么就上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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