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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怎么可能?”
宗忘川一边开车一边嘲笑应红华的神经质。
应红华看帅哥不相信自己,急忙说:“我没有胡说八道,矿上真的闹鬼!”
“怎么说?”
宗忘川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景。
应红华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种帅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她见帅哥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心里又气又急,当即不顾丈夫的叮嘱,要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倒出来。
“就是闹鬼,”她说,“矿上一直都在闹鬼,从三年前开始闹鬼。”
“说来听听……”
宗忘川侧过头,冷淡的脸上露出一点兴趣。
恰到好处的欲擒故纵让应红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帅哥,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她鬼祟地看了眼周围,说:“三年前,有两个矿工在洞里挖到了红石头。从此以后,矿上就开始闹鬼。”
“怎么个闹鬼?”
“最开始的时候,管食堂的阿姨发现按人头准备的鸡腿总会提前发完……”
“也许是阿姨数错了。”
“阿姨不可能数错鸡腿,梅田镇的矿上总共有两百个矿工,她每次都准备两百二十个鸡腿,鸡腿不够只可能是有鬼混在队伍里领了鸡腿……”
“听着有点道理……”
宗忘川继续引诱应红华:“除了食堂的鸡腿不够吃,还有其他异常吗?”
“……有……有人下洞后听到奇怪的敲打声,‘当!当!当!’,特别清晰,但是顺着声音跑过去,又什么都找不到……”
“大概是回声吧?”
“不是回声,绝对不是回声,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没多久,矿上就死人了!”
应红华咽了口唾沫,说:“第一个死掉的是矮脚七,他下工以后和朋友一起喝酒,突然拿瓶子抡自己的脑袋,等大家把他拉住的时候,已经……满脸是血……脑浆都流出来……非常可怕……”
“然后呢?”
“然后矮脚七就死了。他死了以后才过三天,陈阿狗也死了。陈阿狗是喝醉酒掉进鱼塘,被同样掉进鱼塘的电缆电死的……”
“这好像只是一场意外。”
“不,不是意外,”应红华战战兢兢地说,“矮脚七和陈阿狗就是挖到那块奇怪的红石头的人。”
“石头上面有诅咒?”
宗忘川嘴角浮出一抹淡笑。
应红华见他还是不信,把心一横,说:“其实,全镇的人都知道,我公公在浴室里被烧死,也是因为那块石头!”
“什么?”
“对,因为那块石头……”
应红华喃喃地说着。
“三年前,矮脚七和陈阿狗挖到奇怪的红石头后不久,矿上开始闹鬼,他们两个也前后死掉,老板很害怕,借口环保问题把矿关掉,又在大师的指点下把石头交给我公公保管,给了很多很多的保管费。
我公公贪钱,收下了石头,又怕石头留在家里会带来不幸,请神婆帮忙化解。神婆让他找瘸腿做上门女婿,可以镇住石头的邪气。
我公公于是找上瘸腿,他是个贪财的人,又怕瘸腿知道镇邪的真相不肯娶大姐,向男方要了二十万的彩礼钱。没想到那块石头邪气根本镇不住,婚事谈妥没几天,瘸腿就莫名其妙死了。
后来,我公公他又找到了我,花了三十万的礼金才把我娶进门,给陈家镇邪……”
说到这里,应红华露出得意的笑容。
“陈家有打老婆的传统,我婆婆被我公公打得好几次进医院,陈明他奶奶被他爷爷打得离家出走。但是陈明不敢,他甚至不敢凶我!我是替陈家挡灾的福星,他敢打我,我克死他全家!”
……
……
回到镇上后,应红华闭口不谈矿场闹鬼的事情,推着爆掉的助动车去修理。
宗忘川把车子停好以后,也上楼洗澡。
哗哗……
冷水冲下,冲走从矿洞带出的硫磺臭味。
宗忘川伸手顺了下头发,准备关花洒,耳边却响起恶魔的低语:“看样子,你今天收获非常丰富……”
喃喃细语间,水流被恶魔操纵,不断地变换花式,刺激神经。
身处其中的宗忘川不由皱眉。
“别乱来,”他说,“我不想感冒!”
“感冒多好,身体滚烫发热,神经变得更敏感,反应也更直接……”
“滚!”
宗忘川骂了句“变态”,强行关上花洒,拿起浴巾开始擦水。
讨厌被无视的感觉的萧铭又一次开始恶作剧。
他故意坐在浴室镜子前,让宗忘川无法正常照镜子,还翘起二郎腿,尖锐的脚趾甲在宗忘川的小腿上勾来划去。
“你……”
宗忘川的脸色越发难看。
意识到恋人正处于发作的边缘,萧铭赶紧讨好着问:“亲爱的,你相信诅咒石的存在吗?”
宗忘川闻言摇头,说:“我相信人性的恶意比恶魔的诅咒更可怕。”
“是的,人性的恶意……”
萧铭欢快地说着,从洗漱台上跳下来,绕到宗忘川身后,抱住他的腰,亲昵的同时暗示说:“给你一个提示,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迷恋轮回报应这种虚无的东西?”
“因为弱者很难用武力为自己伸张正义,只能寄希望于超自然的存在……超自然的存在……女人和小孩……”
宗忘川的脑海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飞快地擦干头发,冲出浴室换衣服。
“我必须马上阻止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会死!会被深渊恶魔杀掉!”
嗙!
房门关上。
再次被抛下的萧铭躺在床上,捏着一杯酒,洋洋得意地说:“每次都这样,套完情报就把我扔一边……”
……
……
大厅里,陈家四人正坐在沙发上谈论父亲的出殡事宜。
“明天就把老头子运去火葬场烧掉吧,”陈英说,“死都要死得不干不净,搁在家里惹晦气!”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爸!”
应红华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在陈英和陈明的脸上反复打转。
陈英见不得她这口气,冷笑着说:“他是你老公的爸,是你的爸,但不是我爸!”
“大姐……”
应红华眼珠一转,笑着说:“我知道大姐你心里委屈,觉得咱们爸对不起你。可是自古死者为大,爸都已经走了,你就给他一个面子,别再甩脸子说难听话,好不好?让准姐夫瞧见了多不好!”
应红华提起宗忘川,陈英顿时面露迟疑:“这个……”
应红华这时又推了推丈夫陈明,说:“阿明,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你说咱爸的事情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陈明抓了抓头发,说,“要不,咱们先把收到的白份子钱给大姐分了?”
“不行!”
应红华脸色阴下来,说:“份子钱要等老头子烧掉以后才能分!”
“为什么?”
“因为我怕大姐你占我们的便宜啊!”
应红华拿出计数器,说:“爸爸死得突然,丧礼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和阿明在张罗,大姐你回来以后除了给老头子上过一炷香,还干过些什么?”
“你们是儿子和儿媳,给他出殡是应该的。”陈英说,“我不过是个外人。”
“亏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外人!”
应红华嘴巴一扁,说:“大姐,我们夫妻俩今儿就把话搁在这里,爸爸留下的房子、存款全都是阿明的,这几天收到的白份子钱倒是可以分你,但是得先扣掉出殡的花费,剩下的部分再分成三分,我们三个一人一份!”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一人一份!咱们妈的那一份呢?!”
“她以后注定和我们一起过,没必要再分钱。至于你——”
应红华笑得又冷又恶心:“拿到白份子的钱以后,赶紧哪来滚哪!”
“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乞丐吗!”
极度的不公平让陈英悲愤交加,站起来,冲着母亲大喊:“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儿媳都已经不把你当人看了!”
陈明也说:“妈,你站出来说句话啊!”
应红华冷飕飕地看着婆婆:“妈,快点张嘴,大家都等你说话呢!”
林秀芬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要怎么分钱,你们商量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你爹在家里放满七天,七天以后再送去火葬场。”
“为什么?”
“凭什么?”
陈明和陈英异口同声地问。
陈英尤其不解,说:“妈,他活着的时候都那么对你,你怎么还要让他在家里躺满七天!”
陈明也说:“那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没干过人事,我可不想把他搁在家里七天让他找到回家的路继续折腾我们!”
“可是……因为……因为……”
林秀芬吞吞吐吐,仿佛被人下了缄默魔咒。
应红华见状,对陈明和陈英说:“妈不肯说原因,我帮她说——”
“不要!求你,不要说!”
林秀芬哀怨地看着应红华。
应红华得势不饶人,冷笑着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让你当初……”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忘川的声音突然响起,正相持不下的四人纷纷露出微笑。
“准姐夫,你走路的声音好轻,一点都没听到脚步声。”
应红华轻浮地说着,站起来:“准姐夫你坐,我去给你倒茶。”
“红华你连茶叶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是我去倒茶吧!你留下陪客人。”
林秀芬抢先一步,离开了客厅。
经过宗忘川身边的时候,她特意停下来,对宗忘川说:“小宗啊,你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看不起我们家英子吧?”
宗忘川笑了笑,说:“她是个好女孩,懂得维护自身利益。”
林秀芬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进入厨房。
宗忘川跟了进去。
当林秀芬垫脚拿茶叶的时候,他主动伸手,说:“阿姨,我帮你拿。”
“不用……不用……”
话没说完,宗忘川已经拿到茶叶罐。
“谢谢,小宗你真是个好人。”
林秀芬转身倒热水。
宗忘川突然说:“阿姨,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我姐姐。”
“小宗你可真会哄人开心?”
林秀芬露出苦笑:“我都是个老太婆了,哪里可能长得像你的姐姐?”
“阿姨,你和我姐姐不是长得像,是性格和人生非常相像。”
宗忘川接过热水,喝了一口。
“我爸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我妈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所以我从小都是被姐姐带大的。我爸唯一像人的地方就是,他虽然在外面吃喝嫖赌,但是没有再婚,没给我们带回后妈。
后来,他断了一条腿,失去了工作能力,于是把我姐姐卖给一个丑得好像剥皮猴子的男人做老婆。
那个男人长得很丑,我姐姐却很漂亮,他总是怀疑我姐姐背着他偷人,成天没事找事地打她踹她侮辱她,最过分的时候,他会带小姐回家过夜,还要我姐给小姐送夜宵……”
“你姐夫真不是人!”林秀芬说,“你该劝你姐和你姐夫离婚!”
“我姐提过离婚……”
说到这里,宗忘川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着烟圈说:“结果,被那个禽兽掐死了……”
“什么!”
林秀芬惊惶。
宗忘川弹了弹烟灰,说:“然后我把他杀了,借深渊恶魔的力量。”
“深渊恶魔的力量……”
林秀芬仿佛鹦鹉学舌,重复着这七个字。
宗忘川说:“是的,深渊恶魔的力量。它能达成任何人的任何希望,只要你付得出代价。”
他将香烟揿灭,和气地说:“阿姨,你和我一样,身上有深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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