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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落懒得听他废话,仔细的擦干净他身上的血水,洒上药粉,贴了纱布包裹起来。
虽然她一向以医者自称,但在缠向他下腹处时,脸色还是红了红。
“好了,你这一晚只能爬着了,我让素青去熬药,喝了你睡一觉看看明天怎么样?”
“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白玄铭拉住她的手,上药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昏睡过去了。
“秋儿,对不起……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
“你忘了吗?我早说过我们成亲只是权宜之计,这都是假的,有什么好在意的!”玉秋落皱着眉看着他。
“不,是真的……我白玄铭今生只会娶你一人……今生今世……唯爱你一人……”
玉秋落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手:“行啦,你快休息吧,我去看看药很快回来!”
还唯爱她一人?他已经娶过清灵,难道全都忘了?
她开门走到外面:“素青,按以前的方子熬药,然后把那根千年人参切成小片送过来,快去吧!”
“是,公主!”素青赶紧离开,留下玉秋落一人站在院中。
此时正是午时,大厅那边不时传来热闹之声。
按一般的婚宴,玉秋落这个新娘子是应该坐在新房里等着姑爷的,可白玄铭伤得这么重,根本不可能到前面上敬酒,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公主,四爷过来了,就在门口!”素兰从院子门前走过来,轻声问道。
“他怎么来的?没有人瞧见?”
玉秋落向院外望去,按理说这府里的人若看着白悠尘到外乱转,肯定是会马上就推回去的。
府里人都认为他不祥,更不会在今日这样的日子里让他出来才是?
更何况还有他的腿呢?难道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的腿便好了?
“公主,四爷他是偷偷过来的,自已转着轮椅,出了一身的汗!”素兰看着她神色低声道。
“他一个人?我去看看!”玉秋落心中一惊。
“奴婢去请吧,公主您就在这儿等着!”
很快,院外一袭白衣坐着轮椅而来:“公主,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别人都说你在南拂殿被大火烧伤了?”
白悠尘焦急的在她身上扫过,直到确认她完好,脸上的脸色才略微好转。
只是,要这一放松,却发现眼前女子一身的红艳,刺得他的心一揪。
“我没事,南佛殿确实失火,但我却没烧着……倒是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这身体才好些,腿更是要静养,快回去吧,你这腿是一点点伤都不能再承受的!”
玉秋落上前检查着他的腿,生怕里面的骨头会长歪。
白悠尘拉住她:“我没事……今日你大婚……我是来送你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一串手链,十几颗色彩不一的透明石头串成一串,散着发美丽的光芒。
“这是什么?真好看!”
“这叫应心石,是我亲手所串,现在送给你!”他亲手为她戴上,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腕间,带着独特的药香。
相传,应心石是天界的神石,相爱之人戴着它,能感应到彼此的心意,这一串送给她,另一串就在他自己腕上。
“天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的,简直太不要脸啦……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看奸夫**啦!”
院外冲进来一群人,最前之人正是罗氏,身后还跟七八个华丽妇人,全都是今日来婚宴上的客人。
“谁让你们进来的?”玉秋落冷眼望去。
“怎么?做了坏事现在心虚啦了长公主,你身为新娘子,不在婚房里照顾世子,却在这里偷汉子,真是不知廉耻,给咱们定北候府丢人啊……你们来看看,快都来看看呀!”罗氏甩着帕子,一脸的恶毒。
“闭嘴,你再胡说,本公主就撕了你的嘴!”玉秋落大怒:“夏雪夏冰,把她们全赶出去!”
“你敢!咱们都是来探望世子的客人,谁敢动手?”罗氏梗着脖子,抬出众人的身份。
然而,夏冰夏雪两人才不管其他,只听玉秋落的命令,两人一起上前,架着罗氏便往外推。
“救命啊……长公主偷汉子要杀人啦!”罗氏大喊大叫着,其人妇人同样叫喊了起来,院子里乱成一团。
“悠尘!”
混乱中白悠尘被人撞倒,玉秋落赶紧奔过去,只可惜,她哪有力气将一个大男人扶起来。
“夏冰夏雪!快过来帮忙!”一院子的下人,可真正能做事的却没几个。
夏冰两人跑过来,三人合力才将倒在地上的白悠尘重新扶到轮椅上。
“对不起!”灰尘染在他雪白的袍子上,白悠尘一脸的歉意。
“不关你的事!”
然而,玉秋落话刚落,罗氏又再次跑了回来,指着她腕间的手链,大喊:“看到没,看到没,她们两个竟然还戴着一对儿的手链,还敢说不是奸夫**!玉秋落,就算你是长公主又如何?敢败坏我定北候府名声,一样要下猪笼!”
“不错,下猪笼!”
妇人们全都跟着起哄,吵吵闹闹的声音远远传开。
“谁敢让本公主下猪笼?”玉秋落站起身:“是你吗?还是你?”
几个妇人在她冷厉的神色下,纷纷后退,唯有罗氏挺胸而前。
“我敢!玉秋落,你新婚之日当众勾引奸夫,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为何不能下猪笼?不仅如此,你还打伤我一众朝庭命妇,更伤得我儿断了香火,就算告到太后面前,我罗春玉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罗氏狠狠的盯着她,眼中的恨意十分可怕。
“你终于说出来了!好!很好!”
玉秋落拍手叫好,冷然上前:“你说了这么多,还拉着这些人来闹,不就是想为你儿子报仇?三夫人,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以为你说的这些定得了本公主的罪?四爷送我手链便是奸夫?那你今日送了我礼物没有?还有你,你们家的相公是不是也都送了,难道他们也全都是本公主的奸夫?”
“你这是狡辩,我们与四爷怎能一样?”罗氏立即反驳。
“是不一样!你们送的礼,本公主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四爷的礼本公主要亲自收!”
说着,玉秋落手一伸:“夏冰,鞭子拿来!”
“你又想打我?”一见鞭子,罗氏双眼瞪得滚圆。
“打的就是你!”跟这样胡搅瞞缠的女人,玉秋落岂会跟她讲道理,以她长公主的身份,正接打得好她下次见到她就怕。
啪!啪!啪!
一连三鞭抽去,鞭鞭都落在罗氏的身上。
“救命啊……快来人啊……”
罗氏痛得慌乱逃窜,四周的妇人们也全都波及,一个个抱头鼠窜,被赶着向院子外跑去。
“发生了何事?”
正在这时,院外大批的人赶了过来。
来人正是白初若与清灵两人!
罗氏见了她们,扑到清灵面前,紧紧的拉着她的袖子:“清灵快救救我,长公主私会情郎被我们撞见,要杀人灭口!”
她浑身衣衫破烂,头发散乱,袖子与腰间鲜血点点,看来玉秋落是一点也没留情,打得够狠!
“是啊是啊,你们快救救我们……长公主好吓人呀!”一众妇人全都扑过来。
“咱们可是来给她贺喜的,她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能对我们又是打又是杀的……啊,我的腿断了!”
“我的胳膊好痛,天啊,裙子全破了,这可是百金难求的南丝湖绸啊!”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句,吵闹得不可开交!
“都给我住口!”
玉秋落大喝一声:“谁再吵,本公主绝不客气!”手中鞭子一扬,吓得众人全都禁了声,惊恐万分的盯着她手中的鞭子。
正在这时,素青快步而来,递上切好的人参端到她面前:“公主,这样行吗?”
“行!赶紧端进去。”玉秋落看了一眼,又望向众人后的白初若:“初若,这里的事交给你,我先进去了,记住,你现在是府里的当家人,要拿出当家人的气势,谁若闹事,便对谁不客气。”
说着,她就要转身,罗氏立即咆哮起来:“你不能走,你这个杀人凶手!”
玉秋落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屋中走去。
罗氏一见大急,又想喊叫,一旁的白初若来到她身前:“三夫人请先安静,这里发生之事,你可以说与我听,若真如你所说,我与清姨娘自会给你个公道!”
“你?就凭你个小丫头也想给我主持公道?”
罗氏呸的一声呸到她脸上,龇着牙,恨不得啃她的肉:“你与你娘都是一样的贱货,你们以为当了半个家,就威风了?我呸,不就是靠着长公主的大腿的贱货!”
白初若一听,脸色当场变了:“来人,三夫人疯了,堵了她的嘴!”
原本以三夫人的身份,她还想客气两分,可现在她知道玉秋落的话实在太正确了,对付这种妇人,千万别跟她客气!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娘是贱人,你更是……唔……唔唔……贱人唔!”
罗氏真的疯了,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人也敢骂,看来儿子命根子断掉后,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四周奴仆们纷纷低头……
白初若冷眼扫过,望向那些妇人:“今日世子大婚,你们却在这里闹事,真当定北候府无人么?”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看着罗氏被押住,其他妇人们心有余悸的望向白初若,早就听说定北候府里的二小姐是个无情的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小小年纪气势逼人,真是让人胆颤心惊!
她们也不想想,任谁母亲被人污辱,更污辱她是贱人,那心情能好么?
“擅闯落香院,污蔑长公主,伤我族人,阻挠世子治病,哪一样都是重罪!若送入大理寺,至少要关三十日,运气好的竖着进,横着出,运气不好……哼!”白初若一声冷哼。
“不要啊,我们知道错了,都是三夫人她非拉着我们来,说只要我们跟着就行,什么也不做……我们要是知道她疯成了这样,一定不会来的呀!”
有人紧张起来,纷纷求饶,她们刚才被玉秋落打得早就害怕,现在听白初若一说,真是后悔得不得了。
你们都是三夫人娘家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官夫人,看着穿着华丽,其实全都是普通人,要不罗氏的鼓动,根本不会来这里,现在一个个摇头又摆手,恨不得马上离开,只求玉秋落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她们,与她们秋后算帐。
这时,清灵走上前来:“今日你们确实做错了,三夫人疯癫,你们不仅不拦,还跟着她胡闹,要不是长公主心慈,今日定要将你们全押进大牢,来人,将她们全轰出去,我定北候府不欢迎闹事之人!”
“谢谢清灵仙子!我们马上就走,自己走……”
众妇人们闻言大喜,一个个的拱着手谢着清灵,跟着丽平身后,一会儿便走得没影了。
白初若秀眉轻皱:“你这样放走她们,待长公主问起,如何交待?”
自从玉秋落进了大理寺后,府中事物就落在了白初若身上,她主持起了整个候府锁事,几日下来,倒是管理得紧紧有条。
只是三天前,也就是在玉秋落进宫当日,昏迷的顾氏终于醒来,她知道了府中之事后,让清灵协助白初若管家。
刚有下人来传说三夫人在落香院被长公主打了,于是二人便一起赶来!
“三夫人不是在这里么?”清灵轻轻一笑,眸中尽是精光。
白初若冷冷扫了罗氏一眼:“押下去,不准她见任何人!还有他……送回无尘居!”她向左边,白悠尘一直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轻轮滚动,一袭白衣深深的望了眼屋子,回过头来,慢慢的出了院子。
落香院里安静下来,天色渐晚,一抹霞光在天边燃起,渐渐的,将整个天际没入黑暗。
玉秋落洗去妆容,换上素衣,在大红的床前坐了下来:“咦,发烧了?”
她摸了他额头,转而按在他手腕上……
很快,她神色大变:“素青,刚才谁进过屋子?”
“没人进来过,怎么了公主?”
中午玉秋落回到屋子后,是她亲手给他喂的药,然后便是素青守在床前,一直到刚才玉秋落小睡了会儿起来。
“没人?素兰,药是你亲自煎的,可还有药渣?”
白玄铭不对劲,她已经给他用了药,又用银针刺穴,按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十天半个月后便能慢慢恢复。
可现在,他嘴辰发紫,浑身滚烫,不是炎症引起,而是中了毒!
是谁?
是谁给他下了毒?
难道是皇上?
玉秋落暗暗摇头,心里第一时间却否定了这个想法……
“药渣应该还在,奴婢马上去拿!”素兰快速的离开。
守在门口的夏冰夏雪闻言,全都担忧的望过来,而看向素青素兰两人时,隐有不善!
“公主!”素兰很快返回,将一碗药渣递过来。
玉秋落拿起,仔细的看着,翻动着里面的每一份药草……
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深,脸色十分难看:“有人在药里下了毒,此人十分谨慎,用的是药水或药粉,在药渣里根本看不见!”
“是什么毒?快请大夫来解啊?”夏冰急了。
玉秋落双眸一凝:“拿我的令牌,去请陈太医过府,就说世子重病昏迷,需要他的求治!”
夏冰拿了就走,转眼消失于院外。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赤炎也来到屋前,将整个院子都护卫起来。
老夫人与候爷也来探望了世子,看着他昏迷不醒,个个都十分焦急。
很快,白世子成亲当日重伤昏迷的消息如风一般的传了出去,还在府中喝洒的宾客们得知后,有想来探望的,但全都被客气的拒绝,最后一一送了出去。
“铭儿……铭儿你醒醒啊!”
落香院的新房里围满了人,顾氏被丫环扶着,扑到床前,伤心的摇摇欲坠。
“娘,您别太伤心了,小心着身体,您可刚则才醒来,不能太伤神了!”
二少爷白定宝扶住她,小三角眼一转,望向玉秋落:“早就听闻长公主命硬,前四位驸马全都活不过三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不得胡说!”老夫人低喝一声!
“宝宝说的是事实,祖母,要不是大哥为长公主在殿上冲撞了皇上,皇上又怎么会打他四十大板!现在生死未卜,全都要怪她!”
白定宝手一指,眼里全是阴狠之色。
玉秋落冷冷望来,好一个‘宝宝’,这名跟他还真是绝配了!
三角眼,肥猪头,一脸的蛤蟆皮,竟然会是白玄铭的亲二弟?
难怪一直不住在府中,这模样走出去,还真是个笑话!
“二少爷,你这是在诅咒世子三个月内必死吗?或者……你是怪本公主害了你大哥?行啊,你可以去御前告我!让皇上治本公主的罪!”
“你你!”
白定宝气得脸上的瘤子一个个鼓起,大哥就是因为她才被打了四十大板,若他去告,那还不打八十大板?
“不敢就给本公主闭嘴!素青,请二少爷出去,小心他身上的痒病过了世子!”
“二少爷请!”素青立即上前,伸出手顺向门外。
屋中所有人都向他望来,气得白定宝浑身发抖。
中午成亲时,他突发痒状倒地的模样,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玉秋落话音一落后,老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时顾氏冷冷的上前:“宝宝并未生病,中午只是吃了墨鱼才会如此,灵儿亲自给他诊断过,难道大家还信不过她的医术吗?”
此时,清灵正坐在床边,正在给白玄铭把脉,在众人得知他重病昏迷时,第一时间便将她叫了来。
此时,她闻言抬起头:“二少爷身体确实无碍!”
“哼!”白定宝一声冷哼:“本少爷身体好得很,长公主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是吗?”
玉秋落笑了起来,拂了拂手中丝帕,一阵香气飘了出来:“有清姨娘亲诊,本公主自然是相信的!清姨娘的神医之名,本公主可听得不少!”
话刚落,突然对面的白定宝嘴角一歪,脸色大变:“啊……完了,我又痒起来了!啊,清灵救我!”
他两只肥手在脸上抓起来,又抓到胸前和双臂,东抓西抓,很快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朝清灵爬去,就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双眼通红,满是疙瘩的脸上又红又肿!
他一把抱住清灵的双腿,四周之人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纷纷后退。
“别过来!”清灵同样受了大惊,腿一踢将他踹了出去,踹完她就后悔了。
“你为何踢他?”
顾氏厉声望来,不顾一切的抱向白定宝:“宝宝别怕,你不能抓,再抓你的脸就要烂了……来人,还不快过来抓住他!”
她大喝两声,几个婆妇一起上前,抓手的抓手,抱腰的抱腰,将白定宝死死的按在地上。
“还不快过来看看?”顾氏阴着脸,脸色可怕,竟敢当着面就踢她的宝贝儿子?
清灵一个哆嗦,赶紧过来,从怀里拿起一个小玉瓶,倒出三粒药丸给他服下。
“跟午时一样,二少爷需要泡澡,然后穴位治疗!”
“是不是治疗后马上就能好?”顾氏眼神如刀。
清灵紧紧的握着瓶子:“这个……还需要观察一下!先送二少爷回去吧,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顾氏瞪来:“那还不快走?”
“等等!你们可以走,清姨娘得留下来,宫里的太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到,清姨娘医术无双,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世子!”玉秋落拦住清灵道,将‘无双’两字重重念到。
打脸,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刚才顾氏还说清灵是神医,清灵也保证了白定宝没有病,可一转眼白定宝的病就发作,而且来势凶凶,简直吓死人。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清灵,心里打着鼓,这样的神医,真要能救世子的命吗?
更主要的是,世子就在眼前,清灵若去了救治二少爷,那还救不救世子?她可是世子的妾室,而不是二少爷的妾室啊?
“你要先治谁?”老夫人开了口,阴沉沉的眸子盯清灵浑身发毛。
“这个……”
清灵看了看床上的白玄铭,又看了看眼神如刀的顾氏,头大如斗。
她可不可以两个都不治?
因为她一个都治不了,不说白玄铭是为何昏迷她一无所知,就是二少爷的痒症,她也毫无把握。
按个摩,化个妆她在行,但若说治病,她又不是真的大夫!
众人的目光火辣辣的望来,清灵一狠心,再次掏出了玉瓶。
“老夫人,此为三清六福丹,先给世子服下,等太医来后妾身再去给二少爷疗治!”说着就要喂药。
“等等,拿来本公主看看!”
玉秋落一把抢过玉瓶,放在鼻下闻了闻,很快,她脸色一变:“此丹是为何药所炼?”
刚才白定铭吃下三粒后,几乎马上就不再发痒,就连脸上的红痕也退了下去,她的落风散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解了?
“长公主若怀疑此丹,不给爷服下便可,但若是耽误了爷的病情,是不是长公主你承担?”
清灵心下一喜,她根本不想拿出此药,正好此时借玉秋落的话,将责任全推给她。
“本公主并非不信药,而是不信你!你若自服三粒,本公主再让世子服下不迟!二少爷与世子病症完全不同,可你却用同一种药物来治疗,你若不亲自服下,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玉秋落倒出三粒递到她面前。
她的话在情在理,得到了屋中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望着白玉般的药丸,清灵的脸色很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冷汗从发间丝丝渗出。
“你不敢?”顾氏猛然盯来,神色骇然。
她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全交给清灵救治,可就是她这样信任的人,却连自己的药都不敢吃,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这是要断她的后啊。
顾氏的眼神实在可怕,清灵一咬牙,抓过药丸,一口吞下。
“此药由三种仙草,六味神枝所炼,平常人服之,可神轻气爽,病者则药到病除,二少爷此时痒症全消,便是最好的症明!长公主,您可满意!”
清灵傲然抬头,眼中讥讽!
跟她斗?
她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会斗不过一个古人?
只是玉秋落的一句话,气得她恨不得当场龇牙。
“不满意!本公主管你吃不吃,反正不会让世子吃!”
将玉瓶丢给素青保管,玉秋落嘴角勾起冷笑:“若此药是慢性毒药呢?又或者你自己有解药呢?本公主要盯着你连吃七日,否则,哼!”
“你……”
清灵气得整个人都抖动起来,她紧紧盯着素青怀中的玉瓶,那可是她花好大的代价才弄来的药丸,如果没有它,她如何给别人治病?
而且还让她也连服七日?
那到时,她自己都会上瘾!
不错,这药丸里的成份就如罂粟相同,服下可解百病表像,但若一连服下,便会上瘾!
“还不走,难道还想再吃三粒不成?”玉秋落笑了起来,想害人,必终害到自己!
玉瓶中的这种东西,她决不能让清灵一再的使用,这是她身为医者必须要做到的事。
“长公主,请您把玉瓶还给妾身,没有药物,妾身如何治病?”清灵咬着牙,一脸的委屈。
她不能让玉瓶落入玉秋落的手中,如果她的密秘被发现怎么办?
她更不会连服七日,所以玉瓶她一定要重新拿回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从她出现在她面前时,玉秋落便洞悉了她所有的一切。
“哦?没有此药,你便治不得病了?”
“也不是,只是……只是二少爷的病情必须用此药,请长公主先交给妾身,用后一定还来!”清灵不得不退步。
但是她此举却引得众人更加狐疑……这玉瓶里倒底装的是什么?竟能让一向自信的清灵仙子如此着急?
“够了,去请大夫给二少爷治病,清灵你一起跟去!”老夫人终于发话。
一声吩咐后,屋子里的人动了起来,几人合力将昏迷的二少爷抬走,更匆匆的去请之前的商老。
商老早就等在院外,急匆匆而来!
只是,就在他把过脉后,揪起了自己的胡须,神色不定。
“商老,世子是不是病得很重?等陈太医来了,你们可一定要救治世子!”
玉秋落走过去,在说到陈太医时,语气有些怪。
“嗯……陈太医应该快到了!”商老点着头,看了她一眼。
屋中之人都担心起来,正在这时,外间有人喊着陈太医来了。
众人全都望去,只见陈太医小跑着奔来,身后两个小太监抱着药箱,满头的大汗。
“陈太医快请!”老夫人赶紧将人请进来。
“谢老夫人,老夫人您不要心急,容老夫看看……”
他伸出手去把脉,不一会儿,同样的神色阴沉下来:“老夫人,世子病重,屋中不易有太多人,长公主您留下,其他人请先出去稍候!”
“哦好好!”老夫人担忧的点着头:“秋落,世子就交给你了!”
说着拍了拍玉秋落手背,带着大家先行离开。
屋中安静下来,陈太医终于收回手,突然他站起身:“长公主神医圣手,请受老夫一拜!”
“陈太医请起!我也没做什么,不值得你如此!”玉秋落看了眼旁边的商老一眼,将陈太医扶起。
“这可是失传了的妙玉针法,老夫有生之年能见到,真是何其有幸!”陈太医激动得胡子乱颤:“长公主,不知您在何处学得此法,可有孤本借老夫一观,若能见得此书,老夫真是,真是……”
“师弟,你说封住世子体内毒气的是公主所为?”商老终于忍不住了,睁着双老眼,一脸的不信。
“可不正是吗!师兄,上次长公主还使用了百流针法,要不是她神医妙手,太后只怕过不了那一关!”
两人一口一个师兄,一个师弟,听得玉秋落苦笑连连,难怪白玄铭宫中有人,原来是因为商老的原因啊。
“太后近日病了?”
“是啊,你是知道的,太后的身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听得商老不断的向玉秋落望来。
“好了两位,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我的医术从何而来,但其实很简单。”
玉秋落笑道:“是父皇以前收集的古医典籍,你们知道的,皇宫不比他处,若没有防身的东西,很容易就会夭折,所以父皇便从小让我看了许多古医书,更密秘的请人教了我医术!”
她找了个非常适合的理由,容不得任何人反驳,因为先皇去世多年,早就无人查证。
两人连连点头,可眼里还是冒着光。
玉秋落不得不再次开口:“至于那些典籍,全都毁了,你们若是想看,我以后再写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世子,我虽然封住了他体内的毒素,可他究竟中了何种毒我却弄不清,时间长了,只怕就真的危险了!”
“是是,公主说的是,老夫再来看看!”陈太医再次把起了脉,全神贯注的静下心来。
他把脉后,商老也重新诊过,两人站在床前,闻着玉秋落给他们的药渣,很快,他们相互点了点头。
陈太医恨恨道:“是八甲蛇毒!”
“八甲蛇背有龟甲,腹有八腿,似蛟非龙,毒液带有苦味,中之则浑身高热,昏迷不醒!”
商老深深的吸了口气:“还好长公主及时封住他心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玉秋落双眼一眯:“有人想要他的命?”
“不错……就是想要世子的命!”陈太医点头,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走到桌前,快速的写下药方。
玉秋落心中大惊,会是谁想要白玄铭的命?
之前,她就觉得她的身边不安全,似乎有人想要谋害于她,当时她还曾怀疑过白玄铭,可现在,白玄铭也遭人暗害。
难道盯着她的人,不是要害她,真正要害的是白玄铭?
只因她与他有着婚约,所以才会找上她?
玉秋落心中烦乱,一会想着会不会是皇上?一会儿又否定后苦苦思索!但不管她如何猜想,却一丝线索也没有……
陈太医写好药方与商老走了出去,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提中毒之事,只说白玄铭旧伤复发,伤口发炎这才引起了高热,此病来势凶凶,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老夫人一听差点儿昏了过去,被丫环扶住后,嘴里不断的念着阿弥陀佛……
定北候定定的站在屋前,慎重的向陈太医一揖:“请陈太医救吾儿一命!”身后众人全都行礼,下人们更是跪了一地!
陈太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屋里。
这一晚的定北候府被阴暗笼罩,大红的喜字灯笼被蒙上一层层的灰影!
天色越来越暗,落香院内外一片静寂!
远处响起三更锣响,大红的对烛下,玉秋落坐在床前握着白玄铭的手。
“毒可解了?”陈太医轻声问道。
“嗯,差不多了,两日后应该就能醒来……陈太医你再跟我说说这八甲蛇,我以前好像从未听说过!”玉秋落收回手。
“回公主,此蛇源于外海,中源并没有,故而公主不知也是正常!”
陈太医行了一礼,接着道:“当然,有些人家喜欢养些毒物,近年来老臣也听说过一二,只是想不到竟有一日,会用到世子身上!若让老夫查出那人是谁?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玉秋落看了他一眼:“你与世子?”
陈太医神色一正,自知自己失了态:“回公主,世子是师兄的弟子……”
话未言尽,玉秋落也不再问,她摸了摸白玄铭的额头,烧即以退,今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公主先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老臣!”陈太医立即拱手。
“嗯,你与商老换着休息吧,有什么事让人叫我!”玉秋落收回手,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一阵暖风吹来,玉秋落来到院中,望着天上的星空点点,那一闪一闪的光亮,让人失神而着迷!
“好快,两个多月了……”
明明一模一样的天空,却伸手触不到一丝的相同与熟悉……
夏冰跟在她身后,眉头紧紧皱起!
“世子妃,您不觉得今日之事有古怪吗?四爷来了后,引来了一大群的人,若不是她们在院子里闹着,世子在屋中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
“你想说什么?”玉秋落没有动,眼里只有神密的夜空。
“奴婢认为世子中毒功可能四爷有关,要不然就是皇上下的手……奴婢认为,是素青她们做的!”夏冰冷冷说道。
“那倒底是四爷……还是皇上呢?”玉秋落转过身,大红的嫁衣下,她双眸冰寒,让人不敢逼视。
与此同时,离这儿有着三间院落的无尘院中,一道人影消无声息的摸到了床头。
“谁?”
“是我!”
沙哑的老妇人声响起,灰色的纱帐被挑开,露出床上白悠尘苍白的脸。
“公子午时为何不全力阻拦,若你拖住长公主,白玄铭早就死了,现在打草惊蛇,只怕下次动手就难了!”
“我已尽力!”
白悠尘面无表情,看也不看黑暗中的身影:“她医术远比我们想像的要高,她不仅知道如何救他,更知道清灵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不可能!此物主子也才刚刚研究出来,她一个深居宫中的公主,如何能知晓?”来人语气急燥,极力的否认。
白悠尘一声讥笑:“那清灵又如何知晓?她还是一个乡野来的丫头呢?”
“她不一样!她有着祖传的古籍!”
“这你也信?花婆婆,何时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了?”
花婆婆噎了一下,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屋中一片寂静,窗外月光洒来,如湖水清幽如墨!
“公子,您是不是心软了?在您心中,您是相信长公主能治好您的腿吧?可是,主子找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继骨神草,她又如何能找得到?就算真的找到,这些年来咱们的所作所为,她根本不认同,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封了她记忆,等到她想起所有一切的那天,只怕她一定会恨您!”
花婆婆神色一转:“公子,主子花了一生的时间,才在大辰国扎下根基,亡国之痛,还有您的断腿之恨,我花婆婆一天也不敢忘,长公主只是一枚棋子,她身上流着我新月国一半的血脉,就应该为我新月国赴汤蹈火,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别跟我提复国!新月国已经亡了五十年了!”白悠尘一声低吼,满脸戾气。
花婆婆阴沉着脸:“就算再过五百年,主子也一样要将它复起,只要主子与公子在,新月国便永远也不会亡……长公主若不再坏事也罢,若是再犯,奴婢定不放过她!”
说完,她身形一晃,消失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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