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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烈域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看的陆溦毫无食欲。
不过就算没有烈域在,她也没有胃口。
陆溦已放弃吐槽这里的伙食质量,这味道简直还不如她养的那条杂毛短尾巴狗的狗粮。
她拿勺子挑了挑,勉强送了一小勺到嘴巴里。
烈域皱眉。
陆溦放下勺子,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烈域又皱眉。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皱眉
左右是如何都不顺眼一般。
哪里惹到他了?
她深有自知之明:哦,生气了,花了他的钱。男人呐,无论大的还是小的,都一样,口是心非。明明说的随便花,但是很快就心疼得这样甩脸色啊。
她左右吃不下去,索性放下了水杯:“大人,我吃好了。”
烈域看那一碗根本没怎么动的食物。
“吃好了?”
“嗯,我最近腰粗了些,减肥。”她微微笑。
烈域不知如何忽的呛了一口水,他咳了两声,对陆溦挥挥手。
陆溦如临大赦,立刻起身站起来。
这边她刚刚走,那边阿轲管家便抿嘴一笑对烈域道:“小姐真是可爱。”
陆溦买的那些昂贵的内衣,最新的送货确认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小姐今天回来还抱怨说,住的房间有点远。”
阿轲想起之前陆溦的话:“我觉得小姐还是很喜欢少爷的,不管之前她是什么样的,至少她现在是不一样的。”
烈域面无表情喝自己的汤:“哦。”
她微微笑起来:“明珠小姐刚刚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过了两秒,他冷哼了一声:“她会知道什么不好意思?”
说话间,脚下似触到什么东西,烈域低下头,掀开桌布一看,一只精致的鞋子正好卡在桌旁的一根椅脚上。
正是陆溦失落的其中一只鞋子。
所以,她今天根本一开始就没有穿鞋子。
~*
陆溦三两下熬过晚餐,急匆匆回到房间,立刻将藏在床上的鞋盒子一溜搬下来,一个一个打开。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三个,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第四个……
等到将所有的盒子都打开了,里面从鞋底到鞋尖都全部看了一次,……都没有!
钱!呢!
这个可恶的老板,竟然糊弄……不对,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何敢糊弄?
因鞋子是老板去库房重新选了全新拿出来的,陆溦突然想到,难道是——
放在烈域的那堆鞋子里!
失算啊。
她霍得站起来,蹭蹭推门就出去。
烈域的房间就在前面,陆溦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她没有理由进去,轮值很快结束,况且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被抓到那便前功尽弃了。
她左看右看迟疑了两遭,还是忍住转头走了回去。
另一条小路迎面走过来烈域和副官止住了脚步。
副官玈单露出一口白牙:“大人,明珠小姐好像在等您呢。”
烈域越过花丛看过去,走廊上的少女果真面色迟疑犹豫又有几分不甘。
他停下脚步。
玈单:“大人不想见她么?可是,这任小姐看起来挺可爱的啊。”不说身材,至少脾气比那些娇滴滴动不动就要作妖的小姐们好不知道多少。
卫远帮着烈域鄙视道:“可爱什么?不就长得好看点,身材好点吗?咱大人能看上她?”
“身材好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大人喜欢。”
烈域鼻孔里哼了一声。
气温陡降。
卫远:“啊,大人,突然想起,我还有点报告没处理完……”
玈单:“啊,大人,突然想起,那个贩卖案有新的线索了,我去看看。”
~*
夏日天长,雨季似已渐渐过去,今晚的雨并没有如期而至。
烈域在房中翻了两页书,还是阖上。
一旁散落的光影残留的照片,整个医疗署甚至北地,竟没有任明珠一张单独的个人正面照,所有的照片都是侧面或者低头,甚至包含登记照,从这些照片来看,似有三分相似。
但是,他只是看着照片,就知道哪里不对。
另一旁,是玈单送来的最新跨时空走私进度:
——一个月前,的确有一艘飞船在星云的不稳定区穿越了暗物质,进行了时空跳跃,但是这一艘飞船,现在已经全数解体,那一具来历不明尚未完全湮灭的尸体也和此有关。
尸体已送往研究中心解剖,结果很快出来。
这两份资料放在一起,隐隐有什么是隐秘相连的,过了一会,烈域按下了绝密通讯线。
“玈单,我要你去查一个东西:戮星云,名下主卡和附属卡在过去一个月,所有的采买清单。每一条。”
“大人,这恐怕违反隐私条例。”
烈域不为所动:“不关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我要结果。”
全息影像关闭了。
屋子里一瞬间到极致的安静。
他按了手边一个按钮,临湖的一侧窗帘缓缓拉开,清冷的星辉照射进来。
负手站在窗边,清冷的月,零落的星,无声吹过的风。
他看见对面花丛之隔,新月之下,是陆溦的房间,烛火明灭,灯光熨帖在窗棱上的一抹剪影,长发婀娜的少女一手捻着长针,凑近了在灯火上慢慢炙烤。
仿佛一帧古老画卷中影像,无端端让人移不开眼睛。
恍惚仿佛很多年快被遗忘的场景,那时,他尚且八岁,有一个深夜,他在半夜醒来,赤足走到长廊,远远看见母亲的房间,也是这样的身影。
年轻的母亲,如同临水的一株月光花,开放和盛开,自如任性而又绝世。
母氏劬劳,而他八岁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他记得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在父亲的书房,那个夜很黑,父亲参加他的□□签字仪式,官邸中空无一人,母亲站在地上,长发逶迤,手里握着一张陈旧的纸张,他推门进去,她转过头来,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脸,那眼神带着绝望。
至此之后,门扉关上,再不相见。
他写的信、发的邮件,从来不回。
很多时候,她明明在线,但是从来不会回复一个字。
他停下思绪,伸手拿过书架旁边的酒,赤红色的液体倒入水晶杯,恍若毒~药,仰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他闭上窗帘,走到桌边按下了内线。
接线的是值班的侍从官。
“给她送瓶云药——外用。”
~*
陆溦睡觉惯常警醒,从早上第一声鸟鸣开始,她便睁开了眼睛,但是她不想动弹。
昨日问阿轲要了蜡烛和银针,一点点挑开脚底的伤口,去了石子便已大半夜,然后又要连夜开始缝制鞋垫,忙活完已经后夜。
眼下,虽然醒了,但是眼睛却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一阵阵发酸。
副总管送来的云药,上了之后脚底倒是清凉,脑袋却开始一阵阵发热。
翻了个身,只是想小憩两分钟,却又不知觉沉沉睡去。
私邸里面只有阿轲一个女仆,其他侍从都是男子,副总管来请了一次,便不好多请。
到了日上三竿,阿轲总管终于也来了,她推门而进,看着陆溦懒懒的样子,微微一笑,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全部照了进来。
“小姐,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啊。”
陆溦脑子昏沉沉,翻了个身嘟囔:“今天有暴雨啊。”
“暴雨么?”阿轲总管左右一看,晴空万里,狐疑道,“小姐是不是做梦啦。”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陆溦抱着被子歪着头迷迷糊糊坐起来。
阿轲抖开两套漂亮的衣服:“小姐,起来吧,今天有客人来了呢。”
“客人?”她睁开一只眼睛。
“嗯,霍家霍都少爷,还有西耘蕲家的蕲小姐。”她笑眯眯左右看了一看,“呐,这两套都很适合小姐呢。”
陆溦的眼睛在新衣服上慢慢有了聚焦:“我要裤装。”
裤装有点类似骑马服,腰肢扎上腰带,双腿修长,腰肢纤细,配上她一头编好的长发,倒是刚柔并济,十分得体。
陆溦动穿上了动,运动起来也颇为顺手,她心下大爱,只觉病一下好了大半。
“阿轲姐姐,这样的衣服我还想要一套,要长袖的。”
“没问题。”
客人都在花厅等着。
霍都她自然见过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姐却是陌生,想来便是阿轲总管说的蕲雪小姐,长着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明明穿着很女人的长裙,但因为天生带着幼态的脸庞,反而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女孩从她进门的瞬间便眼睛不眨盯着她看,似要铁了心比个高下。
看到陆溦的脸庞,她嘟了嘟嘴,然后目光移下去,看到她的衣装和那腰肢,嘴巴撅得更高了。
过了一会,她咬了咬嘴巴,从鼻孔哼出两个字:“肤浅。”
霍都一脸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对她眨了眨眼睛,蕲雪见状更恼:“你也肤浅。”
陆溦只做不知,按照礼节向两位客人颔首致意,然后走到烈域旁边。
烈域见她这打扮,倒是皱了皱眉:“怎么穿这样?”
总之她的衣服他是没有一次满意的一般。
阿轲总管便笑:“刚刚霍都少爷说想去山中泉池,我想小姐这样的打扮比较方便。”
霍都立刻便道:“是啊,是啊,烈域,你爹上回也同意的,那泉池疗伤效果如此之好——看看,都是你给那破伞,看看我摔成什么样了,下月还怎么去游泳?我那泳裤还是新定制的呢!不管,你要补偿我。”
脚底还在隐隐作痛的陆溦心头一动,早听说莲泉治愈效果极好,但烈域没松口,她乖觉跟着做出迟疑模样道:“可是大人后天就要外出了——”霍都快劝劝,他不一定有时间呢。
“而且,我的东西也许明天就送到了。”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得来的那么多返现被充公……
她的话立刻被误会了。
阿轲闻言微微一笑,对她眨了眨眼睛:“小姐不必担心,泉池在山腰腹地,索道半日便可来回,还有时间。”
大人不走,你的睡衣送来还有时间。
烈域咳嗽一声。
蕲雪闻言连忙表态:“那我要一起去。”
烈域面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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