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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臭小子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那日在他祖父的灵柩前,她记得自己对儿子说:“知澜身上一定有地宫的钥匙,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那么重要的东西,陈久良不可能会带进土里,一定是交给了他女儿。我去找她的养母打听过,她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只以为陈家当年是得罪了先帝才会被灭门。”
而沈宗恪也记得自己当时就呵斥了母亲:“在祖父的灵堂前您还有心情说这些?”
“我怎么不能说了?这难道不是你祖父的遗愿吗?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因为地宫的钥匙,一个成为刀下亡魂,一个远走他乡到满身旧疾才回来!你以为他走得安心?”
“无论如何,此事您莫要再提,儿子自会处理。”
屈氏怒极,抬手一戳他的肩膀,反而弄疼了自己的手指。
骂着:“你处理什么呀?只要一遇上跟她有关的事你就犯浑!”
母子二人的争执最终止于沈宗毓父子的到来。
原本以为他再怎么犯浑也会记得母亲的嘱咐,谁知这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完全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沈宗恪身上的气势有所变化,屈氏渐渐感到他的表情变冷。
在她感到不明所以时,只听儿子冷然道:“母亲就这般想得到地宫的宝藏?您根本没有亲眼见过,只凭空穴来风的传言就跟皇帝一样坚信真的有宝藏,还存在劳什子的钥匙?”
贪婪的人已经害惨了无辜之人,还要再继续执迷不悟。
怪不得世间会有那么多冤冤相报之事,不是受害人放不下仇恨,而是害人者的不知悔改导致仇恨继续蔓延。
“母亲,儿子说过此事您不必再提,为何就非得如此执着呢?”
“那是你父亲用命保下的东西,我难道不应该执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沈宗恪便忍不住为当年的陈家委屈、不平。
“说起来,整个陈家都是因此而父亲给的钥匙而覆灭。真要论起来,沈家又何尝不是陈家的仇人?母亲既然与陈夫人是好友,就应该心存愧疚以及感恩。而不是……想着如何去利用她的女儿!”
屈氏闻言,瞪大了眼望着儿子,不相信他竟然会如此数落自己。
好半晌才找回语言能力,喘着大气道:“你……你这是怪上为娘了?陈家本就是你父亲的属下,东西交给他,他就应该好好保管,有何不妥?”
“可是那东西要了他们举家的性命!”沈宗恪忽然提高的音量,心中五味杂陈。
陈家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但母亲的嘴里竟成了理所应当。若当年
陈久良不肯接纳,那么死的又怎会是他们陈家?
被吼的屈氏越发生气,恨不能将他脑袋敲开来看看,陈知澜到底给灌什么迷魂汤,让他一心向着她。
对于沈宗恪来说,乔珎有没有给他灌迷魂汤他不知道,只是单纯为她感到委屈,为陈家感到不值。
那劳什子的地宫,就真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缓了缓胸口的怒气,屈氏坐回椅子里,端起半凉的茶喝一口降了火气。
这才道:“好,此事暂且不提。但你用冥州城的兵权来换取娶她为妻,这不明摆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他得为祖父守孝三年,这三年里别说娶妻,就是纳妾也是不可以的。
然而兵权一交上去,人不一定能娶到手,还会弄得自己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岂不是正中皇帝下怀?
她不信儿子这般聪明之人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丧失理智。
但他却微一挑眉,淡然说道:“嗯,母亲猜对了,儿子的确为了那女子已经丧失了理智。”
“你……你这个逆子,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跟祖父吗?”
只怕那父子二人的棺材板都开始动了吧?
沈宗恪不以为然,回到母亲面前,看着她气喘如牛便安抚道:“母亲怎的还跟孩子似的。儿子在您心中是那种没了兵权就等同废物的人么?”
屈氏气怒的喘息一顿,抬头看着他:“你还有后招?”
“当然。再怎么丧失理智,儿子也不可能拿沈家上下这么多人口的性命做赌注!”
“……好,既然你自己心中有数,母亲便不管你怎么做。但是关于娶知澜为妻这事,你得慎重考虑。”
“没什么可考虑的。人是儿子几年前就想要的,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所以母亲不用再劝了。”
“唉……”屈氏长叹一声,抬手抚额,闭着眼睛不想再与他说话。
逆子,真是个逆子!
同一时间,乔珎用过早膳后便前往了内务府,一路上被人当猴子看,心情甚是不舒爽。
昨夜的事今日一大早便在宫中传开。
皇上召了乔宫令侍寝,却又没让她侍寝,没一会儿就将人退回了薇阁。
这“退回”一词用得十分巧妙。既不会伤皇帝自尊,又把矛头都指向她。
呵,不错。
反正她也不在乎。
福儿没跟着过来,乔珎命令他指挥薇阁的宫人收拾东西,打算下午就搬到内务府。
而九娘已经奉命去后院挑选空置房间中稍微好一点的进行打扫整理。
书启寒先去了薇阁,瞧见一众忙碌的宫人,气得浑身发颤!
那女人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降罪与她?
乔珎还真就肯定了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否则上哪里再找一个同样的姑娘嫁给镇阳王呢?
薇阁的宫人们战战兢兢送走盛怒之下的皇上,一个个都忍不住擦冷汗。
福儿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免不了要佩服自家大人一番,果然算准了皇上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乔珎正与内务府大丞对比上个月的宫中用度明细账本,书启寒一来,便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跪下行礼。
让旁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他与她二人。
相顾无言半晌,看着她依旧淡定的模样,皇帝心中的气犹如被针刺破的泡泡,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挫败感。
“就非得搬出薇阁不可?”语气中满是无奈,不知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乔珎始终垂首,闻言轻声道:“微臣以为皇上昨日那般是已经同意了。”
“……”
好吧,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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