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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穆谦换下了红色喜服,穿上了平素的浅色长袍。站在院落中,轻闭上眼,感受着早晨的氛围。
“少主,昨个儿才新婚,今个儿就这么早起身了。”
“炎大哥,你莫不是在取笑我。”
穆谦浅笑着,看向已然来到身边的炎馗。
“炎馗怎敢取笑少主。”
“此婚约,公主与我非自身所愿。”
“既然如此,少主,今后,您打算如何?”
穆谦看着天空,道:“顺其自然。”
穆谦记起昨夜,他来到房内。站在圆桌边,看着坐在那的高阳。她已自行摘取了红色头巾,取了一只酒杯倒了一些清酒,摆放在自己的面前。伸出手,示意穆谦在她对面坐下。穆谦坐下后,高阳拿了另一只她未使用酒杯,倒了些酒,道:“真没想到,前不久,我才说起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穆谦听着,没有接话,接过高阳递来的酒杯。
“遗谦,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婚约,对本宫来说意味着什么。”
高阳看着穆谦极其平静地喝下手中的那杯酒。穆谦将口中的清酒咽下后,将酒杯放回圆桌上,直视着高阳的眼睛,含笑问道:“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我在此做个约定如何?”
穆谦见高阳似乎早有准备,便点了点头,道:“公主请讲。”高阳见穆谦没有反对之意,便道:“今后你我二人在外是夫妻身份,但两人之间不能过问对方的事情,互不干涉。你可同意?”这样的说词,在穆谦眼中看来,似乎早就十分清楚,便道:“这既是公主的决议,微臣自不敢反对,但不知,是否要立下字据。”
“立字据?”
高阳微微挑起秀眉,道:“那倒不必,此事仅你我二人知晓便可。”穆谦听完站起身,对高阳抱拳行礼,道:“既然如此。公主也好早些歇息。微臣告退。”高阳见穆谦要退出房外,问:“今晚你要到何处歇息?”穆谦走至门边,道:“院落中,我还设有一处偏房,亦是微臣的书房,在那歇息便可。”
“那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穆谦认为这样的场景最为正常,却不知他并没有猜透高阳此刻的心思,正如高阳猜不透穆谦的心思。
“少主,今个儿一早东宫的人来请您,说是今个儿您若是有空,能否去一趟东宫太子那。”
“太子?他找我何事?”
“炎馗不知,是否要找个说词,好做推却。”
穆谦听着炎馗的话语,细微思量了一番,道:“那倒不必。若今次推却了,可能会因此得罪了这太子爷。我想,去会会他,也是不错。”
“那少主的意思?”
“炎大哥,你就去回那人。我这就准备准备便随他前去。”
“是,炎馗这样就去。”
炎馗朝穆谦作揖后,转身放轻脚步前往太子所派之人所处的前厅。穆谦目送着炎馗远去,微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卧房,见高阳似乎仍未起身。便也轻声前往前厅。却不知房内高阳也已起身,身上披着一件单衣,隔着纸窗,望着穆谦离去。
“驸马爷,老奴在此恭候了。”
来人是个近五十的公公,手上持着一柄拂尘。穆谦走至那人身边,抱拳浅笑道:“公公见笑,在下来晚了,劳公公久候。”那公公笑了几声,道:“驸马爷莫不是在开老奴的玩笑。驸马与公主昨个儿才新婚,老奴久候也是应该的。”穆谦淡笑着,又道:“公公是否已用过早膳?我让人准备些早点。”那公公挥了挥手,道:“诶,那倒不必。太子爷已命人在马车上备好早点,驸马爷随老奴前去便是了。”
“那好。”
穆谦转过头,对炎馗道:“炎大哥,你留在府内。”
“是,四公子。”
“驸马爷,您这边请。”
那公公领着穆谦上了一辆做工精良的车辇。那公公也上了车辇,里面十分宽敞,设了一个暖炉,公公将它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些早点。
“这是暮月楼出了名的早点小品。驸马爷也来尝尝。”
那公公说着,取了一方茶盏,倒些茶水,递到穆谦面前。穆谦淡笑道:“多谢公公。”
他二人吃着这些早点,喝着清茶。穆谦便问道:“公公,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公可否告之?”
“驸马请讲。”
“我与太子爷曾未蒙面,今日太子爷为何邀我前去东宫。”
那公公呵呵地笑了几声,道:“驸马爷,您要是问其它的事儿,老奴倒也能说上一些,但您问的这事儿,老奴我不便多言,太子爷的心思,老奴怎能了解。您到了那,自然便知晓了。”穆谦听完公公的话,浅笑几声,便也不再过问。
而这时,早已起身的高阳,待身旁侍女穿戴好衣衫,在房内用过早膳。她记得早晨来找穆谦的那名公公,那是她大皇兄太子李承乾的人,一早便把穆谦叫去,让她很是奇怪。便命侍女将炎馗叫来。
“属下炎馗见过公主。”
“炎馗,本宫问你,今早那名公公是为何而来?”
“公公没有说明来意,只道是太子爷请我家四公子前去东宫拜见。”
“去东宫?”
“是。”
高阳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炎馗身边,微转过头,对炎馗道:“炎馗,你是遗谦身边的人,怎么不随他前去?”
“四公子有过吩咐,命我留在府内。”
“那本宫现在要你带着几名侍卫,随本宫前去东宫。拜会太子爷。”
“是。”
而另一边的穆谦未想过高阳会有这样的举动。但他十分清楚,前去东宫,并不会有什么好事。对于这太子李承乾,他便曾未喜欢过。而他也未想过此次进宫,会遇到另一个与他今后很是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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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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