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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弘不免有所顾虑,正好想起刘齐也约他一事,本来想着一会儿派人传个话推掉,眼下一看这形势,忽觉拿他当个挡箭牌也好,随即借此为用,说已经与人约好了一会儿见面。如此婉拒了阳石公主的邀请,赴了她同父异母的二哥,刘齐的约。
方才谈笑到一半,闻得楼下一阵喧哗,好像有人闹事,这才引起两人的注意,便起身看了一眼。
不料,在这里无意碰到了他们兄妹二人。
公仪弘起先看清楚两人还一阵惊讶不敢确信,之后确定是她们二人以后,心里又开始哂笑。
既然让他在这里碰上,自是不能轻易再让人溜掉。
……
“陈信,你去跟蔡世文说一声,就说那两人是我府里的,让他教训个差不多就得了。”
陈信领命而去后,刘齐不大信的瞧了他一眼:“当真是你府里的?”
他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公仪弘声色从容的说道:“迟早会是。”
语气虽平静无波,但刘齐了解他,他说话向来不容置喙。想必这话也是真的。
只是刘齐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认识那两人。从他们的穿衣打扮来看,并不出众,顶多是庶民。
他现在也不再多问。
他刚刚既说了会入他府中,究竟什么关系,以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而能让他出手从丞相之子蔡世文的手里相救,想必定是对他重要的人。或许,以后还能对自己有用。
刘嫣和刘宗见到陈信人时,皆为之一振,怔了半天。
当听到陈信说是他家主子的意思时,刘嫣更加确信他就在附近看着,想到这里,不由心跳如鼓,紧张不已。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碰到他,亦不知他为何不露面。
蔡世文听完陈信的话后,面上虽然不大情愿的样子,但想了想,犯不着因为这两人而得罪公仪弘,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刘嫣急忙拉起刘宗,欲有话要问陈信时,却见人已经离去,没了踪影。
心里虽奇怪他为何不肯见自己,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刘宗找医士看伤,便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搀着刘宗去寻医馆。
待寻到医馆,医士看过他的伤势后,说是需要包扎和开药调理,最后一算,俨然需要花费不少钱。刘嫣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之前除去为母亲看病请医和行丧的钱外,两人已经所剩不多,虽然后来来长安这一路的花销省吃俭用,可是也没有攒下多少。于是恳请医士通融一下,能不能少要一些。
医士一听,自是不乐意,二话不说就将他们二人赶出门去。
刘嫣央求了医士半天,说是先帮忙治伤,她这就回家取钱。医士理也不理,口里骂骂咧咧,说着没钱还来看病等难听的话。
刘宗受不得侮辱,拉住刘嫣道:“算了,一点皮肉伤,死不了人的,过几日就好了,我们不看了回去吧。”
“怎么会是皮肉伤,你都流血了。”刘嫣为他担心道。而且方才那医士也说了,动一下都可能伤筋动骨。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钱,实在凑不够的话,我就找黄兄先借一些,以后有了再还他。”
刘宗拗不过她,只好由了她去,待人走后,捂着胸口靠墙坐了下去。
不远处,见刘嫣离去,方才跟踪了一路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大人,我们为何不救人救到底,直接站出来帮他们一把?”
陈信问公仪弘道。
两人离着刘宗有些距离,加之街上车水马龙,声音嘈杂,所以两人的谈话刘宗根本听不到。
公仪弘摇在手里的羽扇倏然而止,掩在面上,遮住了表情。他看着一身是伤的刘宗,不以为意道:“方才帮他们,只是不想让蔡世文那厮夺了我的棋子。现在,”他嘴角轻轻一勾:“这都是她们该受的。”
陈信听后,只觉脊背发凉。
……
他自四年前就一直跟在公仪弘的身边,公仪弘是什么为人,别的他不敢自称十分了解,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这个人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若是对他有恩之人,他必以十倍相报,以礼相待;
而倘若与他有仇之人,报复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至今陈信还记得当年公仪弘正任丞相司直时,有位官僚因忌妒他的才能和受陛下恩宠,经常在陛下面前责难诋毁他,甚至心胸狭窄到不惜栽赃陷害他在家中埋藏木人,诅咒皇帝。
要知道,当时巫蛊事件闹的十分凶烈。因相互妒忌争吵者,轮番告发对方诅咒皇帝、大逆不道。皇帝刘端大怒之下,将被告发的人皆连处死。有统计,后宫妃嫔、宫女以及受牵连的大臣共杀了数百人之多。所以,当公仪弘被人陷害时,许多人都以为他再无翻身之日,却不料,刘端居然查清了此事,还了他清白,并以诬告之罪,将那官僚除去官职,贬为庶人。
而公仪弘,也是唯一一个当时被还清白全身而退的人。更是在他之后,再无巫蛊事件发生。
事情虽已结束,那诬陷他的官僚也得到应有的报应被贬,但公仪弘并未就此罢休,遂在其被贬后的三个月后,命人连夜彻查此人有无涉法犯案,最后查出在职期间贪污受贿数额巨大,被处以腰斩。
……
此时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家大人确实没有放下以前的仇恨,并对这刘氏一家一直心存报复。尤其想到他将来可能要娶刘嫣之事,便心存担忧,不知他会如何对待那卞氏的女儿。
他只是公仪弘的属下兼谋士,平日里除了负责保护公仪弘的安危外,便是同他一起参与重要议事,为他出谋划策。所以,他的私生活如何,自己自是没有资格插手,更不用说劝些什么。
“你去跟着她,记下她的住处,回去告诉我。”
公仪弘再道。
陈信领命而去。
刘嫣急急忙赶回去时,碰巧遇见王氏从自己院里出来。以为她是来找自己和阿哥,便迎上前礼貌开口问道:“嫂子可是有事找我们?”
王氏东张西望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乍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见是刘嫣,她干干一笑,手掩了掩襟口,面色略显紧张的说道:“无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看你们缺不缺什么,我好让家仆去准备。”
“嫂子费心了,我们二人暂时什么也不缺,若是有需要会跟家仆说的。”
刘嫣微笑说道,面上看似温和平静,但一双慧亮的眼睛仍是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什么。
这个王氏,神色有些慌乱。
“也好,那没其它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王氏逃也似的离开后,刘嫣心中忐忑的开门进屋。
屋里乍看下并无异样,环视了一圈,亦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打消了顾虑,想着拿钱给阿哥治伤要紧。
当她从柜中拿出钱袋后,打开一看,这才心下大惊!
里面的钱,竟不翼而飞了。
忽的就想到了王氏来。
方才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刘嫣立时怀疑是她所为。
可是眼下没有证据,亦没亲眼所见,所以,她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紧接又想到什么,从床下忙拿出那只木匣,紧接打开盖子——
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只金丝攒珠簪,一只海水纹青玉簪,两只玉镯,一对明珠琉璃翠耳环,一对玉壁,其余还有些珠花和绢花等等饰物。
幸好,幸好没被偷去。她送出一口气。
这里面放的基本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知道,母亲生前很是重视这些嫁妆。万一弄丢了,她真是要狠狠自责了。
不管怎样,眼下急于用钱,她只能先去求助黄员了,剩下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去见黄员时,黄员刚从榻上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
家仆跟里面禀报了一声,黄员忙让人将其请进屋来,并好茶好水相待。
刘嫣哪有时间喝水,见面就将来龙去脉说给黄员。黄员得知刘宗受了伤需要用钱,当即二话不说,急急忙忙的便和刘嫣赶去医馆。
待两人出门后,住在隔壁房间的王氏刚刚躲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之后回屋,独自生起了闷气,掏出刚刚私藏在柜里的那袋钱,捏紧在手里,呸了一声道:“不过拿你们一点食宿钱,你们立马就翻倍回吞,真当我这里是白吃白喝啊!”
转念一想,心道:“不行!绝不能再留他们了,得想办法将他们弄走才行。”
……
因黄员出钱相助,刘宗的伤势才得以医治,接下来,只等身体慢慢调养恢复起来。
彼时,刘宗在刘嫣与黄员的陪同下回到房中,黄员嘱咐一番离开后,刘宗这才和刘嫣说起医药费之事,本来是说等有钱了要还与黄员,不料听到刘嫣说到他们带的钱被偷之后,顿时心中一惊。
他好半晌都不敢相信是被人偷去,还在想是不是疏忽掉在了来时的路上,直到刘嫣与他确认,来到这里之后,她有查过一遍当时钱还在后,渐渐的,刘宗心凉起来。
他们那些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是很少。不过那是她们仅有的钱了,没了,就表示他们一旦出了这里,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可是,究竟是谁偷去的呢?
是家仆吗?刘宗想了想,也只能怀疑是家仆所为了。
“不行,此事我还是去说与黄员为好,让他好好查一查,以免家中遭贼而不知。”
刘宗正要起身出去,下一刻就被刘嫣拦住道:“阿哥等等,此事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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