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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李素柏还是选择了喝药，赵生不过是一时间有些纠结，但是最后还是放心的，虽然说张齐有不靠谱的时候，但也不可能不把李素柏的命当做一回事。
他们夫妻二人刚出宫，黎川已经有新得消息传来。
“万俟睿杀了万俟汉炎给他派的命令和谈的使臣？”不光是赵光棋，就连现在在上书房内的其他几位大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赵光棋显示敛眉深思，久久没有说话。
万俟睿虽然近年来在战场上十分之猖狂，有时候甚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大体上还是听大越可汗万俟汉炎的话，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
直接杀死和谈使臣……
难道这是他的计谋吗？
赵光棋微微眯眼，这是他的第一个知觉，因为这并非是万俟睿的常态，他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难道这是大越可汗同万俟睿做的戏？
这时候有一位武将出来说道：“陛下，前些日子万俟睿就已经同南楚的钟离尚闹翻，现在此举，又像是要和大越皇帝闹翻一样，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俟睿虽然此时在黎川并不占上风，但是战场上任何细微的变动都可能会引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必须防范才是。”
“爱卿说的有理，这些日子万俟睿的行为实在是古怪，但是朕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万俟睿反常的事情，应该不只是想要给我们设计圈套那么简单。”
赵光棋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神秘难测起来。
这个时间，万俟陆应该也已经和万俟汉炎见到面了，看样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越皇宫。
距离上一次和万俟陆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天，但是万俟汉炎依旧觉得自己仿佛还是梦一样，不，或者说，那一次的梦太过真实，让他甚至都倍感意外。
那时候万俟陆和他说了很多话，包括将当年俞妃娘娘的死也同他说了一遍，他将当年甚至连他都不知道的隐晦的往事搬出，让万俟汉炎只感觉到背脊发凉。
但是就当他感觉自己真的流汗的时候，却突然从龙椅上惊醒了。
丁公公此时也跪在一旁，靠在龙椅边上打瞌睡，而他，直接就在龙椅上睡了过去。
刚刚的一切难道是梦？
不，万俟汉炎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摇了摇头，刚刚万俟陆的样子如此清晰，吐字说话都很清楚，根本不像他从前的梦境。
而重点是，从前每一次醒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梦里梦到了什么，而这一次，万俟陆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万俟汉炎轻轻踹了一下跪在脚边的丁公公，丁公公在万俟汉炎的脚尖碰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靠着龙椅睡着了，大呼恕罪。
万俟汉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寡人恕你无罪。”
丁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却依然还是战战兢兢的样子，万俟汉炎问道：“寡人怎么会在这里睡着的？”
“回陛下，您刚刚下朝的时候说有些累，但是又不想会乾清宫，想在龙椅上靠着休息会儿，所以便让奴才在旁边伺候着打个小盹，谁知道奴才竟然也睡过去了……”
万俟汉炎听丁公公的话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不晓得说过这句话？
“那寡人再问你，你刚刚有没有梦到什么？比如说……一个人？”
丁公公连连摇头，“奴才从小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做梦的。”但是一想万俟汉炎这样问肯定是梦到了什么人，那梦境中想必自己也在，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梦到了谁？”
虽然万俟汉炎依旧心存疑惑，但是丁公公的表情却并非是作假，万俟汉炎叹了口气：“寡人刚刚梦到老十了。”
听万俟汉炎提起十皇子，丁公公心下了然。
虽然万俟陆在万俟汉炎的心里地位不高，但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陛下保重身体。”丁公公轻声这么说了一句，万俟汉炎再次确认丁公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万俟汉炎看着一旁站定的丁公公，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眉头这几天就没有松下来过。
姑且说那是万俟陆给他托梦吧，梦里万俟陆和他说的事情他都逐一去调查过了，当初原本铁板钉钉的暗箭，仔细的追查下去，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许多隐晦的证据，证明万俟陆当初说的事情，确定隐藏着巨大的隐情。
甚至万俟汉炎觉得有种错觉，好像无论他去寻找什么证据，都已经有人讲证据准备充分，只等待这他去发现一样。
而万俟汉炎又想到了今早刚刚传来的，他派去找万俟睿的和谈使臣，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今天上朝的时候还有人上折子，让他对于曾经选不过待万俟睿归来，便封他为太子的事情再慎重的考虑考虑，若是让这么一个残暴之人登上皇位，还不知道大越将来会如何。
但是现在，大越皇族，那里还有合适的继承人呢？
万俟冲和万俟陆都已经死了，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才一个三岁一个五个月大，总不可能将他们册封为太子，而其他皇族分支，就仿佛是约定好一样，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十来岁的少年。
“若是陆儿尚在，寡人帮助与如此为难。”
丁公公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抬起眼来看了万俟汉炎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这几天万俟汉炎不知到为何开始追查当年十皇子万俟陆的母妃俞妃娘娘的旧案，而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很多当年根本就没有注意过的证据。
因为每一份传到万俟汉炎耳边的消息都经过了丁公公的耳朵，就连丁公公也不相信，九皇子万俟睿，当初会如此胆大包天。
这几天万俟汉炎不知道是赎罪还是想让自己心里舒坦些，总是会去不自觉的走去芳菲苑，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但是却又不敢多呆。
因为害怕会在梦里见到故人，万俟汉炎总是只在那里坐一会儿就走。
而随着当年俞妃娘娘被逼死的事情被查出真相之外，还顺便查处了另外一些当年根本见不得人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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