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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玻璃心的球球,一看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于是赶去搭上一辆公车,往淮海西路奔去。不料公车进了老城区,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加上一路都是拆迁和挖路的工程队在施工,车流也异常的慢,我们几乎在车上睡了一觉,才在离得最近的淮海东路下了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街边住家的电视里都响起了新闻联播的片头音乐。
在20世纪90年代末,上海的老街虽没有20年后的街景别致与繁华,在里面穿行却别有一番怀旧的感觉,金黄色的路灯光,穿过法国梧桐的茂密枝叶间隙,洒在石砖铺设的人行道上,整个画面仿佛自带了一层滤镜,顿时有一种回到老上海滩的错觉。
我们一路看着醉人的街景,走到了淮海西路,拐进了265弄。进了弄堂,灯光顿时变得阴暗起来,小路两侧的墙上画满了“拆”字,球球告诉我,这一带因为旧城改造,正准备大规模拆迁,怪不得沿路进来,只零星看到一两家还没搬走的住户亮着灯,越往里走,干脆连路灯都没有了,我们几个连手电筒也没有,只得就着依稀的光亮查看路牌往弄堂里摸,没有了灯光,周围的气氛也多了些阴森恐怖。
“怎么越往里走越瘆得慌?这住的连个人都没有,那贾方还敢住这儿?”堆堆有些害怕地问道,说完把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哎哟,你也有怕的时候?”我心里一乐,随即对堆堆问道,“怕啦?”
堆堆一听被激到了,连忙大声反驳道:“能不能好好聊天,我这是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好伐,换成你,整条巷子的人都搬走了,你还会一个人住在这儿?有病吧?”
在一旁仔细查看着门牌号的苗苗听到我们的对话,说道:“我的直觉,他很有可能还住这儿?”
“哦?说来听听。”我道。
苗苗继续道:“假设里面已经没人居住,这一路上的小巷肯定会被各种废弃的家具给堵住,可是我们一路进来这几分钟,虽然没了路灯,道路上却也没有任何障碍物的阻挡,由此能推断,最里面肯定还住有人家。”
“挺有道理,可也不一定是住着贾方呀?”球球接过话问道。
苗苗边走边推理着回道:“嗯,也可能是别家的住户,我只是依照贾方的性格,他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赶进养老院,证明他是个极为自私卑鄙、懒于承担责任的人,而且从他欠着二舅钱不还的劣迹看来,此人一定非常的吝啬。按照现在的拆迁进度,拆迁户的新房至少得一两年后才能住进去,在此之前,按规定,他们都须自行寻找地方租住。我觉得这么吝啬的人,他必定是能赖一天算一天。”
“哎哟,苗总,可以嘛,心思缜密!”我听到这,不由地夸赞道。
“哼!瞎猜谁不会?”堆堆小声地酸了我一句,搭在我肩上的手立马狠狠甩开了。
气氛有点尴尬,我正想打圆场,前面的球球忽然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声:“快看,4巷到了。”
我们顿时停止了拌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只见面前的岔路口墙上钉着一块“4巷”的标志牌,我们离4巷11号,只有几步之遥。
我们沿着岔路口右转走进了4巷里,此时前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灯光,跟进了山洞一样没什么区别,1998年那会儿也没有手机这个东西,所以真是身上一点能发光的物件也没有。眼看距离11号的房子越来越近,我们的气息也变得急促,心跳“怦怦怦”地加快起来。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时,听到前方几十米处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听起来竟有点像被捂住嘴的人发出的闷闷的挣扎声!
“什么声音?”我惊呼道。
“在前面!有人的声音,好像被什么闷住了似的。”堆堆惊恐地回道。
“快!”我预感到情况不妙,向后面几个喊了一声,加紧了脚步,往声音传来的前方跑去。
此刻,我猛然意识到,我们此刻都是九岁左右的孩童身板,若是出现极端情况,对方付诸暴力,我们绝对是没有胜算的。
我一个急停,止住了脚步,猫下腰,双臂展开,示意后面的大家都待在原地蹲下,独自一人蹑手蹑脚地慢慢接近前面传出动静的小屋。这么做,一来我可以大致搞清楚前面的状况,二来是让三人殿后,以防他们受到突然袭来的攻击。
我在黑暗的小巷中猫着腰摸索着前进,手心冒着冷汗,使劲瞪大眼睛观察前面的动静,这时,忽然感觉前方房子里有个高大的黑影蹿了出来,正朝我的方向逼近!
“我去!这是人还是鬼?”我心里哆嗦了一下,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正当黑影离我们近在咫尺时,我也顾不上怕不怕了,于是鼓起胆量,怒喝了一声:
“是谁?!”
黑影听到我的呵斥声,反倒加快了步子,肆无忌惮地向我们冲来,眼看就要撞上了,我于是往右一个闪躲,顺势伸出了左腿,绊住了黑影要迈过来的脚,那黑影果然中招了,一只长腿“叭”狠狠地踢到我的左小腿上,一阵猛地生疼,好难受。
被绊倒的黑影踉跄了一下,向旁边一歪,正好撞到了巷边一扇打开的破窗上,顿时“噼里啪啦”的一阵稀碎响声,身后的三个被惊吓得缩在角落,黑影似乎被撞疼了,向巷口一瘸一拐地逃了出去。
“别让贾方跑了!”球球见人跑远了,才马后炮地壮起胆喊了一声。
“别追了,肯定不是贾方,他没那么高。”我回道。
我是所有人里面唯一见过贾方真人的,在我印象里,他可要比这黑影的高大身形要矮小许多。可……这看似陌生的黑影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莫非……?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现在顾不得逃掉的黑影了,我们即使跟他正面冲突,吃亏的也必定是我们几个“小屁孩”,刚才那个被手捂住发出的声音,极有可能就是贾方!
我一个箭步向前跑去,直奔4巷11号的房子,到了房间门口,门打开着,整间屋子都乌漆抹黑,里面传出“呜呜”的怪异声音,这时,其他三位小伙伴也赶到了门前,被屋子里这声音给震慑住了。这时可不能(上尸下从)了,我鼓起胆量,蹑着脚走进了屋子,沿墙边摸到了电灯开关。
灯打开了,眼前的一幕让我们都不禁毛骨悚然!
屋子的正中央,贾方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脖子,翻着白眼,整张脸已经被憋得通红,浑身抖动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发出快要断气的呜呜声,眼看就快把自己给掐死了,这场面极其诡异!震惊得让我们都手足无措。
“妈呀!什么情况?”堆堆顿时尖叫起来。苗苗也用手捂住了嘴,吃惊不已,球球更是被吓坏了,直接瘫坐在门槛旁边。毕竟他真的还只是小学生而已,哪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
“不要靠近!”我回头示意大家保持距离不要上前,自己慢慢靠近了贾方,感觉他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控制住了,要是平常人,不可能把自己掐死,因为快要断气的时候人自身的本能一定会命令大脑把手松开、保护自己的身体。可见这一定是被外界施加的某种因素给控制住了。
“催眠!”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喊道,“这人被深度催眠了,如果我们不赶紧阻止,他会把自己给掐死!”
“来!搭把手!”我上前试图掰开贾方紧紧掐在脖子上的双手,向其他三人喊道,“帮忙!”这时,堆堆和苗苗才反应过来,一块扑上前试图掰开贾方的手。
可是,这时明显已经晚了,贾方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双手更使劲地收紧锁在喉咙上,看来大脑已经下了强制的“死命令”,要他自己结束生命。我们只得放弃,看来没什么希望救他了。
忽然,贾方“呃”地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随即头低了下去,断了气,他死的时候,双手还紧紧地扣在脖子上,眼珠翻白,死状极其可怕。
“好狠毒的手段!”我见状,不禁退了两步,深深感叹道,“死者明显是受到了刚才那个黑影的催眠,然后把自己活活给掐死的!”
球球亲眼见到贾方活活把自己掐死,哪还受得了这个刺激。“妈呀!”顿时一声大叫,踉跄着爬出了门外,拼命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向巷子的出口逃了去。
我一看这下不好,球球要是一出去外面报了警什么的,告诉了更多的人,那很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梦境时空极有可能坍塌。得立刻阻止他!
我急忙向离门较近的堆堆和苗苗使了个眼色,她俩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出门追了出去。
还好胖嘟嘟的球球没什么体力,不一会儿就全身瘫软地被两位女侠给架了回来。
我连忙迎上去,安抚起这个受惊吓的同桌:“球球别怕,这不是有我么。别忘了我们可是战无不胜的少年侦探团呐,再说了,你不是才交了团费吗?”
“太可怕了!我们赶紧报警吧!”缓过神来的球球害怕地说道。
“报警?不行!这个时候报警我们肯定是第一时间会被怀疑的好不好?”堆堆反对道,“你这胆量,亏我们还让你加入侦探团,现在犯(上尸下从)了?我先说明,退团不退钱的啊。”
堆堆一席话把球球堵得死死的,弄得球球又气又无奈。
“出了命案,肯定是要报警的,但还不是时候。”我用缓兵之计,回道。
在一旁的苗苗这时关心地问道:“小悟,那是不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刚才那个黑影的身份又是谁呢?”
“对!没错。事情的真相必须还原!”我回道,“昨天下午我见到贾方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戴墨镜的神秘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刚才的黑影,那人摘掉墨镜之后是一双恐怖的青铜色眼睛,就像黑猫一样在黑夜里会发亮的那种,与她眼睛对看过的人,会被瞬间深度催眠,并按照指示、任其摆布。”
“怎么听起来像是希腊神话里美杜莎女妖那种可怕的眼睛。”苗苗心有所思地问道。
“美杜莎是谁呀?她的眼睛怎么个可怕法?”旁边传来球球弱弱的声音。
“美杜莎是希腊神话里一个被诅咒的女妖,她原本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后来私自跟海神波塞冬秘密约会,被雅典娜诅咒,把美杜莎的头发变成了毒蛇,令她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女妖,而所有看到她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头。”我转过身,对球球科普了一下。
球球听完,愣了一下,回道:“这变成石头总比自己掐死自己来得好受一些吧。我们碰到的那个戴墨镜的女人可比希腊女妖更加恐怖!咱们还是赶紧报警,回家待着吧。”
看来球球是真心要打退堂鼓了。
“什么更加恐怖?我昨天还把她给敲晕过呢!”堆堆不服气地道。
“敲晕?堆堆女侠,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可别把牛皮给吹破了好吗?”球球更是纳闷了,根本不相信堆堆说的话。
我看了一眼堆堆,示意让她不要跟球球驳斥。他不信也好,蒙在鼓里总比捅破真相来得好。
堆堆知道也不能跟球球争辩什么,于是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对着球球说道:“这样吧,你也看到了,这个杀人事件明显已经超出了普通命案的范畴,所以即便现在报警,也查不出半点眉目,再说了,我们报警说被害人把自己活活掐死了,你要是警察,你会信么?”
“不信。”球球听到这儿,摇了摇头。
“对嘛!因此呢,我们需要在这儿花一点时间,仔细调查相关的线索,看能不能找到杀人凶手的蛛丝马迹,来都来了,你还想临阵脱逃,这要是传出去,你想想?老师同学们以后都怎么看你?”
堆堆的这话可击中了球球的自尊心,球球拍着胸脯逞强地回道:“呸!我球球可不是临阵脱逃的瘪三!你问问小任务我什么时候临阵脱逃了?”
我见状,便顺势给他个台阶下,回道:“对,球球在关键时刻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同学。这个我可以作证!”我说完,随即也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赶紧搜寻一些有用的线索,就撤出去。然后再报警,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好不好?”
“行!”球球的情绪勉强稳定了一些。我心里缓了口气,总算把他给摆平了。
“好!我梳理一下现在的状况。”我说道,“贾方的死,非常的蹊跷,首先,昨天傍晚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作为老外的翻译出现的。但是感觉他的英语翻译功底简直就是半桶水功夫,完全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连那老外都听不下去了,索性直接用蹩脚的汉语跟我爸直接对话。所以由此可以断定,贾方在犯罪集团里扮演的角色肯定不是翻译,这只是个幌子。他的真正作用很可能是国外犯罪集团利用他向国内的相关人士打探消息,说白了就是一个报信儿的探子。”
苗苗发话了:“那为什么他们要除掉一个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探子呢?”
“问得好!”我接着回道,“我推测,贾方极有可能这两天无意中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对方在我们赶到之前,把人灭了口。”
“好阴险的对手!”堆堆听到这,愤愤不平地说道。
“嗯,对手不仅阴险,而且危险。我们刚才跟那个黑影遭遇,她一定是在暗处没法看到我们的眼睛,所以才无从下手。”我回道。
“好险!幸亏她没看见。”球球不由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嗯,我们算躲过一劫。”我顺着回答道,“所以大家尽量不要破坏现场,仔细查看贾方的身上和屋子各个角落里有什么可疑的线索,能够指向凶手或者这个犯罪集团。”
其余三人听到后,纷纷都点着头同意。
“哎?对了!”堆堆此时似乎回忆到了什么,说道,“我刚才见到黑影逃出巷子的时候,撞到了一扇窗子,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要不我去巷子里找找看?”
“外面巷子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去厨房里找找打火机什么的去照一照。”这时球球居然发话,表示愿意帮忙,说道。
“好!堆堆和球球,你俩负责找外面,注意安全,我负责查找贾方的身上有没有遗留什么线索。苗苗,你帮我找找屋子里的床铺和柜子,看看有什么他们的背景资料没有。”我回道。
于是,我们四人分头找寻了起来,我看着贾方,眼前恐怖的死状确实相当骇人,平常人还真不敢接近。我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下午在面馆拿的纸巾,盖在手上,然后掀开贾方身上的衣服,来回翻找起衣服里里外外的大小口袋,不漏过任何一个小的可疑之处。
果然,我从内袋里找到一个很小的记事本,一翻开,几乎是空白的,没什么价值。不过当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组数字:“MW32—19—55+12”这是什么,数学题?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我正思索着,苗苗在床垫的底下发现了一张名片,随即递给我,我正反面查看了一遍,奇怪的是,名片上没有留下任何人名,整张名片上只印着一行很小的英文LOGO名称“MoonWalker”。
“月行者?”我疑问道,印象中有没有什么外企是用的这个名字,我问了苗苗,她也没什么印象。会不会是什么秘密的跨国集团?
我忽然想到,贾方身上小笔记本写的MW应该就是这个MoonWalker集团的缩写。
这时,堆堆从屋外跑了进来,大声叫道:“找到了!”我们回头一看,堆堆手上拿着一副墨镜。果然,那个黑影就是昨天遭遇过两次、还被堆堆打了一闷棍的女人,这分明就是她逃走时落下的墨镜!
我拿起了墨镜,跟平时我们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墨镜的金属架侧面也印着一个标志。没错,字母MW。
堆堆冲着还在厨房找火机的球球喊道:“那个谁?别在厨房找什么火机啦,东西都找到了。”
过了一会儿,球球冒出个头,对我们道:“厨房有一些东西不对劲,你们进来看!”
我们这才明白球球怎么在里面找那么半天,赶紧跨步挤进狭小的厨房。厨房老旧而简陋,只有最基本的锅灶,灶是烧蜂窝煤的老炉子,炉子上有些被烧焦变黑了的纸屑灰烬。我一摸炉子,靠!还是烫的,说明这几页纸是刚刚才被烧毁的。
“这明显是逃出去的黑影所为,炉子上焚毁的必定是贾方获取的重要资料,也许为了抹去这上面的秘密,贾方才被灭口的。”我捡起被烧黑的一片纸屑,分析道。
可惜这几页纸都被烧得完全变成了灰烬,根本没法辨认出上面残留的信息。
“没办法,这几页纸上面的秘密可能永远无法知晓了。”我默默地自言自语道。
“不一定哦。”这时,堆堆卖了个关子,神秘地笑道。
“哦?难道你有方法复原?”我连忙问道。
堆堆一看我中计了,便一脸神秘地凑到我耳朵上低声道:“如果回到30分钟前的时空,不就知道咯?”
还以为是什么高招,原来是这个梗,我听罢,二话不说对着她比了个倒的大拇指,吐槽道:“有意思吗你觉得?真当自己哆啦A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
“人家就说说嘛,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哼!”堆堆觉得没趣,转身悻悻地离开了厨房。
聪明的苗苗看得出我们聊了什么,笑道:“对嘛,别那么认真,反正这个不可能的世界我们也都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时,球球不慌不忙地插话进来,伸出手说道:“那么,有这个是不是会好一些?”
只见球球的手摊开,竟是一张还未烧成灰烬的残页,上面似乎印有字迹!
“你可以啊!原来还藏有私货。”我惊喜地对球球说道,赶紧把那页残片拿起来细看。只见那残页只剩下三分之一个巴掌大,大概分辨得出是一份计划书中一张纸的左上侧边角,由于纸质非常厚,在烧毁的时候,墨镜女发现我们的脚步声,慌忙出去关灯,导致没有将资料完全烧毁。
纸上的字迹是打印机打出来的,隐约看到一行“planB”的英文字样,从焦黑的灰烬边缘露出来。我再仔细辨认,发现这并非打印原件,而是复印件,因为字迹明显是模糊的。我又闻了闻,上面有一股复印机油印的淡淡油墨味,普通的打印件是不可能残留这样的味道的。
“我大概知道贾方为什么会被灭口了。”我有了结论。
“快说呀!”堆堆等不及要听了。大家也凑上来要听个究竟。
“这份资料记录的是某一个非常绝密的计划planB,计划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肯定与我爸有关,计划的制订者来自一个叫MoonWalker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为深入中国获取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信息,所以雇用了这个叫贾方的上海人,谁知贾方品行拙劣,某次在国外集团的办事处意外发现了秘密组织有一个保险箱,并偷看到了保险箱的开箱密码,记录了下来,当他自己偷偷去打开保险柜时,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任何黄金或现金,而是这份绝密计划,因为英文是三脚猫功夫,他也不大懂上面的内容,于是把这份资料紧急复印了一份,把原件放回了保险箱。不料因为某些原因东窗事发,贾方随即被灭口,复印件也被焚毁。这就是我的猜测。”
“就这么几个线索,你是怎么知道是保险箱?”堆堆紧接着问。
“贾方内侧口袋里记事本上的一串数字。”我边说着,边拿出记事本,翻开最后一页。
“32—19—55+12。”球球念道,“咦,这不是道算术题么?我会做!结果不是等于—29嘛!”
“胡扯,贾方犯得着把算术题放在身上形影不离吗?他以为自己是数学家啊?”堆堆否定地回道。
“你行,你来解!”球球被呛到了,不开心地回道。
堆堆胸有成竹地说道:“哎,你算问对人了,这个我还真知道,从小我们家里就有一个超大的保险柜,放些我爸贸易公司的重要合同文件什么的,所以经常见他左扭扭右扭扭的,这四个数字就是保险柜的密码,正号和负号则表示顺时针或逆时针,Bingo!”
“堆堆说的没错。”苗苗补充道,“我在学校存取一些重要公章的时候,也要用到保险柜,这数字应该就是保险柜密码。”
“嗯!”我接着道,“所以把贾方的恶劣品性、保险柜密码和被烧毁的文件联系起来,我们就能推测那被焚毁的文件一定是偷窃来的绝密资料,也是导致贾方被杀的导火线。”
“唉,其实他估计就想开个保险柜贪图点小财,没想到连小命都搭进去了。”苗苗唏嘘道。
就在此时,我们竟听到厨房外有声音!
外面屋子传来了踩到石子的轻轻的沙沙声,感觉相当诡异,我们几个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面面相觑。诈尸?贾方都把自己的脖子捏断了,这怎么可能?只见屋子大门口,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遮着头的陌生人,脑袋正探向大门里,偷听着我们的谈话。
“你是谁!”我大声呵斥道。
黑色斗篷人听到我的呵斥,便迅速一个转身,闪躲到了门外,猛地向黑夜中跑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坏了,连忙跟着跑出大门外,才短短几秒工夫,这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黑色斗篷人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这时,不仅是球球,连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想到我们在查探别人的同时,却也被陌生人秘密监视着,此人是谁?有何意图?是不是墨镜女人的同伙?细思极恐。此处不宜久留,况且已经深夜,谁也不想陪着一具恐怖的尸体过夜吧,我们赶紧换个安全的地方,在厨房找了一根粗的柴火和几片破布,把破布裹在柴火上,上面再浇些厨房的食用油,用火机点着,一个小型火把熊熊燃烧起来。有了火把,我们才显得镇定了些,带上找到的关键线索,随即离开了4巷1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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