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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兄弟，你手里拿的是个啥啊？”马参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晕乎乎的，眯着眼睛打量蔡昆手边放着的画卷。
“这是一幅画，我原本打算找人卖了他的。”好换钱，蔡昆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其实就目前赵佶的名头来说，能换多少钱？
但是他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执念。
马参拿过来小心翼翼打开，陡然看见上面活灵活现的一个美女，愣了一下：“咋感觉有些眼熟嘞？”
柴君荣也凑了上去，眯着眼睛如出一辙的打量：“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听他们两个这么说，王舜臣兴致勃勃的想凑上去，被蔡昆一把将画抢过来：“你们看啥看，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还能看得出来这画里有什么东西？”
马参嘿嘿一声，忽然一拍胸脯：“蔡兄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这个大老粗怎么了，我也是喜欢好东西的！你这画……我刚才看见那个姓高的表情了，绝对是个有货的东西！要不你卖给兄弟我？”
蔡昆眨了眨眼睛，开玩笑语气道：“行啊，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我也不占你便宜，马大哥，我给你这个数！”蔡昆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贯，怎么样？”
这价格绝对不低，蔡昆也没真打算卖给马参。
但下一秒，马参豪气万丈的一拍桌面：“好！我买了！买回去以后留给子孙后代，就当传家宝了哈哈哈哈！”要是换成被人，马参绝对不会花五百贯买一副他压根看不懂的破纸，但对方是蔡昆，区区五百贯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两个开玩笑的人一拍即后，后果就是蔡昆傻眼的站在原地。
“马大哥，你逗我呢吧？”
你个大头兵才刚来汴京几天，居然这么有钱了？
马参则道：“我逗你干嘛，我说买就一定买！不过我身上扛不住这么多钱，明天一早，我就亲自给你送去，顺便给你拜个早年！”
“好！马大哥痛快！马大哥，你记着，这东西啊，还真能变成传家宝！”
马参微微一愣，五百贯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蔡昆面子出的，但他这副表情，好像这幅画，还真是个宝贝。
马参顿时心中一片火热，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起来：“蔡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赖账，这幅画我也不挂，好好藏起来！”
“好！”
四个人在房间里喝了好几坛酒，足足喝到快要子时才东倒西歪的准备散场。
平常这个时候楼正阳早就回去了，但是高士林没走，蔡昆也没走，他生怕会出什么事情，当然也不敢走，硬着喝了一晚上茶挺着没睡，眼见蔡昆四个人出来了，才扔下茶壶冲过去。
“蔡少爷，几位可是要回府去？”楼正阳一边说话一边冲小二使眼色，让他去跟楼上的高士林说一声。
蔡昆甩了甩脑袋，还记着有高士林这号人物，跟马参他们三个告辞后就往楼上去，正好看见急急忙忙下楼来的高士林。
“老高，我来了！走！咱们回去吧！不过我想洗个澡，你看是去你家洗澡，还是回我家洗？”
蔡昆一身酒气。
他原本不打算喝太多，毕竟滋味不是很好，但是气氛如此，顺其自然也就喝了。
一晚上不知道灌了肚子多少水，硬是跑了好几趟茅厕，这会风一吹过来，还挺舒服。
高士林看见他这个德行嘴角止不住的抽抽：“还……还是去你家吧。”
蔡昆嘿一声笑，转身就往外走。
对面就是矾楼，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丝竹绕梁之声不绝于耳。
蔡昆扫了一眼，就跟高士林一块回去。
不用猜也知道，他开溜之后，蔡攸特定骂娘，但是骂娘归骂娘，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放过，赵佶软蛋绝对是笑眯眯的回去的。
刚回府上，心儿就忙前忙后的开始烧水，蔡昆先去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一身清爽后才去拜见赵清河。
赵清河知道今天晚上蔡昆跟蔡攸他们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下，又正好宫中皇后派人送东西过来，衣裳首饰各色吃食，看的她眼花缭乱，开心了一会不觉得疲倦，反而更加清醒。
“公主这么晚还没休息，可是身边人伺候的不好？”蔡昆一看见她小脸上一小块乌青就觉得心疼。
现在赵清河可还是在‘养病’期间，出现这种神色不适的模样，搞不好真的会有什么副作用。
蔡昆忽然觉得有必要再去看看王铁牛还活着没有，指不定刘二头那个庸医技术不好副作用大！
赵清河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有些烫：“没事，大概是在屋子里闷太久吧。”
蔡昆脑子里马上闪过一道亮光。
收到！
“公主殿下，其实养病不能光闷在屋子里，适当的出去走走对病情恢复更有好处！您看外头多热闹啊，有卖灯笼的，卖荷包的，卖甜糕的……”
一边站着的几个宫女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蔡昆还在掰手指数外头有什么不同种类的购物选择，直到说完打铁的之后，才看向赵清河：“明日，臣带公主出去走走吧？”
赵清河面上一喜，刚想说好，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是犹豫。
“公主别怕，咱们就去怡翠楼，那边说书先生很有水平！而且环境优美，不少文人墨客都喜欢在那里吟诗作对，表演的才艺也相当不俗，不比宫中差的。”楼正阳那里当然是在说他写的红楼梦。
曹先生很有才，他蔡先生同样功劳不小……
“可以吗？”
蔡昆觉得这表情太可怜了，刚想说可以，外面耿敬不怕死的过来：“少爷，高大人在催您呢……”
赵清河面上欢喜的表情逐渐被疑惑取代：“高大人？”
耿敬点点头。
腿有些抖。
他一点都不想过来打扰少爷撩公主，但是架不住高士林跟菩萨一样黑脸在外面催，那架势颇有拆房的意思。
高士林的身份摆在那里，耿敬屁都不敢放，连滚带爬就过来找蔡昆。
蔡昆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催什么催。”又转头对公主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带你过年。”
“走！”蔡昆大步流星带着耿敬往院子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骂，“亏得我之前还把他当自己人，难怪古人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耿敬眼神闪了闪：“少……少爷，这是说人家夫妻的呢……”
蔡昆刹住脚，用力瞪他，然后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你说什么？”
耿敬嘴角一颤，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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