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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老师，快来，我们切磋下啊。你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你不无聊吗？我给你说，我这次执行任务超帅的，我来给你详细说一说啊……”
如此吵闹的声音自然是黄景曜。
他听说汤文舟第第一次去执行任务，竟然击杀了一名操纵者，内心警铃大响：汤老师的进步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行我得赶快展示一下我的风采。
所以黄景曜一直缠着汤文舟要进行切磋，连曹牧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给黄景曜安排了一个外出的任务。
可谁知道执行完任务的黄景曜依然念念不忘，回到执行局继续纠缠汤文舟。
汤文舟从一大堆资料中爬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等段时间吧，最近我还在研究，还得上课。”
虽然已经成为正式的执行者，但是汤文舟并没有辞去教师的工作，只是没有继续担任班主任，成为一名不需要承担任何行政工作的文科老师。
反正有滇城政府居中调解，学校自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一开始汤文舟也会顾虑自己这样一心二用，会不会对学生们不负责，但是上完课后，看着学生们围绕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样子，汤文舟真的舍不得。
汤文舟能做的就是更好的备课，就算学校之中有什么风言风语，只要自己讲课比其他任何老师都好，那汤文舟自己也就问心无愧了。
这么一点点自信，汤文舟还是有的。
只不过最近几天的确把汤文舟给忙坏了，曹牧顺利申请到特别权限，查阅、下载一大堆的相关资料给汤文舟。这件事与汤文舟自己的操纵之力息息相关，他自然是没日没夜的研究。
资料查阅、源力实验再加上学校上课，汤文舟的生活相当充实。
尤其是源力研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别看现在操纵者有一套比较统一的修炼方法，那都是在无数失败之中提炼出来的经验。
汤文舟要探研究自己操纵之力的本质，必不可能一帆风顺。而每次失败都会伴随着各种伤痛，甚至死亡危险，对于汤文舟来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考验。
看着汤文舟神情萎靡的样子，黄景曜已经改变主意，他准备等汤文舟精神恢复一些再说切磋的事情，可他刚一开口：
“那汤老师下次……”
“你又来烦别人文舟了……”
曹牧的声音突然响起，黄景曜立刻反驳道：“头儿，我没有。”
曹牧看了黄景曜一眼说道：
“那你任务报道都不交，就直接来找别人？”
“我那是关心汤老师，嘿嘿……”说话的同时，黄景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改口：“头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来找汤老师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是不是孔小溪那个死丫头给你说的。”
曹牧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到孔小溪一个人来汇报任务，然后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黄景曜肯定会来骚扰汤文舟，然后他有些担心，直接赶了过来吧。
还好这个时候孔小溪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黄景曜说她是“死丫头”，立刻呛声：
“你说谁呢？不服来切磋切磋啊。”
黄景曜没想到被孔小溪抓了个正着，一脸讪笑：“嘿嘿，孔大小姐你听错了。我刚才说的是今天天气真好。”
孔小溪已经无师自通了二字真言：“呵呵。”
无奈之下，黄景曜只能再次转移话题：
“头儿，你还说我打扰汤老师，你才是每天都往汤老师这儿跑吧。”
曹牧强稳心神说道：
“我要帮文舟恢复身体，还要陪他开发操纵之力。”
曹牧越说越有自信，仿佛连自己都信了。
黄景曜毫不留情地说道：“汤老师恢复伤势还需要你吗？虽然我们都知道你的手套有治疗的功能，但是那么疼，谁愿意戴啊，头儿，你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变态。还是让汤老师去找奕澜姐治疗吧。
你看奕澜姐的操纵之力多适合恢复……孔小溪你踢我做什么！头儿啊，我给你说，你少让汤老师受点折磨什么都好……孔小溪！啊啊啊……”
孔小溪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利用心灵控制禁止了黄景曜说话的能力。这个黄景曜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没有看到队长的表情都变了吗？
好吧，其实曹牧表情真的没有变化。只不过孔小溪的能力让她敏锐察觉到曹牧情绪波动下沉。
孔小溪尽可能补救，说道：“队长，我先带黄景曜去整理任务报道，有一些地方写得不够准确。汤老师，你和队长聊正事吧。”
说完后，孔小溪立刻拖着被心灵冲击震得意识迷糊的黄景曜离开了资料室，一秒钟都不多留。
“文舟，需要叫奕澜来陪着你吗？”
文舟是现在曹牧对于汤文舟的称呼。两人同龄，称呼汤文舟或者汤老师都略显生疏，于是曹牧便主动改了称呼，汤文舟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改变。
曹牧很小心地遮掩情绪，但汤文舟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同，在情绪辨别方面，汤文舟十分敏感，他说道：
“怎么，你都能忍受手套带来的痛苦，我就不行了？”
刚才已经说过，汤文舟在测试、开发自己操纵之力的时候，难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所以需要一人在一旁陪同，最好有治疗的能力。
整个滇城执行局，拥有治疗能力的本来只有王奕澜一个人，但算上曹牧那件封印手套就又多了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最后，汤文舟还是选择拜托曹牧陪他一起修炼，如果身体受损的时候，曹牧就把手套借给汤文舟用。
想到手套，汤文舟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平时曹牧带着手套的时候脸色正常、行动无异，这让汤文舟以为手套带来的负面效果不过尔尔。真当他带上手套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锥心刺骨。
可惜汤文舟不怎么看电视，否则他会发现新世纪联邦政府依然在播出一部叫做《还珠格格》的电视剧，认识一名叫做容嬷嬷的宫女，更好地形容这种感觉。
当然疼痛感也和身体情况有关，如果身体完好无损，疼痛感会大大降低。
但曹牧不一样，他的双手无时无刻都在自我分解，需要手套的修复。曹牧平时就没取下过手套，可以看出他的心智多么坚韧，汤文舟再高看一分。
而也正是这种高看，让汤文舟没有再麻烦王奕澜的想法，曹牧能忍，自己就不能忍受吗？
所以，两个人平时独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把黄景曜带来的小小疙瘩直接抛开，二人认真讨论汤文舟的操纵之力。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大致方向有了，但是如何使用还很麻烦。”
汤文舟的黑雾，以及两次吞噬操纵者体内能量的行为，让二人都怀疑汤文舟的操纵之力绝非黑雾那么简单，更像是汤文舟通过某种方法获得了“黑雾”的能力。
在回到滇城之后，曹牧便申请特别权力查询是否有类似的操纵之力，还真有不少，比如复制、吞噬、模仿、储存等等，都能够化其他操纵者的能力为自用，甚至不缺乏强者。
不过操纵之力乃是每个操纵者安身立命之本，哪怕是执行者也最多登记一下级别、常见能力，对于如何使用、如何开发一字不提。
所以，还得汤文舟自己研究。
操纵之力可不安全，哪怕是诞生于自己体内的源力都有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前段时间源力研究把汤文舟折磨得死去活来。
曹牧担心汤文舟心急增大风险，安慰着说道：“不要急，慢慢来。”
“我现在好像能稍微调动一些那个女人的能力，要不你陪我试试？”
如果假设汤文舟能够从他人体内掠夺能力，那目前已知发生过两次，分别是曹牧和赖拉。
虽然这种假设不能解释黑雾的能力从何而来，但已经是当下可能性最高的假设，汤文舟尝试的方向就是调用他们两个人的能力。
刚开始汤文舟自然是优先尝试曹牧的能力，毕竟有曹牧本人在身旁，多少可以指点帮忙。
可是对于曹牧能力的研究一筹莫展。
汤文舟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上次从曹牧手臂之中掠过的奇怪能量还存在于自己体内，但偏偏没有办法操控，好像有些消化不良。
而且每一次尝试去催促原本属于曹牧的力量，汤文舟都会受伤，又以五脏六腑最为严重，就像直接撕裂内脏一般。
如果没有曹牧在身边，汤文舟恐怕已经把自己弄死了。
多次在曹牧的能力上吃瘪，汤文舟决定调换研究顺序，先测试从赖拉处获得的能力。
这几天汤文舟还真有收获，哪怕今天曹牧不来找他，等会他也会亲自去拜托曹牧。
对于自己队员外加朋友的请求，曹牧自然不会拒绝，他说：
“现在就可以，我要怎么帮你？”
谁知汤文舟的脸倏忽一下变得通红，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眼神也不敢和曹牧对视，然后说道：
“我们先找个安静、密闭的地方吧。”
曹牧也愣了愣，然后立刻回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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