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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说完就赶紧端着盘子藏厨房去了。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大，被砸中的罗修还在那晕着。
他把最后一个盘子给端厨房去，腻腻歪歪蹭顾言，“老婆～”
“叫老公！”
“老公～”
“干嘛？”顾言埋头洗碗不看他。
罗修从旁边看着顾言白白的脸红朴朴的，心里甜得都要化了。
“谢谢你。”
顾言愣了愣，继续洗碗，“谢我什么？”
罗修从身后抱着他，“谢谢你重新接受我。”
顾言胃疼，想锤锤。
罗修咬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你疼我心疼着呢。今天不吃了。……你愿意的话，用手、用腿、用嘴……都行。”
罗修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色气，顾言被撩得要烧起来了。
他撞开罗修，“你别特么磨叽，不去买现在就滚。”
罗修愣了愣，眼睛里冒出的精光让顾言看了想抽死自己。罗修勾过顾言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低声道，“碗别刷了，快点去卧室。……我忍不住了。”
“你去买啊。再敢不带套我让你断子绝孙。”顾言又不自觉地挑眼角剜他。
罗修被撩得不行不行的，捉着顾言的双手放水洗干净了就把人往卧室带。
“我都带着呢。套和润滑剂。”
顾言：……
我特么是脑子进水了会被一只泰迪感动到。
俩人你情我愿的，滚在一起亲亲抱抱很是和谐。
但是要进入正题了，顾言就止不住地想起上次的要死要活，整个人就一直紧绷着放松不下来。事前扩张工作进行得很是不顺利。
罗修自己要憋死了，但还是耐心地安抚着顾言，后来顾言看不下去了，先给罗修口了一次。
罗修看顾言红着眼眶在那儿忍着，心疼得不行不行的。他抱着顾言亲了又亲，“宝贝，算了吧。”
顾言双手勾着他脖子不说话，眼里有些固执。
罗修有些苦恼，抬手摸摸顾言的头，亲亲他，抵着他额头说，“我也没那么泰迪附身。你说你这么怕疼，我真舍不得。”他又亲亲顾言，“我这儿没事儿的。听话，乖。”
顾言：……
罗修看顾言一脸委屈，更心疼了，“怎么了这是？”
顾言不说话，罗修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把顾言死死揽怀里抱着，一口一口地亲着。
半晌后，顾言哽咽着说了一句，“罗修。”
罗修抬头看他，“怎么？宝贝？”
顾言红着眼睛看他，“我心里空。”
罗修：……
罗修连喘气儿都忘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抽走了。
他心里也空。
顾言垂着眼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进来，我能好受点儿……”
罗修：……
顾言把头埋罗修肩窝里，闷声道，“心里边儿好难受……”
罗修死死皱着眉，咬着牙不说话。
他怕自己这时候哭出来。
“罗修，我恨死你了。”顾言哭了。
不是因为疼。
罗修把顾言从怀里拽出来，压在床上，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到，“顾言，这是你自己作死。你一会儿喊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言眼角还带着泪，淡淡一笑，“身上疼好过心里疼。”
罗修：他妈的……
罗修：他妈的。
罗修：他妈的！
他觉得顾言就像一张网，里边还带刺儿的那种，紧紧地裹着他，扎得他痛不欲生、鲜血淋漓。
可他就愿意这么疼。
因为罗修知道，他也是顾言的那张网。
罗修摁着顾言一使劲儿顶进去了，顾言的眼泪刷一下就顺着眼角淌下来了。他就咬着牙忍着，一点声都没有。
罗修趴他身上抱着他，亲亲这儿亲亲那儿，“顾言，我爱你。爱死你了。你的心在我这儿，我的心在你那儿，咱俩注定这辈子谁也离不开谁了，不然都得死。”
他看着顾言安静地躺在那，含着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突然就特别满足，有种自己就是顾言的一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心疼得要死。
他没说话，但是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要对顾言好一辈子。
罗修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就那么趴在顾言身上抱着他，一下下狠狠地动起来。
顾言紧紧咬着下唇，死死盯着罗修，生理性的疼痛让他的眼泪不停地顺着眼角往下淌。
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呢？
因为爱上一个人，让自己变得残缺不全，这事儿顾言从来没想过。
他恐慌。
他怕自己把心交出去了，这人有一天突然消失了，那他就变成一个空壳了。
死……
就这样一起死了吧？就不用担心未来的变数了。
顾言勾过罗修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嘴里弥散开的铁锈味儿让顾言莫名地安心。
罗修就让他咬，身下动得更狠了。
身体被填满了，心里的难受渐渐平息下来，疼痛就开始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顾言又开始哭哭唧唧地求罗修放过他。
可罗修哪能呢？
他看着顾言哭得惨兮兮的脸，狠狠心，把他翻过去，继续一下下发狠地撞他。
他知道这样无济于事，他知道这样只会让顾言疼，可他现在就是发疯了一样的想占有顾言，在顾言身上打满自己的印记，让顾言和自己最大面积地贴合在一处，不留下一丝缝隙……
不这样做，罗修不知道要拿什么填补内心的沟壑。
可是不够，还不够。
再激烈的切肤之爱，再无缝的肌肤相亲，在经年发酵的感情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顾言跪在他身前，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就那么脆弱地垂着，好像一用力就能掐断。
罗修如入了魔，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直到顾言开始咳嗽，他才猛地放了手，然后后怕地把顾言紧紧抱住了。
真正死里逃生的顾言在那捂着喉咙咳嗽了几下，而紧紧搂着他的罗修却惊恐地喘息着，那声音听起来，仿佛他才是死里逃生的那一个。
顾言躺床上喘了一会，摸了摸一直紧紧抱着他跟他说对不起的罗修，痴痴笑道，“咱们俩这是要疯啊。”
过了一会，罗修闷声闷气道，“有本书叫《不疯魔不成活》，我觉得名字挺好的。”
顾言笑笑。
两个人默默地抱了一会，罗修就又要搞事情。“事情”说：“你搞两次就得了。”
罗修：“第二次还没完事儿呢。”
顾言：“你都软了。”
刚才发现自己差点掐死顾言，罗修要是还不立刻软，那他就是真变态了。
但那毕竟是刚才了。
罗修捉着顾言的手往下摸，证明给他看，“谁说的！”
顾言一摸他兄弟那么精神，就往起缩，“我难受……”
罗修手不老实，在他身上四处撩拨，“刚才谁说不怕疼，还跟我说‘你操.死我吧’，嗯？”
顾言能屈能伸，“小狗说的。”
罗修看他那模样喜欢得不行，“小狗？‘汪’一声给爷听听。”
顾言：……
罗修开始往顾言身后摸。
顾言赶紧“汪汪！”
罗修低头啃他两口，仍旧不依不饶，顾言实在怕疼，拼死抵抗。
顾言：“这都几点了，你明天上不上班了？”
罗修：“班有什么好上的，上老婆多开心～”
顾言：……
顾言：“滚滚滚。”
结果身上带伤的到底没能斗过精虫上脑的。
罗修中规中矩地搞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就想看顾言呜呜呜，贱兮兮地说，“老婆你别忍着了，疼就哭，不丢人。”
“我特么疼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
顾言眼睛一闭，装死人。
我特么真哭出来，你就更变态。
但顾言错了。他不哭罗修也很变态，手牙并用，非得让顾言哭出来他才开心。
等罗修终于玩儿够了，顾言全身都是青紫的牙印和掐痕，有的地方还在滋滋冒血丝儿。
顾言躺在那寻思，他总在小黄文里看到的“破布娃娃”，今儿个算自己体验了一把。
罗修这个畜生！
你等着老子能硬起来的那天，一定干得你哭爹喊娘。顾言恶狠狠地想。
顾言这没有浴缸，屋里还冷。就卧室开了空调还行。所以罗修就自己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拿毛巾给顾言收拾干净了。
忙活完，筋疲力尽的罗修重新爬上床，困得眼皮直打架，但他还是忍着，抱着顾言蹭来蹭去，跟顾言磨磨叨叨说喜欢他。
顾言也不说话，就心里边偷着乐。
“小言……老婆……你喜不喜欢我啊……”罗修侧身抱着顾言，头抵在他肩膀上，困得迷迷瞪瞪。
顾言扭头看他，就忍不住笑。
真蠢。
……还有点可爱。
“嗯？”罗修闭着眼睛轻轻晃晃顾言，“我都说这么多句我喜欢你、我爱你了……你也回应一下撒。”
顾言盯着他看了一会，认命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和他对抱着，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我从小就喜欢你。”
罗修闭着眼睛，微微勾起嘴角，笑得特别满足。他动了动胳膊想要把顾言抱紧点儿，然而已经困得不行了。
顾言的心里软得不行，又低声说了一句，“特别喜欢。”
“嗯。”罗修轻轻哼了一声，努起嘴想亲亲顾言，结果就那么睡过去了。
顾言失笑，凑过去又亲了罗修一下，抱着他睡了。
顾言让罗修祸祸得浑身疼，睡也睡不踏实，天蒙蒙亮的时候醒了一次，就发现他和罗修扯着被子两边，隔得老远。
顾言：……
看吧，他们只适合谈恋爱，但不适合一起生活。
顾言的床是标准的1.5米宽双人床，睡他们俩绰绰有余。但俩人现在就是各守一边，中间完全空着。
想想也是，自己睡了20多年了，每天横着睡、竖着睡、斜着睡，随心所欲。现在突然要和另一个人每天同床共枕……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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