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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头顶冒烟,跳回床上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装死。
罗修把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来,坐到床上把顾言从被子里挖出来,贴着他把东西举在他眼前坏笑道,“经常用?”
顾言横了他一眼,“用你管。”
“爽么?”
顾言再看罗修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比、你、强。”
罗修脸色不太好。算了,他自己找虐。
他跳下床,把东西放回去,“就为了这个怕我翻啊?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谁还没有怎么的。”
顾言翻白眼。
“问你呢?有没有体温计。痛快告诉我我不就不乱翻了。”
“没有!”顾言没好气。
“钥匙。”罗修伸手。
“干嘛?!”
“我看楼下就有个药店。我去给你买个体温计、再买点消炎药和退烧药,以防万一。”
“那你跟我要钥匙干嘛?”
“我前脚走你后脚把门一关不让我进来怎么办?”
顾言:把你聪明的。
诚实讲,顾言挺喜欢这种被罗修照顾的感觉的。如果罗修愿意为了他而学着去做一些事情、去改变,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钥匙在大衣兜里。”
“真乖。”罗修俯身吻了吻顾言的额头,乐颠颠地去门口衣架的大衣里掏出钥匙。
还摸到了顾言的手机。发现是震动模式。那他打那么多电话,在卧室睡觉的顾言能听见就怪了。罗修叹了口气。
顾言还真是有点烧。凌晨自己清理的时候,他不太会摆弄罗修家的热水器,洗澡水有点凉,就那么对付洗了。11月的天气,大早上又冷飕飕的,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就有点烧。
罗修忙前忙后地给他烧水喂药,自己不会做饭就叫的外卖。
顾言这人不是那种病了只能清汤寡水的人,必须要吃好的,大鱼大肉地吃。所以,什么麻辣香锅、三杯鸡、豆腐煲、清蒸鱼、炸大虾,罗修点了一堆。
顾言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外卖餐盒目瞪口呆。“你喂猪呢?”
“我明天就上班了,晚上才能过来看你。你这样也不像是能自己起来做饭的。剩下了明天白天热热自己吃吧。”
顾言挑挑眉没说话。心想,想得还挺周到。
顾言馋,生病的时候尤其馋。但到底病了吃不了很多,没多一会就表示吃饱了。罗修跟着吃了一点,然后把食盒盖好,通通放冰箱冷藏起来。
这么一折腾就7点多了。顾言说,你回去吧。这到家估计也就9点了,明天还得上班,回去早点歇着。明天也不用过来,怪麻烦的。
罗修闻言屁颠屁颠贴过来,“小言,你不生我气了?”
顾言心里当然别扭着呢。不过罗修这一下午的表现也真是无可挑剔,他就暂时把怒气扔脑后去了。结果这人居然不知死地自己提起来。
顾言拉下脸,“我生气有什么用?不能杀人,也不能把你反操一顿,换手机号搬家都麻烦得要死,你让我怎么办?”
一听顾言想过要换手机号和搬家,罗修就心慌,“小言……”
顾言打断他,“叫全名!小言个屁,肉麻兮兮的。”
罗修恬不知耻,抱住顾言来回晃,“那你可以叫我小修来恶心我啊~”
顾言被恶心笑了。“放开放开,死沉的你。”
罗修听话地放开顾言,看他脸色不太好,知道八成是坐起来吃饭坐得久,抻到身后的伤口了,就扶他躺下来,软声诱哄道,“小言,你生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想草我我也躺平了随你摆弄。但是千万别换手机号、换房子,换的话也提前告诉我一声。……你要是跟我玩儿消失,我一定会疯的。”
顾言和罗修不一样,顾言不坐班。所以就算罗修知道顾言就职的那个翻译公司,也不可能在失去了顾言的联系方式后去公司堵他。
如果顾言真的躲着他,他罗修就一个小职员,没有滔天的势力,帝都这么大,他根本挖不出来这个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罗修就害怕得心直突突,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顾言看他可怜兮兮的,心底就不禁变得一片柔软。
然后他就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遍,让自己好好想想昨晚上是怎么被眼前这变态玩弄的,明明自己疼得涕泪横流,那么求他都不好使!
想着想着怒气就上来了,怼了罗修一句,“那也是你逼的。”
罗修一愣,坐在床边无措地看了顾言半晌,似笑非笑了一下,看得顾言瘆得慌。
罗修抬手摸摸顾言的头发,满是叹息地说了一句,“你呀。”
“我怎么?”
“你这人就得逼一逼。不然就不动地方。”
顾言眨了两下眼睛,没说话。
“顾言。”罗修摸着顾言的头发,垂眼看着他,很是平静地叙述道,“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不管咱俩最终结果是好是坏,你这辈子就得跟我这么耗着,知道吗?”
罗修闭上眼睛吻了吻一脸懵逼的顾言的额头,然后像是怕听到他的回应,逃也似的离开了。
听着客厅大门关上的声音,顾言躺在床上呆呆地看天花板。
半晌,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抹去了那一点凉凉的水迹。
心一抽一抽的。
有点疼。
周一下午4:30的时候罗修给顾言发信息说一会儿下班了过去看他,顺带给他带饭吃。俩人磨磨唧唧相互说服了半天,最后罗修同意不过去了。
顾言捧着手机见对话告一段落了,就按了锁屏键。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程坐在这咧嘴傻笑。
他收了表情把手机哐当往桌子上一扔,瞪着手机看了一会,然后接着对着电脑敲他的翻译稿,屁股下还垫着从沙发上拿过来的厚垫子。
他妈的明天是截稿日,他还有一万字没完事。本来不出事儿的话这几天轻松搞定,现在倒好,肯定得熬夜。
顾言现在是一名freelancer,说直白点儿就是自由翻译人。挂在一家隶属于外文局的翻译公司做兼职翻译。
其实他从大三的时候就开始接这家公司的兼职。只不过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需要钱,所以接不接活儿完全看心情。
大多数时候是,不接。
但架不住顾言的翻译水平确实很赞,从一开始主管就问顾言毕业后有没有来就职成为正式员工的打算。顾言说他保研了,等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再看。
他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在这个公司挂着,研究生毕业后也确实进了这家公司做了2年全职翻译。
但顾言太清楚自己的性格和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他当然可以和人虚与委蛇,但他本质上是懒得和任何人打交道的。觉得心累。
顾言总觉得自己的心很早之前就烂掉了,空掉了,感情和热情都所剩无几,连维持最基本的人际关系对他而言都是精力的透支。
所以顾言辞掉了全职,做了兼职。主要接这家公司的零活儿,偶尔也接其他公司的零活儿。
通常情况下,一个入行不久的freelancer如果没有其他的稳定资金来源,仅靠兼职翻译是很难糊口的。
但顾言不会。
他的月收入在2-3万左右。高了或者低了,全看顾言这个月是特别勤快还是懒了一些。
这个收入水平,第一可以证明,顾言虽然懒得与人打交道,但是他有非常稳定而且高级的客户资源;第二可以证明,顾言特别、非常、极其地勤奋;第三可以证明,顾言在业内的口碑很赞,水准很高。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要有一个牛逼的技能傍身,才能让自己过上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顾言对着电脑面无表情地噼里啪啦敲了3分钟,双手在桌子上一拍,站起来满屋走了几圈,搓着头发大喊了一声,“啊——!”
顾言!你特么清醒点儿好吗!手机对面那特么就是一强女干犯啊!你是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还是怎么着?!他穿越整个京城过来照顾你再穿越整个京城回家那都是他应该的!累死他活该!你心疼个屁啊!你该心疼的是你自己好吗?!
顾言狠狠把自己教训了一通,抓过手机准备把罗修拉黑、删除。
但是一看微信上最后几条消息:
罗猪头:小言,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hakanai:[白眼表情]
hakanai:滚
罗猪头:傲娇
hakanai:[表情:hakanai不想与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榴莲]
罗猪头:[乖巧表情]
顾言又往上划了划:
hakanai:你真不用过来。多麻烦啊,路上浪费那么长时间。
罗猪头:不麻烦的。你不知道能看你一眼我有多高兴。
hakanai:……
hakanai:我不高兴见到你行了吧
罗猪头:[委屈表情]
再往上划了划:
hakanai:你不用过来。
罗猪头:别呀,我还在你特别爱吃的那家台湾菜馆定了几个菜,一会顺路给你带过去呢。
hakanai:顺屁路。退了退了,你不用来。
罗猪头:小言~
罗猪头:[委屈表情]
顾言就在那低头划划划,翻到头又按顺序看了一遍,一个人倒在沙发上傻乐,完全忘了自己拿手机是要干嘛来着。
都看完后,顾言又捧着手机在沙发上愉快地翻滚了一圈,然后神经质地瞬间拉下脸,焦躁地坐起来又搓了搓头发。
特么的满屋子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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