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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出生时是被人羡慕的,妈妈年轻貌美,父亲做个小生意,在那个年代,很多邻居家里还是黑白电视剧,时鹿就已经坐上了小汽车。
邻居们都叫她大小姐,投了一个好胎,所以一生顺遂,未真的缺过钱,也没有受过苦。
规整的按部就班的上学、毕业、参加工作、和叶怀周相识相爱,最后步入婚姻。
几年前父亲做生意失败,结识了一些不当的人,去澳门、去拉斯维加斯,家当全部输光,从此一蹶不振,他们这个家也无法做到和睦相处。
她保留着对过去25年里很完整的记忆,一直身体健康,甚至她连生病、进医院的次数都很少,更遑论说什么失忆。
别说见过苏妄,因为性格使然,她结识的男性都很少。
可……如果从未见过苏妄,这副图怎么解释?
苏妄说让她早点想起来,也就是说苏妄也记得跟她谈过恋爱,并且很笃定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她想的头都快要炸了!
总不会是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妹流露在外,和苏妄有过感情,最后两人有分道扬镳。
可即使是孪生,痣、衣服、五官上的细节,又怎么会全部都一模一样!
一声杂乱的叹息从她的唇里溢出来,接着头开始疼,大脑里仿佛有一根筋正在被人用力的拉扯,疼的她脖子都伸不直,就那么缩着。
她想喝水,想喝苏妄给她泡的茶,她晕乎乎的起身,才刚刚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又被迫跌下,腾然坐在椅子上,爬在桌面,呼吸急促而凌乱。
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让她神经紧绷,又遇上见鬼一样的男女合照,于是大脑当机,让她昏迷了半响。
过了很久,书房的门推开,一道黑色的挺拔人影走进来,他走到电脑前,垂眸,年轻的女孩儿爬着睡,露出一截细嫩的脖颈,几根碎发在颈子上温婉的躺着,也像是睡着了般,和它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乖巧。
灯光沉昏,那份迷离把苏妄眼里的暗光都隐藏了去,只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泛着清冷的光。
他看看她,又看了几眼屏幕,而后薄唇轻勾,一分淡凉的嘲弄。
他把时鹿拉了起来,时鹿唔了一声,快要清醒了,蹙眉说头疼。
苏妄捏着她的手臂,低头,声音在她耳畔,道:“醒醒。”
时鹿的头都抬不起来,残存的意识只当这个人是叶怀周,脑袋一歪,倒在他的臂膀上,声音无力沙哑,像细沙在指尖流淌。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出差都好久了。
时鹿想抬手抱住他,奈何实在抬不起来手,但……
嘭。
脑袋撞上了椅子,这股皮肉疼,让她涣散的意识乍然回笼,猛的睁开了眼睛,她捂着后脑勺,疼的生理盐水都快要冒出来。
她的前方,苏妄颔首,眼神带刺,有几分吓人。
时鹿一惊,他怎么来了。
她站起来,脸蛋儿鼓着,想说干嘛推她,但一想到不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进他家,还开了她的电脑,终究是理亏。
就没有开口,但头疼的让她吸了吸鼻子。
就算一笔勾销吧,她入他的房,他推她让她受了伤。
苏妄手掌撑在桌子上,身体往前栽,他身上沾染了外面的冷气,此时正混合着他眉目里的尖峰棱角丝丝缕缕的给了她,时鹿惊惊恐恐的往后退。
尔后拔腿就跑,苏妄连动也没动,伸手一捞,把她抓了过来,往起提,让她坐在电脑桌上。
时鹿立刻护住自己:“苏、苏妄,我比你大,你不能对我怎么样!”
年龄压制,就像豆腐撞上了铁石,她就是那块豆腐。
苏妄就站在她面前,少年似雷霆般的气息把她包围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叫老公,没长耳朵?”
时鹿朝着门口瞄了一眼,想着逃跑有多大的几率,又说:“我没叫啊。”
她叫了?叶怀周又不在。
苏妄哪儿会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身体一弯曲,用下巴去撞她的脸蛋儿,时鹿迫使抬头,时鹿在她的唇上啃咬了一下,掐着她的下颌道:“这小嘴儿就是欠教训。”
时鹿近距离的看着这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儿,他有线长浓密的长睫,有不羁深邃的眸,有高而清冷的鼻梁,有柔软不懂笑的薄唇,也有一颗疯了的毫无下限的脑子!
她推开他,脸气白了,“我已婚,你放尊重点儿!”
苏妄:“你要是未婚,谁愿意搭理你。”
“……”
一刹那,时鹿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他到底有没有道德三观!
接着苏妄把她拉下来,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让她看电脑,他的脸颊靠在了她耳测,于是幽凉的嗓音厚重的给了她,“当年为什么抛弃我而嫁给了叶怀周,说。”
时鹿挣扎,没有挣脱开,她认命的叹气,“苏妄,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真的没有和你谈过恋爱,你找错人了,这个人或许是和我长得像……”
苏妄的耐力仿佛在她这句否认里消失殆尽,抓着她的腰,一摁,同时撕扯着她的衣服。
时鹿惊慌失措,呼吸急促:“苏妄,你干什么,啊!放开!”
他说:“不放!”
话落,那灰白的裤子掉在了地板上,时鹿吓的失声,呼救与哀求声破哑的止于唇齿之间。
她害怕,颤抖。
苏妄前倾,宽阔的肩膀贴去了她的后背,两人像交叠的两个虾米,他霸道的制止着她所有的反抗!
他的白齿咬着她的细白的耳朵,问:“我不会认错人,如果你不承认,我就继续,我让你疼着求饶。”
恶龙在咆哮,时鹿感受到了。
她抓着鼠标垫子,手指在抖,嘴唇也在抖,这样的肌肤之亲、驾凌于尊严和清白之上的蔑视举动,她不得不暂时臣服。
“我……我承认,你……放开我。”
先承认了再说。
苏妄变本加厉:“还叫叶怀周老公么?”
时鹿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在风中扑煽着,细细绵绵的都是不知所措,嗓音更轻,“不叫了。”
“好。”苏妄拍着她的后脑勺:“把离婚证给我,你母亲的冤屈我来替她摆平。”
他放开了她,往后一坐,两腿打开,时鹿立刻要跑,他的腿抬起,抵在了电脑桌腿上,不许她走。
时鹿只能停下,弯腰提起裤子,就在他目不转睛之下。
……
时鹿走的时候是气呼呼的,苏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急步而去的小身子,那马尾甩的像舞剑一样。
他面无表情。
一起坐电梯,时鹿低头,也不看他。
时鹿是觉得苏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下楼梯,到达小区外面,苏妄都在她身后,时鹿要打车,来了一个的士,苏妄说:“不坐。”
冷冷的两个字,拽的像司机欠他钱一样,于是出租走了。
一直跑了十辆,时鹿都没能打到车!
时鹿气的不打车了,闷着不说话。
她已经确定苏妄手里有监控,但他就是不给。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喜欢她?
时鹿才不信。
他的所作所为像极了时鹿抛弃他转嫁给了别人、他心里不痛快回头来报复。
可她冤不冤,她根本没和他谈恋爱,之前根本不认识他,而他还逼她承认她就是他前女友!
她在灯火辉煌的街头,看着苏妄的脚,在心里骂他是个智障,因为只顾着骂他,都让她忘了和叶怀周以及余秀竹之间的不愉快。
她也不知道骂了多久,车来车往,灯光走走停停。
苏妄的余光看到了女孩儿精致的脸庞,优美流畅,看到了她侧脸线条的鼓动,看到了她放在身侧的手时不时的握起。
他大概知道她在做什么。
又骂他。
苏妄打断她:“停下,看着我。”
时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负气的别头,眼睛看向别处,给她一个傲气的侧面。
苏妄置若罔闻:“我会读心术,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时鹿:“我想什么?”
“你说你会尽快离婚,和我在一起。”
时鹿没忍住:“呸!”她终于看他,“我说你有毛病,你该去看医生,变态!”
苏妄露出了两颗森白的牙,如狼的獠牙,时鹿知道她被骗了。
她本能的后退,生怕他又对她动手。
恰好潘西开着车来了,他下车给时鹿和苏妄开车门。
苏妄坐面,时鹿去了副驾。
但就有一种人,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我掌控感,时鹿坐副驾,就不准潘西发车,也不准时鹿下车,就这么耗着。
干耗了十分钟,时鹿认命的去了后排,和他一起,他这才让潘西把车子开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时鹿上楼后,就没再看到苏妄。
而余秀竹……正在大吵大闹,她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依旧存着力气,哭喊着要叶怀周必须明天离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时鹿扫地出门。
现场有叶怀周还有朱兰月。
医生和护士准备着急救,她疯了一样的,谁也别想进她的身。
叶怀周的脸色难看透了,咬着牙:“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越闹我越不离婚!”
朱兰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打从心里是不希望女儿离婚的。
余秀竹听到这话,更加无法接受,恰好此时,她看到了时鹿,她尖叫着朝着时鹿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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