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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嘉嘉又去了医院。
她拿着昨天从药房取来的输液袋，直奔输液室而去。
“我要挂水。”
她将输液袋甩到台子上，冲前台的护士往艾华正在工作的那个方向指了指，“我要她给我挂。”
一上来就这么个态度，护士当然看她十分不顺眼。
可这毕竟是工作，输液室还有许多其他病人在，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好忍着。
“给我等着。”
护士没好气地白了嘉嘉一眼，走过去叫艾华。
“艾华，你认识那个人吗？指名让你帮她挂针。”
“我？”艾华疑惑地转过身，然后惊奇地瞪大了眼。
站在台前的嘉嘉冲艾华挥了挥手，两人看起来真有几分多年不见的老友模样。
只是艾华心里清楚，她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事情一定不简单。
眼前这个人，与其说是嘉嘉，更不如说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艾华都惊叹了，她竟然能完完全全甩掉过去的影子，一点不留儿。
艾华走过去，“你生病了吗？”
“嗯，来挂水，我怕疼，我知道你扎针厉害，所以找你。”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艾华想要怀疑都有些难。
“来这里吧。”
艾华拿了嘉嘉带来的输液袋看了一眼，确定她不是得了什么大毛病，心里松了口气。
这一点关心，她没让嘉嘉察觉。
在发生于果那件事之前，艾华对嘉嘉还有一丝留恋，总想着有一天，嘉嘉回来找她该多好。
但是那之后，她就明白自己应该彻底打消这个天真的念头了。
她不再将嘉嘉当做朋友，也不会对她露出笑脸，只是这点关心，是本能的反应，她也毫无办法。
艾华扎针利索。
调了调输液管，然后提着袋子将嘉嘉送到了输液区。
“要是有不舒服随时叫我。”
她在嘉嘉手下垫了个小垫子，并不像和她多待，工作完了就准备走。
“华儿。”嘉嘉叫她，下意识地是以前那个亲切的称呼。
艾华心头一跳，停住了脚步。
“还有事？”
嘉嘉一笑，“没事了，你走吧。”
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令艾华心里有一股不安。
她回到休息台，盯着嘉嘉看。
嘉嘉低头玩着手机，后来又看起了视频，也不像联系谁要闹事的感觉。
是她多心了吧，她不该把嘉嘉想得那么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嘉嘉抬头望了一眼，眼看着袋子里的水就要空了。
她逐渐感到小腹的刺痛，这股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到了她难以忍耐的地步。
“啊……”
她痛苦地叫出了声。
一直看着她的艾华立刻跑了过去，“嘉嘉，你怎么了？”
“疼……肚子好疼……”
“肚子怎么会……”
艾华扶着她的身子，觉得手中有什么温热的粘稠液体。
当她摊开手掌，发现上面都是血的时候，震惊难以言喻。
“嘉嘉，你……怀孕了？”
“华儿……”嘉嘉用力抓住艾华的胳膊，鲜红的血染在她洁白的护士服上分外刺眼。
“救救……”
话未说完，嘉嘉便晕了过去。
其他的护士纷纷跑过来，有一个正好扶住了艾华。
“艾华，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把她送到抢救室里去……”
她颤颤巍巍地起来，和两个护士一起把嘉嘉抬上了推来的担架车。
车子急匆匆地被推往了手术室。
艾华怔在原地，看着自己沾染鲜血的双手，头晕目眩，好像随时都会跟着嘉嘉晕过去一样。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手术室前，等待嘉嘉的消息。
嘉嘉的事情很快在医院传开了。
正在寻房的于唱，一路听好几个护士说起这件事。
本来不以为意，直到听见“艾华”的名字，才特地留心听了个仔细。
“你们刚才说，有一个漂亮女生找艾华挂针，然后流产了？”
于唱突然出现，吓得护士们既害羞又紧张。
“是，是啊，那个女生指名要艾华给她挂，水一挂完就出了这事儿，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流产的消息已经确认了吗？”
“没有呢，但是她大出血，应该是不可能挽回了……”
让艾华帮她挂水，挂完水却出了这样的问题，很显然，这个责任要安在艾华头上。
如果那个女生是故意的，那么于唱大概能够猜出是谁了。
他心系艾华，然而手边的工作又不能放下。
正好这时候尼洛走过来。
看到于唱和尼洛两个帅哥医生同框，护士们不禁躲起来冒粉色泡泡。
“尼洛，帮我看一下后面几位病人的情况，我去去就来。”
“啊？什么？”
尼洛还没搞清楚状况，被于唱强行塞了病历夹。
他什么都来不及问，于唱已经跑得没影。
十脸懵逼的尼洛只好冲那些护士们电了个眼，“天使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护士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一五一十，耐心地与尼洛又说了一遍。
知道真相后的尼洛大喊一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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