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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182: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守?

作品: 新妻上任,总裁大人请克制 |作者:素色雨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2-31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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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瑚悦盛情难却,牵起他的小手一起回他家去。

不远,也就隔了两间房子的距离。

萧瑚悦进去时,孩子奶奶还在做菜,看到她来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来了这几天,勉强也能听懂打招呼的话了。

萧瑚悦笑着问:“爷爷呢?”

这都饭点了,一般孩子的爷爷奶奶都会在家。

孩子奶奶铲着锅里的菜肴,回答了一串。

萧瑚悦也没听懂,便只笑笑,走过去帮忙。

菜差不多做齐,她去橱柜拿碗筷摆上。

小孩子已经被他奶奶支出去喊他爷爷去了。

萧瑚悦正在摆椅子。

小孩子突然气喘吁吁冲进来:“姐姐,姐姐,肖先生,肖先生快死了!”

哐咚,萧瑚悦手里提着的一把木椅掉到地上。

“你说什么?”孩子奶奶也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锅铲,连忙问道。

“肖先生刚才被人从山上抬下来,好多人都说他快死了。”孩子又急吼吼地说了一遍。

“他现在人在哪里?”奶奶又问。

“村医家里,正在给他看病。”

萧瑚悦惨白着脸,掉头便从屋里跑了出去。

出门时没注意门坎,脚在上面崴了一下,差点栽下去。

她全然没感觉,没命地冲村医家里的方向跑去。

村医家隔得有点距离。

他家有钱,房子建在离村有点远的马路边上。

萧瑚悦跑到的时候,村医看病的一间医房里已经站满了人。

全是村里认识肖燕南的人。

从人群缝里,萧瑚悦隐隐看到平躺在病床上的肖燕南。

他的手往外垂着,一丝力气都没有。

像孩子说的,真的像个死了的人一样。

萧瑚悦感觉自已整个人都是一片空白。

她甚至没有勇气往前钻过去看。

村医这里设施简陋,只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摇头叹气道:“尿毒症的人最忌感冒生病,他还一连高烧感冒了好几天,怕是……”

村里唯一一个二十开外的年轻小伙跑上前去,一把就将肖燕南扛到他的背上,背着,便往外跑。

医生在后面喊:“壮子你去哪里?”

“去镇上医院!”

“那你小心点,别颠着了!”

壮子没有再回一句话,背着人便跑进了夜色里。

萧瑚悦忙也扭身跟着追上去。

追了几步,又回头,飞速跑回自已租的房子,拿上钱包,便再次朝壮子跑去的方向没命地追去。

直跑得腿都抽筋,才看到那背着肖燕南的壮子。

壮子背着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从未停歇一步。

萧瑚悦紧跟在后也是一样。

到达镇上时,两人都跟从水里涝出来一样,浑身都汗湿透了。

却一刻都不敢耽误,直接奔镇上最大的医院,也是肖燕南每半个月来做透析的医院。

被送进急救室后。

两人都靠在墙上不停地喘气。

好长时间才平缓过来。

萧瑚悦又恨又心酸,明明生了这样的病,他偏要跑到这偏僻落后的地方来,分明就是找死。

壮子担忧地问:“应该没事吧?”

萧瑚悦顿了一下,狠狠地摇头:“绝对不会有事!绝对!”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萧瑚悦没来由地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病到那种程度,医生却只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手术会这么快吗?

一定是没事!对的,没事,正因为没事才会这么快出来。

医生走出来。

看了看两人,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还是壮子跑上前去,焦灼地问:“没事了吗?”

医生抬起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沉重地叹息:“进去见见他最后一面吧。”

萧瑚悦顿时只觉得脑子猛然间炸了一下。

而后,浑身的血肉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抽了个精光。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萧小姐——”

她仅剩的意识里,只听到壮子惊然而叫的声音……

————

肖父当天坐的飞机过来。

萧瑚悦已经被医生抢救醒来。

她像个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一样,看着肖父竟像不认识的人。

肖燕南只有肖父一个至亲之人,另外便是萧瑚悦这个养女。

肖父来了后,便作主直接把肖燕南火化了。

村里人要给肖燕南大办葬礼。

这个年轻人来这里护山一年,和村里每个人的关系都处若亲人。

肖父拒绝。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已经虚脱得什么形式都不在乎。

其实当年得知儿子得此重症,他的命已经去了一半。

现在,仅剩的半条也已经跟着去了。

他把肖燕南的骨灰直接洒在川岭山上。

这是肖燕南的遗愿。

早在一年前,肖燕南便已经给他写过信,他深爱上了川岭山,哪天他死了,也请父亲把他留在那里。

哪怕化为鬼魂,他也想继续守护那片大山,那片山林,那座村子。

肖父去山上清理肖燕南住过屋子里的遗物。

看到一封专门写给萧瑚悦的信。

他带下来,去送给她。

萧瑚悦已经昏昏沉沉不知所踪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从今天早上肖燕南的骨灰被洒上山后起,她便回去一直躺着,也不睡,只是睁着眼,看着乌漆黑沉的屋顶,一动不动。

肖父下山来,看到的便是如活死人一般的她。

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来安慰她。

只是把肖燕南的信拿出来,轻轻放在床头,他的嗓音已经完全嘶哑:“你要真念着他,就好好活着,他从得知自已生病的那一天起,最大的遗愿便是你和我能好好活着。”

说完,他出了外屋。

萧瑚悦眼角看到那封信,她无力地从床上缓缓坐起来。

伸手拿过信封,当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她怔住了。

心痛一直蔓延到全身,却哭不出来。

她撕开信,信里只有一句:“替我活下去!”

喉间一阵哽咽。

她掐紧了信,从喉咙里发出滞涩如狼般的干嚎。

嗓子都吼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肖父在屋外听着,老泪纵横……

————

第二天天一亮,肖父要带萧瑚悦回去。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萧瑚悦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她摇摇头:“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和他一起守护这片山林。”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守?”肖父哑着嗓子生气。

萧瑚悦想了想:“我不能上山守林,我可以在这里建一所学校,我当老师,燕南以前也想这样做,只是还没来得及……”

肖父拗不过她,便自已走了。

他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他想逃离,逃离得远一点,再远一点,看看能不能勉强减轻心里的绝望和痛。

萧瑚悦一路送他送到市里,亲自给他去买机票,又往他卡里打了一笔钱才重新回到村里。

村里其实孩子不多,而且马路另一侧的村里就有学校,根本不需要建学校。

萧瑚悦天天独自一个人上山,黄昏时分再下山。

村里人每天轮班派人来跟着她。

萧瑚悦也不说什么,与跟着人也不聊天,就是一个人在山里转悠,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知道村里人是怕她想不开,跟着她是为她着想。

一个星期后,村里突然来了许多人。

萧瑚悦被村民们推出来去问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有她普通话标准,村里老的老,小的小,都当不上正事。

唯一一个壮子,前几天又去市里做事去了。

萧瑚悦立马答应下来。

村里和山上的事现在就是她的大事。

那些人在山脚的平地上没几天就搭起了简易活动板房,看起来是短期都要驻守下来。

萧瑚悦走到那里,好几个工人模样的人看向她。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过来:“你是哪位?”

“我是福水村的人,想见见你们负责人。”萧瑚悦以村民自称。

“我们先生身体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可能没法见你。”

“那我什么时候再过来?”

萧瑚悦正问着,从板房里又跑出来一个西装毕挺的年轻男人:“先生请这位小姐进去。”

她微微对他一笑:“谢谢。”

抬步便往板房进去。

虽然只是简易的可移动房子,但里面该有的一律齐全。

沙发,茶几,热不壶。

房间门虚掩着。

她在外间没看到人,便去敲房间的门。

门被人拉开。

里面的人个儿高。

萧瑚悦抬起头,迎面对上姚东清冷冷的脸。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吃惊地问。

姚东脸色有些白得不正常,他把门打开,人便又回到一张单人床上窝下了,嗓音很干涩:“投资川岭山的旅游项目。”

“旅游项目?”他一个做娱乐的人,突然之间搞什么娱乐项目。

他诚恳作答:“我们过来便是对川岭山做个调查,要开发出来做成旅游胜地。”

刚说完,他突然干呕了一声。

他连忙又翻身起床,对她道了声抱歉,便很快地跑出去了。

萧瑚悦心里一惊,他怎么了?

她没敢追出去。

肖燕南的离世,已经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她现在见不得一个人不舒服,更何况还是他姚东。

他要也生病孩子怎么办?

姚东几分钟后回来,脸色又比刚才更惨白了些。

看到萧瑚悦几乎颓颓欲倒的样子,他忙一把抱住她:“怎么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才缓缓抬起无神的眼看向他:“你呢?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水土不服,我不适应这里,来的第一天就不舒服,连着吃了几天的药也没好,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每天都吐。”

听到是水土不服,萧瑚悦才沉沉地松了口气。

她轻轻从他怀里挣出来,垂下头:“水土不服就回去吧,别待在这里。”

“我有项目要做。”

她拧眉,定定看着他,有些小怨气了:“你真的非这个项目不可吗?还不顾自已的身体?”

姚东自然不是真的为了什么旅游项目。

他压根就不懂这些。

“你老实告诉我,根本就不是项目对不对?”她再次质问。

姚东突然就笑了一下:“你看出来了?”

萧瑚悦瞪他一眼,转身便气哼哼往外面走。

不珍惜自已身体的人都可恶!

姚东想抓她,没抓住,几天上吐下泄,他人都是虚的,连步子都跟不上她,更别提抓她。

他在后面出声:“我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饿得很,可吃下去又会吐出来。”

“那你现在赶紧吃饭,吃完马上回画城或北市去!”萧瑚悦冷声,过了一会,又小声问,“你这样跑了,孩子怎么办?就那样交给外人?”

他心还真大。

“我平时工作忙得很,哪有时间陪他,自然是交给那些外人。”

萧瑚悦着急了:“虽然那些人都是很可靠,可万一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工作了天天陪着他,那样我和他都能饿死去。”

“你怎么可能饿死!”萧瑚悦真是气死去。

他那段时间天天赖着不出门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工作会饿死。

更何况,就算不工作,他还有公司呢。

再怎么也不能总把孩子留在家里不管不顾吧。

“我饿了。”姚东一双无辜的眸子眼巴巴瞅着她。

“让你下面人给你弄吃的。”萧瑚悦没好气地哼道,转身又走。

“一群大男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外面随同一起来专门伺候姚东一日三餐的名厨:“……”

萧瑚悦走出去了。

又顿住步,回头,看到姚东高大的身子立在板房的大门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她又走。

最后还是站住,顿了顿脚,又走回来,低着头,没好气地说:“你要撑得住,去我那里吃一餐吧。”

“能!能撑得住!”

萧瑚悦没再说什么,埋头往前快步地走。

姚东套了件风衣跟在她身后,双手抄在裤兜,一会儿看她一眼,一会儿又看她一眼。

两人都没说话。

从她走,姚东便一直知道她的消息。

知道肖燕南死了,也知道她要留下来。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顾一来便水土不服的难受,硬是撑着也留了下来。

他怀疑,如果他不来。

这个一条筋的傻女人真就为着自已的良心而在这里守上一辈子。

肖燕南是她的青梅竹马。

这份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抹灭的存在。

他不会逼她,但他会来守着她。

直到她自已把心打开的那一天。

他相信,那一天迟早会来。

即使他不足以令她打开,但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会让她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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