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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半天不应,他凉薄一笑:“算了,还是我取吧,你连人都不惦记,一个名字而已,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可重视的。”
萧瑚悦深咬着唇,沉默。
姚东俯下身,亲亲孩子的头,低声柔语:“小家伙,从现在开始给我记好了,你只有一个爸爸,没有妈妈,记住了吗?”
萧瑚悦心脏都抽了起来,忍不住怨声:“你非要这样子吗?”
姚东抬起头:“我让他接受事实,免得心抱希望才是真的残忍!”
萧瑚悦说不出话来。
感觉憋屈得很。
她扭头拉开房门蹬蹬蹬跑出去。
撞上许姨,看到她满是疑问的脸,她又不想解释什么。
更加加快步子跑出别墅。
在别墅花园蹲下去,把头埋进两膝里。
姚东听到许姨说萧瑚悦独自跑去花园里去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往外看去。
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她的身影。
面容沉了沉,终是放下帘子,也没跟着出去……
————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萧瑚悦除了那天独自跑去花园一趟,后来的日子便继续窝在房间里看着孩子。
最后几天,她几乎不眠不休。
眼睑下方青黑一片,眼眶也红得不成样。
姚东恨不得直接给她灌安眠药。
最后还是舍不得没下成手。
冯飞在最后一在过来送离婚证。
姚东当即脸就黑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尽职尽业呢?”
冯飞无辜:“不是哥你吩咐的吗?”
“让你拿协议书过来,你倒是勤快,连离婚证都给办了!”
冯飞不好意思地笑:“反正拿协议书过来你们签了字最后不还得我去办,哥你和东嫂又不会亲自出面去办对不对?”
姚东瞪他一眼,没说什么,接过离婚证便大步进去萧瑚悦的房间。
萧瑚悦看着孩子,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房间的门其实一直都开着一条缝,刚才他们俩的对话她全听见了。
她知道,姚东是进来要轰她走了。
这一会儿功夫,她只恨不能把儿子都看进自已眼睛里去,再也不拿出来。
姚东走过来,把证往她面前一递,也不说话。
一张脸沉黑得能滴出水来。
萧瑚悦按过来,低声:“我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抛夫弃子和那个人能幸福到哪里去!”他恶狠狠出声。
萧瑚悦苍白的脸抖了抖,紧紧握住离婚证。
站起身,走到衣柜那里去收拾行李。
“你就这么狠的心,忍心抛下他?他才一个月!”姚东倏地扯过她纤细的手腕,怒目大吼。
萧瑚悦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这不是当初我们说好的吗?”
“我真想把你的胸膛剥开,看看你有没有良心!”
“对,我就是没良心,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吗?我要是有良心,怎么可能为了一百万连婚姻都卖,现在才来质问我这个会不会太晚了?”萧瑚悦怒吼,眼泪已经崩出来。
姚东狠狠地盯着她。
那目光,仿似要把她身上挖出个洞来。
萧瑚悦东西不多,来这里后他给添置的东西能堆成山,她一样没要。
提好自已的包,走过那个小摇篮时,脚步本能地僵住了。
她生生忍住没让自已再扭头去看一眼。
强行拔起步子往外走去。
她刚迈出房间门,身后突然传来哇的一声。
姚东怒吼:“哭什么哭,那个女人自已不要你,你以为你哭她就会留下来吗?别哭了听见没有?再哭我打你啊!”
萧瑚悦再忍不住了,扔了包转身便跑回去,一把从他怀里抢过孩子,泪流满面冲他大吼:“你凶他做什么?他还这么小,你敢打他一下试试?”
姚东双眸猩红:“那你别走啊!”
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心里那块沉压许久的石头仿佛一瞬间都落了地。
然而,萧瑚悦却因他的话而停止了哭泣。
她重新默默把孩子放回去。
默默退出房间。
总算,孩子这次没哭。
她提起自已的包,在门口撞上冯飞。
冯飞递过给她一张卡,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里面又加了一百万,是东哥的意思……”
萧瑚悦抿抿唇,没说什么,接过卡,大步离开。
不知道埋着头走了多远,一辆车直冲过来,司机急刹住,从车窗冲出来怒吼:“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萧瑚悦擦掉喷涌而出的眼泪,这才发现自已居然已经走出了别墅山庄,到大马路中间来了。
来往车流如梭。
她心脏像被挖掉了般,已经疼得没有知觉。
燕南一个人守在那片老山林里,她曾经和他一起发过誓,这辈子生死相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丢下他,她再过上幸福的日子,她根本无颜以对。
内心的煎熬让她度日如年。
她以为那种煎熬已是她的极限。
但是此刻,她才感觉,把宝宝留下,似乎才是真的夺了她的命了。
现在,姚东要恨死她了吧?
但是他肯定会好好照顾好宝宝的。
她看得出来,刚才他不过是当着她的面发怒,他对孩子大声一句都舍不得,又怎会对孩子不好。
那可是他在这世上第一个亲生的孩子。
他那么善良的人,他会好好善待宝宝。
她用袖子抹了把脸,重新从车流里走出来,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
四个来小时,她到达最北边的城市齐市。
又转大巴,转去名叫福安的镇子。
大巴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夜也渐渐来临。
萧瑚悦连着许多天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这会儿即使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醒来,脸上和背上全是汗。
前方的路越来越颠簸。
坐在萧瑚悦旁边一位皮肤黑黝的大婶看她醒了,和她聊天。
萧瑚悦努力听了半天,一名都没有听懂。
只是扯开笑对她笑了笑。
便继续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
大婶似乎也看出来了她听不懂了,碰碰她的手臂。
萧瑚悦再次睁眼看向她。
大婶给她手心里放下一枚鸡蛋。
鸡蛋已经冷了,只是用水煮熟过的。
萧瑚悦心里一暖,看着鸡蛋,眼眶一涩,对她道歉。
大婶咧开嘴对她笑笑。
自已也拿过一枚在旁边车厢墙上磕了一下,剥开来看。
还示意性地对她扬了扬。
可能是怕萧瑚悦不会吃。
这里大巴一般都要坐上几个小时,所以很多当地人出门到市里都会准备干粮。
很多都是干煎饼子之类,水煮鸡蛋都算得上是上品。
萧瑚悦也把鸡蛋磕破,和大婶一起吃。
刚才还不觉得。
这会儿闻到鸡蛋香,肚子还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严重的语言障碍让两人根本无法正常沟通。
吃完,萧瑚悦又对她道了声谢,便继续靠着睡了。
路途遥远,心比身体更累。
夜里九点左右,才到达她心里久违的福安镇。
这里是燕南的补给站,他平时所有一切物质都是从这个镇子上来采办。
萧瑚悦下车,看着陌生的灯光也微弱如星的镇子,心头却没有陌生感,有一种难言的疼痛拢上她的心头。
她背着自已的行李包,顺着并不是很平的街道往镇子深处走去。
出了汽车站十分分钟,总算看到一条还算亮堂的街道。
不过街上商铺也早已关门打佯,只除了有几家小旅馆旅店的还开着门,灯也比路灯更亮些。
萧瑚悦不敢住那些小旅店,去找到镇里唯一一家酒店。
说是酒店,也不过是三层的楼房,下面有个招牌,闪着彩灯的‘至尊酒店’几个字。
但起码看起来比那些小旅店正派多了,里面是年轻的女前台。
萧瑚悦过去办了入房登记,提着自已少许的行李,到二楼一个房间住下。
房间还算干净,除了家具,到处都是一片洁白。
洗过澡,躺在床上。
对儿子的思念便绵绵来袭,刮骨刻心。
她拿出手机,想给姚东打个电话。
翻出号码,手指却在屏幕上面停住了。
画城,姚东此刻也正躺在她昨天还睡着大床上,背后靠着大枕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开着的也是她的号码。
孩子吃饱喝足后在旁边的摇篮里甜甜地睡着。
最终,两人谁也没有拨出这通号码。
第二天,萧瑚悦早早起床。
找开手机地图,徒步往川岭山的方向找去。
肖燕南大学毕业查出尿素症,主动申请到这里来护林,已经两年。
他和一切亲人都断了联系。
直到一年前,他才和唯一的父亲有了联系。
在父亲以死相逼的情况下,把自已在这里当护林告诉了肖父。
没出几天,肖父便过来了。
那天,刚好肖燕南在镇上医院做透析。
肖父在另一名护林员的嘴里才得知自已儿子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瞬间,老人在那座山里的草棚一样的简陋屋子里哭得老泪纵横。
肖父从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萧瑚悦。
是有一次她放假特地坐飞机回去看他,那天,邮件箱里一封信露了出来。
萧瑚悦一眼看到燕南的字。
他字写得绝好,萧瑚悦练了好多年拿他的字当字贴模了好多张依然没有成功。
她从邮箱里把那封信取出来,当即便拆了。
肖燕南和她青梅竹马,从来就是不分彼此。
看完那封信,她得知了肖燕南所在的地方。
肖父正好回来。
看到马上把信收回去。
萧瑚悦掉头就走。
被肖父一把扯住:“你个小丫头想干嘛去?”
“我去找他!”
肖燕南突然失踪那段时间,她发了疯地找他。
连着好久的班都没上,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
打了无数通电话,发微信发到手机都滚烫,他却从来一个字的回音都没有。
她感觉自已都要崩溃了。
突然之间得到他的消息,她怎么可能还能淡定得了。
她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
她要当面亲口问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她哪儿做错了,他这样对她折磨她。
肖父痛苦地大叹一声:“你别去找他了,别去!”
“为什么?”
“你去了,他会……会寻死的。”
萧瑚悦是个什么性子,肖父清楚得很,尤其还关系到从小跟她好得似同一个人的燕南身上。
她倔在他家门外。
一天一夜不动一步,不吃任何东西,连水都不喝。
肖父在屋里煎熬得踱来踱去。
送了无数次水和饭菜给她,都被她拒绝:“肖叔叔要是不说出原因,我就死在这里,死在你面前!”
肖父被她逼得急了,一股脑把肖燕南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萧瑚悦没有再胡搅蛮缠。
进屋,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养足了精神后自已便走了。
肖父生怕她去齐市找燕南去了,给她打电话。
却得知她已在回画城的火车上,并给他留了一个张银行卡,说她以后每个月赚了钱有多的都会给他打过来,给肖燕南治病,他要是不收,她就去陪着肖燕南一起死。
自此以后,每个月她留下的那张卡上都会有钱打进来。
肖父管不着她,但也不能辜负了她。
便细水长流地把这些钱又转给肖燕南,让他治病。
尿毒症做透析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次都要钱,一年下来少说得几万,人还得不急不躁,没有丝毫压力,才能保命。
虽说可以换肾,但那笔昂贵的手术费便令肖燕南望而止步。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个人消失,宁可躲到山里去的最大原因。
一场昂贵的手术,他会拖垮的不只有父亲一个人,还会有她……
走了半天,一片的茫茫旷野里,才远远看到有房屋的影子出现。
她不由又来了力气,加快步子往那片房屋奔去。
再往前,隐隐看到那是一个山里村子。
不只是她刚才看到的房屋,后面还有好多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房子。
她跑过去。
有好几个正在村口玩的灰头土脸的孩子看到她,马上围了过来。
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
萧瑚悦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耐下性子,微笑地一个字一个字问:“你们会讲普通话吗?”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个子最高的细长个儿男孩子,用很生硬的普通话问:“你不是我们村里人,你找谁?”
萧瑚悦高兴地松了口气,连忙道:“对,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不过,我想在你们这里住下来,你们谁家有空房子吗?我可以出钱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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