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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只有火把在噼里啪啦作响。
一位高大男子，站在铁门前，听着牢内之人诉说着关于兽族之事。
郑拓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给三王爷。
当然！
其中他省略一部分，就是自己发狂的一部分。
他相信，自己的发狂血石兽血有直接关系，那种级别的关系，不可以轻易说出口，不然，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嗯！”
三王爷在听闻郑拓所言后点头。
“听来你的确是第一次与兽族有亲密接触，也是第一次来前线，想来应该是小十四错怪你，你且安心在这里待着，等我回去商议，便是将你放走。”
三王爷如此开口，转身便是离开。
郑拓恭送三王爷，心中却是疑惑连连。
自己被抓来也有一个星期，怎么会今天才来询问，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他知道的信息太少，根本无法进行推理。
不过三王爷既然说很快会放自己出去，想来事情已经查清。
如此，他安心在地牢中生活。
虽分不清白日黑夜，但好在他有手表可以计算时间。
白日他会看书，修行一切基本训练，夜晚则是好好睡觉。
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养好精神才能干活。
夜晚！
郑拓关掉灯，躺在床上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既然睡不着，他便是起身。
突然！
枕边出现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吓得他赶忙起身，反手掏出手枪就要扣动扳机。
而在看清楚那一双眼睛的主人后，郑拓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惶恐。
小灰站在他的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小灰，你……”
郑拓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灰从他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便一句话不说，其中大多数时间都是蜷缩在角落面壁思过。
唯一一次移动是吃饭的时候。
“水！”
小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那沙哑的声音，就想两张磨砂纸在互相摩擦，听上去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
郑拓从须弥手镯中取出矿泉水递给小灰。
小灰不客气，将一整瓶矿泉水喝掉。
随后，他继续拿着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开始还好，小灰终于有反应。
但是慢慢的，郑拓开始发毛。
大半夜的，他困得要命，但枕头边上有一双眼睛盯着你，怎么样都感觉瘆得慌。
何况小灰看模样，跟鬼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鬼见到都会被吓死。
“小灰，你有什么事吗？”
郑拓尝试性询问。
小灰不言，用精光四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小灰，你犯了什么错误被关在这里，若是不严重，我可以帮你离开。”
郑拓不放弃，继续开口道。
这一次，小灰似乎有些反应。
他那精光四溢的眼睛稍显暗淡，随后又继续明亮。
“你帮不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帮我。”
“那如果是其它世界呢。”
郑拓也不知道怎么得，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从他穿越而来以后，从我说过任何这样的话。
因为他怕有心人听到后根据自己的神奇判断出自己能够穿越两界。
要知道！
这个世界连神仙都有，保不齐会有什么古怪的事大家能够接受。
“你果然与他们不同。”
小灰开口说话，声音也不在如磨砂纸般，想必矿泉水的效果很好。
“我与谁不同，那些将你关在这里的人。”
郑拓试图岔开话题，他并不想提另一个世界。
“没错，就是将我关在这里的人。”小灰似乎是确认他没有危险后，话开始多起来。
“你不是金国人，你来自什么地方。”
“我来自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拓觉得小灰不简单，那种不简单是能够看出来的，是让人忌惮的。
“你刚刚问我，我是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郑拓点头。
“我是因为叛国罪被关在这里。”
“什么！”
“叛国！”
郑拓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自己腿长的小灰。
叛国罪！
“没错，我想要颠覆金国，所以他们将我抓起来，他们觉得我是比兽族还要可怕的人，所以将我关在这里。”
“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小灰想了想。
“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被关起来的那一年只有十八岁。”
“什么！”
郑拓吃惊的瞅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小灰。
现在看，小灰起码八十有余，若其所言不假，十八岁便被关在这里。
那岂不是说，小灰已被关起来七十多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郑拓极力否认。
地牢阴暗潮湿，他来的时候地面满是污水。
不说别人，就是在污水中浸泡七十年，也泡死了。
眼前的小灰虽然瘦成皮包骨，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对方还活着。
一个被关在阴暗地牢七十年的人还活着，他完全无法想象。
“不用惊讶！”小灰淡淡开口：“我的精神已超越肉体，只要我的精神不灭，肉体便永远不会腐朽。”
郑拓眉头紧皱。
听上去，怎么有种不灭金身的感觉。
“我说过，你不用惊讶，你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你是在用肉眼看待整个世界，树就是树，花就是花，人就是人，而我，是在用心眼在看待整个世界，树不树，花不是花，人不是人，世间一切在我心中，都是存在也不存在的东西。”
“什么意思！”
郑拓不理解，感觉小灰是不是精神病。
毕竟在金国，你是无法辨别对方是不是精神病人的，甚至有没有精神病一说都是一回事。
“你想听。”
小灰用他那宛若灯泡似得眼睛看着郑拓。
“你想说吗？”
郑拓不知道该不该听，因为他想起钱九儿跟自己说过的第三方势力。
那一群想要颠覆金国的疯子。
他若是没有猜错，眼前的小灰，便是其中之一。
“当然。”小灰回答：“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请你不要相信，记住，不要相信我说过的话，你就将他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就好。”
郑拓不明白小灰为什么怎么说，不过他还是选择点头答应。
“好！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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