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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她能重新活过来，而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洛尘笑的诡异，他轻声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自私。”
“你闭嘴！”
女摊主歇斯底里，心里的防线已经被洛尘戳的破烂不堪，给自己洗脑一般的不停说着：“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别自欺欺人了。”洛尘缓缓端着茶水，眉眼间尽是冷漠，“是愧疚吧。只有深深的愧疚，才会演变成慌不择路，误入歧途。”
“你说呢？”
洛尘的反问让她瞪大了双眼，眼泪直打转，眼眶红成一片。
她的手在抖。
最后画卷散落了一地。
四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头，崩溃大哭。
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我心里的那点悸动也开始逐渐习以为常。
我们就静静看着她从嚎啕大哭，变成细小的啜泣声，中间洛尘还吩咐服务员加了一壶茶水。
我摸了摸肚子，寻思要不要加个肉饼的时候，女人终于没了声息。
洛尘这时才淡淡扔下一句：“需要帮助吗？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还能回去吗？我女儿她还能回来？”女摊主理智了一点，但还是在这方面有些执拗。
女儿？
我抓住了话间的两个字。
一而再再而三碰见这种母女情深，我都怀疑是不是上天派来讽刺我的。
毕竟我的家庭，可谓是一团乱麻。
我自从坦白了奶奶家跟自己的事情后，我爸妈就像失踪了一样，丝毫不见有要关心一下我的样子。
虽说，关心并没有多大用，但就是很让人难受。
我就是这么奇怪，也怪不得别人会厌烦离我而去。
洛尘想都没想，果断的说道：“不能。人死不能复生。”
“而且，非但不能，有可能你女儿跳出画后，还将面临堕入畜生道。”
凉凉。
我没想到洛尘还真一点不客气，跟人摆这么明白，鬼才答应你呢。
如我所想。
女人一下就跳了起来：“不，绝不可能！今天就说到这儿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要再敢阻拦我卖画……”
“如果这阵法不成功呢？你能把我怎么样？自己的性命不保就算了，连累着女儿魂飞魄散？”洛尘咄咄逼人：“你真当是一个好母亲！”
“那我能怎么办？”她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只要阵法成功，我女儿就能得到永生，就算过程再怎么不堪，那我也是为了她好！”
“她年纪轻轻，什么都还没经历过就含冤而死。我能感觉到，她不开心，她想要活过来，想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我没有做错。”
“她真的愿意这样吗？”洛尘反问道，他说，“你把主画给我，我通灵把她叫出来，她想怎么做，你总要问问她的看法。”
“你口中所谓什么为了她好……呵，你真的是为她好吗？死了都折腾着她魂魄难安，这一切没有加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这样做她会不会开心？”
女人气得胸前起伏连绵，我生怕她会掂着滚烫的茶水泼到洛尘脸上，把茶壶拖得更远了一些。
两个人对峙的难分难解，洛尘半响，轻哼了一声：“你只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而已，婚姻也是女儿也是，撞了南墙还不肯回头的人，说的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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