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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子，属下在宫中许久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只是皇后近日已经没有再出宫门了，对后宫的事情也是爱答不理的，皇上说了许多回都没有什么用处，到最后的时候就人任由他去了。”
沈瑾瑜听着点头，面具叫哈出来的白沾湿，露出来的半张脸上的眸子没有温度，叫下面的人不敢直视。
事情倒是没有他想的复杂，只是现在谋害皇后的人一刻找不出来，只怕这宫中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
“继续盯着，一旦对言卿玉有什么动作一定记得告诉我。”
回去的时候，陶子骞睡得有些不安稳，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挣扎着睁开眼，感觉到沈瑾瑜带着一身外面的寒凉之气，有些奇怪，“你这是去哪儿了?”
沈瑾瑜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眼神飘忽了一下，“起夜了，外面太冷了，你快些睡吧。”
索性暗夜里没有什么光线，，沈瑾瑜的眼神陶子骞也没有发现，只是将他搂的很紧睡着了。
翌日早朝的时候，皇上发飙了，说是因为赈灾的银两出了差错，叫下面的探子报上来了。
“真是好样的!朕都叫曹非明跟着去了，一个堂堂的工部尚书，连自己有多少银子都不知道!”
皇上显然是气得不轻，连连咳嗽了几声，太子上前劝慰，“父皇息怒，事情还是进一步调查清楚的好，免得冤枉了四弟和曹尚书。”
这话听起来是劝慰的意思，实则是连四皇子都牵扯进去了，皇上没有说过事情跟沈怀若有关系。
倒是心机得很，只是可惜皇上吃这一套。
“太子，你身为东宫之主，心中应当是将江山社稷放在心上，而不是这样处处想着给别的皇子使绊子。”
太子叫皇上揭穿了目的，眉目冷了下来，退后一步缄默了。
陶子骞站着想来想去，应当是这曹非明早就有了问题，只是这次出去赈灾揭露了罢了，看来沈怀若还是有些本事的。
皇上最后决定将事情全都交给沈怀若，银子还是那么多银子，叫沈怀若自己看着办。
“这就是考验他的能力啊，要是他真的可以将银子都用在刀刃上也就不枉费他这么心机深重的要请缨去赈灾了。”
沈瑾瑜喝着热茶，笑的有些狡黠，叫陶子骞失笑。
“你倒是看的透彻，现在皇上对于太子的意见似乎有些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太子若说是没有做什么自然是不会叫皇上连申辩都不给他机会，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再次上朝的时候，陶子骞期期艾艾的看到了郎儒之的身影才罢休，连许久都没有见过的白司也穿着官服站着，叫皇上也诧异了一下。
“今天上朝的人可真是多啊，白司，我许久没有见过你了，这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白司笑，上前，“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老臣这么多年的臣子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皇上懒得听他胡乱吹嘘，叫他赶紧说正事儿。
白司眼神递过来，陶子骞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微臣有事情要说。”
皇上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讲。”
“启禀皇上，前几个月的时候，在渭水有重臣的家中上上下下四十余口人都在一夜之间惨死，不知道您是否知晓?”
陶子骞声音清朗，说完之后就看到皇上脸色都黑了，“朕只知道渭水是秘书监的青峯老家，你这么一说的意思，是青峯家里出的事情?”
陶子骞抬眼，眼神坚定，“正是。”
朝中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各种议论，陶子骞看着对面的仲景倒是十分镇定，看着像是和自己无关一般。
“秘书省是我朝重要的机关，身为秘书监的青峯大人名声一向很好，可是被血洗家中的事情似乎是前一个月的时候才传出来的，微臣以为这事情会上报到刑部，亦或是大理寺，可是微臣去问了之后发现事情并没有立案。”
皇上闻言将视线移到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身上，二人都是一水的不承认，声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到了后来的时候甚至开始说陶子骞胡说八道。
陶子骞温润，也不争辩，任由他们说，白司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这件事老臣也知道，若是这件事是胡说的话，那么现在去渭水找人对峙也是不可以的，渭水离这里也就是十日的功夫，现在传召的话，叫青峯来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你们可要叫他来?”
那边噤声了，眼神躲闪，白司咄咄逼人，“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现在去渭水根本就没有这号人?你们到时候也就只能看到一座凶宅罢了。”
那边一直不说话，这边白司倒是说了半天，皇上眼神凌厉起来，看着那边的人冷笑，“白司说的是不是实话?”
刑部尚书语气倒是软下来，继续狡辩，“皇上，这事情您可不能怪刑部，刑部向来都是有人报案才能立案，现在这事情我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能怪刑部?”
陶子骞一听这话就笑了，“大人真是推的一手好责任，我当青峯大人是楷模，与他一直有书信来往，他与我断了书信是在两个月前，若说是没有上报我万万是不信的，更何况，我去刑部找过卷宗，这案子，是立了的。”
陶子骞声声掷地，刑部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陶子骞，证据呢？你既然说是有卷宗，不若就呈上来给朕看看。”皇上倒是不紧不慢，也不管他们吵嚷。
陶子骞早就有所准备，从怀中掏出来一卷，上呈，仲景看到这卷宗已经破破烂烂，想必是扔在角落里没有人管，怎么就叫陶子骞找到了？
无关的朝臣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白司看着对面罪魁祸首的几个人，只觉得牙痒痒。
皇上细细看了半响之后显然是怒了，将卷宗直接扔下去，“你们现在给朕解释吧，这卷宗也有了，为何不给立案？”
陶子骞上前，“陛下莫要着急，这还有些事情您应当是需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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