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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接过电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尴不尬憋出个“喂”来。
冉斯半点不觉得尴尬：“健身房？”
老王：……
这是有读心术吧。
老王：“嗯”
小秘书兰兰见他们似乎“相谈甚欢”，作为一个有眼色的秘书, 默默将门拉拢, 安静如鸡站在门口边上——偷听。
小秘书手机还在手上捏着的老王：……
“腿好透了吗？”
“差不多了，走路不疼了。”
“那运动呢？”
“……还是有点痛。”
冉斯挑眉：“所以你跑步了？不是让你不要跑吗？”
老王寻思着, 掰了个次要原因：“工作重, 下来的时候忘了, 跑一半痛了就没跑了。”
冉斯皱了皱眉头，堵车堵得心烦，打方向盘把车开到路边停着，道：“不是请假了吗，晚上加什么班，嫌好的不够慢是吧？”
提起这事老王也烦，只说了一句：“框架比较复杂, 我来做最快。”
“好吧，好吧, ”冉斯放开方向盘，把头往后一仰，声音尾巴带笑上挑：“这几天我小秘书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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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站在门外战战兢兢。
老王拿的是工作手机, 她私人手机在手上。
刚和李艳抱怨来着，兰兰觉得是时候再袒露一波心声：
李艳老神在在秒回：
人事李艳在公司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安抚道：
李艳寻思，有时候对待员工不能一味的哄着劝着。
于是李艳问：
兰兰惨呼：
李艳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拼音输入：
兰兰来公司才半年，小姑娘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不该问的平时是绝对不会问，故而回忆好半晌，兰兰弱弱道：
李艳叹口气。
有时候，还是需要从需求入手：
小秘书：qaq
这话完了，里面刚好也没了声儿，刚在外面听见好几声笑，小秘书对自己未卜的前途还是充满了莫名的自信，一定会有个好结局的，毕竟冉总这次这么认真对不对？
可是……她也没见过冉斯不认真啊？！
大美人还是拒绝了冉总……
……
小秘书使劲儿摇头，推门进去，老王正把可乐喝见底。
小秘书和老王这几天没说几句话，鼓足勇气问：“怎么不开空调，还要一杯水吗？”
老王：“行啊，空调找不到他这个在哪儿开，装的太讲究。”
整个小别墅除了要用的客厅和功能区域是中央空调，平时不常用的房间都是单独带的，偏偏单独带也不是常见的款式，只看得到出风口，摸不到开关在哪儿。
小秘书瞬间搭上了熟悉的话题：“冉总就是这样的，这套不算很讲究了，在c市常住的公寓选的位置很讲究，黄金地段现在都不修面积大的房子，冉总就买了两套然后上下打通变成复式的结构。”
“……”
老王好奇：“那你要是找他你去哪层？”
小秘书诚诚恳恳：“冉总在c市一共好几套房子，要是不想理我，不想工作不接电话，我就按照自己的路线图挨个挨个找……”
“……”
小秘书：“有时候冉总还会在父母那里，要是在父母那里就不好找了。李姐现在都不知道冉总父母的房子到底有几套，一般找不到就算了。”
老王稳住接可乐的手，拉开拉环骂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骂出来后，小秘书听得浑身一抖。
不对，这不是剧本的走向。
小秘书下一刻硬生生接道：“没有没有，冉总还是很了不起的，不要信我这些片面之词！”
“……”
看老王不说话，小秘书越发惴惴不安，小声嗫嚅问：“那个，您觉得我老板如何呢？”
“什么如何？”
“就……为人如何？”
老王想了想，实话实话：“不守信用。”
兰兰：？！
想了想第二次的惨痛教训，老王改正了下答案：“很不守信用！”
兰兰力挽狂澜道：“冉总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对，有钱。”
“……”
老王喝可乐，看了眼近处的小妹子，软软糯糯的。
“还、还有很多的优点的……”
“长得好看，夸张的颜色穿着都能吼住。”
“不不是这些，是……”
“？”
十分钟后，老王小声反问一句结巴的小秘书：“妹子你背书吗？”
……
刚说完奋斗史的小秘书内心要暴风哭泣了！
“我说的是真的！”苍白且无力的辩驳，眼眶深红深红。
老王真怕把人给弄哭了，忙不殊点头：“对对对，我没说你说的不对啊。”
身负艰巨任务的小秘书灵机一动：“那、那我再和你说说？！”
“……”看着要哭不哭的妹子，老王认怂，“行吧行吧，来坐着说呗，刚开空调我正好凉凉。”
小秘书委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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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斯回b市时，兰兰在电话里提起老王已经少了很多生疏感。
人事找的这个小秘书有一个优点就是，不说谎，基本上事情都写在脸上，冉斯不用猜的很麻烦本能就知道是真话。
冉斯回b市在一个下午，城市内道路刚堵过下班高峰期。
冉斯和小秘书通过话，知道老王今天在加班，一路开到了老王公司楼下。
炫酷又拉风的跑车停在路边，冉斯锁车时，收到不少注目打量的眼光。
冉斯心情愉悦，熟门熟路的往办公楼找上去。
一路到老王办公室门口，他们公司都还有苦逼程序猿在加班，冉斯的出现让人多看几眼，但是冉斯行走间目的性又太过明确，没人上来问询。
推开办公室的门口，和冉斯想象中的场景还有那么些不一样。
工作狂老王没有工作，反而塞着耳机，手机架起来在看直播。
冉斯走近发现直播的声音非常大，他都能听到，而老王戴着耳机也没听到开关门和脚步声。
手臂放桌面上，下巴搁在手上，老王盯着那么小一个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冉斯扫一眼老王的工作桌面，右侧丢了几本计划表，冉斯还有些眼熟。
再深想一下，这不是以前老王头疼的几个项目吗？
这是……不高兴了在休闲娱乐？
冉斯站在老王的背后，也没即刻叫他，低头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是吃鸡。
有讲解人，像是直赛平台的联赛。
冉斯一般不看游戏直播，觉得有那功夫不如看几场职业比赛。
似乎进入了关键局，马上就要分出胜负，讲解人的声音也很激动。
“袁鸿带着默默也进圈了，他们为了保护第一美女默默已经牺牲两个队友了，能骚|进圈也很不容易，众所周知袁神有很多粉丝学不会的操作，但默默也在这一组，他们虽然也有吃鸡的可能，可前几轮积攒的分数悬殊大，并不是很受看好。
“让我们再看看今天的热门，主播石头和主播小泥鳅都擅长正面肛枪，他们小组还剩三个人，这次又刷在安全区，可以说鸿运当头，目前来看吃鸡可能性最大。”
画面切了几次，讲解声音高扬热情，很容易将人带进赛事。
冉斯饶有兴趣看了一眼右上角，写的“熊猫平台友谊赛”，想来都是平台主播之间的较量。
冉斯刚想说话，老王发出一声：“咦？”
只听到耳机传出来讲解人不可置信的声音：“默默竟然想放弃自己，让袁鸿不管她独自行动和石头还有小泥鳅肛……这，平台第一美女表情太楚楚可怜了，看这张脸我就无法抛弃她……”
这话说不到一半，冉斯便看到，名为袁鸿的主播抬起枪，对着美女就一枪爆头，声音低沉留下一句解释：“那你人头我还是先收了，不便宜其他队。”
冉斯：……
老王：“哇！队友祭天，这么漂亮的脸都能下手，厉害厉害！不愧以前是打职业的！”
老王正哇哇叫着兴奋，突然面前伸出来一双手，指节条理分明。
那手啪一声将耳机插头从底部插孔拔出。
下一瞬手机外放热烈。
“卧槽卧槽，袁神这一手再惊现江湖，从远处偷袭爆头石头，只要再……我的妈，连爆两枪，一枪打掉了小泥鳅的头盔，这个头盔是几级来着的……
“卧槽卧槽卧槽！第二枪又中了，是魔鬼吗，这是什么走位枪法，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比赛的——”
“好看吗？”冉斯问。
老王僵硬抬起头，对上一双好久不见的眼睛，讲解人的声音还高扬，可老王有些听不清了。
大脑骤然懵逼，表情呆愣愣的。
这人怎么回来了？
看着老王表情，冉斯不由笑起来，问话还是那么犀利：“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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