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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作品: 飞升是不可能的 |作者:小猫一尾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1-03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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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泫走后,朝露想了一下, 好像自从当年狗子死了, 原清泫穿云破风从天一宗的戒律堂把她救出来以后,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八|九天这么久, 即便当年原清泫假装离开,后又用血书骗她去寻他, 也不过分开六天,后来她闭关,虽说两人并未想见,但也是咫尺天涯, 算不上是分开。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在心里矫情的嘀咕,这原清泫怎么跟个跟屁虫一样, 她去哪儿, 他都跟着,又霸道得很,去哪儿都一定要她也跟着,然而,心里还是美的。

如今原清泫走了,虽说主动的与她说了归期,但未说是去干什么,也不带她去,她心里多少有些打鼓, 万一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哪怕她知道, 如原清泫这般的人, 若是真不准备回来,何必与她说明归期,直接走了不就行了?

她搬进了原清泫住过的那间厢房,哪怕那间厢房原清泫也只住过两夜,她坐在记忆里原清泫打坐的地方。

八|九日,如原清泫所料的,兰灵成功引气入体了,然后开始与宁天双修,双修总归还是跟普通男女同房不一样,整个别院里都是缠绵的味道,腻得慌,朝露躲在她的花楼里也不想出去,毕竟,若说引气入体朝露还可给兰灵一些指教,双修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懂。

天资这东西有时候真愁人,想当年,她从五岁开始尝试引气入体,一直到十六岁才勉强成功,而如今她寿元一百九了,还连男人的味儿都没闻过,而兰灵生在俗世,她就随意的指导了几句,三天便引气入体,虽然宁天是兰灵哭着喊着求来的,但人宁天压根没灵力愿意跟着兰灵来下界,哪怕是很有可能是空耗凡人短短十几年的寿命也愿意,如今两人每天翻云覆雨快活似神仙,她却还是质感偷偷的趁着原清泫不在,偷偷在他的床上坐一坐。

到了第八日,原清泫依旧没回来,但这天晚上朝露便细细的将她住过的痕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铺更是捋平再捋平,唯恐被看出有人坐过的样子,然后麻溜的搬回来她自己的屋子,毕竟,万一原清泫半夜里回来,黑灯瞎火的,往床上一坐,发现她在,以为她自荐枕席,那便尴尬了。

其实自荐枕席也不太尴尬,主要是怕万一自荐枕席不成,被人赶出来,那就尴尬了。

其实就算是真尴尬了也没什么,主要是怕万一尴尬完了,原清泫认定她垂涎他的肉体,从此以后不跟她愉快的玩耍,那便糟了。

原清泫走的第九日,天亮后,朝露细细的洗浴了一番,抹上从朝云那里翻出的香脂和朝炎贴身侍女特制的头油,涂上朝云用花汁做的指甲油,穿上朝阳送给她,却一直未来得及穿的霜色长裙,看一看,觉得有些素了,又换了一件海棠红的,簪了一支孔雀簪,翻来覆去的在镜子前描描画画了一个多时辰,想着应是不会如上次在溪边对着河水的时候那般不堪,但终究还是有些惶惶,特地跑到楼外的溪边坐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兰灵便出来了,兰灵惯来是个会说话的,转着圈将朝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称赞不已,朝露又顶顶认真的道:“真好看么?若是不好看你帮我补一补。”兰灵道浓淡适宜,绝对不用补了,如此朝露总算是放心了。

约莫到黄昏时分,院中槐树尖上警示有人入阵的铃铛一响,朝露知道是原清泫回来了。

跑出去迎是不可能的,提着裙子小跑到院中的秋千那儿坐下来,将裙摆抚平了,按照她预想中的,应是过会儿门开了,她便如当年的朝云一样,那么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笑若桃花的望过去,原清泫自然也应如当年的天誉一般看得痴傻了才是,毕竟朝云曾言道她若是元婴,定美貌不输任何人,而如今她也元婴了。

然而,事实上呢,等到门开的时候,她望过去,只见原清泫站在门口看着她似乎真的愣了一下,然后随即便道:“可否将上面法阵停一下?水粉进不来。”

【水粉?!这小屁孩竟然给她带回一姑娘?】

哪里还有什么笑若桃花,二话不说的,朝露捋起袖子,提着裙子就过去了,一把将那原清泫推到一边,冲出门去,却只见到毛若岚一家三口,两只鸡,宗瑞这个她不认识男子与一只食铁兽,回头便瞪着被她推得一个踉跄的原清泫,恶狠狠的问:“哪儿来的……水!粉!”

原清泫被推得有些不明所以,一时未反应过来,没答上话,然后,就在她准备再问的时候,便听那两丈高的食铁兽伸出一只带着尖指甲的短指头指着自己的大脑袋,笑着咧嘴露出一口尖牙,道:“我是水粉。”

【呃……】

原清泫还未搞懂怎么回事,只是毛若岚,欧阳信秀,与宗瑞,甚至于欧阳乐遇已然乐得笑了,更不用说兰灵和宁天,然后,笑着笑着,原清泫自然也明白了。

于是,尴尬得又慢慢把捋起的袖子放下来的朝露低着头抬眼看一眼原清泫,发现原清泫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傻子朝露低着头往回走,去各个花楼分别松开法阵的机关,好让水粉进来,背影难免有些落寞,毛若岚见了推推原清泫,又用下巴指了指朝露,示意他去说点儿好听的。

于是,朝露听见原清泫脚步由远到近,走到她边上,在她耳边说:“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也不能全怪你傻。”

听这话说的,有这么安慰人的?朝露扭头看着那原清泫,道:“所以还是怪我傻?”

【那不然呢?】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演技,原清泫正色道:“不,不怪你。”

-

朝露也有十二年没见毛若岚与欧阳信秀了,更不用说毛若岚的儿子欧阳乐遇,自是想拉着毛若岚好好说说话,但毛若岚似乎不想与她多说,直说累了,想歇息了。她又想去撸一撸水粉,那水粉看见她过去倒是两只眼睛发亮,但还未待她靠近便被宗瑞给拉走了,那顺便牵走了两只鸡。

妖兽的境界压制是与生俱来的,原清泫养的两只无法无天的鸡,跟在水粉后头夹紧翅膀,每一步鸡爪子都落得小心翼翼,那水粉的肉垫抓缰绳也不得力,走几步缰绳便掉了,只见两只鸡赶紧上前将那缰绳用嘴叼起来谄媚的递回水粉的手上,朝露笑了半天才实在无事准备回屋。

然后,她发现原清泫在她的房门外等着在。

许是因为毛若岚一家自己带了洞府,直接在院内找了处空地放下,一家三口便住进去了,没有住朝露的妙微楼,楼里也无他人,原清泫换了一件松散柔软的斜襟牙色长衫,晚霞穿过长廊尽头的窗户洒到他的身上,将他的长衫染成橘红色,这不禁让朝露想起她对原清泫图谋不轨未遂的那天夜里,原清泫穿的那件紫红色衣衫,回想一下,倒是原清泫难得上身的炙热色彩。

朝露想着,若是她站在那里等人,一定会靠到一旁的窗框上,但原清泫不会,原清泫就如他的剑一般,永远锐利笔直,蓄势待发,朝露从未见过原清泫靠着任何物件,所以朝露估摸着原清泫是觉得脚踏实地走路都太掉价了,所以一心一意想飞升。

“你等我?”

“嗯。”

“进屋说话。”

“嗯。”

朝露推门进屋,因已是黄昏,屋内有些暗,先将烛火都点燃了,又为原清泫倒了一杯茶,然后与原清泫隔着一张小几坐下,道:“何事你说吧。”

何事呢?

原清泫当初请毛若岚来,是想着让毛若岚来帮他与朝露说结契的事,他就只用换身衣衫,等着行礼便好,怎想的毛若岚不干,说修者结契都是两人自个儿商量,媒人顶多初时介绍两人相识,哪有连成事也要媒人插手的。何况毛若岚觉得她压根不算是二人的媒人,若是要媒人插手,得去九还峰地底下找林清沄去。

如此原清泫也是无话可说,他能说他若不修行,女人都是脱|光|了裹被子里直接丢床上的,他啥也不用操心吗?他能说就算是娶皇后他也顶多自己看一眼画像,就等着洞房花烛了?

自然是不能说的,在下界谁管俗世的规矩。

可是如今已经第九日了,不能再拖了,所以原清泫来了,坐在那里,隔着一张小几,隔着一杯茶,隔着烛火,看着对面的朝露,张张嘴,未说出话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道:“你知我修多情道,但天下人皆道我修的无情道,我刚知道这传闻时也甚是不解,便着人调查,却发现此事是你三师姐凌言子所传。”

“啊?”

“因我与琼花宫,与你三师姐并无交集,此事我也甚是不解,正好天誉与我师尊交好,有一次他来九还峰,我便问他是否我何事得罪了你三师姐。”

“那天誉如何说?”

“天誉道,因为琼花宫的五宫主喜欢我,但凌言子嫌我性格呆木无趣,目中无人,并非良配,所以便想让她妹妹以为我是修无情道的,死了心。”

“啊?”

“你知我修多情道,自是要亲朋众多方才是好,然则天下皆以为我修无情道,皆不敢与我亲近。”

“呃……我……我替我三师姐向你……赔不是?”

朝露从未想过她喜欢原清泫的事原清泫一直都知道,一时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那原清泫就那么盯着她,她就是钻地洞也不敢钻,却听那原清泫道:“赔不是便不必了。”

然后……

“有一年我去南海秘境历练,途中却意外遇到一元婴男修,不由分说硬是拖着筑基期的我与我打斗三日不歇,害我错过了那百年一遇的秘境,那男修一手火系术法使得利索,后来我才知那人便是公叔昂。”

“呃……我替公叔哥哥向你赔不是?”

“不必。”

……

“听闻你当年在你的寝宫里挂了数副我的像,并时不时以祭品祭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偶尔吃到好吃的,假装和你一起吃。”

“你可知修者的像若是祭得久了,便有神魂,与本体相连,祭者愿力越大,与本体联系便越深。”

“不是祭你……”

“你烧了琼花宫,我的像也没了,我虽身在九还峰,但三年修行付诸东流。”

“我向你赔不是?”

“不必。”

朝露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原清泫就是上门来找她算陈年老账的,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补救真是没法补救了,赔不是他也不同意,到底想干嘛?

如此,脸也不红了,心也不扑通扑通乱跳了,朝露道:“不如我赔你一瓶神丹朝露吧?”

【急什么,还没说完。】

“你方才还推了我!”

“两瓶!不能再多了!”

“不必,以上我都谅解你了。”

“所以?”

“你思量一番,应知不会有比我对你更大度的男子了。”

“所以?”

“我们……”

“什么?”

“结契。”

“所以你先抱怨完我姐姐,抱怨完我姐夫,再抱怨我,就是为了让我与你结契?”

【好像是这样!】

【我说我原意是想让妖女知道她那点儿想高攀我的心思我早几十年就知道了,就不要反抗,速速与我结契算了,妖女信吗?】

端起茶碗再喝一口,原清泫道:“嗯……刚才说的你便都忘了,你……明日与我结契便是。”说完,微抬下颚,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补上四个字:“如你所愿。”

-

过去朝露曾问朝月,反正狗子天天都要搞事,干嘛天天跟他生气,反正气死了他也不会不搞事,何苦为难自己,朝月道:“主要是我控制不住天天想抽他,但又舍不得,心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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