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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山间少年

作品: 极品改造手册 |作者:雪上一枝刀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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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村坐落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脉之间, 这里交通困难,外面的人很少来, 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村子里住的人也不多, 就有五十多户人家,因为太过偏僻, 上头有什么政策落实到这里都要慢半拍, 甚至,连太阳也比别处升的更晚些。

要比北京晚多了。

这是严楼来到大青山两年总结出来的。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学, 他在简陋的竹子床上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躺着。

一直到床上的闹钟指向十点了, 他才不慌不忙的起来。

推开屋门, 房婶正在院子里喂猪,手里提着大半桶拌了玉米和麸子的猪食。

房婶身体不好, 有严重的关节炎, 严楼跑过去接过沉甸甸的水桶, 用力倒进石头槽子里。

房婶笑了笑,说道,“楼楼饿了吧,我去给你盛饭吃啊!”

在这艰苦的年代,谁家的日子都不富裕, 好在村子里人少地多, 温饱问题都能解决, 但也一年到头吃不到什么好的。

不过听村长说, 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外头据说连窝窝头都吃不上呢,而且外头的人都忙着斗来斗去,你整我我整你的,包括但不限于大字报,游街和被绑在高台接受审查,听说,甚至还动真枪呢。就连下地种田,也有干部带着群众喊口号,在这上面耽误不少功夫,那活儿都干得七零八落的,能多收粮食才怪呢。

这庄稼得好好侍弄才能有好收成呢。

早饭就是俩个黄橙橙的窝窝头,一碗高粱米粥,还有切得细细的腌咸菜丝,上面洒了一层白芝麻,这白芝麻,也是自家种的,可惜村子里没有磨坊,这白芝麻加工成麻油那才叫一个香呢。

严楼大口大口的啃着窝窝头,因为是新鲜的玉米面做的,口感微微发甜,虽然有些粗涩,味道还算可以。

他吃完饭,将碗筷收拾干净,转身又去了自己住的厢房。

屋子里摆设简陋,除了小竹床,还有一张掉了漆的书桌和竹椅,上面放着他的书包和文具。

严楼翻开课本,上面的内容对他来说,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知识,因此拿出来又放下了。

农村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后窗开得小,屋内光线不算好,她眼神不好,就把手摇的纺棉花车子搬到院子里,坐在小凳子上纺棉线。

严楼蹲着旁边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捞鱼网,跟房婶说了一声,“婶子,我出去玩儿啊!”

房婶点点头,说道,“去吧,去吧,你们要去抓鱼,可比走远了,河湾子那里深着呢,可不能去,到了晌午,就赶紧回家吃饭啊!”

严楼点点头,跑出了家门。

他凭着记忆往河边走,半道上碰到了几个同伴,一个是他家宋小胖,另一个是马传龙,也都是他的同学,都在镇中学读初三。

农村没啥娱乐,连个篮球架子也没有,这俩人正在追赶着两个土狗玩呢。

马传龙一看他拿着捞鱼网,说道,“严楼,你等着我啊,我也去捞鱼!”说完一溜烟跑了。

宋小胖大名宋国光,是村长家的独子,人特别贪吃,才十四岁,已经是个一百五十斤的小胖子了,他不会游泳,因此对捞鱼不感兴趣。

宋国光盯了严楼两眼,无聊的叹了口气,问道,“严楼,你高中准备去哪里上?” 严楼回答,“能考上哪个上哪个!”

宋小胖警惕的私下里看了看,小声儿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县上的高中都乱了套了,老师都被拉出去□□了,学生们都参加了红卫兵,整天忙着抄县上大户人家的家,早没人去上课了!也就咱们镇上还算安静,不过,我爹说了,不用多长时间,镇上也会乱,到时候咱们可能就没学上了!”

严楼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咱们就等等再看吧,说不定,等下个月考试的时候,就没人闹事儿了!”

宋小胖学习成绩不错,和严楼都是镇初中的尖子生,如果不出意外,本来应该是能轻松考进县一中的。

县一中是全古县最好的高中。

宋小胖摇了摇头正要再说话,马传龙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除了捞鱼网,还拿了一只小水桶。

三个少年很快来到村外的河边,虽然阳历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但是脱掉外衣跳进河里,河水还是很凉的。

严楼和马传龙先游了两圈让身体适应了水里的温度,站在岸上的宋小胖将捞鱼网扔给他们。

未名河里的小鱼儿还是不少的,但是大鱼不算多,因为这一出河床太浅,养不住大鱼,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往前游一里多,拐过河湾子,再往前河床就很深了,大鱼也多,但自从前年淹死了两个村子里的大人,几乎没人敢去那边了。

严楼眼疾手快,马传龙动作也很熟练,没一会儿就捞了几十条小鱼上来,差不多都是三四寸长,收拾干净了熬小鱼也很好吃,当然,炸小鱼更好吃了,就是太费油,一般人家都不舍得这么做。

严楼游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儿,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马传龙却不上岸,他看着桶里的小鱼儿很不满意,嘟囔了一句什么,说道,“严楼,我要往里去看看有没有大鱼,你去不去?”

严楼用背心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了裤子和上衣,摇摇头,说道,“不去了,那边太危险了,有漩涡,万一掉进去了不容易出来,你也快上岸吧!”

马传龙是个虎头虎脑的愣小子,游泳技术很好,他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这天连一纹风都没有,哪来的漩涡啊,你是胆小鬼,我可不是!”说着欢快的向前游去。

宋小胖也劝他,“大龙,你妈要是知道你往河湾子里游,非得打你屁股不可!”

马传龙的妈是个有名的泼妇,不但对外人泼,就连管教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动不动就是打骂,骂起来满口脏话,下手也没有轻重,几个孩子都有点怕她。

马传龙使劲瞪了宋小胖一眼,说道,“你要不跟她说,她怎么会知道?要是我妈知道了,就是你告得状,到时候她打我,我就打你!”

宋小胖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

马传龙在水里游,严楼和宋小胖在岸上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传说中的河湾子。

其实这里风景很好,河湾子上种了不少果树,年年丰收,每家每户都能分些青苹果和梨子,现在果子都有鸡蛋大小了。

河床从河湾子处急急拐了一个弯,往更远处流去,河床也这里陡然变深变宽。

因为没有风,水面很是平静,马传龙已经看到了游来游去的大鱼,兴奋的叫了起来,宋小胖将捞鱼网扔给了他。

马传龙很快就捞了五六条大鱼,个个都有半斤多重。

不知何时,突然微微起风了,平静的河面一下子变得水流湍急,马传龙手里拿着捞鱼网,身子失去平衡,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严楼着急的说道,“大龙,快把渔网扔了上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马传龙还没来得及扔掉,反而脚下被河水里横生的水草绊了一下脚,不知怎么河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他用力挣扎了几下,腿突然抽筋了。

瞬间他的头一半被河水淹没了,身子逐渐的往下滑。

严楼来不及脱衣服,扑腾一声跳进河里。

马传龙虽然不如宋国光胖,但他个子高又壮实,严楼将他拉出来很吃力,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马传龙上岸就被宋胖子踹了一脚,说道,“你个死大龙,今天要不是严楼在,你真死翘翘了!”

马传龙在水里被水草缠住了脚,后来腿又抽筋了,再加上被吓得不轻,浑身脱了力,此刻趴在河岸上一动不动,即使宋胖子踹他,也无力还手。

他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严楼看他的脸色苍白,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马传龙摇摇头,胡乱擦了几下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说道,“这河道有点邪门,既然那么深的水,怎么河草能长那么高?刚才你不知道,那河草就想能动似的,紧紧把我的右脚踝缠住了,幸好挣脱的快!”

宋小胖突然想起来奶奶讲得鬼故事,惊慌失措的说道,“你不会是碰到水鬼了吧?她拉你就是为了找替身的!”

纵然马传龙不信鬼神,听到这话也吓得不行,撒丫子就跑了起来,严楼和宋小胖追都追不上。

三个人跑到村头才敢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分鱼的时候,因为宋胖子说了一句,这鱼不会是吃了水鬼的尸体才长大的吧,马传龙说什么也不肯要那些大鱼了,只分了一半小鱼就走了。

宋胖子自己这么说了,心里也犯嘀咕,将剩下的小鱼要走了,大鱼都给了严楼。

其实这大鱼是草鱼,也就是说,它是以水生植物为食物的。

严楼将五六条大鱼拿回家,正好也快晌午了,房婶利落的将鱼收拾干净了,剥了几棵小葱,将鱼切成块儿下油锅煎了煎,添上水和佐料炖了没一会儿,就一股子香味弥漫出来。

炖好的鱼肉被盛到一只陶瓷盆里,房婶子去地窖里拿了两根萝卜切成丝,直接用鱼汤煮熟了,又熥了几个窝窝头,就算是一餐饭了。

饭菜刚端上桌,房叔扛着锄头回来了,他放下农具,吸了一口鼻子,笑着问道,“严楼,你又去河里捞鱼了?以后别去了啊,太危险!”

严楼点了点头。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房叔原本还以为是熬小鱼,仔细一看炖的竟然是大鱼,放下筷子板着脸问道,“严楼!你不是去河湾子捞鱼了?”

尽管房叔很多年不下水了,却也知道浅水滩上不会有这么大的鱼儿。

严楼实话实说,“我没去!是马传龙下去捞的!”

至于马传龙差点溺水,是他跳下水救上来的,这就不会说了。

房婶赶紧说道,“是啊,咱们小楼听话着呢,可不想老马家那孩子,淘气的和个猴子似的!”

房叔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等过两天我去镇上割些肉,千万别再想着去捞鱼了啊!”

严楼听话的点了点头。

房叔和房婶结婚多年也没要上自己的孩子,故而待严楼和亲儿子一样的疼。

吃过饭,严楼不睡午觉,去了宋胖子家。

宋国光正陪着他爹宋贵忠下象棋,父子俩水平差不多,谁也不让谁。

宋贵忠很喜欢严楼,这孩子不但聪敏,性子也很沉稳,在宋胖子这一波少年人里面,算是比较出众的了。

宋贵忠很热情的说道,“严楼来了,快屋里坐!”

严楼冲他笑笑打了个招呼。

宋胖子站起身,将严楼领到自己的屋子里。

两个半大少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话,也没啥好玩的,又出门闲逛了,这次是去爬山。

青山村人靠山吃山,除了种田,偶尔也会上山挖些蘑菇和药材,晒干了拿到山外去卖,也能补贴些家用。

前日刚下了一场大雨,山里应该有不少蘑菇和木耳,宋胖子手里提着一只竹筐,就是预备装这些东西的。

另外还拿了一只弹弓,一把短刀防身,主要是林子里杂草多,雨后长得又疯快,路上不好走,需要随时用刀子割去蔓藤开路。

俩人说说笑笑,踩着窄窄的小路往山里走去,一路果然发现了不少的蘑菇和木耳,很快篮子就装满了。

不过并不着急走,宋胖子将篮子放在一旁,他拿起弹弓,严楼拿着短刀,开始寻找猎物了。

这林子里没有大的野兽,但各种鸟儿和野兔子野山鸡之类的还是有的。

宋胖子没一会儿就用尖尖的石子射下了两只小鸟,一只麻雀,一只斑鸠,都是小鸟,但肉嫩,烤一烤也很好吃的。

聊胜于无吧。

严楼的运气也不差,看到一只山鸡,嗖的一下就将手里的短刀扔出去了,虽然有些偏了,但山鸡伤到了腿,跑得不快,很快就被他抓住了。

宋小胖喜滋滋的看着他手里提着的山鸡,说道,”严楼,晚饭我去你家吃吧!“

严楼点了点头。

二人下了山,先去了宋胖子家,宋胖子将篮子里的蘑菇掏出一半,急匆匆的就跟着来到房家。

房婶看到山鸡,一双眼睛喜得眯成了缝儿,她这人忠厚老实,若说有啥缺点,就是嘴巴有点馋,也因此很会做饭,做出来的窝窝头,也别别人家更好吃些。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宋胖子举了举手里的两只鸟儿,笑着说道,”婶子,麻烦你把这个糊上泥巴给烤了?“

房婶点点头,说道,”好!我先去烧一锅开水!“

严楼将棉纺车搬到屋子里,和宋胖子在院子里闲聊天。

房婶子做事儿很麻利,用热水给山鸡麻雀等褪了毛,又收拾干净了,麻雀和斑鸠涂上一层粗盐,外面用荷叶包了,再用麻绳捆上,糊了厚厚一层泥巴。

锅里下油和葱丝辣椒,将鸡肉翻炒一会儿加水加酱油煮上一会儿,再加上一盘子鲜蘑菇炖,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出国了。

与此同时,埋在炉膛里的山雀和斑鸠也差不多烤熟了。

鸡肉出锅前,熥热窝窝头,饭也就做好了。

山鸡肉细味美,再加上鲜滑的蘑菇,好吃的简直能让人咬掉舌头。

宋胖子最喜欢吃炖山鸡了,一人吃掉了一大碗,还吃掉了两个窝窝头,他打着饱嗝,将烤斑鸠一分为二,一份递给房婶,一份递给严楼。

自己只吃麻雀。

严楼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这烤斑鸠其实更有味儿,越嚼越香。

房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她毕竟是个大人,怎么能跟孩子抢食,又将一般斑鸠给了宋胖子。

宋胖子吃完半个斑鸠,有点吃撑了,痛苦的站起身,到院子里溜达消化食儿。

房叔一直到天黑透才回家,看到香喷喷的山鸡肉,虽然也高兴,但也忍不住说道,”严楼啊,以后山上少去啊!“

严楼随意的点了点头,去院子里和宋胖子说话去了。

不一会儿,宋胖子被家里人叫走了。

房叔吃过饭,房婶简单收拾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吹灯休息了。山里现在还没通电,为了省灯油,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早睡的。

严楼也吹灭了灯,但躺在竹床上根本睡不着。

没错,他是x星球的严楼,来到青山村已经两年了。

这个世界的严楼,是房婶表妹孙凤玲的孩子,孙的祖父孙道显年轻的时候在县上做布匹生意,那会儿还是民国,孙还在娘肚里就被指定了娃娃亲,男方是也在县上做生意的严家,谁知道十几年过去了,孙家的生意因为孙凤玲父亲抽大烟,全都赔光了,不得不回村子里种田,严家却是蒸蒸日上,将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还做到了外省。

但是孙凤玲运气很好,她十五岁的时候,改朝换代,民国变新中国了,严家是大户,原本是改造对象,但严家人有远见,让大儿子去当了解放军,并且上交了大部分财产,还获得了政府的嘉奖。

孙家虽穷,但贫农这个身份是严家需要的,很快,严家小儿子严子岚就跟她成婚了。

严子岚不是一般人物,是留过洋的新青年,他对土气的孙凤玲一百个看不上,虽然不得不结了婚,成婚后的第五日,就借故离开了家。

好在二十岁的孙凤玲肚皮很争气,很快怀了孕,九个月后生下了严楼。

严子岚外出四五年没回家,四五年后突然回来,不知道他是如何钻营的,摇身一变,就成了省政府的高级干部。

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貌美的妇人和两个儿子,一回家,就拿出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强压着孙凤玲离了婚。

此时严家老太爷已经去世,严家没人给孙凤玲撑腰了,她便被赶出了严家。

孙凤玲领着儿子无家可归,她娘家父亲吸大烟早死了,母亲也因病去世了,只有弟弟弟媳一家还在村子里生活。

她那弟弟弟媳向来就是个势利眼,她被扫地出门,恐怕弟弟一家也未必能容得下她。

孙凤玲想来想去,想到堂姐一直没有孩子,便把才四岁的原身送给房婶,自己却纵身跳了河,不过,并没成功,被一户人家得救了。

然而,从此后,宋凤玲却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严子岚对此毫不关心,没几天就带着妻儿回城了。

原身严楼虽然才四岁,但已经有了记忆,已经知道房婶并不是妈妈,房叔也不是爸爸。

原身在房婶和房叔的照顾下长大,初中的时候学校因为大运动停办了,只好回村子务农。

九年过去,原身也长成了二十三岁的小伙子,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国家浩浩荡荡的大运动终于结束,国家恢复了高考,严楼当年考上了省里的大学。

三年大学时光,除了用功读书,他还私下里打听严子岚的消息,他如同一条刚刚长大的小蛇,吐着信子找到了猎物。

此时严子岚因为在运动中站错了队伍被免职了,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祖上原本就是做生意的,他也开始折腾着做生意了。

严楼大学毕业,被分到省城一家化工厂的时候,严子岚已经成了暴发户。

严楼知道,属于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在实验室秘密研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生物碱,装在一个小瓶子里去找约了严子岚。

严子岚看到他,目光没有任何悲喜,只有嫌恶。

严楼心里冷笑,却做出一副渴求的样子,端起手里的酒杯向他敬酒,严子岚喝完一杯酒就走了。

他是开着车来的,车子路过一处大桥时,不知为何,车头突然向栏杆撞去,车毁人亡。

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最后被判为意外事故。

他又用同样的方法要了严子岚现任妻子吴雅韵的生命,然后是严子岚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一家人都这么蹊跷的去世了,警察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头了。

但案子查来查去也没有任何进展。

严楼大仇得报,索性辞了职下海经商,没想到赶上了好时代,七八年后就是亿万身家了。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他这个钻石王老五,曾经是个杀人凶手。

后来严子岚一家案子被重新调查,也是赶巧了,当时省城出了一个大案,作案手法和严子岚一案差不多,都是一家子莫名其妙就意外死了。

办案的公安侦查科科长是个案痴,他看了所有的资料觉得了无头绪,干脆去了严子岚家乡去查。

这一查,就打听出来了当年孙凤玲的事情。

顺藤摸瓜,就查到了严楼。

着名的钻石王老五一下子变为阶下囚。

这个任务的委托人,就是原身自己,任务有两个,第一个不要再杀人,第二个希望能找到生母孙凤玲。

这任务比起上个世界,算是轻松了不少,第一个不杀人,这个很好办,现在他连山村都走不出去,自然谈不上杀人,但是寻找孙凤玲,严楼这两年一直在寻找。

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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