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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的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印证在他们的世界里是那么的形象。
雨已经开始下了，这里终究是看不到光的。大雨冲刷着这里，血被冲刷掉，但是浓浓的血腥味从未散去。这是证明发生过的足迹。
张思凡走进去看着正在被雨水冲刷的林诗韵。记得上一秒他还活着，只是这一秒他不会存在了。甚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将尸体拖走喂狗，这里是不会有人重视生命的。
她弯下身子，为他理了理被雨水冲乱的头发。不过她也未曾记恨周晟，这里的人为了活着都是会拼尽全力的，生的欲望有多大，那么就会有多残暴。
张思凡葬了林诗韵，石碑前忧郁的目光。她在悼念，杀-戮本就是命运的歧路。
“我以为老师你是没有心的，记得您曾经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该有心。还是你的无心只对我？”周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真的是那么刺耳。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与我多言。”张思凡是没有想到，他还会对她说话。
“是的，我们都败给了我以为。”他好像若有所思。
张思凡依旧的沉默，沉默的看着林诗韵的石碑。
“张思凡。”他的话打破了宁静，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
张思凡没有回答。
“我在想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超过你，把你踩在脚下。”他这话说的很坚定。
张思凡或许这才会发现，他已经完全的变了。从懵懂少年到现在的男人，这历练很精彩，相信以他的能力会很成功。
他很成功，短短两年，他就已经与她平起平坐。只是他的眼神依旧，总是会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那一天。记得那是个昏暗的时候。
张思凡在房内装卸枪支，周晟却不请自来。记得自那日起，他与她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这样的出现在她的房里，的确让人很是奇怪。
张思凡余光已经看到了周晟，但依旧是专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枪械。
直到他的附了上来。“记得曾经您一直教我。不如今天我们比试一下怎样？”他好像饶有兴趣，那眼神很奇怪。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枪来，开始拆卸。
张思凡停下，看着他。好像他是一定要比的了。
“我并不打算和你比。”张思凡的话明确，是的，她不想比，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比个输赢？
“那么就拿这把枪杀了我。”周晟说的很是认真，一点也不想说笑，当然他好像从来都不会说笑，不，是她们以及不夜城的人都不会说笑。
张思凡没有说什么，直接拆枪。
拆卸完毕，两人一触即发。
瞬间开始组装，她们的手很是快。
张思凡组枪一直都是很快，这一点她早就很是清楚。
只是在张思凡在最后一步即将完成的时候，一把枪指在了她的头上。
张思凡将枪放下，转身看向周晟。
他真的是很是成功，现在的速度的确很是快。想起他曾经说的话，的确他现在很成功。当然他成功的背后是踏在很多人的尸体上的，他手上的血腥无数。
“你输了。”周晟的眼神里有不一样的神色。
好像赢了她，是他的目标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可真是足够的高抬她。以他现在的能力，怕是也很难会有人可以和他匹敌。
张思凡没有害怕，如果说因为那次的缘故，他就算是恨她也不至于现在。他早就有能力，不至于等到现在。
周晟嘴角上扬，将枪收起。“老师还是那样的冷静。”他好像在笑，但又好像没有在笑。
“如果你是来和我比试的话，那么你赢了，可以离开了。”张思凡已经不想再去说什么了。
“我可是带了一个很好的消息给老师你的，你或许很感兴趣。”周晟的这张脸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总是在笑，只是笑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实。
“我不想听，你可以离开。”
“是吗？就连叶家的事情你也不想要知道吗？”周晟说出叶家的声音很是重。
“你说什么？”张思凡转身问向周晟。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的心只在你所在乎的人身上，不在乎的，就连一眼也不想看到。”他说的意思她暂时不想要去理会，她想要知道是他口中的叶家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张思凡。“吕程已经与叶家决裂，不夜城更换主人，叶家将会变成第一个敌人。怎样是不是很有趣？失去叶家庇护的你，在这个敌区，你还会有什么？”他看向张思凡。
叶家与吕程决裂成为敌人？怎么会？果然所谓的朋友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利益是最终所向。
“不过叶军也很可笑不是吗？这个你叫了那么多年的父亲，为了利益将你抛弃了。听说他耍了吕程一笔，将仓库的货私吞了。到底是养女。不知道吕程对你这个敌人的养女手下留情？不过我可是见惯了吕老板的作风，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他说的谈笑风生，但是却如此的刺耳。
不过张思凡听明白了一件事。叶家现在没事，这样就好了。不过她现在倒是真的是自身难保，周晟在这里，或许就是来看管她的。不，或许就是来解决她的。
死？她并不害怕，她害怕的是活着生不如死。
“那么你是接到任务来处理我的？”张思凡突然笑了出来。
多么可笑多年前她主掌着他的生杀大权，现在反过来他主掌着她的命运。
“不，我是来帮你的。我的导师，我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的微笑很深，说的好像真的一般。
他靠近她，伸出手理了理她头上的碎发。
这一幕很是危险，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他却嘴角微笑的靠近，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拒绝。这感觉很不妙，他没有退让的意思。
她继续向后退，连续退了几步。
他又一次靠近，什么时候他变的很高大，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赶上她退上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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