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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料定张思凡不敢轻举妄动，他这份自信很好，的确很好。
张思凡的确赌输了，的确她不敢去杀这个男人。如果她想要活着就绝对不能杀了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很清楚。
所以这一切才显的那么有趣，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曾属于她的世界。不，在这个世界里也从未有属于她张思凡的存在。
她收起了手枪，她还没有做到不理智，也绝对没有必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绕乱自己。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她变的太多。
他却微笑的看着她眼神里有她不明白的意味。“思思，思思，你以为你可以看到破晓的光景吗？”
他似乎对于“晞”字很是好奇。的确，晞为破晓，可是她却终究是无法看得到阳光的。
这话说的很没有错，不止是她，就是整个不夜城也不会有人看到到光。
或许将他们训练生存的地方叫做不夜城是对的，因为他们从踏进这片土地开始就不会再有希望，长夜漫漫只能独自一个人熬。
“我们都一样。”张思凡这样回答，她的表情丝毫都没有改变。
是的，都一样。在这场所谓生存的赌局里，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腥，注定了地狱般的结局，长夜未央。
“张思凡，你不是我的恩师，我也不是你最好的学生，将来的我们会走向对立面，完成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手戏，而命运会将我们紧紧的拴在一起。”他向后退去，像是在诉说一个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可惜，我从来都不信命。”张思凡没有波澜的笑容，这样不痛不痒的刺激。
她的笑容有毒，这样的表情就可以让人不自觉的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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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的黑色的夜空，是永远都不会有光的存在，不管是灯红酒绿，还是喧嚣嬉戏，不过都是悲剧的我们所趋于的命运。这是一个黑暗的地方，看不到光。
今天任务的文件，我想周晟应该已经交上去了。怕是又将会有不少人死于非命了，不过这就是地狱的生存法则。
不夜城里全都是些拥有悲剧命运的人，他们谈笑风生好像把什么看的都很淡似的。可笑的是他们都很在乎，在乎曾被人歧视的命运，可是无力去改变什么。
他们有些是死刑的逃犯，有些是父母的弃儿，有些是无助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属于哪一种，但我们都有共同的梦，期望阳光。阳光可以照亮我们所有的方向。
如果一切都如上帝所言，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孩子，就算有天将走向歧路，但是只要悔改，都将会得到救赎，终将会回到天堂，被世人所原谅。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救赎。
我握住我身上已经破旧的十字架，神救赎不了我们，可是我们还依旧想要得到救赎。
今夜或许可以过去，但我知道，命运里的黑暗不会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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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么的昏暗，尽管已经到了黎明。
昏暗的环境下，一个红色的光点让我敏感起来。我怎么会如此大意，竟然会疲惫到忘记了防备。我暗自，摸了下床头的刀，枪我一般是不曾喜欢用。
“不必防备了。”这个声音我很耳熟，还是他。
我握着刀的手依旧没有变化，对于他潜在的危险我很清楚。
“我来不过是来通知你一项指令。”他话语中隐含这这烟雾的气息。
之前的任务才结束，新的指令就又下达。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尽头。
“上面让你去杀一个人。”他话里简单明了。
“谁？”这几乎算是本能反应。
“这个人你很是熟悉，我可真是好奇你会对你敬爱的哥哥怎样做。”周晟的话说的很是清楚，一字一句特别是把“敬爱”两字说的很重。
他走过来，靠近我将照片放在我握住刀的手上。
根据他烟头的光亮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的名字。“王一兵。”
“为什么？”张思凡不自觉的就问起。
“你是我的导师，你应该很清楚上面的指令是不允许随意去过问的。”他这时就说她是他的导师。
“这次的任务应该系队会亲自作陪吧。”张思凡好像很是清楚他的习性。
“我还有些需要向你讨教。”这样说就好像他还是当初在她手下的学生。
“你现在比我要成功，我还没有恭喜你。”张思凡很清楚这个男人，本就非池中之物。这一点早在她第一次见他就已经明白。
“你还没有教会我一点。”他话语中有不一样的意味。
“你已经学的够好的了，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你，就连我也需要看你的脸色不是吗？”张思凡知道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学生已经完全变了。
“不。”他将烟掐掉，红色的火星一下子没有了。但是烟味还在，这烟味很是浓重。“你有我想要的东西，这可不是靠学就能得来的。”他一字一句说的那样露骨，他充斥了一种气息，危险的气息。
“你不妨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或许我可以考虑。”张思凡很是明白。
“噢？这意思是你想要救你的哥哥了。”周晟倒是很明白，是个绝对的明白人。
“你能力范围之内不是吗？”张思凡的清楚周晟的做法。
“你了解的为什么只是片面呢？我听说你是养女，非亲兄妹，这可真是有些棘手。”他透露出难言的表情。
“你又何必与我装出这般神情？你是匹狼，何必要装作羊。你这样的模样真的让我有些讨厌。”张思凡好像已经厌恶了他的伪装，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这意思我是狼，难道你不是。何必呢？我们彼此伪装的那么好，何必一点要拆穿它呢？”他这人，不开心的时候笑，开心也笑。记得这还是她教他的，喜怒不颜于色。
“是的呢？我是不是有些蠢了呢？不过你的决定我很想知道。”张思凡的话很是明了。
“既然这样，你就要看我心情了。碰巧我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嘴上说着不是很好，但是却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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