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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同伴也是一怔,目光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们家族这位小少爷的脾气可是不一般,而且是魔域联盟大使者的徒弟,但现在,竟然有人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给抡上了!
那青年终于反应过来,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火烫,顿时让他大怒起来,一股滔天的杀意冲天而起,近乎是令他失去了理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咆哮,双目已经变得通红起来,身为家族和魔域联盟的天骄,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屈辱?
谢玄从容的避开对方的攻击,冷笑:“就凭你的实力也想杀了我?做梦去吧!”
身形微晃,已是再度绕到他的身后,一拳击出,将他整个打得鲜血狂喷,一路朝前扑去。
“一起上!”那些强者再也不能容忍。
都是一起朝着谢玄这里扑杀而来!
“想死?”
谢玄冷笑。
“小火!”
“咛!”
瞬时,小火一声龙吟,自定天锁里瞬时游出。
身躯一展,足有一百五十丈的巨大身躯遮天蔽日。
这是什么?
怎么可能有龙?
众人一时怔住。
谢玄已是纵身跃到小火身上。
“给我力量!”
谢玄与小火心神相通,小火身上的火焰之力以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不得不说,被魔银水淬炼之后,谢玄的身躯已是基本能够承受小火的火力。
所以这一回,他身上并没有被烧焦,只是那一层层的衣衫化作了飞灰!
下一刻,“火龙神炎!”
谢玄爆发全力,身上的火焰化成太阳腾空而起,瞬间又变成一道太阳神剑,斩向了前方。
那太阳神剑所经之处,虚空成片的垮塌,瞬间,那太阳神剑已是斩至一名生死境六阶强者的身前。
“该死!”
那强者缓过神来,举刀就是狠狠的劈!
呛!
嗤啦!
修罗地狱刀以摧枯拉朽之势,连那窄刀带人一起斩断!
“吟!”小火也是得意的不行。
嘶!
对面,那些强者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还是魔武境的小武者么?
他刚才一刀斩杀的,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生死境五阶强者!
“火龙神炎!”
谢玄再度斩出!
“一起出手!”
众人狂叫。
再怎么叫唤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不到片刻,这些魔族强者被尽数斩杀。
下一刻,谢玄又进去定天锁里。
“那就好说一些了,身为大汉的子民,你也应该听说过。”白玉儿这话说得有些喃喃的。
谢玄却是心里一紧,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这实在是件讨厌的事。
“楚汉争霸之时,先机营是汉朝吕后的直属秘密部队,在大秦失鹿于中原之际、在楚汉争霸之际、在高祖刘邦几番诛杀功臣之际、在刘邦几欲废后之际,先机营总能为吕后立下奇功,他们不只是上阵杀敌,还有耳目之功,也常用来策反重要人物、甚至颠覆敌国。”
白玉儿一口气说到这里,看了谢玄一眼。
谢玄点点头,表示一直在认真听。
“及至后面荡涤诸吕、讨伐匈奴、打通西域、甚至诛灭霍光一族,先机营也是但逢国家安危之时必然出手,出手则必立奇功。”白玉儿想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到了汉元帝刘奭时起,先机营竟随着大汉的天下承平,一时堕落下来,加上后面成帝、哀帝、平帝,先机营一代不如一代,再加上皇帝的不重视,朝廷明里暗里的打压,先机营只剩下了个空架子,徒具其表,甚至连皇帝都忘了有先机营这一支无敌之师。”白玉儿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似乎很为先机营的遭遇而不平。
后面的事白玉儿没说,也不用说,谢玄知道自公元6年,汉平帝刘衎病死,王莽便从汉朝皇室中挑选了年仅两岁的刘婴。但是,因年龄太小,刘婴并未正式即皇帝位,仅当了一个“皇太子”而已。王莽自称“摄皇帝”,任何排场实与皇帝无异,仅在见孺子及太后(王嬿)时需自称臣。为想实质控制朝政大权,得到太皇太后王政君的允许后,封自己为安汉公,并完全摄政,以周公、伊尹自居,改元“居摄”。而刘婴这个皇太子仅为傀儡。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将“摄皇帝”称号改为“假皇帝”。
白玉儿一下子将话头跳到了现在,“你可知道这银库大案为何人所为?”
谢玄的眼睛一亮,“你知道?!”
白玉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你和刘晌可知道那么多的饷银得多少人才能搬完?”
谢玄当然不知道,有些尴尬的笑笑。
白玉儿摇摇头,“我告诉你吧!就算全是健壮的挑夫,二十个人,三个时辰之内也只能将饷银从银库搬出来,只能搬到银库的大门。”
谢玄很认真的听,只是抱怨刘晌这个老油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你不要想刘晌的问题,”白玉儿猜出谢玄所想,“他被假像迷惑了。”
“啊!”谢玄正要追问,白玉儿手一伸,轻轻压在他的嘴唇上,那手好香好软!
“所以说,就算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的金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而不被库丁们知晓!”
“难道是个窝案?这些库丁都有参与这天大的案子?”谢玄趁着白玉儿的手一缩,几乎要叫了起来,白玉儿的这个推测实在有些惊人。“难怪支轼要事前支开张欣荣,事后又编造张欣荣请假的谎言,整件事的前前后后他都知道,要想嫁祸于张欣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先别高兴的太早,你还是错了。”白玉儿泼了一大桶凉水。
“难道不是支轼干的吗?”谢玄觉得很意外。
“当然有他。”白玉儿很肯定。
“那就对了啊!”谢玄不理解白玉儿的逻辑。
“我是说‘当然有他’,他只是一个小角色。”白玉儿又说,“再说了,就算他们银库的人都参与了也是不行的。”
“为什么?”
“你要知道银库的那些库丁都是些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不说,还个个吃喝嫖赌,难保走露了风声。再说了,如果他们要搬走那些饷银的话,不可能不惊动周遭的百姓呀!还有那打更的,如果要运出城的话还得要买通守城的,这中间的风险也实在太大。”
谢玄灵机一动,他想到了白玉儿去过郡守衙门,“难道郡守陈陵大人……”
他的意思是如果是陈陵监守自盗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完全可以制造很多掩饰的方法,关键是谁又敢去查郡守大人?
但这猜测更大胆了,如果是真正的那位谢玄,只怕想都不敢想。
他说完这话,一直在盯着白玉儿的脸,看着她的反应。
“不错。”白玉儿的话像是炸弹一样在谢玄耳边响起,这剧情也太过惊心动魄了。
“不过,饷银倒并不在陈大人衙门里。”白玉儿以为谢玄是认定饷银就是在陈陵府上。
饷银的下落也是个大问题,谢玄这时反而轻松下来,“这么说,那些饷银是飞到天上去了?”
“不,是钻到地下去了。”白玉儿的嘴里总有惊喜。
“怎么钻的?”谢玄真的很好奇这事,就算不关已了也想知道个中缘由。
“那日在银库的时候,想来你已经看到我拿了个竹竿进去?”
谢玄当然记得这事,当时还有些奇怪呢。
“我就是用那根竹竿来试探银库的地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银库下面的地窖。”白玉儿说到这里突然得意的笑了笑,如春风催透百花红,谢玄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之前我就怀疑,那么多的饷银怎么就不翼而飞呢?我仔细查看了周遭的情形后就怀疑,银两根本就没有被搬走。果然,用竹竿在银库地面上一点一点试出了地窖的位置,找出了地窖,一切都有了解释的可能。”
谢玄听得痴了,多半是因为讲这故事的人。
“郡守陈陵大人此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大笔的饷银要经存这里,所以他很光明正大的借口为了饷银的安全要将银库稍加修整。而根据我的打听,修整的时候他只留下了支轼和另两名库丁,张欣荣和华东日。更重要的是,那些修整银库的工匠他竟全用的是外地人,工作完成之后马上多加工钱将这些人打发得远远的,令他们不再踏入郫县,甚至三蜀之地都不得踏入。巧得是,我竟然在入蜀的路上碰到了两个,所以对这其中的奥秘知道一二。”
这样的话,张欣荣、支轼、甚至陈陵在此案中的作用是一想即透,“那花自新和河南楼上的那些外地客呢?”
谢玄还有这个疑问。
“陈陵盗了这饷银可不是为了自己,他是留给那些外地客的。”白玉儿说这话时竟笑了。
“这又是为何?”谢玄今天的嘴巴张大了无数次,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在白玉儿面前表现得太幼稚的话,只怕嘴都不用合上了。
“河南楼的那些外地客都是绿林山的人,他们刚刚起事不久,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很多,这几人入蜀一来是因为要联络各地义军及鼓动当地义士,二来就是为了筹饷。他们去了花自新那边是因为花自新是本地有名望的人,在江湖上也有些义名,因此想拉他入伙。”
“结果失败了!”谢玄插了一句,这是猜的,他想在白玉儿面前长点面子,不过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智商。
“只是暂时没有成功。”白玉儿没有说原因,不过可以想像得到,这花自新也到底是家大业大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失败了和暂时没有成功有区别吗?但这话谢玄可不会说,他的智商还没有低到这个地步。
“不过从陈陵大人方面来说,他们是成功的,他们不但说服了陈陵起义,还得到了饷银,而且因为这饷银是西北急用的,那时说不定西北诸军出现骚动甚至起义都是有可能的。”白玉儿一脸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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