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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这下真的滚泥水了

作品: 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作者:凤唯心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5-15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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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紧张得直冒冷汗,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一个劲地在心里念叨着老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老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老王还是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孟茯苓心沉到了谷底,暗叹一声,只得把手从葫芦嘴上拿开,改捂住自己的脸。

葫芦眸色又沉了几分,脚下在地上探了探,踩到一粒石子,便将石子往老王的方向踢去。

顿时,咻地一声,石子精准地打中老王的昏睡穴。

孟茯苓只看到一道疾影从葫芦脚下破空而出,就把老王打倒,惊声道:“你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放心,他只是昏睡了。”葫芦说着,又看向自己胯间。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孟茯苓,“还很难受。”

“你怎么还有心情想这种事?”孟茯苓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回家了。”孟茯苓觉得解决了他的需求,该回去了。

但他就是躺着不肯动,她又推了推他,“我们出来够久的,再不回去,小冬瓜要哭闹了。”

葫芦还是没说话,而是伸手指了自己的大腿。

“怎么了?”孟茯苓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就顺着他的手望去,却见他大腿上染了一大片血。

呃?孟茯苓窘得不知该说什么了,古代女人是把草木灰装进小布条里,将两头细线系在腰间,她觉得很不卫生,就仿造现代的卫生巾自己做。

“我看看,会不会疼?”其实葫芦乍见到那么多血,很是紧张,毕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每个月都会流血。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孟茯苓此时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又怎肯让他看?

可她越不让他看,他越担心,探手过来,就去拉扯她的裙子。

“你脑子坏了?不准扯!”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的?女人来那个也要看。

于是,两人就拉扯了起来,孟茯苓气得不行,偏偏力气又不如葫芦。

最后,孟茯苓灵机一动,指着藕田的另一边,惊喊道:“葫芦,那是什么?”

这方法很老套,却也实用,葫芦还没去分辨真假,就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孟茯苓趁机将他推开,巧的是,他身后是藕田。

结果,葫芦一个不防,整个人滚向藕田,在即将掉进藕田时,他探手抓住孟茯苓的手。

“啊——”孟茯苓没想到葫芦会拽着她,两人一同滚进藕田了。

孟茯苓这下真的欲哭无泪,当真应了小鸡翅那句滚泥水了。

她还没说什么呢,葫芦就道:“是你推我的!”

孟茯苓恼了,他言下之意是她的错了?

“快起来!”葫芦无视孟茯苓的怒颜,将她从藕田里拉出来。

两人都成了泥人,显得非常狼狈可笑,孟茯苓正要说什么,却见有好几棵藕被他们压坏了,顿时心疼不已。

葫芦抿着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把她抱起来,飞离藕田,往河边飞去。

孟茯苓知道葫芦是要带她到河边清理身上的泥水,她不想带着一身泥水回家,自然没有意见。

“一人一边,各洗各的,你不准偷看!”孟茯苓怕葫芦又冲动,就严令他不准偷看。

葫芦很‘老实’地点头,“好!”

孟茯苓有些不相信他,等他转过身,褪去脏衣服,自顾自地洗起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把身体清理干净后,才蹲到岸边洗衣服。

洗衣服的过程,她感觉到下面的不适,似乎又出血了,刚才她见那卫生巾不但染得都是血、还进了些泥水,就丢掉了,现在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准备把湿衣服穿上,赶紧回家,反正天黑,无人看见。

当她要穿上衣服时,身后响起葫芦的声音,“应该包扎一下。”

“啊!你怎么过来了?”没声没息的,吓死人了!

孟茯苓不知他是否看到她下面的情况,只觉得又羞又窘,急忙夹紧双腿、双手挡住胸前的风光。

葫芦没答话,而是从他已经清洗干净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蹲在她身后,把她的手拿开、便把手中的布条探到她下面、动作异常温柔地为她包扎。

孟茯苓浑身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

回想先前她确实很恼他一个劲地想看,但说起来是因为他不懂、所以担心她。

也许他也很紧张,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

过了片刻,他才道:“好了,暂时先这样,你等我把衣服弄干再穿。”

说完,他就拿起她的衣服,用内力一件件地烘干。

孟茯苓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涌过一道暖流。

葫芦转头,见孟茯苓一直望着他,他唇角微微翘起,在月光地映照下,霎时流光熠熠。

孟茯苓不由看痴了,直到他把衣服递到她面前,“穿上。”

******

回去之时,两人都沉默不语,到家后,葫芦许是顾虑到她不方便,没有硬赖在她房间。

次日,孟茯苓刚起床,老王就急三火四地跑来敲门,要见她。

孟茯苓很心虚,极力扯出一抹笑容,“老王,你这么急,有什么事?”

“小姐,奴才看守藕田不力,请小姐责罚。”老王白着脸,一见到孟茯苓就扑通下跪。

孟茯苓心知是怎么回事,哪里敢受老王这一跪,急忙要扶他起来,“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小姐,昨晚藕田进贼了,把奴才打晕了,还弄坏了几棵藕。”葫芦昨晚力道过重,老王是刚刚才醒过来,看到藕被压坏了,实在是吓惨了。

薛氏一听到进贼,大惊,“进贼?还把藕压坏了,这如何是好?要不要报官?”

孟茯苓差点被口水呛住了,“咳咳,没事,你先回去,回头我再想个应对之策。”

“可是小姐,真的没事?能从那么高的栅栏进入,还不声不响地把奴才打晕,肯定不是普通的贼。”老王面有豫色,不安道。

孟茯苓知道其实老王是害怕贼太厉害,再度闯进去。这要她怎么说?总不能说这贼是她和葫芦吧?

葫芦比孟茯苓淡定多了,他眼皮微掀,淡淡道:“回头我召几个人一起捉贼。”

老王得了葫芦这话,才放心地离开,可孟茯苓不放心了,小声问葫芦:“你要怎么捉出个贼来。”

葫芦瞥了她一眼,也不作解释。

孟茯苓竟觉得他这一眼,略有鄙视之意,撇嘴道:“不说就不说!”

葫芦装模作样地捉了几天贼,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以为贼不会再来了,老王也就安心看守藕田,这事算是揭过了。

当日韩桦霖也登门了,为巫汇一事,向薛氏致歉。

但如何能怪他呢?巫汇行事是背着他的,他接到村民的通知,并没有亲自来领走巫汇。

直到收到孟茯苓的信,才让人把巫汇送离岐山县,严禁巫汇再踏入岐山县。

即便韩桦霖没有说,孟茯苓也知道他肯定对巫汇做了什么,但她不会多问。

******

时间过得很快,藕的长势极好,孟茯苓算了算,立秋前后可以开始挖藕,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

今日,孟茯苓趁着用午饭,大家都在时,说出她的决定,“我打算开个酒楼!”

除了早就知道的葫芦之外,众人惊住了,还是小鸡翅最先反应过来,“姐姐,你要开酒楼?真的?”

“是真的,到时酒楼专卖藕菜系列。”孟茯苓点头道。

前段时间,她在韩桦霖的帮助下盘了一个店面,已经开始筹备了。因着薛氏的性格问题,便没有事先和薛氏商量。

“茯苓,你和桦霖交情不错,也开酒楼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意?”薛氏问道。

孟茯苓知道薛氏怕她因此与韩桦霖交恶,笑了笑,“不会,酒楼离食为天有些远,主打的菜系不同,不会有影响的。”

关于这点,她早就和韩桦霖说过了,他很大度,自然不会计较。

再说了,岐山县很大,酒楼更是多,食为天原先因为孟茯苓提供的新菜品本就打下不错的基础,即便孟茯苓开酒楼,也影响不到哪里去。

还有,孟茯苓也才知道原来食为天并不是韩桦霖主要的产业。

小鸡翅歪着脑袋道:“姐姐,就光卖藕菜吗?”

薛氏也接着道:“对啊,茯苓,藕也不可能全年都有吧?而且,能做出多少菜式?会不会太单调了?”

孟茯苓心道薛氏这次倒是问到正点上了,便耐心解答:“藕自然不可能全年都有,我的打算是酒楼开起后,先把藕菜推出去,待打出名声,冬日再增加烤肉、与火锅。”

她也考虑过只做藕菜太单一,因知道这个朝代有孜然粉,才让洛昀皓多弄些来,打算再增加烤肉、和火锅。

因为她需要能长期拿到孜然粉,才由洛昀皓亲自走一趟异疆。

他前几天托人捎信来,说有事耽搁了,下个月才能赶回岭云村。

薛氏知道孟茯苓决定要做什么,任她有什么异议都没用,就没问太多。

倒是小鸡翅缠着孟茯苓问东问西,多是问烤肉是什么,好不好吃之类的问题。

孟茯苓向来喜欢小鸡翅,就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

陆管家因为料定孟茯苓肯定种不成藕,才与她签下契纸。

可眼见离挖藕之日不远,他自知低估了孟茯苓,对她也心服口服了,便履行承诺,任她差谴。

孟茯苓知道陆管家是极有能耐的人,对葫芦也忠心耿耿,就让他担任酒楼的掌柜。

酒楼装潢、招人等事宜一概交给陆管家,事实证明,孟茯苓没有看错人。

陆管家打理偌大的将军府多年,确实有两把刷子,不仅把孟茯苓交代的事办得妥妥当当,更能改进她所意想不到的细节。

酒楼的布局以大气为主,桌椅安排和各处摆设、以及名字都定下来了。

名字已经刻在牌匾上,蒙了一块红绸,只等开业那日再揭下。

这些日子孟茯苓在村里与城里之间来回奔波,忙得差点脚打后脑勺了,无暇照顾小冬瓜,只得将小冬瓜交由薛氏照顾。

葫芦也整日跟着她,见她如此辛苦,便不再提起做那种事。

终于,酒楼赶在挖藕前几日筹备好,陆管家让人算了开业吉时。

于是,在酒楼开业的前两天,孟茯苓准备挖出第一批藕。

******

挖藕这一天,韩桦霖特地赶来凑热闹,还有城里几家酒楼的东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到风声,也赶过来。

他们并不知道孟茯苓即将开业的酒楼是主打藕菜,便想向孟茯苓买些藕、好给自家酒楼添菜。

孟茯苓怕人多会出乱子,只让韩桦霖进来看,将其他酒楼东家阻在栅栏外,他们暂时还没提出买藕的事,她就没有解释那么多。

孟茯苓特意从作坊抽出几个工人,这会子,她正在给他们讲挖藕的注意事项,还拿出她早先就让人专做的油布连体裤。

那晚她和葫芦掉进藕田里,她才想到用油布做连体裤,穿着连体裤来挖藕,就不会弄得满身泥水。

“茯苓,要不要把他们赶走?”李珊瑚见栅栏外围满看热闹的村民,怕有人趁乱作怪,便问孟茯苓。

孟茯苓望了过去,见那些村民个个伸长的脖子、恨不得把栅栏都拆了,心里也很反感。

但她觉得没必要把人都赶走,越是这样,越勾得他们起觊觎之心,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

“不用,我们多注意些就是了。”孟茯苓道。

那边,工人们都穿好连体裤了,连大辉跑过来问,“茯苓,可以开始了挖吗?”

“可以开始了,大家按我教的方法挖。”孟茯苓大声道。

“好嘞!”工人们高兴地应道,因为他们都知道藕的稀罕,又是大楚国独一份,所以都激动不已,干劲十足,却又小心翼翼。

连葫芦看了也跃跃欲试,“我也要下去挖。”

“不行,你粗手粗脚的,当心挖坏了。”孟茯苓拉紧葫芦,不让他下去。

她绝不承认因挖藕是辛苦活,纵使有连体裤,也难抵水的寒意,而他虽有武功,可甚少做农活,下去后,不一定能上手。

葫芦听了她的话,却不服气了,“胡说!我怎么会粗手粗脚?”

“我说你又不是小孩子,当挖藕是玩耍?”孟茯苓没好气道。

“我没玩!”葫芦有些气恼了,他不过是想帮忙,怎么就当他是在玩?

孟茯苓觉得很难与葫芦沟通,只得以商量的语气道:“不如你回去照看小冬瓜?他挺喜欢和你玩的。”

葫芦一听到小冬瓜就不再言语、也不再坚持要挖藕了,暗道小冬瓜是喜欢玩我吧?

有时候,葫芦真怀疑自己与小冬瓜八字不和,这小家伙时不时赏上他一泡童子尿,这还算是轻的。

小冬瓜有时连粑粑都拉在他身上,拉完就咯咯笑个不停,所以,他敢保证小冬瓜绝对是故意捉弄他的。

孟茯苓暗笑,就知道搬出小冬瓜,能治住葫芦,现在谁不知道小冬瓜是他的克星?

说话间,工人们已经开始挖藕了,藕田里的水放掉之后,剩下的泥也足足有三尺深。

他们按孟茯苓说的顺着枯荷往下挖,一整棵藕就出来了,多的有七八节,少的也有四五节。

连大辉特意用水把一棵藕冲洗干净,拿给孟茯苓看,“茯苓,你看看。”

孟茯苓接到手上看,雪白透亮的大白藕,叫人见了就喜欢,令她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仅是孟茯苓,连栅栏外面的人都激动疯了,一个个都兴奋地叫嚷起来,“藕、那真是藕啊!”

所有人都紧盯着孟茯苓手上的藕,还有几个人搬来梯子、架在栅栏上,企图爬进来。

还是小鸡翅眼尖发现了,“姐姐,你看那个人!”

孟茯苓看过去,却差点笑喷了,爬栅栏的人中居然有一个是卓大嘴,而且她还是爬得最高的那个。

“卓大嘴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李珊瑚惊奇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像她这种人,惯会把脸皮糊厚些,好用来当盾牌。”孟茯苓倒不觉得奇怪。

“找死!”葫芦心情不佳,这些爬栅栏的人却是撞到枪口上了,他从地上捡了几粒石子,握在掌中,手腕一动,全往那些人身上砸去。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暗器,快躲开。”

来不及了,栅栏上的人全摔到地上,顿时响一阵惨嚎声、与骂娘声。

有的还摔断了手脚,却不敢向葫芦讨要说法,一来是怕葫芦,二来也是自觉没理。

孟茯苓见挖藕的工人没受影响,便不去理会那些人。

“姐姐,这里不好玩,我还是回去陪小冬瓜弟弟。”小鸡翅到底是孩子,已经看到藕长什么模样了,就待不住了。

家里离藕田很近,小鸡翅平时也会自己溜出去玩,孟茯苓便没有在意,“去吧,自己小心点。”

小鸡翅应了一声,就跑开了,不过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几个玩得来的小伙伴,几人一起到山上掏鸟蛋。

******

孟茯苓眼瞅着挖出的藕足够酒楼开业头两天用,便让众人罢手,等需要时再挖、才不致于因用不完而坏掉。

她刚要吩咐众人把藕全洗了,回头再运到酒楼。

那些等在外面的酒楼东家,就纷纷喊话,提出要买藕。

“各位抱歉了,这藕的产量只够供应自家酒楼。”孟茯苓相信来的酒楼东家肯定打听过她的事,知道她的酒楼即将开业,她这么说,识趣的话就不会多作纠缠。

偏偏有个别不识趣的,如祝来福派来的管事,他怕孟茯苓不肯把藕买给他,就派了一个面生的管事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开酒楼?还不如藕买给大家,省得糟蹋好东西。”他言语间,把其他东家也拉了进来。

这话本是极不客气,奈何其他人都想分一羹,竟然都点头应和他的话。

“我就算糟蹋东西,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孟茯苓冷笑道。

这人被孟茯苓的话噎住了,是啊!她糟蹋自己的东西,关他什么事?

岭云村的村民本来还不知道孟茯苓要开酒楼的事,听了她与这人的对话,全炸开锅了。

天!开作坊都了不得了,何况是酒楼?一时之间,村民们皆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茯苓。

而祝来福的人怕买不到藕难以向东家交差,还想挑拨几句,逼孟茯苓卖藕。

葫芦不知何时离开藕田,来到他身后,一掌将他劈晕,扔出老远。

其他酒楼东家何曾见过如此剽悍、直接的作风?都吓得不敢吭声了,知道藕是买不成,就陆续离开。

“你这酒楼还没开业,就得罪不少人,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韩桦霖笑问。

孟茯苓不以为意道:“若他们真有这么团结,早在食为天得了新菜品那会,就联合起来排挤食为天了。”

“他们不敢!”韩桦霖说得极为自信。

孟茯苓确实相信他们不敢,即便韩桦霖没说,她也知道他的身份与那些人不同,并非普通的商人。

静默许久的葫芦突然道:“他们若敢对她怎样,我定放火烧了他们的酒楼。”

“那你尽管烧,最好把岐山县所有酒楼都烧了。”韩桦霖戏谑道。

孟茯苓心知要是葫芦真的把岐山县所有酒楼都烧了的话,不消多久,皇上肯定会发现他藏身在岭云村,定会下旨传他回京。

想到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孟茯苓心情突然低落了起来。

葫芦似察觉到孟茯苓在想什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不会走的!”

孟茯苓惊住了,葫芦居然看破她的想法,可他真的不会走吗?她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小小的岭云村是困不住他的。

罢了!不要多想了,就算有那一天。只要他心里有她,便不是问题。

想通了之后,孟茯苓心情又恢复如初,让连大辉和林楠留下来看着工人们收拾藕,就招呼李珊瑚一起回去准备午饭。

工人们挖藕辛苦了,很应该提供一顿好的饭食。

几个人刚走出藕田,远远就见两三个孩子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来。

“茯苓姑姑、茯苓姑姑,不好了、不好了………”这些孩子都是作坊工人家的孩子,平时一个比一个淘气,这会全哭得跟花猫似的。

孟茯苓几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等孩子们跑近了,孟茯苓才拉了最大的孩子问:“翔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谁打架了?”

“不、不是的,茯苓姑姑,是小鸡翅被拍花子捉住了。”这个叫翔子的孩子哭得抽抽噎噎的。

“什么?在哪里被捉的?”孟茯苓一听到拍花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近来听说有专拐小孩的拍花子出现,在各个村子里悠转,要是看到哪个孩子落单,就拿出下了迷药的手帕,冲孩子一甩,那孩子就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孟茯苓原以为是危言耸听,没想到是真的,还被小鸡翅遇到了。

“在山上,就是有鸟蛋那里。”另一个孩子抢着回答。

只听到有鸟蛋,孟茯苓就知道在山上哪个位置,小鸡翅平时最喜欢去那里掏鸟蛋了。

孟茯苓也不再多问,拔腿就跑,葫芦也不怕被人看到,运起轻功,扣住她的腰,便带着她往山上飞去,韩桦霖同样也追上去。

“葫芦,快点!”孟茯苓生怕迟了一步,小鸡翅就被捉走、再也找不到。

在她的催促下,葫芦将轻功运到极致,三人很快就赶到山上。

可他们所见到的情况与想象中不同,所谓的拍花子居然是一个衣裳破烂、尽沾满干涸血迹的年轻男子。

他甚至靠扶着一棵树才不至于倒下,一手拉着小鸡翅不放,这一大一小正在进行拉锯战。

“放手,我不跟你走、我不认识你!”小鸡翅都急哭了,可惜怎么都甩不掉对方的手。

“小妹,我是你大哥!”那男子急声大喊。

“我没有大哥!姐姐救我、快救救我!”小鸡翅哭喊着,她转头之时,刚好看到孟茯苓。

孟茯苓见小鸡翅哭得厉害,心疼极了,怒声大喝道:“放开她!”

葫芦可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就对男子劈出一掌,这男子本就受伤,根本就躲不过葫芦这一掌。

他被打出去,整个人撞在另一棵树身上,倒地后,不断咳出血,“她、她真的是我妹妹。”

“姐姐,我好怕、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要和他走!”小鸡翅真的吓坏了,抱着孟茯苓的腿、说完就大哭起来。

“小鸡翅乖,不怕!有姐姐在,谁都不能将你带走。”孟茯苓轻拍着小鸡翅的背,柔声哄道。

韩桦霖走到那男子面前,端看了一会,对孟茯苓道:“此人不像是我大楚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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