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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箫陌睡得美美的,屁股忽然一痛,天旋地转间,自己就这样被毫无形象地倒在冰凉的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幸好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这么丢脸的姿势,否则他王爷的形象更加荡然无存了。他想着府里那堆下人们对他的王妃各种毕恭毕敬崇拜仰慕的摸样,以及望着他一副吃软饭的眼神,他就各种郁闷。
季箫陌立刻翻身抬头,见穆水清叉腰望着自己,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软软喊了一声:“水清,早。”
穆水清这么一踢一动,双腿酸疼得她龇牙咧嘴,立刻想到昨晚季箫陌怎么抱都不够,完全忽略她要睡觉的抗议声,将她弄得娇.喘连连,整个身子都酥在他怀里,任他摆布,如今他竟然毫无悔意!立刻,她又怒气冲冲地踩着他的胸膛而过,去衣架上拿衣服。
这么一踩季箫陌倒是不痛,毕竟以前练武时,都练过胸口碎大石呢。只不过穆水清光着身子踏着他胸膛而过,那软软温暖的脚丫轻抚着他敏感的胸口,这般不经意的动作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令他的胸口不自觉地起伏了起来。
最主要是水清没穿衣服啊,以他仰头往上的方位,简直是春.光一览无遗啊啊啊啊!
水清……你……别、别在……诱.惑我了……
想起昨晚水清的万种风情尽显的媚.态,季箫陌感觉浑身燥.热无比,鼻尖隐隐有诡异的血迹滑落,那地方似乎有硬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怎么最近看见水清就特别燥.热呢……
穆水清穿着衣服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季箫陌久久没声音,不会被她踩坏了吧?照例说他是一国王爷,不能让他这么没尊严的,而且身子又那么柔弱……
她担心地扭头望一眼,见季箫陌光.溜溜地仰躺在地上,保持着仰头望天花板的呆滞状态,脸上隐隐有着血迹,下腹被掉落的被子遮掩了重要的一角,一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糟糕,王爷被她踩成重伤了?!
穆水清慌张跑近,见季箫陌哪是受伤吐血,而是在流鼻血,被子的一角被他顶得老高,她瞬间脸红恼怒道:“你这个色胚!”说完,又踹了他一脚。
季箫陌抱着被子就地一滚,慌张地躲过这要命的断子绝孙脚,惨白脸道:“水清……你喜欢踹人的毛病得改改,若那踢坏了,就没孩子了……”
水清无语。她纯洁的王爷去哪里了?!怎么吃了几顿肉后就从闷骚变明骚了呢?!
见自己的爱妃甩袖不理自己,这位柔弱王爷咬着被角坐在床下,眼泪汪汪地看着水清穿衣走人,一副眼巴巴欲.求不满等待临幸的摸样。
他的王妃怎么越来越向悍妇方向发展了……原本他还想教教水清武功的,如今想想,还是算了。省的以后在床上打不过她,只有被揍的份……
当然水清变得如何,他都喜欢得紧。
穆水清身子僵硬地进宫后,火眼金睛的太后立马发现了不妥。瞧瞧那走路的怪异姿势,瞧瞧那竖起的衣领,越看越诡异。
恐怕,昨晚两人……
原本是欣喜两人恩爱有加,但她猛然想起穆水清是有孕之身,甚是忧心道:“是母后错了。怀孕期间不易行激烈房.事,特别是头三个月,太容易小产了。箫陌这孩子怎么这点都不懂,万一伤了皇孙儿怎么办呢!真是太不知轻重了!让他明日进宫,哀家要好好让他反省反省,向你陪个不是!”
正端着茶水的穆水清手一抖,脸已经满面通红得不行了。
第二日,季箫陌被太后招进宫,当着穆水清的面狠狠地批斗了一顿,从他儿时不听话顽劣无比,说到他身体不好还逞强,又说到水清怀孕怎么还勉强她,字字珠玑说得季箫陌只有惶恐低头的份。在旁的穆水清偷笑不已,换来季箫陌幽怨一瞥。他委屈地想:母后大人,儿臣这是在努力让水清怀孕啊……否则您怎么抱孙子啊!
待到穆水清白日忙完事,看完账本,晚上想抱着季箫陌这个暖宝宝睡觉时,却换来对方白皙柔滑的背脊和白花花的屁屁以及生气的闷声不理。她有些邪恶地想:背对着她,这是方便她爆他菊吗?
穆水清的手邪恶地摸了过去,季箫陌立刻红着眼转过头,沉声道:“别闹。”
原本穆水清只要将药膳和药方给御膳房和御药房即可。但陈容吵着闹着要让穆水清来多陪她几日,陪她说说话,散散心。于是,穆水清这几日几乎每日都进宫。进宫还有个好处,因为要帮忙治疗当朝太后,她有幸能随意出入太医院、御药房和藏经阁,借此机会,她暗中查阅着书籍,想找到解季箫陌之毒的法子。
进宫也有坏处,例如穆水清很容易碰到季桁远和李妍珊。季箫陌让她别进宫了,但为了找解毒的法子,以及担心太后的身体,穆水清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好在穆水清每次都挑着季桁远早朝的时间,这几日都刻意避开着季桁远,所以未见到他。而她时常呆在太后寝宫,太后说不愿见其他人,于是那些讨厌的后宫莺莺燕燕们也没有见着,特别是那位正要待产的贵妃娘娘。
但某日,穆水清要回府时,却被原本该上早朝的季桁远逮了个正着。
季桁远笑:“水清,你这是在躲我?”
穆水清不理,准备绕过去。季桁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进,谁知穆水清右手反握一扭,竟挣脱了开来,警惕地退得很远。她最近跟着白夜学习了几道防身的招数,比起沈墨那段时间只会的扎马步,她可是进步了不少,特别是会舞一套剑法了。但由于最近太忙,学武又被搁浅了。
他低笑:“你学武了?谁教的?”
“陛下,妾身回府了。”
“当日你说不愿再帮朕,是因为你喜欢他了?”季桁远嘴角挂着嘲讽,“好一副郎情妾意,连身孕都有了。真是恭喜啊。”
“是陛下赐的好婚,妾身十分感激。”穆水清笑,“贵妃娘娘即将临盆,妾身也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你!”季桁远深吸一口气,压制怒气道,“皇弟好是心机,竟将你的心也骗了去。”
穆水清一脸轻笑:“陛下曾见到我,装作喜欢,其实是对我厌恶无比吧。将我这个烦人精甩给别人,不正是陛下想要的么?如今陛下见到妾身如此激动,着实让人感动啊!妾身还以为多月不见,陛下早已忘记妾身了呢!如今看来,陛下也不算是什么无情之人啊!只可惜……”
穆水清的脸冷了下来:“我这几个月已经将陛下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呢!那个喜欢你的穆水清早已经死了,如今的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以后请陛下不要再找我了。纠纠缠缠应该不是帝王的权术吧!”
季桁远听着不恼,反而大笑了起来。
穆水清冷冷道:“你笑什么?”
“你这般摸样的确跟以前完全不同,让人忽然提起了兴趣,难怪季箫陌会喜欢你。只不过季箫陌真如你所知那么单纯吗?你这么关心照顾他,说不准反被他利用呢。”
穆水清不为季桁远所挑拨,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准备离开,谁知,季桁远的下一句就让她震惊在原地。
“穆水清,当年是你伪造了你父亲的文书,调来军队成功为我解了围。所以,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帮凶,当年若非你偷取兵部机密,三皇弟又怎会失败呢……一切都是因为你呢……”季桁远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轻道,“若是这件事被季箫陌知道,他会怎么想呢?自己最敬爱的皇兄其实是被她的王妃所杀死的。他还会对你好吗?还是说恨不得杀了你呢?”
末了,他诡异地笑了笑:“或许,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戳穿你就是为了蒙蔽朕的双眼,将你纳入他的阵营。随后,再关键时刻,给朕致命一击。这真是妙招啊……”
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将穆水清震得头脑发晕。她脸色一白,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当日季箫陌自责的话语“大军忽然叛变,有一部分是李将军拥护季桁远派兵相助,但当年兵部还出了一份军令,是那次胜负最为关键的命令。”
“你胡说!”穆水清反唇相驳,一点不为季桁远动摇的摸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轻易伪造文书,偷取兵部机密!”
“你难道忘了?”季桁远挑了挑眉,“那时我被大军包抄,几乎是九死一生。可是卿送来了军令助了我一臂之力,助我将三弟斩于乱战中。”他挑起穆水清的下颚,笑道,“穆侍郎的乖女儿啊,学他爹的字迹竟让兵部没有一人察觉有异,成功在三弟前取得了兵权。甚至于所有人都以为父皇是被三皇弟挟持而前来助我。这也是水清你献得妙计啊,让三皇弟背负骂名,成为过街老鼠!”
穆水清紧抿着嘴,但唇仍然轻轻抖动着,此时季桁远的一举一动和当日季箫陌自责的话语缓缓重叠在了一起,那些季箫陌想不通的地方她忽然理顺了。三王爷背负的骂名、三王爷的失败,全是她的前身所为。她的前身爱季桁远如此,竟然为了她做出了欺君叛乱、大逆不道之罪。而季箫陌如今这么痛苦、这么自责……全是拜她所赐……
一阵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刺痛感因季桁远的话语从穆水清的心底蔓延开来。那一声声轻笑在耳边回荡着,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你莫要乱我心神!”穆水清握拳,抬眼冷声道,“当年你接近我,不就是因为我父亲是兵部侍郎么?是我傻,轻信了你。但如今已不是了。王爷和我只是想平平安安过日子,陛下多虑了。妾身告退了。”
“水清,你若继续帮我,之前的话就当朕没听见。当年的事若是被抖出来,你便是斩首之罪。只有朕在位,才能护你安全。”季桁远靠近一步,握住穆水清的手,轻轻道,“朕现在想通了。水清,你做朕的妃子吧。”
穆水清发现季桁远的心理疾病真的是十分严重,整个人都变态得扭曲了。嫉妒自己皇弟得到母后宠爱,所以把母后锁在自己身边。嫉妒自己皇弟得到父皇宠爱要立他为储君,于是各种陷害并给亲皇弟下毒夺去皇权。见皇弟与李妍珊暧昧,立刻抢走李妍珊立她为贵妃,并将她这个他厌恶的包袱甩给皇弟。如今见皇弟与其正妃情意融融,便来动她的脑筋!真恶心!
“陛下抢弟媳不怕被世人诟病?陛下那么好面子,会做此事?更何况我早已非完璧之身,又怀了身孕。陛下就那么喜欢捡人破鞋?”穆水清冷笑,在季桁远又青又白的脸色下,不再多言,甩袖离开。
有一点,穆水清猜错了。季桁远对她倒并非纯属和季箫陌作对才提出立她为妃,而是最近,他真的有仔细观察穆水清,她整个人完全和以前不一样,呈现一种说不出的风华和媚.态。而她照顾母后时十分有孝心,单纯无心机。
待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穆水清那张讽刺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慌张地跌坐在软榻上,脸色白得吓人。
——那时我被大军包抄,几乎是九死一生。可是卿送来了军令助了我一臂之力,将三弟斩于乱战中。
——水清你献得妙计啊,让三皇弟背负骂名,成为过街老鼠!
穆水清不知自己怎么下了马车,只是跌跌撞撞,毫无意识地朝着卧房走去。她的发带在跌跌撞撞时滑落在地,整个墨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穆青暖无神悲戚的眼眸。其实刚才在季桁远面前佯装坚强,但这个打击却是致命的。她的唇还在轻颤,心如同被人捅了一刀一般,流淌着鲜血。
季箫陌如此信她,她却曾经害了他……害了他们……害了所有人……
为何当年害死三王爷的罪魁祸首偏偏是穆水清呢!怎么偏偏是她呢……
穆水清恍惚之事,脚下一个踉跄,被人拥在了怀里。对方笑道:“水清在发什么呆呢?”
她脚下一空,竟被人拦腰抱起,震惊之时,她望进了一双漂亮的墨玉眼瞳,眼里泛着令人温暖的笑意。那双朱红的唇轻轻在她额上落上一吻,笑道:“今日怎么那么慢才回来,可是母后又拉着你唠叨我的旧事了?”
季箫陌有些臭美地摸了摸脸:“母后有没有说我小时候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文才武略?不会全说我顽劣调皮的事了吧……”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复仇,都要将真相大白天下!
想起那日季箫陌决绝的话语,穆水清的眼睛渐渐朦胧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眉,他的眼,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这种剧烈的疼痛令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忍住口齿中的腥味。
“怎么不说话,我刚才弄疼你了?”季箫陌将穆水清抱到床上,见她脸上异样的惨白,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告诉季箫陌,他们能恩爱几日?一旦有朝一日季箫陌知晓真相,这般深仇,这般隐瞒,季箫陌杀她都不为过。他要复仇的对象,其中之一,就是她啊!他会怎么看她?他将自己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自己却隐瞒了那么重要的事,在他眼里,这一定是欺瞒他,利用他,他还会信她吗?
穆水清的心疼得发慌,忍不住手捂住了胸口。
“水清,发生什么事了,说话啊!心口痛,要不要请太医?”
“箫陌,今天我碰到了季桁远,知晓了一件事……”季箫陌一直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必须将真相告诉他,或许穆水清曾经的所作所为能作为成功推翻季桁远的有利证据,揭示他当年伪造军令,污蔑亲弟,残忍弑弟,阴险夺帝等种种事迹。这样,她穿越而来,也算能将季箫陌身上背着的重包袱给解了,以穆水清的身还穆水清曾经种下的恶果……
这般想着,穆水清勇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轻轻道:“对不起,害死三王爷的人……是我……”但即使鼓起勇气,但望进季箫陌纯净满是信任的目光时,她哽咽着,声音发慌、轻颤无比,差点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根本无颜面对他。
但她对于季桁远的所作所为无法饶恕,为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赎罪,为了季箫陌,她强忍着悲伤继续道:“当年的军变,是我给季桁远通传的消息……是我伪造了军令,也是我向季桁远献计,嫁祸三王爷挟持先帝谋逆叛变……所以,害死三王爷的罪魁祸首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
季箫陌一呆,望着穆水清的眉眼轻垂了下来。声音淡淡的:“为何今日跟我说这些?以前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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