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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寂静。
任与骞很快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他一惊马上就想跟小同桌道歉,而他的小同桌已经在他愣神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开跑了,他抬眼望去只来得及看到小同桌仓皇失措的背影以及那双红透了的耳朵。
虽然很奇怪,但任与骞还是下意识地张合了一下五指。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软?任与骞只有这个想法。
叶容舟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客房,他捂着胸口,那下面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着,接着又懊恼无比,他那惊人的警惕心放任与骞那儿就跟喂了狗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容舟的身体很奇特,不止在于下面那多出来的一道缝隙,鲜少人知道,他的胸/部是带着一点点软,不像少女那样的丰/满,但也不是少年那样的干瘪,脱了衣服也并看不出来,只有上手碰才会有感觉。
这也是他的秘密。
所以叶容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每次不得已要一起换衣服时,他总会想办法躲开人群。
他知道大家都发现不了他的异样,然而他心虚,每每便像怀揣着一颗炸.弹,稍有不慎就能让他身败名裂,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容舟有着这样的身体,他并不喜欢,却也不想放弃。
那任与骞呢?他能接受吗。
叶容舟不知道,更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任与骞发现了这个事实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罪魁祸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客房门前,语气带着浓浓的讨好意味,他怕惊扰了里头的小兔子,轻声喊道:“小叶子,先出来好不好?刚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刚刚那些也根本算不上什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那只是好兄弟的捉弄,叶容舟可以报复回来,揍他一顿骂他一顿,但若是生气便隐约有些微妙。
可是叶容舟没有与其他人那么亲密的经验,而任与骞从认识叶容舟起底线和原则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跌破,在他的无知无觉中,他对叶容舟的偏袒、爱护与让步已经高处阙值无数。
所以两人都没觉得在这件事上叶容舟的反应有多么不对劲。
见迟迟没有人回答,任与骞一咬牙直接上手拧开了门锁,他原本只是想试一试,却没想直接开了,这小傻子居然忘记锁门了。
下一刻,门内传来一阵大力,随着“哐当”的一声,门再次紧闭将任与骞隔绝在外。
他还没说什么,里面先传开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你、你不许进来!今晚我自己睡!”
叶容舟的耳朵贴在门上,他眉头紧蹙,生怕任与骞再次推门,手心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补充道:“你……你快去睡觉,我要睡了,晚安。”
他只想赶紧把任与骞赶走。
任与骞在房门上敲了几下。他都能想象出小同桌通身泛粉的模样了,一定十分可爱。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男生是这么害羞的性子,可是他很喜欢,甚至希望这样的特性永远存在于叶容舟身上。
看叶容舟已经被逼成这样,任与骞也不好意思再闯进去,赔礼道歉只能明天再进行,今晚只能暂时说句晚安。
然而,任与骞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直接找不到叶容舟人影了,他着急地问李姨人去哪儿了,李姨给他盛了一碗馄饨,满脸恨铁不成钢。
“你还好意思问人去哪儿了!”李姨差点就没往他脑门上戳,“容舟今天起得可早了,你醒之前就吃完让你李叔送去学校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容舟这么老实可爱一孩子你也舍得欺负。”
任与骞自知理亏任由李姨念叨。
叶容舟来得早,教室里只坐了零零散散几个人,他昨晚没睡好,今早又醒的很早,眼下没有看见任与骞了,那叫做一个心情舒畅。
他翻看着英语课本,脑子里却在想着任与骞的事儿。
他并不介意让任与骞知道自己的秘密,但他讨厌事情的发展方向失去控制,这意味着会产生很多不可控因素,会让整件事与他的计划相差甚远,甚至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叶容舟不想看见这些。
所以是时候找准机会下手了。
自从任与骞转班过来,叶容舟身边就多了个人,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连早上都是一块儿来上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任与骞是叶容舟的小跟班。
今天难得一见叶容舟只身出现在教室,裴曼这好奇心就上来了,她转身装作背书,问:“任与骞哪去了?他不是最喜欢黏着你吗?”
叶容舟耳根子一红,道:“我又不是他的谁,怎么会知道。”
裴曼捂住轻笑,揶揄道:“哪能呀,你们这都快成连体婴了,还说不是什么人呢。”
这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叶容舟心里有鬼,听着这话就总觉得有些心虚。
另一位当事人不久后也到了班上,只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将背包往桌子上一甩,坐下支棱着两条长腿就跟叶容舟卖可怜。
叶容舟:“……”
任与骞勾着他的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叶子,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态度十分诚恳,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叶容舟本就不是生气,他是害羞。
眼下这个情况,害羞也只能装成生气。
叶容舟冷着一张脸看任与骞,那双杏眼瞪得圆溜溜,完全没有气势,但能治住任与骞,“你以后不许乱碰我了,不然我就搬走了。”
直接打中任与骞的死穴。
任与骞忙不迭点头,保证道:“一定。”
月考一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到一个月了。
五月底就要期中测试,高二的学生五一还能有两天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假期和休息时间,提四十分应该是够了,但市一中前二百的分数会根据题目难易程度而有个变化,稳妥一点来看得让任与骞的成绩保持在六百三左右才行。
这分段越高,分数就越难提升。
叶容舟有种感觉,任与骞的实力应该不止586分。
可是把实力藏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铃声一响,任与骞就带着叶容舟往校外冲,今天他们没有骑自行车,中午李叔来接。
虽然是放假,但他们的书包仍旧鼓鼓囊囊,里面是做不完的试卷,刷不完的题。
然而放假的喜悦仍旧跟随着他们。
任与骞照例给叶容舟买了杯奶茶才带着人上车,他喜欢靠在叶容舟肩上,明明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个,有时候行事却更像一个小朋友。
叶容舟喜欢喝热饮,哪怕就要五月,夏季即将来临,他仍旧保留着这个习惯。他捧着一杯奶茶,嘴唇含着吸管,一双漂亮的杏眼正在出神地看着前方,他很喜欢这样的休息方式。
他们的相处不一定非得是吵吵闹闹的模样,有时候安安静静也很好。
任与骞现在每天除了学习,最关心的就是吃。不是他想吃,而是他想把叶容舟养胖一些,青春期的少年人不应该这样瘦弱,校服罩在上头都是空落落的一团。
任与骞如数家珍般报着李姨的拿手好菜,问叶容舟晚餐想吃哪一种。
叶容舟忍俊不禁,说:“任与骞,午饭还没吃你就想吃晚饭了,你是饭桶吗?”
任与骞趁机捏了一把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是的啊。”
他们嘻嘻哈哈走到大厅,没看见李姨,只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叶容舟侧过头正好看见任与骞有些诧异的表情,他在心里想着,应该只是对于自己而言是个陌生女人。
女人款款起身,虽然只是穿着条素雅温柔的旗袍,但也难掩其姿容风华,然而她身上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久居高位的气质。
“姑姑,你怎么来了?”任与骞诧异问道,他这姑姑在省里领导班子里担任重要职位,那叫做一个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任与骞立即打起警惕和任琴初大眼瞪小眼。
任琴初上去就闪了他一锤子,皱眉道:“怎么看人的?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想我来似的。”
任与骞讨饶道:“不敢不敢。”
任琴初勾起一抹笑,视线落在了叶容舟身上。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并不是任琴初第一次听说这个小少年。
任家这辈小孩儿少,满打满算就三个,其中属任与骞最讨老太太老爷子喜欢,眼下任与骞人是被扔到宁市,但京城里却有不少眼睛在盯着这块儿地,生怕人出个事儿,闹出什么好歹来。
二老本意是想磨磨任与骞的性子,这宁市地方小娱乐场所也少,更别提什么高级会所了,他们觉得宁市什么都没有了,任与骞就没法子兴风作浪了,二老的期望也就是这个,旁的就没敢在想。
结果半路杀出个叶容舟,活生生把任与骞这完全偏离轨道的的人生给板了回来。
老太太每次给他打电话都叶容舟长叶容舟短的,又听到任与骞这次进步了许多,立即就有些坐不住,让任琴初给探口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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