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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艺柠把手机放进背包里，她也该去吃午饭了。下午两点之前赶到指定的照相馆，馆内的工作人员热情接待了钟艺柠，相信这位话题十足的女模可以成为照相馆的宣传点，大家轮流与她合照发朋友圈。
换完了第一套衣服并化好妆后，负责人客气地告诉钟艺柠：“钟小姐，很抱歉我们的布景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没关系，我坐在这等着就好了。”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是我接触过最亲和的模特了。”负责人坐下陪她聊天，不敢怠慢了尊客，“很多不知名的小模特，经常上来就提要求，一堆事儿。”
钟艺柠不知道他是恭维还是实话，笑了笑：“是吗。”
“真的，绝对不是在你面前就说你好。”负责人掏心窝的样子，“而且我也关注了你之前的新闻，真想为你点赞。”
“谢谢。”
负责人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钟艺柠耐心地听着并不时给些回应，她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聊天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不忍扫了他的兴致。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依旧是个普通人。
“钟小姐，我没想到会和你聊得这么投机。”负责人兴致勃勃。
What？钟艺柠想他对“聊得投机”可能存在什么误解，不过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是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我就不见外地问一下，你真的喜欢那个南柏岩吗？”一直保持正面形象的负责人换上了八卦脸。
说不见外真不见外呀，钟艺柠应付着回答：“有些吧。”她在节目上承认过，当然不能打脸。
负责人捂嘴窃笑，像是称了他的意：“我们很多同事都看好你俩呢，加油哦！”
“呃……”她无奈。
这时一名女性工作人员拿着手机给负责人看：“哇，关伊珺的热搜全都没了，绝对是被营销了。”
负责人认真地看手机：“真的是。”
这是亿皇花钱撤的热搜吧？毕竟影响不太好，钟艺柠想起上午南柏岩摆臭脸。现在是网络信息化时代，观众们不再轻易地被“洗脑”，他们还知道了撤热搜和洗白套路。
“我觉得这是做贼心虚，难道爆料都是真的？”两个人在讨论。
“不见得吧，毕竟这么私密的事谁愿意往外说啊，除非是故意黑。”
甲乙双方各执己见，钟艺柠在旁边默默听着。
“究竟是不是，问问钟小姐不就知道了！”激烈地争论后，负责人一着急拍腿说。
然后两人才意识到刚才的对话被她一清二楚地听到，负责人赶忙赔笑脸：“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女性工作人员识趣地悄悄溜走。
“没关系，不过据我所知网上的确实是谣言，公司里从未有过这种传闻。”钟艺柠拿着亿皇的薪水，理应说句公道话，“最近南总的负面新闻比较多，并且全部来自关伊珺，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负责人转念一想，她说得很有道理：“也对啊。”
“楼上布置好了。”有人喊道。
钟艺柠站起身，最后说了一句：“总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负责人一拍大腿：“凭你的人品，我信你！”
没有过多少拍照经验的钟艺柠，几乎每一个姿势和表情都需要指导人员的示范，笑得很假的时候有人专门给她讲段子，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拍完内景。接下来拍外景的时间也是掐好的，一部分白天场景，很快到了夜晚再来几张街拍。
“钟小姐，喝点水，饿不饿？累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跟拍助理递上水，关怀备至地嘘寒问暖，他们历来怕模特闹情绪。
钟艺柠喝了几口水，要说拍照不停地换动作挤笑脸能不累吗，但她也不好意思让工作人员提心吊胆把她当大爷伺候，早完事早解脱吧。
“没事，继续拍吧。”
“好嘞！”
她的一句话让所有工作人员眉头舒展，专业的摄影师和补光补妆的一票人其实也都累了，大家都在强撑着，想顺利完成拍摄。为了赚钱看人脸色，拿出高效的工作态度让老板不挑刺，这些平凡人努力生活的心酸，钟艺柠深有感触。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懂得体谅。
“OK，大家休息一下吧。”摄影师说道，现在处于黄昏与黑夜交接时分，剩下拍摄的部分都在晚上。
工作人员们顿时放松下来，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喝水，纷纷称赞钟艺柠：“你不是我们见过最优秀的模特，但绝对是最敬业的。”
“是啊，你不红天理难容。”
钟艺柠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们都辛苦了。”
看着他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似乎全然忘了刚刚的辛苦，洋溢着正青春的气息。来往行人穿梭，霓虹灯渐起，不时传来夸张的笑声。钟艺柠由衷地羡慕，一群聊得来苦中作乐的同事、赚着辛苦钱背后吐槽老板、月中就开始盼着下个月的工资，这些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生活吧。
她想要这种舒心的平凡，但她不可以，因为她必须想尽办法赚很多钱。
“喂，你们快来看直播！”有一个男生招呼大家。
“谁的啊？”
“我去，关伊珺！她说什么了？”
正好有某直播app的个别人拿出手机，连上街边的wifi，几个人围在后面看直播。抱着丝好奇以及与自己不无关系的心态，钟艺柠也过去凑热闹。
“大家好，我是演员关伊珺，刚结束了一场戏的拍摄，妆还没来得及卸。”视频中关伊珺面带浓妆，她经常在戏里演一些反派女配角。
关伊珺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暖场话，随着弹幕不断增多，大家都在问这两天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时，关伊珺才切入正题：“好啦好啦，我都看到你们的留言了，感谢刷礼物的朋友们哟，爱你们。”说着比心手势。
“关于我的感情私事呢，就暂时先保留一些神秘感吧。”关伊珺不正面回应恋情，“不过相信大家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今早的热搜我看到了，但是下午就突然没有影儿了，我也觉得好奇怪呢。”她用一个迷之笑容给大家发挥想象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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