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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钟艺柠你认为是我指使的喽？”南柏岩转向钟艺柠。
“因为你今天刚说了不会放过我，加上我们之前的过节，以及种种推测，很抱歉我能想到的只有你。”钟艺柠刚才就酝酿好这句话了，撕也要撕的体面一些。
南柏岩轻笑几下，神情却是不爽，没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他感叹：“你这么想也没毛病，但这事我并不知情。”
“我很难相信一己之言。”钟艺柠保留意见。
“我只告诉你不是我，你信不信我不在意。”南柏岩针锋相对，“但这事发生在我的公司，我不会逃避责任，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
虽然他讨厌钟艺柠，但他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我最见不得别人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为了亿皇，我也必须查清楚。”南柏岩这话是对任冠景说的，但是也起到了指桑骂槐的效果。
钟艺柠的火气已经消了些，对于南柏岩的话并不恼。现在屋内的三个人，从不同的某种角度讲都很糟糕，又或者在某一个方面，他们也是不错的人，所处的角度不同而已。
“钟艺柠，你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看不惯你。”南柏岩语气讽刺。
是，自己也有问题，她承认。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晚上一波三折，钟艺柠有深深的疲倦感。还是南柏岩先发声：“任冠景留下，你先回去吧，明早前我会处理掉这件事。”
她犹豫了一下，还想着要不要继续撕，撕到南柏岩让自己滚出亿皇为止。清醒的时候她想把这条路坚持下去，因为钱的动力大，但此时她的意志薄弱，更倾向于让自己解脱。
“我非常讨厌你，钟艺柠。”南柏岩冷然开口说道，“我也想过要用些方法治你，教你怎么做人，但不会是这么下作恶劣的方式。”
清冷的房间午夜寂静时分，平淡的语气掷地有声，钟艺柠的耳边似乎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是自己骨子里偏执的观念被打碎，是惊讶。
他……没有以为的那样糟糕？
“这都什么事。”南柏岩呼出口气，面容中显出丝疲倦，望着不作声的钟艺柠，猜测她的意图。
“发生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你应该是受惊了。”他说话没有温度的，“如果想要个安慰拥抱的话，我可以给你。”南柏岩做好了她矫情的扑进自己怀中痛哭的准备。
旁边的任冠景目瞪口呆。
钟艺柠的心完全归于宁静，她盯着南柏岩，不自觉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南柏岩莫名其妙，猜不透她的心思，房间只剩下他和任冠景两人。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你也坐，我不想浪费时间，说吧。”
任冠景低下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那个时刻钟艺柠脑袋里很乱，恍然间感觉她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南柏岩，觉得他的态度傲慢无礼，以及他每一次对待自己恶劣的言语让钟艺柠冒火。刚刚一瞬间发现他不像想象中糟糕到极致时，她下意识感觉到抱歉。
抱歉毫无预兆地打扰他的生活，其实自己才是最糟糕的那个吧。
太不美妙的一晚了，钟艺柠心里像很多麻绳缠绕到一起，回房间后毫无睡意，她打开电视想等夏思回来。屏幕上在演什么她也不知道，又胡乱地拿起手机来。
奈奈和索翰林都给她发来了消息，问她的情况怎么样。时间显示两三个小时以前，她回来就睡下了也没注意到。
回复奈奈：回去见面和你说吧。
回复索翰林：糟糕得无以复加。
这都快一点了，他们俩应该睡着了吧？奈奈太容易为自己担心了，钟艺柠不想她坐立不安地等待自己回去，而索翰林像个智者，总能很好的开导人心，和他可以较少顾忌地聊天。
不到一分钟，手机前后连响两声提示音，他们都回复了消息，这两个夜猫子还没睡。
奈奈说：好的，女神早点休息，记得敷面膜。
钟艺柠回了个点头的表情。
索翰林回复：活动刚结束吗？
不是，今晚的事情跌宕起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钟艺柠打字回复，她不想说话。
那就先别说了，休息吧。对面回复。
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觉不觉得咱们在傀儡游戏中扮演的角色特别讨人厌？凭什么去打乱别人的生活？
是，很讨厌。索翰林认同。
只有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回复，让钟艺柠略感失望，回了个“哦”。
“但这些你不是在加入俱乐部时就很清楚吗？声明书上也写得很明白，包括任何时间，你可以随时申请退出。”索翰林发来语音，“良心觉悟这件事不适合我们，我们只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啊，道理钟艺柠都懂，但她此刻仍感觉很糟。
“你想退出了吗？”索翰林问。
对此钟艺柠态度坚决：“不会，我有自己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索翰林再发来的语音口气有所缓和：“对于无法改变的事，不如试着接受，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早点休息吧。”
嗯，我想我今天只是太累了。钟艺柠回复。
“好好睡一觉，或者想聊天我可以奉陪。”
她想了想：那你讲个笑话吧。
索翰林发来一个夸张的周星星表情：容朕想想。
两分钟后，他发来语音版的笑话：“有一天，小鱼问大鱼：大~鱼~大~鱼~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呀？大鱼说：我~喜~欢~吃~说~话~慢~的~小~鱼。然后小鱼说：喔，酱紫，造了！”
“哈哈哈哈。”钟艺柠忍不住笑出声，豁然开朗。
“厉害了我的哥。”她开口发语音，“笑死了好嘛。”
感觉到她的情绪好一些，索翰林的状态也放开了：“我会告诉你其实我并没有笑吗？你的笑点好低啊。”
钟艺柠发过去吐血的表情：“索翰林，你绝对属于治愈系那一挂的。”
“非也，在叶瑾舒眼里我属于活该单身狗系列。”索翰林想起前一天的情景。
再一次忍俊不禁，她安慰他：“不用怕，这也有一条万年单身狗。”
索翰林笑：“单身万岁，汪！”
钟艺柠的情绪已经被他传递的欢乐感染，也开心地喊道：“我要永远做快乐的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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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话在知乎上看到的，反正自己是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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