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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翰林来得很早，他给钟艺柠带了早餐，护工阿姨知趣地回避。
“你不用去公司吗？”
“没关系。”索翰林给她盛了一小碗稀饭，拿勺子给她。
钟艺柠问他：“退出傀儡游戏以后，是不是感觉生活变得无趣，收入也突然少了很多？”
“收入是少了，不过感觉更有趣了。”索翰林意味深长作答。
“为什么？”
“因为我们能共同相处的时间更多，你比那些傀儡对象更有研究意义。”索翰林一本正经地解释。
钟艺柠才不介意被他研究：“那你研究出什么了？”
“有发现，不过等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再告诉你。”索翰林卖起关子，“快趁热喝粥吧。”
“—哦—”她故意拉长语调，拿勺子慢慢喝粥。
喝完以后索翰林收拾了碗，钟艺柠想起了南柏岩的事，当随意聊天提起：“前两天在医院碰见南柏岩了，听说罗馨在这里住院。”
索翰林的思维每秒飞速运转，以他对罗馨的判断，也知道这其中不仅仅是巧合。听到钟艺柠和南柏岩重逢，他感兴趣：“他没有对你表现出恶意吧？”
“没有，我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钟艺柠怕讲出南柏岩如何对待自己的事，惹索翰林不满不说，万一节外生枝更麻烦。
“看来这段时间他都会来医院。”索翰林得出结论。
“嗯，正好我也不能出病房，省得碰见他。”钟艺柠惹不起躲得起。
安树和林瑜的事也一直搁在她心中不舒服，正适合和索翰林聊一聊：“之前很喜欢林医生的那个男孩，追了她很长时间，前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之间崩了，然后安树很快有了新女朋友，他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所以男人的感情可以这么轻易转移吗？”
索翰林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似乎在南啸扬的生日宴上见过林瑜身边的男孩子，可能是安树吧。他锁眉仔细思考钟艺柠的疑问，然后凭着自己的经验判断：“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本身是个不长情的人，要么真的受伤了。”
“说实话，林瑜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多浓的热情最终也会被她扑灭。”索翰林实话实说。
“她曾经像个小女孩一样相信过纯粹的爱情。”钟艺柠替身边美好却不能拥有幸福的人惋惜，“所以说明大部分所谓的爱情其实很廉价。”
索翰林笑笑，不去争辩什么。
一阵沉默过后，钟艺柠的手机响起，打断了宁静的气氛。她一看是梁城打来的，约么多半是和工作相关的事，小心地接起：“梁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索翰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钟小姐，你好，接下来有个活动需要你到场，所以想和你约个时间。”再次听到梁城磁性厚感的声音，谦谦有礼。
一百万酬金和梁城的信任压在钟艺柠心里，让她不敢怠慢工作，无奈现在身不由己，她试着商量：“梁先生，你看一周后可以吗？”那时候她就恢复得能活动了。
索翰林在旁边皱着眉看她。
“没问题，主要看钟小姐时间方便。”梁城痛快应下。
“真是不好意思，要你们迁就我。”钟艺柠难为情。
“别客气，我也希望有一个愉快难忘的合作。”梁城说话干脆明朗，“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可以找我。”
钟艺柠表面上不好意思拒绝：“好的，谢谢你。”她可没那么大脸麻烦梁城。
“那我把时间定在17号，你看可以吗？”梁城说出一个具体日子，因为需要提前联系场地和人员布置。
“没问题。”
主要事情商定后，梁城废话不多说，礼貌地等钟艺柠先挂了电话。
“你刚做完开刀手术，下周就要去工作？”索翰林和她确认自己听到的意思。
“我是学医的，并且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没有问题。”钟艺柠底气不足地争辩。
索翰林知道怎么说也拦不住，进一步问：“梁城让你出席什么活动？”
钟艺柠刚才忘记问了，她怔了怔，能够想得开：“他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吧，也不可能是太过分的事。”
“钟艺柠，你什么时候就能够听进别人的劝？”索翰林苦于恼火又不能发泄。
“如果有人劝我活着没意思去死吧，我可能会听的。”钟艺柠以开玩笑地形式道出了心声。
索翰林没有笑：“如果你心里有苦，觉得活够了，我陪你隐居山林吧。”
钟艺柠也笑不出来了，她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没错，她的心里是有些苦，可早已习惯这种苦，都是自找的，缓了又缓钟艺柠小声说道：“谢谢。”
“你觉得过去的、过不去的，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索翰林这种说话口气恍如最初认识的时候，那种坚定无人可及。
人啊，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坚强地走很长一截路，可最怕有关怀懂你的声音，可以让支撑在心里的柱子悄然崩塌。钟艺柠莫名其妙红了眼，抬头看向索翰林，心里生了种遗憾。
为什么要让她在南柏岩家看到他少年时代的照片？以致错过了先行喜欢索翰林的时机，或是天意弄人？
世间完美如索翰林，她深觉配不上，哪怕懂了他的心意。
“我会等到你愿意亲口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会耐心听。”索翰林语气自然，“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眼泪就这么煽情地从钟艺柠脸上掉落，她用手背粗糙地抹了一把，挤出笑容：“干嘛把气氛整得这么严肃。”
“因为不严肃的时候，你好像不会懂我的心意。”此刻索翰林的面无表情，流露出的是认真。
钟艺柠目光与他对视，还天真地问：“当初我们都笃定地说过彼此绝不会成为喜欢的人。”
“你也说是‘当初’了，人生未尝不可有破例，遇到了难得能让自己确定心意的人，打脸也没关系。”索翰林的反驳没有破绽，“你也说过，如果非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话，那个人会是我。”
“那就当假设条件是必然吧。”
所以……这是告白了吗？没有说一个关于“爱”的字，却像有人拿着铁锤重击钟艺柠，让她感觉到不容置疑的真诚。之前所有刻意地不去想与回避，终于迎来了此时的退无可退。
“不用有压力，先去办你想办的事。”索翰林太了解她了，“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我之前不屑也不信那些情情爱爱，但现在很想和你一起去体会‘爱情’这件事。”
钟艺柠彻底忘记任何回应的语言。
索翰林，居然，和她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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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一觉睡到十一点……
上班的时候想辞职写稿，写稿的时候想还是得上班……
我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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