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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艺柠用金哥的手机登上微信，提示新消息俞百条，她跳过不重要的人，只看到奈奈和索翰林的问候，还有夏思，她简单的回复了两句。
奈奈发来语音，一如既往的活泼兴奋：“女神，我终于知道你赚那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此刻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钟艺柠回过去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我现在快愁死了。”
“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就接受吧。”奈奈不知道她深层次所担心的事情，“你可以看看网上大家对你的评论，加上之前几次曝光，女神你现在要火爆半边天了！”
钟艺柠对着语音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说道：“让我一个人冷静会儿。”
“你很快就要升级为亿皇一姐了，南柏岩现在对你有没有特别客气？”奈奈想当然问道。
“他马上就要和我解约了。”
奈奈不可置信：“南柏岩脑袋秀逗了？这大好时机和你解约？”
“一言难尽啊。”要讲起来得从请假去找林佳佳讲起，提到这个她就懊悔头疼，索性跳过话题。
奈奈多少明白她一些，安慰道：“那你好好整理下思绪，千万别上火，事情已经发生了。”
“嗯，我尽量吧。”实在没办法完全做到。
钟艺柠退出了和奈奈的聊天窗口后，点开索翰林发来的消息，他问道：“你现在想说话吗？”
他和奈奈一样懂自己，又有更直接痛快地关心，钟艺柠心里烦闷，但想要和他聊聊。似乎养成这种习惯，开心或沮丧的事情，都想要和索翰林分享。
她回复了一个“想”字。
打字还是通话？他又问道。
钟艺柠没有考虑地按下视频通话，她觉得聊天时表情传达的信息也很重要。索翰林那边接通后，钟艺柠看到他身后的背景似乎在天台上：“你在看风景？”
视频中的索翰林很上相，不用化妆随便截个图都能当屏保，他回答道：“嗯，看八卦为主，看风景为辅。”
好一个“看八卦”，自己的新闻成为他的精神消遣，钟艺柠表现出不开心：“世态炎凉，我正闷在房间惆怅呢。”
“又被记者围堵了？”索翰林迅速猜出原因，“所以你请了三天假的原因就是为这个吗？”
“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替我觉得不值。”钟艺柠闭口不谈关于林佳佳的问题。
“我不问。”索翰林也没打算问，“没想到你会做那些事，身为朋友既替你的隐私被曝鸣不平，也遗憾通过媒体更了解你。”
听了他的话钟艺柠出神，在所有人眼中做了这些积攒功德的好事被大家发现都应该开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光鲜背后见不得光的秘密。
她并非圣母，并非有一颗救济天下苍生的菩萨心肠，皆有原因。
“努力赚钱也是为了这些？”索翰林怀疑的口气，他所了解的钟艺柠应该还没有“无私”到这种地步。
“当然不是。”钟艺柠否认，她绝对不要建立这种人设，“我要攒钱给爷爷买大房子住。”
“这是个很容易实现的小目标。”索翰林开玩笑的语气。
他似乎有些不信，钟艺柠却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他们之间在某些时候还是存在相互猜忌的，因为他们都有秘密。他们各自也都心知肚明，所以不会在一些话题上较真，而多数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非常和谐的。
“好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钟艺柠放弃装傻，然后黯然说道，“就像今天的事一样。”
“我期待的是你会亲口讲出来。”索翰林并不屑从网络得知更多。
钟艺柠点点头。
“话说回来，你没有怀疑过这次突如其来的热搜吗？”索翰林问她。
通过视频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是深沉的思索。钟艺柠经过他一点，才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边叙述道：“有觉得奇怪，那天拍照的大叔大娘们，怎么也不像能带动热搜的群体，而且怎么能把以前的事都牵连出来呢？”
“照理来说你去粉丝家的事，应该在当事一两天就上热搜了。”索翰林昨天看到热搜就觉得不合常理，加上一夜后连连爆出的新料，更怀疑是有人策划。
对啊，钟艺柠经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最主要网上全是好评，连一个喷子都没有。”
这太不合常理了，现在哪有艺人没“黑粉”的？
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水军带动自来水煽动了舆论一边倒，在为钟艺柠创造超高的人气。
“你应该猜到是谁了。”索翰林扬扬眉，压低的眉眼透着厌恶，“这种手段真无趣。”
“是啊，真无趣。”钟艺柠也皱起眉头，恍惚又回到两个月前的那种厌恶感。
不择手段的雇主啊，根据她的推测，当雇主知道她和南柏岩决裂后，又跟踪了自己的下落，马上想到这样的对策去挽回南柏岩的决定。让钟艺柠更反感的是，雇主对她的调查比亿皇还要仔细，连她匿名捐助福利院的事都知道。
应该没有查到自己真实的身世吧？
“但是这次她失算了，南柏岩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钟艺柠开心地说，她不希望雇主通过这些恶劣手段的“如意算盘”一次次得逞。
索翰林想事情总比她更胜一筹，他没有缓和情绪，对她说道：“你还是低估她了，她有统筹全局的能力，不会算不到中心人物的想法。”
“可是解约合同已经寄到，金哥和我说等会就能签。”钟艺柠天真地辩解，“金哥说南柏岩这次铁了心和我解约。”
索翰林摇摇头：“我想在南柏岩签字之前，你的雇主还有大招要放。”
钟艺柠张着嘴巴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因为她心底赞成这种可能。再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解约合同的事还没有动静。
从南柏岩和周琼在一起后，雇主便很久没有下达任务，现在她终于出手了。一步一步，钟艺柠感觉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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