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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艺柠没想到南柏岩这么快就下来了，他们前后不超过两分钟。他胳膊上搭着外套，自然随意地走过来，上了自己的车。
坐在后排的她下意识缩了缩，今天雇主的任务算是险完成，而南柏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没弄清楚，不可放松警惕。车子随后发动，钟艺柠望着窗外的街道，却保持着高度精神集中。
“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在这？”南柏岩的问询口气平缓。
越来越确定他是打着其它主意引自己上钩，必须想办法把他往别的方向引，钟艺柠淡定地回应：“想要知道南总的行程不是件困难的事，比如偷偷跟踪。”
“没关系，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南柏岩当然不会相信，这也不是他关心的重点，“第二个问题，钟艺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把话挑明了说，但钟艺柠不能，装疯卖傻也不合适。为了不让事态继续恶化，她决定转变策略，让一切看起来似乎在情理之中：“南总，我刚才在包厢说的都是实话，想你能真正安稳下来。”
正在开车的南柏岩像听到了荒谬的笑话，肩膀抖了一下，置若罔闻。
绝对不能让他查到傀儡游戏的线索，钟艺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所以哪怕说一些接近底线的谎话，她也在所不惜：“南总，您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是以为我超凡脱俗？”
南柏岩大概猜到钟艺柠的用意：“欲盖弥彰。”他轻吐四字回应。
“不然您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当初忍辱负重地留在亿皇？”钟艺柠抛出反问，这是一场心理较量，她需要坚持下去，“从第一面起，我就是在想方设法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包括那封信也是我自导自演的。”
有短暂的迟疑，随后南柏岩嘴角露出更自信的笑：“坚定地声称绝对不会喜欢我的人，也是你。”
他的反应不再是恼怒和讥讽，而是笃定地态度，钟艺柠不妙的预感加重：“女孩是多么口是心非生物，相信南总一定比我更了解吧？”
“对其他女孩也许适用，钟艺柠你可就不见得了。”南柏岩不想再绕圈子，“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身边再没其他女孩，我用生命发誓这句是真话。”钟艺柠一字一句，整场游戏她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沉默，沉默了两个路口，南柏岩开车的方向是上次把她放下的街道。他阅人无数，从口气中可分辨出一些真假，得承认钟艺柠这话令他产生动摇。
“南总，你有足以迷倒所有女孩的魅力，但我一切都很平凡，所以想出各种哗众取宠的手段想引起你注意。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异性接触，所以查你的行踪，破坏你的约会，这些当然都是出于我的私心。”钟艺柠把握自己表演的度，“直到周琼出现，我才知道自己遇到劲敌，从起初的不甘心慢慢化为祝福。”
“其实我也是平凡至极的女孩，就像您说的，有些聪明脑筋没用到正地方罢了。”她自嘲地感叹。
要是和别人说这么多鬼话，钟艺柠一定会良心不安，但是对南柏岩就不会了，他一个花心漠然的情场老手，听点谎话有什么大不了？
话说得在理，也能解释通她种种行为，可南柏岩仍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回想起一些琐碎的片段：“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骂我‘混账东西’，还说我调戏你，这可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
问题犀利，不过钟艺柠尚能招架住：“因为那时候你有女朋友，我再卑微，也受不了被您践踏自尊。”
“那如果我和周琼分手呢？”南柏岩想也没想地回她。
钟艺柠怔住，她不是相信南柏岩会为自己分手，而是担心他用分手来测试她的反应，到时候她要怎么应对？总不能假装和他谈恋爱吧？这个牺牲就大了，而且雇主也不会允许的。
“南总，这三个月来我也成熟了不少，不会把不属于自己的强留在身边。”她很快给出回应。
她竟然信了，南柏岩轻笑：“我当然不可能为了你和周琼分手。”
钟艺柠暗松一口气。
“我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南柏岩突然说道，“我要找的女朋友，要么长得漂亮，要么德才兼备，你太普通了。”他带着语重心长的规劝。
从冷嘲热讽变成了肺腑之言，来得猝不及防，钟艺柠迟钝地点点头：“好。”她知道自己很普通。
“我虽然花心，不过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玩弄感情，不会让女孩为我堕胎，更不会脚踏两条船。”南柏岩不知怎的和她聊起这些，“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不希望你陷入无望的感情中。”
能这样心平气和聊天实属难得，钟艺柠能判断出他说这话是好意，两个人以敌对的姿态久了，是要发生转变吗？不过在空旷街道的夜晚，她也没那么讨厌南柏岩了，他确实不是寻常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无法完全认可他的爱情观，但也挑不出多大的诟病。
“老实说，你的走红在我预料之外，亿皇有上市的计划，所以需要你。”南柏岩坦诚地告诉她，“钟艺柠，把心思全放在事业上吧，你得到的回报不会让你失望。”
这也是他想和解的原因之一吧？自己有利用价值，身为总裁和员工闹不和对公司本身不会有好处，加上现在几件事的发生，让南柏岩没有那么讨厌她了，天时地利促成人和。
“好的。”钱对钟艺柠的诱惑比南柏岩要大多了。
南柏岩专心开车，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起初的直觉没有错，她就是奔着吸引他注意来的，现在把话都说开也好。
“南总，你想过要和什么样的女孩结婚吗？”钟艺柠这话是帮雇主问的，如果她能早日促成佳缘，不仅可以获得解脱，还能拿到丰厚的奖励。
“想过。”南柏岩回答她，“35岁前过自己喜欢的人生，35岁之后听父母的安排。”因为他们一定会给自己找到最合适的。
“不喜欢也可以结婚？”
南柏岩笑着摇头，更相信问出这种话的人大概还停留在对虚幻爱情的向往中，不妨再告清楚她：“是的，爱情对我来说本来就不是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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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永安宫比市区人都热闹非凡……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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