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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当心理医生可以治疗自己的心里问题吗？”他挺好奇这点的，“就是说，你们总是心情畅快的吗？”
聊到本行业的话题，林瑜认真想想回答：“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其实我也并不总是开心的。”
“是吗？”可是我想让你天天都开心，这是安树的内心独白。
“嗯，平淡些就好。”林瑜的语气无澜。
安树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神难掩温柔：“可是，我总觉得林医生适合常常笑。”因为非常好看。
林瑜听罢只是清浅一笑，有淡淡的无奈感，她记得从前，自己是个很爱笑的女孩。
爱情会让人智商下降，但是安树敏感地觉察到她苦笑的原因，是受过很大的伤吧？他心里一阵抽疼，想要守护她的愿望更加深刻。
之后他们静静地吃完这顿晚餐。
在林瑜回去的那天，安树和她买了同一趟飞机的票，并且是同一排，不过中间隔着过道和其他乘客。林瑜既不看报纸也没和旁人搭话，只是全程安静地望着窗外，那是有心事的人最喜欢做的事，安树则在一旁用更加难过的眼神望着她。
“就这样，我觉得很满足。”安树叙述完后说了这一句。
“你算是陷进去了。”南柏岩清冷地评论，“心甘情愿把自己放在备胎的位置。”
安树否认他的看法：“林瑜拒绝我的态度很坚决，所以我不是备胎，心甘情愿是真的。”
南柏岩翻了个白眼：“绝对无法理解。”
“罗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蠢？”安树转问罗馨。
两个人的目光瞬间转向自己，罗馨表态：“没有，我觉得你挺伟大的。”每一个用心去追求无望爱情的人，她都觉得厉害。
她刻意没有去看南柏岩，只是用完美的笑容掩饰心里的失落。
安树似乎得到了安慰，伸手拍拍南柏岩：“所以说，不是你的爱情路太顺利了，就是你没有真正爱过。”
“那又怎样？”南柏岩才不在意，“早和你说过不要放低自己的姿态，我是不会那样的。”笃定的口气，毕竟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也好，这种熬人的滋味南哥不体验也罢。”安树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骄傲的人，只是遇到林瑜以后，甘愿放低了姿态，正应了那句“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聊完自己的感情生活，他接着问，“南哥，你和周小姐怎么样了？”
气氛微妙的变化，只有南柏岩和罗馨能捕捉到。
“挺好。”他总结下来就是如此。
安树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没想到他两个字就打发了，哪里肯放过：“你在剧组陪了周小姐半个月，这也算是开辟了先河，有没有想过她是你的真爱啊？”
南柏岩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想出答案：“我不知道。”周琼是过往女友中最特别的一位，但说“真爱”，他可不敢轻易开口。
“至少还是有可能。”安树总结重点。
罗馨也跟着搭话：“周琼这种标准的女人匹配你才合适。”言外之意否定了他之前的女友们。
南柏岩点点头。
“好，南哥跳过，再说说你吧。”安树指向罗馨。
罗馨早做好准备：“有个生意伙伴给我介绍了一位不错的男士，正在相处了解中。”
“不错啊，终于迈开这一步了。”说话的是南柏岩，他听到罗馨这话比任何人都开心，是如释重负的感觉。罗馨于他，是无法回应感情又不想伤害的重要朋友。
安树鼓鼓掌：“好！今天最值得庆祝的就是罗馨这件事！”
“谢谢。”罗馨的笑容下是自己才懂的黯然。
说话间点的菜一盘盘端上桌，三个人动筷开吃，南柏岩和安树开了瓶好酒，相互碰杯小酌，罗馨则以茶代酒。席间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说起有趣的见闻，话题自然扯到了钟艺柠身上。
“我今天又在福利院碰到钟艺柠了。”安树说，“她是去找林医生的。”
南柏岩听完没什么反应，提起钟艺柠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却是没有强烈反感了。实在奇怪，在时装秀后台她那样蛮横顶撞，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对她的改观应该算是从剧组莫少事件以后开始的，南柏岩现在只好奇，倒计时日历的梗，以及彩排那天钟艺柠在台上的反应变化，是因为看到了谁？
这个特立独行的女生，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会有心理问题不奇怪。”得罪了那么多人，能不心塞吗？南柏岩并不关心这些。
“南哥，你还是特别反感她？”安树接着问，“我是觉得钟艺柠不错，比起亿皇的多数女艺人。”
南柏岩喝了杯酒：“就那样吧。”
就算不是反感，仍然想要治治她那性格，对“想看她哭”这件事抱有兴趣。
“前几天钟艺柠的热搜新闻我看了，挺让人惊讶的。”罗馨顺口插话，“有正义感，还会弹吉他，现在的女孩了不得了。”
“她的存在对亿皇来说是件好事。”只是对亿皇，也是时机赶得巧，否则南柏岩马上就和她签解约合同了。
“有性格，她就属于深藏功与名那种，不简单。”安树也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南柏岩轻笑，这话听起来就别扭。
“亿皇打算捧她了吗？”罗馨问道。
“嗯，亿皇的上市需要有关注点，她目前的形象很适合，所以一定会捧。”南柏岩肯定她的猜测，“不过她的性格忤逆，再往后要看她的造化了。”
现在留她也是多方面考虑对亿皇上市有帮助，等到目的达到后，他不能确定钟艺柠还能在亿皇呆多久。
“南哥，你的心思真深。”安树难理解。
“亿皇是我的心血，相比之下钟艺柠算个什么？”南柏岩冷笑着继续喝酒。
他们正聊着天，南柏岩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周琼”。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说着起身离开。
包厢里剩下安树和周琼，他们都看见来电显示了，安树开玩笑道：“也许南哥这次就栽进周琼的‘坑’里了。”
“是啊。”罗馨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心情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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