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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孟平问。
“就是那个啊！”周逸朝着顾孟平挤了挤眼, 做了个奇怪的脸型。
“哪个？”
“就是小广告的那种啊！网吧厕所里老贴的那种……”周逸说完脸都涨红了, 反正挺害羞的。
周逸这么一说，顾孟平多看了几眼，网站还真不眼熟，他平常都不去网吧, 怎么知道有这玩意, 司青阳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
页面打开的瞬间, 还真是周逸说的那样，是一个招□□的网站，过了一会儿司青阳就攻克了陈露露的密码，刚刚登陆上线之后，列表里面有个常联系的人突然就离线了。
“打开聊天记录看看。”顾孟平说道。
司青阳点开那人的名字, 聊天窗口很快就打开了, 但是内容却是让顾孟平诧异了几分。
他还记得之前去找那个小白脸的时候, 对方说过，陈露露的男朋友, 当时顾孟平以为是真的男朋友，现在看来未必是这样了。
“这个人有点可疑。”顾孟平指了指电脑屏幕, 对着牧致远说道。
翻以前的记录可以看出来, 这个人和陈露露就是在这个网站上认识的, 聊天记录显示两人关系挺暧昧的, 不过真的看没看上眼那可就不知道了, 一个爱虚荣的女人和一个爱面子的男人, 这是顾孟平看完聊天记录后得出来的一个结论，有一个关键的点就是这个男的约了陈露露几天前在天使酒吧见面。
根据小白脸提供的消息，这个人应该是去找陈露露了，但是当时陈露露没在，这人问了当天值日的几个陪酒之后就离开了。
对方并没有在网站上留下具体的身份信息，所以找起来有点麻烦，这人挺奇怪的，陈露露都已经给他发了那么多照片也没看到对方发一张照片过来，小白脸说过了，那个男的长的还挺好看的，那就不是颜值问题了，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愿意。
陈露露也是个聊得开的人，多露骨的话在网上都说得出来，聊天记录中还有一条消息，让顾孟平沉思了好一会儿。
在陈露露的聊天记录中透露了一个讯息，陈露露原本是想卷了某个人的钱和这个网友一起私奔的。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某个人是不是李自安？李自安和陈露露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而且为什么确定这个人会给她钱？
第二点，陈露露为什么要和这个小白脸跑路？陈露露是个很喜欢钱和虚荣的人，这个人的话语中表示他的资产情况并不是很好，那么陈露露为什么还是愿意跟他一起走。难道是因为长得好看，一般吃软饭的不应该是自己巴结上来，为什么陈露露是赶着去送？
第三点，司青阳刚刚登上陈露露的号，那人就下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看着两个人聊天的时间，其实也不长，也就是两三个月而已。
第四点，陈露露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网站上注册账号呢？据他所知，天使酒吧的收入还挺高的，像小白脸，干得好一个月下来得好几万，差一点的也几千上万了，难道是为了寻求刺激？这结论不好下。
那么，目光再次回到死者的身上。为什么死者死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的？
假设死者有裸-睡的习惯，那么问题又来了，死者不可能在不穿衣服下给凶手开门，其中一种可能是凶手在这里留宿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早就已经潜伏了，等到死者睡着的时候下手，到底是哪一条，现在还不好说。
等等！赵小亮说了个细节，顾孟平这会儿想起来了，赵小亮说他早上来的时候房间门是打开的。
那死者的钥匙去哪里了？警员们在死者的家中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钥匙，也许是凶手带走了，拿了钥匙却并不是为了锁门，这又是为什么？
想的越多就越头疼，顾孟平一些焦躁，休息半年后回来，似乎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敏锐度也没以前高了！难道脑子经常不用就退化了？
“死者的真实身份还不能确认？”顾孟平问。
“不能，但是听房东说她有个挺好的闺蜜，我们已经联系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牧致远刚刚说完，门口就有警员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顾孟平看着她，对方的视线扫过他，看向了牧致远。
很好，还是个知道找主儿的人。
“你好，我是牧致远，调查组组长。”牧致远做了自我介绍。
“牧队长，你好，我是韩星，是陈露露的好朋友。”女人开口声音就是很柔软的那种，脸上还带着几分难过，看上去应该是知晓陈露露出事了。
“你知道怎么联系陈露露的父母吗？”牧致远问道。
韩星闻言，看了牧致远一眼，随后眼色暗沉的摇了摇头：“我和陈露露是三年前在天使酒吧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都是出来打工的人，也不好意思问家家里的这些私事儿。”
韩星的意思，牧致远也明白，证都是假证，名也是假名，都是出来混的，刨根问底也不好。
“不过她跟家里的关系应该不好，头一年的时候她的家里老找她要钱什么的。”韩星想了想说道。“不过后来吵了几次就安静了。”
“最近韩露露有什么异常吗？比如交到了什么朋友之类的。”牧致远说的很委婉，但是意思还是和明显的，如果韩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她最近交了个新男朋友，挺高兴的，就是那什么房地产的老总李什么的。”韩星说道。
顾孟平闻言挑眉……
新男朋友？他们的调查结果好像不是这样吧！
“还有什么别的吗？”顾孟平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两的值班时间不一样，相聚的机会也少，不怎么询问她私生活方面的。”韩星有些抱歉的看着顾孟平。
“没事，等你想到了再说。”顾孟平说完就先走了，剩下的问题让牧致远来问。
走到了走廊上，顾孟平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几天似乎抽的狠了一些，之前一天一根都是多的，现在一天得好几根。
越来越焦躁，短信的内容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他的心口，对方是谁？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他有了和司青阳一样的顾虑，司青阳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他，是不知道对方是谁，都想搞清楚一个身份的问题。
“里面有烟灰缸。”司青阳说道。
顾孟平看了手中的烟一眼，看了司青阳一眼。他也发现了，死者屋子里的烟灰缸，是属于谁的呢？陈露露应该不吸烟，李什么的以为她住在别处，应该不会上门，那么现在这个烟灰缸是为了谁准备的？
“烟头收起来没？”顾孟平问。
“木凡已经带走提取dna了，希望能和基因库的对比上。”牧致远也凑了上来。
“叫我出来干什么？”牧致远又问了句，刚刚顾孟平的眼神就不对，他这才跟了上来。
“找人盯一下这个韩星。”顾孟平看了隔着窗户的里面一眼。
“怎么？你怀疑她？”
“嗯。”抖了抖宴会，顾孟平继续道：“我和司青阳去天使酒吧查案的时候，她就站在吧台旁边。”
此话一出，牧致远的脸色也变得复杂了。
“那点距离，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应该都挺到了。”顾孟平毫不避讳的说道。
顾孟平这么说，那就是肯定这个姑娘听到了什么，但是从刚刚一进门开始，这个韩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现在看来她说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虑了。
估计韩星也没有想到顾孟平会注意到她，因为她当时在吧台的角落里，那个位置并不是特别受欢迎的位置，所以也没几个人往那边看，顾孟平会盯上她，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抱着一个茅台的空瓶子擦了四五遍，一直到他离开，这女人的脚下就没挪动半分。
他原本以为韩星在收拾酒架子，但是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篮子里一瓶酒都没有！就抱着个空瓶子熬了将近半个小时，要说这姑娘没什么问题，顾孟平可不信！
“放心，这件事情我去解决。”牧致远说道。
“昨晚韩姑娘在哪？”屋内，周逸顶着一张呆萌无害的脸看着对面的韩星，韩星都被他看得脸红了。
“昨天我在酒吧值班，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打卡回家。”韩星说道。
“那陈露露呢？”周逸又问。
“她？不知道呢！昨天晚上她没有来值班，我也不知道她昨晚在干什么。”韩星在周逸问完就接着道了句。
周逸抬头看着她，韩星突然就紧张了，咽了咽口水，随后周逸又扬起了笑脸，道了句：“原来是这样！”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一样的感觉，这个女人昨天有没有去上班，找天使酒吧的人了解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在这方面上应该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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