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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沈渡偷听帝后,身份暴露

作品: 临渊 |作者:沉砚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5-3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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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整个人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里头的人,姜黎亦是惊恐的瞪着他。

嘭,怔住片刻,沈渡嘭猛地将门关上。

他的举动太过激,当下就引起了沈太师的怀疑。

“沈渡,你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眼看沈太师凑过来,沈渡赶忙挡住。

见状,沈太师更要往前蹿了,他眉心紧蹙,顿时有些恼火,“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为何躲躲藏藏的?”

沈太师一边说着,就要上前摸机关。

看着沈太师越来越近的脚步,姜黎心都要跳出来了。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祷沈渡能给她留点儿情面。

深吸口气,姜黎再度捏上那天蚕丝……

“爹……爹,您还是别看了。”就在沈太师意图拧动机关的瞬间,外面忽然传来沈渡的声音。

他满脸恐慌,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道,“那什么,爹,我劝您还是别看了,这里头……这里头的东西,实在是不成体统……”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的拾起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书卷。

沈太师原本怀疑沈渡是在匿藏什么人的,听了他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

况且,想了想,他也不觉得沈渡会匿藏什么人。

他一贯是最疼爱他表妹的,怎么会纵容旁人欺负她。

沈太师瞪了他一眼,嫌恶的收回他的手,厉声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为父一世清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儿!”

“哎呦,真是气死我了!”沈太师拍着胸脯,满脸恼怒,话说着,又瞥了眼地上的东西,恼火道,“把你这些污秽的玩意儿都解决了,真是气死我了!”

“搜,继续搜!”沈太师黑着脸,在屋里又寻了一圈,连带着房梁上也看了个仔仔细细,没有找着人,也就出去了。

沈渡瞬间松了口气,里头的姜黎也松了口气。

轰隆,随着一声闷响,姜黎跌跌撞撞的从暗门里蹿出来,在里面憋了那么许久,她感觉就都快要窒息了。

看到沈渡,她气虚喘喘的喊了他一句,“沈渡,谢谢你啊。”

“我说你大半夜的跑到我家来做什么?”沈渡关了门,一张俊脸写满疑惑,与此同时,也冷肃至极,冷冰冰道,“你莫不是……想到我太师府偷盗什么机密送回姜国吧?”

呵呵,关键时刻,沈渡倒是颇为爱国嘛!

不过能问出这话,他是拿她当傻子么?她想知道什么机密,直接在萧弋那里偷就成了,何必跑来太师府?跑来太师府也就罢了,跑去药房能偷到什么天大的机密?

还白白搭上一个淫贼的罪名!

姜黎黑了脸,立刻反驳,“我说沈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若想要探得你大魏机密,我在皇帝身上下手不好么?何必跑来你们太师府!再说了,就算我来太师府,那也该去你爹房里吧!我去药房,我去你表妹那儿,我能偷到什么机密?我说你是搞笑的吗?”

沈渡原本是十分怀疑的,被姜黎这么一说,他顿时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他表妹那药房里有什么机密可以偷的?还不如去皇帝寝殿里偷玉玺呢!

不过,她既然不是来偷东西的,那是来做什么的?总不能当真是来做淫贼的吧?

就算是做淫贼,也应该是对他这个绝世美男子下手啊,为何要对个女人下手?

沈渡脑子里一下子冒出无数个疑问,托腮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神情依旧冷肃,又问道,“你既不是来偷东西的,那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我们太师府作甚?”

“我……我是追着刺客来的。”姜黎本不想同沈渡说这些的,可是看沈渡眼下这副态度,她若是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只怕脱不了身了。

轻咳了一声,姜黎压低了声音,向沈渡凑近了些,“我今儿夜里住在客栈的,睡得好好儿的,忽然冒出个大汉,提了把刀对着床上就是一顿乱砍,若不是我反应快,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这过招之后,他受了伤,跳窗逃走,我一路寻着血迹追到了你们太师府,然后在药房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儿。”

“我还以为是那刺客呢,谁成想,竟……竟是你那表妹傅小雪!”说到这里,姜黎便说满腹的纳闷儿,她分明是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儿的,也分明是寻着血迹照过来的,这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呢?

当时她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傅小雪肩头的伤痕,可那也不足以闹出那样大的血腥味儿啊?

莫不是……莫不是傅小雪匿藏那刺客?

那刺客是太师府的人?

姜黎一震,猛地抬头。

“你别瞎想啊,我们沈家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让人杀你?”姜黎张嘴真正想询问,沈渡却像是猜到了她想问些什么,立刻就回了这么一句。

姜黎是不想怀疑的,可这人进了太师府就没了影儿,还有着被傅小雪匿藏的嫌疑,她不得不怀疑。

顿了顿,姜黎了支支吾吾的,“可是……这人就是进了你们太师府啊,而且,那药房的血腥味儿的确很重,傅小雪那点儿伤根本不可能有那样浓郁的血腥味儿。

“你是觉得我表妹匿藏那害你的刺客?”沈渡立即反驳,坚决的摆摆手道,“不可能,我表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她怎会与刺客扯上干系?”

切,这越是柔弱才越能和刺客扯上关系,否则这世上为何会有障眼法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过沈渡如此维护他表妹,她今日就是嘴皮子磨干了也没用,倒不如先离开,否则一会儿沈太师再找上来就麻烦了。

于是姜黎没再反驳沈渡,轻咳了一声,她指了指外面,“那个什么,沈少傅,你家除了正门和后门儿,可还有别的出口?”

这女人,闯了祸就想走?

他倒不是不想让她走,只是这会儿还真不太好走。

沈渡托着下巴,细细思量,顿住片刻,他眼珠子一转,朝她勾勾手指,“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带你去,不过……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这混蛋,怎么没有半点义气?

姜黎心里头又着急又生气,可眼下有求于人,她自也不能摆脸色的,顿了顿,她笑道,“那什么,到时候我请你去梨园听曲儿,听一个月!”

“我没告诉你,我已经不去梨园了么?”

这厮还来真的?

不对,他定是觉得不够!他若是已经不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卷和书籍又算怎么回事?

姜黎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月!”

沈渡没答话……

这还不够啊?

沈渡这厮也太萎靡,太丧心病狂了吧!梨园的价格可不低呢!

咬了咬牙,姜黎又伸出三根指头,不情不愿道,“三个月,三个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很穷的,也就只有三个月了!超过了就算了,我明天早上才出去,我就睡你这屋!这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昨夜和你睡了一张床,你猜旁人会怎么说?”

会怎么说?自然说他沈渡是个断袖了!

反正她的名声先前就坏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沈渡不一样,沈渡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却也是个要脸的。

平日里说他好女色可以,若说他好男色可就不行了。

就算他觉得行,他爹也能打断他的腿。

如此想着,姜黎更加理直气壮,几乎是威胁的语气,“你最好现在就带我出去,那还能有三个月的小曲儿听,你要是非得这么不给我留颜面,那么对不起了!我就不讲情意了!咱俩就掰了!彻彻底底的掰了!”

“你威胁我啊?”姜黎一番断袖言辞说完,沈渡却依旧纹丝不动,他嗤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里写满嘲讽,挑眉道,“我说姜国太子殿下,您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呢!好歹你我也算是酒肉朋友吧!我刚刚还帮了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行行行!你要是想睡这儿就睡,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我……”话说着,沈渡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就收拾起了他那些个乱乱七八糟的书籍和画卷,一边收拾嘴里还不停的嘀咕,说是这些东西坏了可怎么卖钱……

姜黎万万没有想到,沈渡会是这种反应。

他似乎根本不怕人家说他是断袖,这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不都应该怕吗?况且还是像沈渡这样色欲熏心的男人。

姜黎觉得,沈渡必然是在反其道而行,假装不在意,实则就是想用这种法子逼迫她开出更丰厚的条件。

想了想,她又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大不了,再……再给你一块儿玉佩,上好的羊脂玉成不成?”

“没兴趣。”沈渡挑眉,依旧若无其事的收拾他的东西。

听着外头的纷杂的步伐,姜黎心里越发焦灼。

她不能真在此处困上一夜的,她还得回客栈呢。

“沈渡,你别装模作样!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狠狠瞪了沈渡一眼,她一个健步窜上去,一把抓起地上那不可描述的画作,咬牙切齿道,“你别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要是真不在意,你为何会私藏这样多的污秽之物?我告诉你,一旦名声坏了,不仅你爹会打死你,这芸香姑娘可能也会对你敬而远之……”

言外之意,他好女色,所以他极其怕人家说他是断袖,生怕找不着媳妇儿。

不不不……不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从前他不知她是女子也就无所谓了,可如今既是知道了,又与她一见倾心,他可不乐意被误会。

“你说什么呢?我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私藏的!”沈渡蓦然起身,满脸不悦的看着姜黎,一字一句,“我告诉你,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作品!”

作品??言外之意,那见不得人的画册和书卷都是出自他沈大少傅之手?

这……他还有这种爱好?

姜黎一震,满脸惊诧,“不是……你还有这种爱好啊?别人画的你都看不上了?你还要自己亲自画了?”

“不是,我是拿去卖钱的。”沈渡轻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红。

纵然他脸皮再厚,再不要脸,说起这种事,也不免尴尬。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强撑着姿态问姜黎,“你听过金陵笑笑生吧?那就是我……”

什么!姜黎更震惊了!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夜闯太师府,这刺客没有抓到,反而抓到了一个不知羞耻的XX作者。

她若是没有记错,那金陵笑笑生,靠着这些玩意儿,可赚了不少银子吧。

也就是说,沈渡,靠着那些个玩意儿赚了许多银子!

那等有伤风化的书籍可是被大魏列为禁书的,尤其是金陵笑笑生的作品,那更是为人所不齿,抓住了都能金大牢的。

沈渡,身为大魏堂堂的少傅,他竟然顶风作案!

这是想钱想疯了?他家也不缺钱吧?

姜黎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并且有了明确的谋略,她分明可以继续威胁沈渡!

姜黎眼底浮上笑意,悠悠看着沈渡片刻,像是获得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阴恻恻问他,“沈渡,你真干那种事儿啊?你现在跟我说了,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你想告发我,你也得先出去啊,你出的去吗?”沈渡勾唇,笑得满脸嚣张。

眼看姜黎焦灼了,他又才添了一句,淡淡笑道,“行了,你先消停会儿吧,我家有个狗洞可以出去,不过我估摸着现在那狗还在那儿呢!等天亮了陈方出去遛狗,咱们再从狗洞钻出去。”

丢下这句话,沈渡便没再开口,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收拾完之后,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给姜黎,叫她睡软塌,说是他不习惯与人同塌。

姜黎原是不情愿的,可眼下这等情况,也唯有如此了,她也只能选择相信沈渡。

不过这一夜,她是委实没睡着,只是夜色天凉,裹着被子躺在榻上,总是要暖和一些。

这一夜,姜黎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到天亮的时候,她感觉像是过了一个朝代那么久远。

姜黎睁眼的时候,沈渡已经走了过来,他一脸贼眉鼠眼,小声小气的喊她,“快快,快起来……”

“晚点儿连狗洞都赶不上钻了……”

“……”姜黎总觉得沈渡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儿,可她这时候也没有精力深究,跌跌撞撞的起身,一路跟着沈渡身后,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一路到了栓狗的地方,瞧着沈家仆人将狗牵走,姜黎赶紧跑了过去。

刚一过去,一股臭味儿扑面而来,那狗待过的地方,委实臭得厉害。

沈家这位养狗的仆人,可真是丝毫不敬心,都臭成这副德行了,也不知道打扫打扫。

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姜黎小心翼翼的钻进狗洞。

出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巷子。

终于出来了,得赶紧回客栈……

“喂,拉我一把啊!你自己就走了?”姜黎抬脚正要走,一只手忽然扯住她的脚,她垂眸,只见沈渡卡在洞口。

“沈渡,你有病吧?你想出去不能传从正门?”姜黎实在是有点儿无语,狠狠拉住沈渡的手,用尽了全力才将他扯出来。

“我走了啊,你自便。”无语的扫了他一眼,姜黎拔腿就跑,这一夜未归,一会儿萧弋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若还瞧见她同沈渡一起,事情就更麻烦了。

于是姜黎压根没再理会沈渡,十分无情的就跑没了影儿。

一路匆匆忙忙的回到客栈,一进门就看到贺兰雪站在门口,他眉心紧皱,一把抓住姜黎道,“殿……公子,你跑哪儿去了?你可知道……”

“此事说来话长,萧公子和陆丰去哪儿了?”姜黎四下扫量,并未瞧见萧弋,她怀疑萧弋是出去找她了。

“你……你去哪儿了?”姜黎正要询问,背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萧弋脸色发白,冲上来拽住她就进屋。

“贺兰,去准备些吃食。”走到门口,他又吩咐了一句,然后嘭的关上了门。

姜黎猛地一震,被萧弋这副举动给吓了一跳,“陛……陛下,我追刺客去了。”

“你追什么刺客?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萧弋红了眼,声音不觉恼怒,“你怎么回事?你一个人去追什么追?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一夜没有找着姜黎,萧弋心里是极其害怕的,此刻看到了人,他又激动又生气。

萧弋的反应让姜黎惊诧极了,她竟然从萧弋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心,他的一双眼睛,红的不成样子,姜黎的心,有一瞬间难过愧疚极了。

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这个纵容周氏害死她,害死阿衍,甚至为了野心害死她大表哥的人,她是永远也不能原谅的。

她脸色一冷,摆出了平日的疏远态度,“外臣身手不算差,陛下不必担心。再说了,我的生死,如今对陛下而言也不重要了。”

萧弋一怔,眼圈更红了,苦笑道,“你……你说什么呢?姜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担心?

他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儿担心,曾经大约也是喜欢过她的。

可是,比起那时候的周云谣,她委实不算什么。或许比起如今的周云谣,她也算不得什么。以至于他明知道是周家害她,却还得需要她步步算计,方才将那周氏贬黜。

想到这里,姜黎不觉冷笑,“陛下何必如此装模作样,您能有多担心我?或许您是爱过我的,可比起周氏,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弟弟,我们什么也不是……”

“你在说什么?”

“您明知当年慈恩寺大火乃是周氏所为,您却依旧对她宠爱有佳。”姜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萧弋以关心她的名义发火,她心中的怨恨忽然就迸发了,嘲讽的望着萧弋,一字一句,“陛下若当真在意我,为何会纵然周家至此?所以啊,我出去了就出去了,请您莫要摆出这样一副嘴脸……”

“阿黎,当年……”

哐!萧弋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沈渡一震,转身就想走。

然而他还未抬脚,陆丰粗犷的面孔映入眼帘,“沈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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