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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的猜测稍微出了一点偏差。
“今天我们班上要转来一名插班生,因为某些原因休学两年,现在终于能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了,大家要和她好好相处哦!顺带一提,是超级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哦~恭喜你们咯~小伙子们——”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合法萝莉,名为月咏小萌的可爱老师在讲台上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像宣布什么明星登场一般大声道,“那么,插班生请进吧——”
(成熟稳重啊……也对,休学两年的话,现在本该是高三的前辈了啊……)
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上条当麻的目光落在了班级门口走进的那一抹倩影之上。
“诶诶诶!诶?!”
看到她的第一眼,上条当麻几乎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来了,那的确是一眼就能看出成熟温柔的气质,柔顺的长发如瀑,淡蓝色的发绳总算让她显得“还处在学生的年龄”,嘴角淡淡的笑意似乎能融化人们的心神,班级里的男生们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惊叹……最关键的是……
“大家好,我叫上条星美,今后请多指教。”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扫过全班,最后停留在上条当麻的身上,嘴角淡淡的笑容微微绽开,流露出一丝俏皮的味道。
“诶——上条,她不会是你家从未见过的妹妹……啊不对,姐姐吧?”
在上条当麻的身侧,一头黄发带着墨色眼镜的男生笑着调侃道,虽然一开始是调侃,但看到上条的神色后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喂喂,你不会真的认识她吧?”
“啊……怎么说呢……”上条当麻张了张嘴,看着上条星美向班主任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向他这边的空位走来,忽然产生了某种不真实的感觉,“算是认识吧。”
当少女最后坐在上条当麻身后的空位上时,少年忍不住回头看向她。
“上条君,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呢……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哦!”少女的声音很细很轻柔,带着一丝歉意,又带着一丝忐忑的欣喜,上条当麻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细腻的,柔软的,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切的,女孩子的情感……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女生对自己的好感?或者说自作多情的幻觉?无论如何……在他十六年的人生当中……头一次有这样一个同龄的女生,悄然走进了他的生活。
嚅动了一下嘴唇,上条当麻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便逃也似的转身专注地看着黑板,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只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无人知道了。
(嘛……人生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也不可能永远是阴天嘛——)
看着少年孩子气的窘迫,上条星美温柔的目光落在他不算宽厚的背影上,久久不曾离开……那曾在某段时光的太初,感叹着“天空如此湛蓝,人生却一片灰暗”的少年啊……就算上帝永远不愿分给你阳光,我也会永远守护着你,告诉着你——即便是夜晚的星空也依然美丽而灿烂无比……
(哪怕粉碎成漫天星光,也要让你应得的美好得以存续……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怎么可能没有回报……)
时光如水,淙淙流过,转眼间一天的课业便宣告结束,当然,作业还是有的,尤其对上条当麻这种“差等生”来说,既然无法在超能力上多指望他什么,那么课后作业当然是要严肃认真地对待了。至少月咏小萌老师是这么认为的,学生嘛……只有不断地学习才有可能变成更好的自己不是吗?
“不幸啊……为什么连老师也要这么对我……”上条当麻哀嚎着,有些颓丧地拎着书包走出教室,忽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条君,一起回家吗?”
“诶?上条同学啊,说起来,你也住在学生公寓吗?”
“嗯,因为插班的关系也不方便安排宿舍,所以就住在公寓了,应该和上条君的公寓离得不远。”上条星美微笑着,事实上她当然知道自己就住在上条当麻楼上,毕竟是自己亲自编写的身份信息资料,不过这种事当然要装作不知情为好,而且……看着上条当麻或者惊讶或者窘迫或者微妙的表情,也算是种享受。
据说大多数秘密工作人员,都会有这种“无良观众”般奇怪的享受。
“真是梦一样的感觉呢……之前一起上学的时候……”上条当麻感慨着,“话说你真的是休学……的吗?”
虽然是随便问的,但上条当麻忽然想起来很不妙的事情,如果真的休学的话,意味着上条星美可是实打实的前辈呢,虽然现在是同班同学了,但对于无论年龄还是外在都比自己成熟的女性……上条当麻多少感觉有些局促。不,他不是说自己更擅长应付萝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是借口啦,因为原本就没有所属的学校,所以没办法办成转学的手续。”上条星美笑着解释道,“总之为了能留在学园都市,好多东西只能暂时用借口蒙混过关了,等过段时间也就无伤大雅了。”
“这样啊……”上条当麻松了口气。
两人很快就走出了校门,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招呼着,“上条学姐!上条学长!”
“咦?”上条当麻先是一愣,他当然听得出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话说我上条当麻什么时候这么有女人缘了,明明过去的十六年里唯一算是亲近的女性只有自己的妹妹而已,虽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和一些女性之间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误会巧合……不要想歪了喂!但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因为一两次误会就变成朋友了呢?又不是画漫画……
“是佐天同学啊,好久不见。”上条星美笑着对她招手,等走到近前,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边……身后,那个陌生的少年身上。
“哇,上条学姐,终于找到你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佐天泪子一脸惊喜地说着。
“没关系的,帮助别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上条星美摇了摇头。
“不过上条学长啊,学姐明明和你是一个学校的诶,那时你却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佐天泪子的火力很快就指向了上条当麻,当然,这其中的某些复杂内因她也是知道的,毕竟那时的上条星美是刻意装成栅川中学的学生。但此时此刻,那些都不是重点,身为女孩子的她自然多少能看出来上条星美对上条当麻的感觉,而上条当麻这个人呢,虽然是个好人没错,但站在上条星美旁边的时候,总有一种“我是个木头”的自觉气息散发出来……佐天泪子当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八卦素材被埋没,学生嘛,没有八卦的滋润,怎么培养出爱情的果实呢?
“呃……这个……”上条当麻本来是脱口而出就要解释的,但忽然考虑到当时的上条星美身份还很成问题,这些事情似乎不太适合在佐天泪子面前说起,所以呢……似乎自己已经注定要被当成一个傻子或者负心汉什么的了……
“上条学长可要好好感谢上条学姐呢,不如这样,夏天快到了,上条学长请学姐吃冷饮吧!”佐天泪子大手一挥,指向了街对面的一家冷饮店,高中附近这种供学生休闲娱乐的地方数不胜数,也的确是学生们放学后消遣的好去处。
(佐天泪子你是魔鬼吗!用什么方式不好一定要请客啊!)
上条当麻心里吐槽着,更何况他和上条星美之间不存在什么谁要感谢谁的关系……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虽然表面上依然只是同学的关系,但两个人都清楚彼此在对方的心中已经占据了那么一方天地……当然这是上条当麻的认知,他自然是无法揣测自己在上条星美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的。
“好啦,难得你们大老远跑来看我们,既然这样我请你们大家吃冷饮吧,最近刚回到学校,奖学金也是刚刚发下来,正是手头宽裕的时候呢。”上条星美掩嘴笑了笑,“佐天你就不要为难上条君了,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也没办法回到这里好好生活呢……”
“诶——上条学姐还真护着学长啊……”佐天泪子无不遗憾地调侃着。
无论如何,均已放学的众人便优哉游哉地走进了冷饮店消遣起来,虽然只是初夏,但学园都市的科技发达程度已经很好地体现在了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冷饮的制造业,不管是技术还是款式还是口味的数量,比起外界都翻个两三倍出来。许许多多或者惊为天人或者奇葩到无法下咽的饮料冰激凌什么的早就陈列在橱柜里,不同的心情点一份不同的饮料,奇幻的口味能让人充分感觉到这座城市的魅力所在。
“啊,忘了介绍——”正在上条星美拿着点餐的PDA询问大家的兴趣时,八卦之魂暂时隐遁的佐天泪子才想起了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她连忙站起身来向上条星美和上条当麻介绍道,“这位是我同班的好友初春饰利,是一位责任感很强的风纪委员哦,这位是她的同事,同样是风纪委员的白井禾,也是高一的前辈啦。”
“我是初春饰利,请多指教。”初春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上条星美的眼神却多少带点复杂,虽然知道她之前的案子有很多隐情,但她曾“伤害”过白井黑子的事情却不容抹杀,对于初春来说那就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友人……但同时,她也曾救过自己的朋友佐天泪子……
众人依次打了招呼,最后却只剩下白井禾和上条星美之间,忽然产生了某种很奇怪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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