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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吴时枫还没来得急从地上爬起来,孟泽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背上,前者吃痛得“哼”了一声,被这是突如其来的又一脚给踹懵了,吴时枫自知现在形势不利,只好把脸抬起来坦白:“是我....”
孟泽看清楚他的脸之后,一个拳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又挥过去了:“嗯好,没打错人。”
明白孟泽这货动机本来就不纯后,吴时枫也不再乖乖任他揍了,反击地也不留余地,更准确的来说是——往死里打。
几分钟后,一群学生纷纷赶来现场吃瓜,有几个上去劝架的,但也讨不到什么好,反而被这两个打的正热火朝天的少年给推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
德育处。
吴时枫和孟泽一人一条椅子坐着,脸上都有几处擦伤,想来是打斗时都有刻意将对方的脸作为主要攻击的地点。吴时枫作为戏精本人,这会开始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德育处主任和段长。
段长也是个明白人,看他这个表情就莫名觉得很好笑:“咋的啦,你也把人家打这样了,你委屈啥?”
吴时枫继续装无辜:“他先打我的。段长你来评评理,我就去上个厕所,他就突然把我按住一通乱揍,把我都给揍懵了。”
孟泽脸上和手上的可见伤口要比吴时枫多一些,这是因为方才打架的时候,孟泽就刻意用这些位置来抵挡攻击,但给吴时枫身上下的都是阴脚,不脱衣服绝对看不出来的那种。
所以非要以表面伤势论无辜的话,明显孟泽要更胜一筹。
“吴教官这种说法会不会太避重就轻了?”孟泽挑眉。
德育处主任发问:“所以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孟泽不慌不忙:“是我,但起因是吴教官在没有灯的厕所里突然碰我肩膀,吓我一跳,我条件反射地打了他。我已经在教官您的面前表示过我不希望别人碰我了,您说这算不算是您的刻意挑衅?”
“扭曲事实,你惊吓过后又接着踹了我一脚,你的条件反射这么六,还能一波三折的吗?”
“先不论其他,就说您现在还是作为一位教官在面对着我们,对一个学生拳脚相向是正确的吗?”孟泽的语气总让人默认他的话就是条条在理的,“主任认为有这样品质的人真的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段长在陈强动不动就来一段的叨叨里,对孟泽这孩子还是有点模糊的印象的,知道他的能说会道,不过男孩子之间的这些小摩擦还是挺好处理的,他的脸上挂着刚来时的职业微笑:“刚开学就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都要自省一下,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打起来,你们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吗?明年或者后年就要成年了孩子们,谁是谁非我看不出来,就只能断定你俩都也错。”
“这回这个事吧,也就不扣你们学分什么的了。”段长站在他们中间,继续道,“每人交一篇八百字的检讨,明天放在我办公桌上,以及——操场跳远的沙坑里最近长了许多杂草,再罚你俩明天一起去打扫那里的卫生。还有其他意见吗?”
孟泽不会有无言以对的时候,当然还有意见,不过王国风并不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趁孟泽的嘴唇还没打开,就及时打断:“好的就这样吧,两位小帅哥,明天八点我会亲自去检查你们的打扫情况的,不想去拔草的话,你们也可以选择写个五千字的检讨。”
说着段长就微笑着离开了。
吴时枫和孟泽自然而然地走回教室,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相撞,不过是一触即分,彼此都默契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然后心里各自暗骂对方是傻逼。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来的很早,当然,是为了不写五千字的检讨书。两人谁也没搭理谁,一大早就怒气满满地开始拔草,吴时枫一边拔草一边假装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吧,就是有病,好好的一中不念,非要来六中找什么优越感。”
孟泽面不改色地将一扫帚的草倒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有些人吧,就是自以为是,当个冒名顶替的教官而已,可把自己给牛逼坏了。”
“小草啊小草,你说某些人为什么给他个脑子他非得做智障呢?”
孟泽站起来,阴阳怪气道:“真的很离奇耶,你说怎么某些人为什么非得争当一个又皮又欠揍的恶心男孩呢?”
....
两人指桑骂槐了一会,终于又针锋相对了起来,诡异的气氛预示着两人之间的战火快要炸起来了。可惜的是快到八点了,段长摇着扇子优雅地走了过来:“你俩,草都拔干净了没有?”
战火悄无声息地殁了,两个人在王国风的凝视下,卖力地开始拔草。
在完成拔草这项工作后,吴时枫和孟泽依旧要投身于今天的军训。
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在吴时枫的严格对待下,高一四班的诸位学生气都不敢大喘一声,时刻注意着吴时枫随时都有可能冒出的口号。只有孟泽依旧能随时走神,每天吴时枫对孟泽不爽的声音都要把四班同学的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吴教官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三天后发现自己班上连小女生都晒得不成样子,于是宽宏大量地去和段长商量,把操场主/席台后边唯一的阴影处给占了。
全班学生开始欢呼雀跃,其他班学生眼红得要死:“嫉妒使我丑陋。”
“嫉妒使我晒黑。”
学生们将嫉妒系列全部叨叨了一遍,最后还是被各班教官叫停:“就光会嘴上说,他们班表现那么好,当然给你们段长一说就过。”
“好了,现在我们班是全年段唯一的特例,你们要是退步了,我就让你们回到原来的位置,到时候位置要是被其他班抢走了,你们心里都有点b数了,人家是不会把位置还给我们的。所以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吴时枫说,“各位能否做的比以前更好一些?”
“能。”
吴时枫:“大声点,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
四班全体:“能!”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我们班的孟泽同学张口呢?难道他希望大家都回到原来的地方晒太阳吗?”吴时枫刻意露出惋惜的表情,于是四班同学略带怪罪的眼神立马集中到孟泽身上。
孟泽只好众望所归地喊了句:“能。”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眼睛里边折射着“草/你/妈”的光,但是看见孟泽受挫,吴时枫还是心情挺好的。
接下来的四天,孟泽虽说没再晒到阳光了,但吴时枫的魔咒依然在继续,吴时枫想一出是一出:“孟泽同学再犯错,就让他给我们表演节目好不好?”
前两排的女生叫得不能再大声:“好!”
毕竟孟泽的颜值有目共睹,在六中的名气也不比吴时枫小多少,一开学也被不少人追问名字和qq,只是这人太冷漠了,把每个凑上来的妹子都看成傻逼,连句话都不愿意和人家说。
于是乎贴吧有了个帖子——这届高一究竟草落谁家?
吴时枫和孟泽各有追随者,不过由于孟泽这个和谁都苦大仇深的性格,总的来看还是站吴时枫的人比较多。
吴时枫作为一个鱼里挑刺的专家,很快又对孟泽的站姿产生了不满,这回都不用他亲自开口,前两排的女生们就囔了起来:“惩罚孟泽唱歌!”
“想看孟泽跳舞!”
形势越来越严峻,最后四班同学高喊了起来:“来一个,孟泽,来一个....”
吴时枫装模作样地劝说孟泽:“孟同学来一个吧,随便什么都好,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要么你会什么乐器吗?”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孟泽,打心里觉得这种学霸加怪脾气的人不会有什么特长,就算有,也绝对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展示的那种。
不管怎么样都会让这货对之为难,他不开心吴时枫就开心,他生气吴时枫就想鼓掌。
“我不会。”孟泽道。
前排一个女生起哄道:“不能这么扫兴啊,小帅哥。”
吴时枫按了按他的肩,半点没把孟泽说的不喜欢别人碰他这一句话放在心上:“是啊多扫兴啊,大家都在等着你表演呢。你要是会什么乐器的话也行,音乐室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叫人过去给你拿。”
实际上吴时枫真的想错了,孟泽还真就是个多才多艺的学霸,唱歌跳舞不在话下,乐器会的很多,虽然都不精,但用来哄骗外行人还是很简单的。
脚底都快站裂的孟泽在这歌进退维谷的情况下,为了教官不拖延时间可以让他们尽快去吃晚饭,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乐器,当然,也因为它是这个选项里最不丢人的一个了。
“随便拿一个乐器吧。”孟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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