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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明月高挂,月朗星稀中,白玄铭走进屋子。
突然,一旁的赤炎身体微弓,手压腰刀,一声低喝:“谁在屋里?”
白玄铭按住他的手,声音惊喜:“秋儿你怎么来了?”
烛火点燃,素锦的团花圆桌前,玉秋落冷眼望来:“我在等你!”
白玄铭挥了挥手让赤炎退下,快步走了进来:“等我?什么事?”
“无尘居的人是你安排的?”
脚下一顿,白玄铭脸沉了下来:“你是为他而来!”
“怎么?你心虚了?”
玉秋落声量提高,柳眉倒竖:“白玄铭,我不知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卑鄙无耻!冷酷无情!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小人……是!昨日是悠尘送我出的府,可他双腿以废,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管以前你们发生过什么,你都不可以那样对他!你怎么能……”
“够了!”
白玄铭抓住她的手:“玉秋落,白悠尘并没有你想像的那般柔弱,你也不想想,他若真是双腿以废,又怎么可能送你出府?他身边高手众多,你以为我派几个人就能关得住他?你完全被他骗了!”
“胡说!”
玉秋落甩开他:“他在府里如此艰难,身边有几个下人保护又有什么错?你说他骗了我?那他又能骗我什么?倒是你!白玄铭,你先是说一年之内必定解除婚事,可一个月不到就反悔不算数了,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你说只要允清灵入府后,咱们各过各的,可你又做了什么?三番四次的强辱于我,昨日我明明没有推清灵,你们可全偏向她一边,连问都没有人问我一句……”
“谁说我们都偏向她?”
白玄铭捉住她的手,往身前一带,搂住她腰身:“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根本无须问你!秋儿,昨日之事是个误会,我知道你没有推灵儿,只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所以才让大家误会了你!”
男子的气息扑来,白玄铭声音变软,忍着怒气,深深的望着她的小脸:“秋儿,你别生气,我们不是说好了三人要好好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你的,比灵儿多好多,你根本不必吃醋!”
三个人?
玉秋落重重的一脚踩去:“谁要你的爱?”
她气得差点要背过气去。
他说她们要三个人好好在一起?
他说他要爱她比爱灵儿多?
我呸!
她又没有神经病!
“白玄铭,我今日就是来告诉你,这世上不管是谁想伤害悠尘,都将是我玉秋落的敌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护他……至于你还有清灵,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别算上老娘!”
说着,她转过身,向外而去。
就在这时,一股狂风突然而起,屋子门砰的一声关上。
屋中烛火跳动,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袭来!
“你想做什么?”
玉秋落讥讽着冷眼瞪来,刚刚还说要爱她不逼她,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分明就是以势欺人!
她现在可不怕他,若他敢再强逼于她,她就让他知道皇上的打算,看他怕不怕?
然而,她想的虽好,可白玄铭的行动比她快多了。
阴影瞬间罩来,白玄铭直接吻住了她……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狂暴,火热而愤怒,铁钳般的大手几乎快要将她揉进他怀中……
“白……唔……”
她的空气全都被吸走,不能说话,不能呼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白玄铭渐渐轻柔,最后终于不舍的松开了手。
“秋儿你可知错?”
“我没错,错的人是你!”
又来欺负她!
她一口咬在他肩膀,用力的咬着,咬得他肌肉一紧,却并不还手。
血腥在嘴中蔓延,带着丝丝的甜。
玉秋落猛的抬头:“你不痛?”
“因为我不能伤害你!”
他看着她微肿的红唇,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伤痛:“秋儿……十六年前,就是外界谣传我被毛毛虫吓得尿裤子的那一日,你也在这候府里,当时我们一起亲眼撞见白悠尘行凶,还被他推进水里,好在荷溏荷叶众多,所以我们才逃过一劫……”
“不!不可能!”玉秋落瞳孔瞬间变大,心脏砰砰直跳,恨不得跳出胸腔。
“你再好好想想!”
他抚着她的秀发,轻音轻柔:“你一定可以想起来的,这天下任何人你都可以护得,唯有他白悠尘不行!”
“秋儿,我不会骗你,这些年我每次回京,都会调查当年之事,可是每一次,你却偏偏明着暗着的阻饶,有时还会约我到妓馆里戏弄一番,要不是因为如此,我哪会误会你那么久?”
“啊?”
玉秋落嘴巴张开合不上,她以前做过这样的事?
白玄铭说的都是真的吗?
可是……她还是不信悠尘会是那样的人!
她的心好乱……
白玄铭再次将她搂入怀里,吻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低喃:“秋儿,我们不要再吵架了,这一生,我们都好好的在一起……我想与你在一起……因为……”
他停了停,声音里充满着诱人的低迷:“因为……我喜欢你!”
俊美的容颜就在眼前,神色炙热,让人着迷,带着浓浓的爱意。
如果……
如果没有发生昨日皇宫里的事情,也许玉秋落就真的就要心动了。
可是……
她只能推开他:“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我,决对不行!”
“为什么?”
怒火瞬间升起,白玄铭的脸渐渐阴沉,很快就变成了一枚随时都会爆开的炸弹:“就因为白悠尘吗?你就这么的喜欢他吗?你喜欢他也没有用,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跟他在一起!”
“不是因为他!”
玉秋落转身一屁股在桌边坐下,心里乱成一团麻!
“那是为什么?”他追过来,紧紧的盯着她。
“因为……因为只要你与我成亲便会有生命危险!”她将他推开,这个火爆脾气忍不过三妙就变回原样。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人是谁?你以前的四位驸马是不是都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玄铭岂能被她推开,问出所有问题,寒着一张脸,一身紫袍,如九幽的阎王!
想想也是,谁要是知道别人想要他的命,那还能笑得出来吗?
更何况现在已经不仅仅只要他性命,更要夺他的心爱之人?让他如何不怒?
砰!
一掌下去,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玉秋落向后退去,连连摇头。
太可怕了!
原以为对她用强时的白玄铭是最可怕的,可现在……就算他根本没碰到她,她的心也一样的砰砰直跳!
难怪素青说敌国之人只要见了他的旗帜便要闻风而逃,这阎王般的杀气,实在骇然。
在他愤怒的目光下,屋子里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该死的,又不是她要害他,这样的瞪着她做什么?
“世子……您在吗?清姨娘请您去……”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丽平的声音。
“滚!”一声怒喝!
白玄铭根本不看屋外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她:“他倒底是谁?”
“玉秋落,你在说谎!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与你成亲的四位驸马,全在新婚之夜被净身,只要想亲近你的男子,也全都只有死路一路,落情阁的林心就是如此!你说,是不是你杀了他们?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一步步逼来,气势凛然!
“胡说!我怎么可能杀他们,那都是……是……”玉秋落喊到一半,突然顿住,双眉倒竖:“你想套我的话?没门!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气乎乎的叉着腰,真是个狡猾的臭狐狸,她差一点儿就要上当了。
“你真的不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屋子时的空气一时凝固起来……
白玄铭并不上前,静静着注视着她,神色不明……
正在这时,屋外又有人走来,正是清灵:“爷,您在屋子里吗?大夫人重病吐血,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白玄铭一惊:“你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准去!”
说着,不等她说话,便拉开门大步离去。
远远的,玉秋落还听到他们的声音,什么怎么现在才来报他?请了大夫什么的……
院子里安静下来,夏虫鸣鸣!
玉秋落没有离开,在屋子里来回不停的走着!
怎么办?
躲是躲不过去了,难道真要现在告诉他?
若是告诉的话,好处是,他可能再也不敢来纠缠她。
坏处则是密秘不保!
皇上对她的这份畸恋,就如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刀,让她如履薄冰,说也不是,不说也危险。
这时,素兰来到屋前:“公主,四爷的烧退了,情况都稳定下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那太好了!”
玉秋落欣喜起来,刚想离开,却又停了下来:“今日我便不去了,你让素青好好照顾,明日我再去!”
若她走了,那家伙回来,只怕又要怪到白悠尘头上,更主要的是,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白悠尘。
白玄铭说了那些,她一点儿也不记得,可心里也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白玄铭没有骗她!
白悠尘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啊!
倒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您要回房休息吗?这天色也不早了!”素兰上前来迎,刚走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一股杀机将她阻在了外面。
“不了,你先回吧,我还有事找世子,等会儿自己回去!”
杀意来得快,消失得更快,玉秋落自然没有感觉到,但素兰的后背却湿了一大片。
“是公主!”她恭敬的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玉秋落走回桌前,坐下来撑着下巴,慢慢的等待了起来,只是她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白玄铭都没有回来。
明月高挂,白玄铭从顾氏的屋子里走出来。
“商老,母亲病情倒底如何?”
他在屋子里呆了那么久,母亲都没有醒来,他问过御医,御医说是突发的心疾,需慢慢调养,只要三日后能醒来,便无大碍!
看着母亲青色的脸色,白玄多的心中闪过疑惑,所以让赤炎将商老请了来。
“这个……”
商老看了眼屋子里的灯光,将他拉到一处没人处:“世子,大夫人的身体并没有病,而是中了毒!”
“你确定是毒!你可会解?”白玄铭眸光一凝。
商老扶着胡须,点了点头:“此毒看似凶险,实则并不害人性命,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大,是一种高明的装病毒药!传说此毒早已失传,想不到今日又重现!”
“装病?”白玄铭微愣:“你是说……母亲在装病?她为何要装?”
“你想差了,不是大夫人要装,而是有人想让她病,所以给她下毒!刚才御医不是说了吗,三日后夫人可能会醒……你,明白了?”商老向他眨眨眼。
“你是说……有人想给母亲一个教训?而那个人……来自宫里?”看了眼屋中的光亮,白玄铭闻言眉头紧锁,在昏暗的花坛边上来回走动。
那个是会是谁?即能动用御医,那一定是宫里位高权重之人。
可母亲近一年未进宫,又怎会突然惹上宫里的人?
或许是为了其他人报仇?
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心里闪过模糊的影子,白玄铭又将它按了下来,觉得肯定不可能!
不一会儿,赤炎从远处而来,凑近低声道:“世子,上次查的事有消息了,给四位驸马净身的人可能是皇家的千流堂之人所为,不仅如此,昨日千流堂的再次出手,让出城上香的商庆候夫人摔出了车轿,虽然当时是马匹受了惊,手法高明,但咱们的人正好盯着他们,要不然也会被骗过!”
“还有昨日来府里的陈夫人也遇了难,听说是因为一件衣衫,与妾室出手争夺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没过两个时辰就死了……还有李夫人……”
白玄铭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他一挥手,打断赤炎:“回去再说!”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只是,他所说的回去并不是从落凤院的正门而入,而是来到后院悄悄翻墙,再从后窗摸了进去,没有静动院子里的任何人。
屋中,玉秋落爬在桌子上早已睡着,小脑袋枕在她的手臂之上,睡着正香。
“秋儿……秋儿?”
“别吵……我要睡觉!”她脖子一歪,向下滑去。
白玄铭一把扶住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玉秋落的身体很轻,软软的就如一只小巧的桔猫,她本能的缩在他怀里,抓着他胸前的衣衫贴了过去。
白玄铭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床,一声苦笑。
“你是想等我回来就告诉我那人是谁的吧?你是想,只要我知道了那人是谁,我便再也不敢亲近你了?”
他在她鼻尖啄了下,一声轻笑:“傻丫头!”
“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瓜!”迷迷糊糊中,玉秋落低哝着,小脑袋靠得更紧了。
白玄铭轻笑,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然而,他的手松开,她的手却还紧紧的抓着他不肯放。
“秋儿,松手!”他轻柔的唤着,去拉她的小手。
“别吵!”
啪的一声,玉秋落打在了他的脸上……
“啊?”
一打完,玉秋落就醒了,她猛的睁开眼,看着自己伸着的手掌,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白玄铭,眼珠子乱转:“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不是你打我?为什么我的手那么痛?”
她一下子又抓紧自己的衣襟,惊恐万分:“我怎么会在你床上?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而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玄铭一指自己脸上越来越红的五道手指印,咬牙切齿:“玉秋落,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打我?”
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被女人打过,更何况打的还是脸!
“胡说,我怎么可能打你?我明明一直在睡觉,要不是你抱我上床,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你这个臭流氓,做了坏事还恶人先告状!”
玉秋落一阵噼里啪啦,说得白玄铭有口难辨,好吧,谁让他现在正压在她身下,又是他亲自把她抱上了床。
“让开,我要回去睡了!”
她将他一推,却又被他抱了回来:“嘘!别被人听到!”
他指了指屋外,那里正是玉秋落屋子的方向:“你不怕吗?我刚才可是悄悄回来的,别把她们惊动了!”
“你……你知道了什么?”玉秋落压低了声音,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呢?这天下能悄无声息处置你四位驸马的人,除了那位还能有谁?”白玄铭指了指上空,翻身平躺下来,枕着手臂,望向青花帐顶。
玉秋落猛的坐起身:“你真知道?那你还敢回来?要是让他知道你我又相处一室,那你就危险了!”
白玄铭转过头,俊美的脸上荡起笑:“秋儿,你在担心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玉秋落瞪他一眼:“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不想……不想我的驸马再莫名的死去,那以后谁还肯娶我?”难怪之前他受伤的地方全是腰部以下,看来这就是皇上对他的警告。
“是是,你说得都对……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出这句话后,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古怪起来,两人相看了一眼,彼此都不再说话。
憋了许久,玉秋落终于开口:“我怎么知道,昨日他让我每个月都进宫一次陪他,还说对你都有了安排,不会让人欺负我!”
“什么?昨日你是跟皇上在一起?你根本没去见太后?”白玄铭大惊,翻身紧张的抓着她手臂:“你们……你们?”
“没有!没有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事……痛死了,你快放开我!”玉秋落挣开他的手:“他什么也没做,就是与我一起说说话,天亮后就去早朝了!”
“说了一晚上的话?那是在椅子上还是在床上?”白玄铭瞪着双血眼,喘着粗气,瞬间如被抢了老婆一般。
当然,事实上也确实是他的老婆马上就要被抢了,而且还是他无力反抗的那尊大神!
“当是坐在椅子上!”玉秋落抬起头,暂金截铁,说完用力的直视他双眼。
不用怕,不用怕,皇上本来也没对她做什么,也只是抱了一晚上而已嘛!
不对,她根本就不应该慌乱!因为他又不是她的谁?
“喂,你老问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过几天我就要进宫七天,那时可怎么办啊?”
这才是她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要不是一直担心婚前的进宫七日,她也不会承认那个人是皇上。
可是,事情的真相她已经知晓,马上面临的又将是入宫,眼前除了白玄铭,她又还能求救于谁?
七天啊,如果七天的时间里她夜夜被那个变态皇帝抱在一起,她那真的要疯的!
就算她不疯,那也保不定皇上会发疯啊……
白玄铭下了床,在屋中来回走动。
事情的严重性,不用她说,他也一清二楚!
“不如你装病吧!”
他终于停下来:“明天你不要到我屋子里来,我也不会去找你,你就去照顾白悠尘,然后,你就会中毒病倒,到那时,你就不用进宫了!”
玉秋落翻了个白眼:“到现在了你还想害悠尘?为什么要让皇上以为是悠白下的毒?是你下的不是更好吗?这样皇上就不用再盯着你了?白玄铭,你个自私的家伙,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若还想害悠尘,我一定跟你翻脸!”
“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吗?”
白玄铭痞气一笑,将她拉到怀里:“乖,咱们先睡觉,这事儿我明日再好好想想,决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去涉险!”
“谁要跟你睡?”
玉秋落拍开他爪子:“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算我进宫会有危险,但你只要与我成亲,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好好想想我之前的四个太监驸马吧!”
说着,玉秋落向外走去,留下一脸僵硬的白玄铭,脸色一阵青一阵绿……
一夜无话,天色大亮后,听说顾氏的病情毫无进展,世子担忧的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晚,天刚一亮,又去了早朝。
他这重伤刚愈,现在母亲又重病卧床一夜未眠,等到了宫中之后,整个人是憔悴不堪,让人动容。
然而就是如此模样的他,皇上也没有放他的假,而是派了更多的事情给他做!
府中,玉秋落起来后,也去看过了顾氏。
走在鸟语花香的小路上,玉秋落眉头微皱:“素青,世子与顾氏的关系如何?”
从她第一天进府,心里便觉得怪怪的!
白玄铭对顾氏虽然尊敬,但却没有母子之间的那种亲情,按理说,顾氏现在重病昏迷,白玄铭应该守在床边尽孝才对。
再加上昨儿晚上,他也没有一丝的难过与痛苦,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与皇上的身上,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回公主,世子从小便离了京城,一呆就是七八年,长大些后虽然也每年都回来一趟,但必尽与亲人相处甚短,这感情也就自然会淡些!”素青回道。
素兰同样点头:“不错,世子与顾氏两人感情一直很淡,顾氏不仅仅只有世子一位儿子,她还有二子白定宝,此次白定宝去了香松学院读书,公主大婚时他就会回来,传闻顾氏对这位二子,十分的宠爱,与世子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二子白定宝?那……还有没有别的?”
定宝?定宝?是指定北候府的宝贝吗?
玉秋落站定脚步,定定的望着她。
如果是因为长久不见所以感情就会淡,那他与祖母的感情为何更深?
“这个……奴婢不知!”
素兰快速扫了眼无人的四周,凑近低声道:“要不要派人查一查?”
查?
玉秋落一愣,直接摇头:“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用查了!”
说完,她转过了身。
素兰所说的查,不就是让皇上去查?
皇上现在本就盯着他们,她若还让他去查的话,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团花丛中,传来声音:“小玉儿乖,让爷亲亲……等母亲拿下整个后院,爷一定让你做姨娘,就宠你一人……哈哈哈……来么一个!”
“不要嘛……三少爷您好坏……有人路过就不好了!”娇柔的女子声音勾人,如黄莺轻啼!
“怕什么?大夫人现在病重不起,二夫人要照顾病痨二伯,长公主说着尊贵,其实就是个傻子……现在整个候府里,除了我三房,谁还能主持后院……哈哈哈别怕别怕,我的小心肝儿,让爷好好疼你……”
撕扯衣衫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急不可耐的喘息声,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公主,要不要把他们拉出来?”素兰上前一步问道。
“嘘!”
玉秋落作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一旁落满雨水的花盆,三人各自一人端了一个向前摸去。
小心的行了几十步,嗯啊之声越来越近,玉秋落躲在一丛花墙后,透过几株绿枝,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近在眼前。
“爷……您说的可一定都要做到的啊!妾身以后可就全指望您了……”
“放心吧,宝贝,只要你伺候好爷……到时候……啊对,就这样,别停……”
草丛中,两人如蛇般的纠缠在一起,啪啪啪的撞击出羞涩的声音……
“下雨啦!”
突然三盆泥水哗啦啦的从天而降,全淋到两人的身上。
小玉儿被淋了个一头一脸,她吓得尖声大叫,身体一扭就想躲开。
只是她这一动,咔擦一声轻响,正在兴致上的三少爷白俊生惨叫一声,红晕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你个臭娘们!”
白俊生一巴掌扫去,打得小玉儿嘴角吐血,昏了过去。
下体的痛疼让他痛不欲生,一团软爬爬的物什从小玉儿身体里滑出来,被白俊生紧紧的捂住。
“来人……快来人……”
白俊生咬着牙齿,看着远远跑来的家丁,瞪向玉秋落:“快抓住她!这个贱人昨日刚伤了众位夫人,现在又来害我……抓起来,赶紧抓起来!”
“谁敢动我家公主?找死!”
素兰抽出一根软鞭便抽了过去,这根软鞭是玉秋落昨日送给她的,现在用来正好。
一个家丁被抽得倒飞了出去,另一个一见持棍而来,还没近身,同样被抽得胸前见血。
素兰身如游龙,黑色的鞭子在她手中翻飞,爆出一个又一个响亮的鞭花,五个家丁全在她面前倒下,抱着伤处哀嚎连连……
“好厉害!”玉秋落拍掌而笑:“素兰,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公主过奖了!”素兰抱拳一笑,而不是以往的柔弱福礼。
白俊生一见,更大声的嚎了起来:“来人啊,长公主要杀人啦!”他边喊边抱着下处满地的打滚!
远处有人急急而来:“俊儿……我的俊儿!”
罗氏快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丫环下人,更有十几个护院。
这些个护院一来便自动的将玉秋落三人围在了中间。
“我的儿,你怎么呢?”罗氏扑到白俊生身前,看着他惨白的脸,吓得惊慌失措。
“娘……都是这个贱人害我……我这里好痛……好像已经折断了呜呜!”白俊生一手捂着下面,一手狠狠的指向玉秋落。
罗氏脸色一变,厉声道:“长公主,你为何要害我俊儿?昨日你伤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想让我一门断子绝孙!”
如果她的俊儿那里真的折了,那以后就只能是个废人了,一想到此,罗氏恨不得咬下她一口肉来。
“来人,把她抓起来!”
要是以往,罗氏可能会犹豫,可今日她根本不怕,因为前日玉秋落在府里闹成了那样,本来就是要抓起来的。
所以,她一声令下后,十几个家丁立即动手,全都围了过来。
“敢动长公主,杀无赦!”素兰黑鞭一扬,身姿飒爽!
“抓!给我把她抓起来!”罗氏大喊大叫着,几欲疯狂。
两方人马瞬间动手,素兰一人一鞭,将冲过来的人全挡在身后,玉秋落拉着素青的手,另一只握着匕首,只要有人想冲来,她便挥刀斩去,毫无惧意。
花园里乱成一团,惨叫声夹杂着血水喷涌,四周的丫环们受到惊吓,慌乱而逃。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素兰武功高强,但面对十几人,渐渐也落了下风……
正在这时,远处又有人跑来,最前面两人,身着青衣,腰束长带,正是夏冰与夏雪,身后还有二房的李氏及下人。
夏冰夏雪冲过来便守在了玉秋落身侧,一左一右,将围来的护院一脚一个踹开,那纤细的长腿撩起,真是又帅气又利落。
“你,你们……”
所有护院全部倒地,罗氏气得手指头直哆嗦:“玉秋落,我跟你拼了!”她猛的以头冲来。
只可惜,玉秋落岂会让她撞上,夏冰夏雪两一拉一扯,就将罗氏推了个狗啃泥。
“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可怜的俊儿啊,就这样白白的被人欺负了啊……”
罗氏爬在地上又是哭又中嚎,一声的脏衣,头钗凌乱,就如一个疯婆子一般。
突然,她看到急来的李氏,嘴巴一张,就准备大喊。
“堵住她的嘴!”
“是!”夏冰夏雪一声应下,掏出帕子塞满了罗氏的嘴。
“呜呜……呜呜……”罗氏用力挣扎,却被紧紧的按住不能动。
李氏终于赶来,看着趟了一地的护院,她眉头直跳:“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公主,您没事吧?”
“本公主自然没事,有事的是你!”玉秋落一声冷哼。
“啊?我有什么事啊?我这才刚来啊,什么都不知道呢?”李氏讨好的笑着,甩着帕子,受惊不小。
这个天煞的长公主,这两年来不知道在她手里吃了多少的亏,看这阵仗,长公主可别牵怒于她才好。
玉秋落才不管她在打什么小心思,玉手一挥:“全都带去福寿居!”
于是,一大群子的人浩浩荡荡的向老夫人的福寿居而去,很快,躺的躺,站的站,将个福寿居塞得满满当当。
“这是发生了何事?”老夫人刚午睡起来,皱眉道。
“祖母,您别急!“玉秋落说着转头:“素兰,松开她,让她说话!”
“是公主!“素兰一扯小玉儿嘴里的帕子,喝道:“还不将刚才发生的事再说一遍!”
此时的小玉儿只穿了件夏衣,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回老夫人,刚才……在花园中,三少爷说……说这后院的大权马上就要落在他们三房手中,还说要升奴婢为姨娘……然后……然后就解了奴婢的衣服……”
“为何后院大权会落到三房手中!”老夫人双眼一瞪,直指要害!
小玉儿吓得一抖,嘴角的伤痕红艳艳的十分刺眼,她害怕的看了眼罗氏,结结巴巴道:“因为三少爷说老夫人您年纪大了,二夫人要照顾二老爷,长公主……她她是个傻的,所以,大夫人一病倒,这后院的大权就只能落到三夫人手上!”
“你个贱婢,我儿怎么会说这种话,一定是你污蔑他!我要打死你!”罗氏一听,怒瞪着双眼就要扑来,被素兰一把拦住。
“闹什么?我虽老了,但还没死!”
老夫人一声怒喝:“俊儿有没有说过这话,等大夫医好他后我自会问他,倒是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对长公主动手?”
“母亲,我没有!我单身一人,哪里是这三个婢子的对手,长公主害得我儿折了子孙根,我只是想讨个公道,可她们却把我推倒,想我堂堂知府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呜呜……母亲,我不活了,俊儿成了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害了我儿的罪人就在眼前,可我却根本不用为他讨回公道……”
罗氏嚎啕大哭,拍着腿,捶着胸,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玉秋落笑了起来,一声冷哼:“你想为你儿子讨回公道?行啊,本公主帮你!素青,你去报官,就说有人在定北候花园里勾引丫环白日宣淫,被本公主撞破后,竟想杀人灭口,好在本公主丫环厉害,将他们打得个落花流水,只可惜,其母却还想污蔑本公主为她儿子报仇!”
玉秋落一步一步向罗氏走去,啧啧摇头:“这三项罪名落下来,本公主真是好奇能判个什么罪呢?”
“你……你胡说!”罗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脸色惨白。
玉秋落虽然只是轻松的说出了事实,却将事实扩大到了定北候府里,堂堂定北候府里的三少爷,竟然如此好色又下作,青天白日里在花园做下这等丑事,这已经不是他个人之事,而是会让整个定北候府里蒙羞。
在场的自然全都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了事情的重要。
说着,她又转过身对玉秋落笑道:“长公主,您可千万消消气,咱们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做两家的事,三弟妹确实有些心急了,所以才不小心顶撞了长公主您,这不都是因为俊儿倒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嘛,哪有当娘的会不着急?所以,我保证,等俊儿醒来后,一定亲自给您赔罪道谦,您看这样好不好?”
李氏焦眼在眼里,把个罗氏在心里骂了狗血淋头。
昨日玉秋落回府后,罗氏就怂恿她说要去将长公主抓起来,她当时一听便岔开了话题,在这候府里混了几十年,她李氏别的本事没有,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跟明镜似的。
玉秋落是何人?她可是先皇最宠爱的长公主,更是现在皇帝的亲姑姑,不说这辈份,光是与当年皇上一起长大的情份,就得让人敬畏三分。
所以,这两来年,玉秋落一直瞧不起她,她也只是心里骂上两句,很少当面与她顶撞。
昨日玉秋落即敢回来,那便肯定有了依仗,岂会是一个小小的庶出夫人能去抓的?
她虽然不知道被玉秋落打伤的官妇人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但玉秋落可是明着从皇宫里回来的呀,就冲着这一点,李氏也不敢动她。
难怪刚才长公主说‘有事的是她!’,看来罗氏先想拿她当枪使不成,暗地里竟还打着掌管后院的主意?更想以要照顾久病夫君的名义,将她踢开!
好一个狠辣的罗氏啊!
“哼!”
玉秋落哼了声,不说话。
这个李氏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更是会说着漂亮话来博取众人的感情。
她现在将定北候府的名声放在第一位,即能得到老夫人的感激,又打压了罗氏,真是一箭双雕。
“老三媳妇,你还快跟长公主道谦!”老夫人沉着脸喝道。
“是啊,三弟妹,你之前真是冤枉公主了,还好今日公主正好路过,阻止了俊儿胡来,要不然真做出了那档子事,咱们定北候府的脸可就全丢光了,再说了,俊儿的伤全都是这个丫头害的,跟公主有什么关系?好了,你快跟公主道谦,然后赶紧回去看看俊儿,说不定现在俊儿已经都好了呢?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李氏笑着道。
“你!你就是想把我赶走,好独揽后院大权?”罗氏板着张脸,瞪目而视。
李氏一听脸色立即变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三弟妹,我可是一片好心!”
两人立即争了起来,吵得大厅里不可开交……
“都给我住嘴!”老夫人大喝一声!
她柱着拐仗一步一步的走下来,走到了罗氏的面前:“老三媳妇,你嫁入候府二十余年,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可今日,你不仅做错了事,俊儿更闯下大祸……定北候府,再也留不下你,来人,将她送回院中,等候候爷发落!”
“什么?你要赶我和俊儿出府?”
罗氏神色大变,她猛的推开抓来的婆妇们,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的身前:“娘,您不能赶我们走啊,媳妇知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求娘不要赶我们走……离开了这里,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啊呜呜……呜呜呜……”
一向高贵大气的罗氏,抱着老夫人的腿苦苦哀求,哭得就像个孩子!
是的!她确实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只可惜她爹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她们家所有人都靠着她这个候府三夫人的面子过活,如果被赶出去,家里的那些亲戚们就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更别说只会花天酒地儿子以后的前程了。
所以,她不能走,决对不能离开这座定北候府!
看着老夫人无动于终,罗氏转身又扑到了玉秋落身前:“长公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我给您磕头……”
罗氏的头在地上叩得砰砰作响!
“还不拉下去!”老夫人岂能让她缠住玉秋落,一声怒喝后,几个婆子立即上前,将罗氏用力的扯出了大厅。
远远的,罗氏的嚎叫声还不断传来,全都是她说自己做错了的道谦话……
看着厅中沉寂的气氛,玉秋落淡淡开口:“祖母,其实我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下后院里的事,大夫从病重,只怕一时不用管事,还得您再派个人手才是!”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这后院确实需要人打理,不知公主可有人选?”老夫人慢慢坐了下来,轻轻一叹。
李氏抢着笑道:“当然是由公主来打理,按身份,这府里只有公主身份最高!”
玉秋落摇摇头:“我不想管家,再说我马上就要进宫,也没这个时间!”
“呃!那清姨娘也行啊,她能把秀妆阁打理这么好,这府里的事情肯定难不到她!”李氏还是笑得一团和气。
玉秋落秀眉微皱,似笑非笑的望来:“府里主子一大堆,却让一个妾室管家,这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定北候府里无人呢?”
李氏脸色一僵,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是我想得不周到了,那不知以公主之意呢?”
她一脸期盼的笑着,只等着玉秋落下一刻就能说出她的名字。
她自然知道玉秋落不适合来管这后院,不说她先有没有这个时间,只她现在还未嫁进来这一点,就不可能。
而清灵不仅仅是身份不行,更不会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因为她是一直知道的,清灵最近的名声虽然响亮,但老夫人却一直不太喜欢她。
所以,她自动的说出这两人,最后大家都否认后,便只剩下她一人,再无选择!
所有人都向玉秋落望来,只见她轻轻一笑:“我认为若初就很好!”
“啊?怎么不是二夫人?而是二小姐?”
“是啊,真要二小姐当家吗?”
“不过二小姐年底就要嫁人,早些学着当家也不错……”
下人们低声议论着,只有李氏苍白着一张脸,想笑又笑不出来:“我家若儿吗?”
不是她当家,她当然失望,但若是她自家女儿,又让她觉得惊喜,说来说来,不都是她三房么?
“不可以!”
就在这时,厅外走来一人,一身紫衣,墨发乌黑发亮,正是白玄铭。
“祖母,孙儿推荐灵儿!”白玄铭给老夫人请了安后,说道。
玉秋落拧眉望来:“刚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灵儿妾室的身份不适合管家!”
“有何不可?”
白玄铭一声冷哼:“你这是在嫉妒她吗?灵儿是皇上亲赐于我,难道你是在怀疑皇上的眼光?”
李氏一听讪讪一笑:“当然不是,只是……”
“不是那不就行了!那就灵儿了!”白玄铭直接打断她,态度坚决。
厅中众人脸色各异,全都向玉秋落望来!
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玉秋落气的咬牙,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白玄铭一进来便让她觉得奇怪,原来是故意来找擦的!
昨晚还说什么喜欢她?全是狗屁!
她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道:“世子,你弄错了吧?我们在这里商量的是后院之事,你一个大男人跑来参与,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白玄铭不为所动,冷道:“是吗?我是这府里的世子,什么事我不能过问?再说了,在母亲在生病前,就曾对我说过想让灵儿协助她理家,相信现在她也是一样的想法,灵儿聪慧过人,若大的秀妆阁便被她一人打理得蒸蒸日上,这府里的事情自然也难不倒她……最主要的是,长公主,你都还未嫁进我定北候府,就不要瞎参合了!”
“你!”
玉秋落气得胸部高高起伏:“本公主偏要管,我就是要让白若初管家!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嫁了!”
“随便你,你不嫁更好!谁会稀罕!”白玄铭无动于衷,只差没开心的笑出声来了。
“好好,白玄铭,你可是你说的,本公主现在就回我的驸马府,你自个儿跟皇上解释吧!”
玉秋落气得就走,吓得上头的老夫人颤微微的走下来,拉住了她的手。
她转过头,厉喝一声:“铭儿,你给我跪下!”
“跪下我也没错,后院必须由清灵来主持,谁说也不行!”白玄铭双膝跪地,却一脸的不服气。
“闭嘴!”
老夫人气得身体晃了晃,差点昏倒:“好好!你是世子,你说了算了是吧!那行!那你以后也不用再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了!”
她袖子一甩,气得两眼翻白。
玉秋落赶紧把她扶住:“祖母别生气!”
说着她望向白玄铭:“世子你自认为清灵才是最佳人选?那好!那咱们就比比,三天之内,我们各出五题,败者退出!”
“比就比!谁怕谁!”
白玄铭一声冷哼,拂衫而起,向老夫人告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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