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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曼怔了下,并没有抬头。
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西瓜吃完后,才接过贞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曼曼……”司徒瑜璟轻唤,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脸上。
昨天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背影,这样近距离地看她,发现她瘦了很多,下巴变得尖俏了,但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
只是面色有些苍白,显得整个人有些羸弱。
赵曼曼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坐了好一会儿了,她想起来走走。
贞儿的手适时地伸过来,搭了她一把。
赵曼曼一手扶着她的手,一手托着自己的腹部。
“南丽陛下,有事吗?”她的语气淡漠而疏离。
司徒瑜璟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顿时心痛如绞。
“曼曼,何时,我们变得这样生分了?”他痛心地说。
赵曼曼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去年他将自己一手推出去的时候,她还很难过,心如刀割般难受,后来听说他娶了八公主的时候,更是心如心灰,可如今再次面对他时,她发现,她竟然能像面对陌生人般地面对他。
从前她还会恨他,可现在,她心如止水,再无波澜。
赵曼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语气却淡得不能再淡,“请叫我晋王妃。”
司徒瑜璟盯着她冷淡的面色,心口一痛,脱口道:“晋王早已死了,你是哪门子的晋王妃?”
赵曼曼面色微白,手指攥了攥,才道:“纵然晋王已经死了,我还是晋王妃,即便哪天我死了,我依然还是晋王妃。”
司徒瑜璟忽然绕过石桌,大步走到她面前,手扶上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道:“曼曼,你这是故意要气我吗?你还在恨我?”
赵曼曼一把挥开他的手,“南丽陛下,还请自重!而且,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我为什么要故意气你?恨你就更不可能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司徒瑜璟俊美的脸,寸寸沉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要为晋王守寡?”他寒声道。
“我是晋王妃,自然要为晋王守寡,南丽陛下何必多此一问?”赵曼曼冷冷道。
司徒瑜璟默默看她半晌,忽而笑道:“曼曼,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从前对我的感情,我一直知道,你不可能将我忘记的。”
他的语气十足笃定,听在曼曼耳里,只觉讽刺又好笑。
“自欺欺人的是你。”她毫不客气地说,“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弃我而选了八公主后,我还会在原地等着你?我赵曼曼没有那么贱!而且,萧容溪对我很好,即便他死了,可他活在我心里,而我们的孩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了。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
司徒瑜璟摇了摇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看着她的目光,含着宠溺和包容,“曼曼,你别骗我了。晋王生前,风流成性,他后院里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似他那样风流花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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