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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
周又菱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早上周又菱倒是去了一趟餐厅的, 为了应景,餐厅里早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圣诞节的相关装饰品, 节日的气氛也算是浓郁。不过食色到底是一家主打中餐的餐厅, 西方的圣诞节元素添加太多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说起来,这些年的圣诞节周又菱倒是一直都和付勋州是一起过的。
每年到了圣诞节,国外似乎也都放假了, 付勋州似乎也没有那么繁忙。
周又菱记得, 上上个圣诞节,她还在家里做了火鸡。只不过火鸡的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 那道火鸡付勋州只尝了一口便没有再动筷子。
“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吃这种东西呢。”周又菱看着面前的烤串对付勋州道。
付勋州闻言拿起一根羊肉串递给周又菱, 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
周又菱说:“有一年家里在露天烤肉, 那次是付如萱来组织的, 我还带了柏令雪过来。只不过, 你碰都没碰那些烧烤。”
“是么?”付勋州却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情。
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勾唇一笑, 对周又菱道:“抱歉。”
周又菱轻哼了一声,像是发泄心中不快一般下意识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烧烤配白酒,那叫一个爽歪歪。
周又菱本身是贪杯的, 只是这些年一直严于律己, 很少碰酒。若是现在有人存心故意想要引导她喝酒, 那她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兔子, 傻乎乎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坐在周又菱面前的付勋州几不可闻地给她添了酒, 转身离开。
周又菱有些疑惑, 看着付勋州离去的背影低声喊了一句:“你去干嘛?”
不一会儿, 付勋州抱出来一个礼盒。
礼盒四四方方的,看起来不小,包装起来样子很精致, 却也没让周又菱有打开的冲动。
“送你一个礼物, 圣诞节礼物。”付勋州道。
周又菱眯了眯眼:“什么东西?”
付勋州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又菱这辈子收过付勋州太多的礼物了,看着这个礼盒,心想应该不会是饰品了吧?都说女人爱饰品,但周又菱却感觉一般般。她很少戴那些东西,所以每次付勋州送的东西她都妥妥帖帖地放好,三年如新,最后又全部打包还给了付勋州。
周又菱继续吃了一根烤串,意兴阑珊:“算了,你的礼物我承受不起。”
话说完,周又菱就听放在地上的礼盒发出了一些响动。
周又菱没有看错,这个礼盒居然还动了一下。
“这里面是什么啊!”周又菱一脸古怪看了看付勋州。
付勋州笑:“都说了,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又菱的心里仍然有防备,见那个礼盒的东西又动了一下,惊悚地大喊:“付勋州!你是不是要整我!你要是敢整我,我跟你没完!”
天地良心。
付勋州轻叹一口气,俯身把手放在那个礼盒上:“那我帮你打开。”
周又菱躲得远远的。
付勋州说:“你躲那么远干嘛?”
周又菱说:“你打开就是,别那么多废话。”
于是付勋州缓缓拉开礼盒上的绳子,将礼盒打开。
刚一大概,就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了出来。
周又菱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狗。
“狗?”周又菱脸上的神色转为温和。
付勋州将这只小狗从礼盒里抱出来,对周又菱说:“过来。”
周又菱乖乖过来。
天知道,周又菱是有多喜欢小狗啊。
付勋州把小狗递给周又菱,说:“送你的,还没起名字。”
周又菱一脸母爱从付勋州手里接过狗狗,那叫一个开心。
从小到家,周又菱就喜欢小动物。小猫小狗很喜欢,小兔子也养过。只是容慧英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带毛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让周又菱养。为此周又菱也没少和容慧英闹,可在养宠物这件事情上容慧英从未妥协。
后来周又菱嫁给了付勋州,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养只猫啊狗啊,没想到付勋州比容慧英更讨厌这种带毛的生物。
周又菱还记得,那年付如萱抱着一只小猫来到祖宅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付勋州当场就训斥了付如萱一顿。原因是付老爷子对这些动物毛过敏,而付如萱却不放在心上。那天过后,周又菱也不敢问付勋州家里能不能养宠物,便默认家里是不可以养的。
“喜欢么?”付勋州见周又菱脸上带笑,也跟着扬起唇角。
周又菱点头:“好可爱啊!这是比熊,我知道的。”
付勋州说:“比熊是一种小型犬品种,它们不会自然脱毛,比较适合放在家里养。”
周又菱抱着狗狗看了付勋州一眼:“你懂得倒是挺多。”
付勋州坦诚:“好吧,这是宠物店的老板告诉我的。”
“你不是不喜欢狗狗的嘛,为什么会送我狗?”周又菱问。
付勋州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了?”
周又菱:“……”
是哦,好像也没有说过。
付勋州看着周又菱,问她:“你想养宠物,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周又菱说:“我以为你不喜欢。”
“傻乎乎的。”
周又菱抬头,就见付勋州一脸的宠溺。
她似乎很少见他这样的神情,一直觉得他是冷冰冰的那种人。现在这般,倒是让她有些心跳莫名加速。
付勋州见周又菱不说话,跟着又说:“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傻?总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从来也不当面问问我。”
“你才傻呢。”周又菱不知如何反驳,眼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的,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好爽一口闷。
付勋州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以为周又菱会呛到,连忙倒了一杯水,却见周又菱一脸神色自如继续在逗小狗。
好吧。不得不承认,在喝酒这件事情,付勋州是自愧不如。接着,付勋州又几不可闻地周又菱的空酒杯再添了满满一杯酒。
付勋州说:“你想养狗,我不会阻止,可你从来也没有说过。我也是前些日子听爸提起,才知道你很喜欢。”
周又菱闻言白了付勋州一眼,纠正他:“不是你爸。”
付勋州笑:“不好意思,喊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
周又菱觉得付勋州根本就是故意的,却也懒得和他争辩。
几杯酒已经下肚,周又菱的兴致有些高涨起来。她抱着狗狗爱不释手,脸上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
付勋州便静静看着周又菱,看着她第一次因为自己送的礼物发自内心的开心。
“这只比熊多大了呀?”周又菱问付勋州。
付勋州说:“五个月了。”
“五个月能吃肉了嘛?”周又菱问。
付勋州说:“能吃。”
周又菱便拿起烤串上的肉准备来喂。
付勋州阻止,对周又菱说:“这肉上面有咸味,用水浸一下吧。”
“是哦,狗狗不能吃太咸的。”周又菱连忙照做。
喂了几块肉,这小比熊吃得津津有味的。周又菱也跟着又吃了几根烤串,吃了烤串,难免又要抿几口酒。每次周又菱端起酒杯,就发现自己的酒杯满满的,好像怎么都喝不完似的。
没多久,周又菱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但她的意识是很清醒的。
家里有暖气,只觉得让人懒洋洋的。
付勋州问周又菱:“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么?”
周又菱笑着说:“要不就叫他小州州吧?”
“那个州?”
周又菱说:“付勋州的州。”
付勋州闻言点点头,一脸邪气:“哦,原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什么恶趣味?我开玩笑的!”周又菱想了想,说:“叫它小白吧,贱名好养活。”
“随你喜欢。小白也挺好。”付勋州伸来长臂,大掌在狗狗的脑袋上摸了摸。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付勋州的手长得很好看。
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看着就很禁欲系。
周又菱的脸好像更红了些。
画面看似挺温馨的,但下一秒周又菱就一脸苦恼:“付勋州,你是不是诚心送我的啊?你明知道我妈不同意我养狗的。”
付勋州说:“那就养我这儿。”
周又菱不乐意了:“送我的狗,养你这儿又算怎么回事啊?”
付勋州:“反正咱们就上下层,你下来一趟也不麻烦。你喜欢就抱上去玩会儿,到时候又送过来放这里,把这里当成狗窝就成了。”
“狗窝这个词我喜欢。”周又菱环顾了一下这套房子,感叹道:“不过这狗窝也有点奢侈。”
既然定下来了,周又菱便没有了一切顾虑。一高兴,又喝了一杯酒。
这不知不觉的,周又菱竟然也喝了有小半斤的白酒。
反观付勋州,他一开始倒的那杯酒到现在都还没有喝完。
付勋州发自内心感慨:“你这酒量不错。”
周又菱得意:“洒洒水啦。”
她反应过来,看了眼付勋州杯里的酒,问:“你别告诉我,你这杯酒到现在还没有喝完?”
付勋州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怎么?”
“你也太菜了吧!”周又菱说着又一杯下肚,“这酒杯那么一点大,一口闷就是了。”
付勋州端起酒杯,有些犹豫。
周又菱轻声推波助澜,让付勋州把这杯酒喝下去:“像个男人行不行!”
她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微醺。
付勋州的眉毛拧得更深:“你这都哪里学来的?”
周又菱道:“干嘛?你有意见啊?”
付勋州:“没有。”
不敢有意见。
付勋州说完勉强将这杯酒喝了下去。
他是真不会喝酒,辛辣入口,让他轻轻呛了一下。
周又菱嘲笑道:“你真的不行诶。”
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付勋州的肩膀,一脸理解的样子:“不过不能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说一定要会喝酒呢?你说是不是?”
相较于周又菱的醉酒,付勋州却是一脸清醒。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付勋州问。
周又菱笑嘻嘻的,说:“从小就会。”
付勋州:“从小就会?”
周又菱解释说:“杨梅酒你知道吧?就是用扬眉泡的果酒。”
付勋州点头。
南州市盛产杨眉,到了杨眉成熟的季节,泡杨梅酒也是一种习俗。
周又菱说:“我那会儿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偷偷吃杨眉酒里面的杨眉。那味道,我第一次吃就觉得顶呱呱。”
付勋州低低地笑:“顶呱呱?”
“可不是。可能我骨子里就有喜欢喝酒的基因吧。后来到了初中的时候吧,就偷偷喝酒,就买那种罐装的啤酒。高中的时候更不得了了,那会儿开始喝白酒了。”(小孩子不要学,小说而已,女主做错了)
付勋州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你倒是很能耐。”
“小意思啦。”周又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付勋州说:“那么多酒啊,我还是觉得白酒最好喝。”
付勋州看着周又菱这副兴致高涨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也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也没见过你喝酒。”付勋州说。
周又菱耸了一下肩,说:“我哪敢在你面前喝酒啊,哪个良家妇女会喜欢喝酒哦。”
付勋州被气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周又菱又打算举起酒杯喝酒,被付勋州拦下。
“好了,喝得够多了。”付勋州说。
一开始付勋州也的确是有意想要灌周又菱,但见她越喝越受不住的样子,他心里也慌。
果然,周又菱这喝上头了,根本不听劝。
她这副样子倒也是挺可爱的,一直笑嘻嘻的,感觉和付勋州之间没有什么间隙。
付勋州趁机问周又菱:“你很讨厌我么?”
周又菱摇摇头:“还好啦。”
付勋州:“什么叫还好?”
周又菱:“还好就是还好呗,我也很难说。按理说我应该很讨厌你的,可是你靠近我,我又没有那么排斥,甚至,很多时候还会期待你的出现。”
“所以,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么?”付勋州问,说完,他的心跳却渐渐加快。
周又菱默了默,有些放在内心深处的话,即便是喝醉酒了,也不想轻易表露。
付勋州便诱导着周又菱:“你对我有感觉,你还在乎我。”
他说着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挨得很近。
周又菱背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付勋州。
她突然觉得这个角度的他有些不太真实,便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付勋州也因周又菱的动作一顿。
他顺势靠得更近一些,追着她说:“这个圣诞我送了你礼物,你有什么要送我的么?”
周又菱摇头:“没有。”
她根本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会送东西给自己。
说起来,两人结婚的这些年,付勋州给周又菱倒是送过不少东西。可周又菱似乎没有怎么送付勋州什么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她也实在想不到该送他什么。香水啊,手表啊什么的,周又菱逛街的时候也会帮付勋州买上一些,但也不能算是什么礼物。
这么一想,周又菱有点心虚。
“我能讨份礼物么?”付勋州半跪在周又菱的面前问。
周又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在轻轻抚摸付勋州的脸颊,倒像是真的被他蛊惑了一般,低声问:“那你要什么?”
付勋州低声道:“吻我。”
他的声音哑哑的,富有磁性。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染上了一剂毒.药。
周又菱的心跳不觉加快。
她有些怀疑自己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付勋州。”周又菱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他应答地几不可闻。
“你是真的么?”
“真的。”
他靠她更近了一些。
两个人的双唇几乎都要触碰在一起。
但他没有主动。
彼此的气息萦绕,带着些许酒香,仿佛更让人沉醉。
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周又菱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她似乎在渴求什么,却又不敢去索取。她想站起来,但双脚刚支撑自己起身,却又像是瞬间腿软失去支撑。
周又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板上暖和,因为装了地暖。
暖暖的感觉,竟然让周又菱有些许的安慰。
付勋州笑着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周又菱的脸颊:“坐在椅子上都能摔下来?你在怕我?”
周又菱闻言硬气道:“才没有!”
说完,她一把抓住付勋州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有那么一刻是非常清醒的。
哪怕是第二天醒来,周又菱都记得清清楚楚,是她抓住付勋州的衣襟,一把拉住他,然后吻住他的双唇。
在接吻这件事上,周又菱毫无技巧可言,她只会嘴唇贴着嘴唇,纯情到不能再纯情。
是付勋州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掌扶住她躲闪的小脑袋,撬开她的唇齿。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稍稍分开,付勋州问周又菱:“知道我是谁么?”
周又菱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付勋州的下面,咬着唇说:“你是付勋州啊。”
付勋州开口说话,气息喷洒在周又菱的脸颊上:“嗯,我是付勋州。”
他是一脸的宠溺。
一旁的比熊狗小白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选择躺下来睡个美美的觉。
*
第二天醒来,周又菱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自己陌生的环境,于是瞬间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那儿?”周又菱一屁股坐起来。
话刚说完,有一道清冷地声音回答她:“醒了?”
周又菱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付勋州站在门边。
他一身清爽,看起来居家气息十足,但周又菱还是一眼注意到了他脖子上几道红痕。
接着,周又菱拉开自己的被子一看,惊声尖叫:“啊!!!!!!”
“付勋州!你对我做了什么!”周又菱说着拿起一旁的枕头朝斜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砸过去。
付勋州轻咳了一声,带着满脸的笑意朝周又菱走过来。
顺便,他拿来了一套衣服。
“都忘了?”付勋州问。
周又菱裹着被子,一脸戒备看着付勋州。
付勋州坐在床沿,顺手把衣服也放在床沿,他缓缓道:“昨晚我们喝得都有点多,成年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发生地……非常有默契。”
默契两个字不是假的。
付勋州形容地非常透彻。
周又菱的脸瞬间爆红,有些记忆成碎片在她脑海中浮现。也验证了付勋州所说的话。
那么一瞬间,周又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情愿自己是在做梦,恨不得干脆晕过去算了。
但某些片段,又让周又菱开始浑身燥热,内心酥麻。
“不好意思了?”付勋州问。
周又菱咬着牙:“你别说了!”
付勋州讪讪闭嘴。
周又菱一脸的懊恼,心里有些过不去这道坎,便看付勋州愈发的牙痒痒:“麻烦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付勋州便对周又菱说:“衣服就在这里,刚才上楼给你拿的。”
“你说什么?”周又菱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你,你上楼去拿衣服?”
付勋州点头:“昨晚的衣服都弄湿了,也脏了。所以我刚才就去楼上给你好一套过来。”
周又菱:“付勋州!”
付勋州:“在。”
周又菱:“你上楼的时候,我爸妈在吗?”
付勋州:“在。”
周又菱:“那是谁给你拿的衣服?”
付勋州:“妈。”
周又菱:“那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付勋州:“嗯。”
周又菱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看着付勋州这一脸淡定的表情,周又菱已经可以万分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啊!!!!!!!!付勋州!我要杀了你!!!!!!”周又菱忍不住发泄自己心里的气愤,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在付勋州身上一阵乱捶。
这一打不要紧,倒是她身上的被子没能盖严实,白白让付勋州又看了一些春色。
付勋州善意提醒:“被子掉下来了!”
正在这时,只听门铃声响起。
周又菱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起被子从头到脚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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